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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有人这麽不识大体,这样的场合还珊珊来迟。」说话的是趁机报复的贤妃。
「竟然不顾身分,四处勾搭男人,简直漠辱皇室。」一旁的妃子也搭话了。
「来就来了还神气什麽,装神弄鬼的盖块黑布。」像说好似的,众人点头附和。
「肯定是长得见不得人,大家快别为难他了。」说完自己却窃笑起来。
看着这些不友善的动作,倒也没人有帮忙的意思,甚至有人暗暗称快。
春花秋月差点冲上去给主子拼命,急得大叫:「你们胡说什麽呢!」
唉~小丫头就是沉不住气。柏凌伸出青葱玉手拉住两个丫头,往自己身后推去,示意她们等一等。
迳自走向其中一个位置,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将茶几上的杯盘先摆一旁的地上,接着横手劈了下去,茶几整齐的裂成两半往旁边倒。柏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哎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怎麽好意思让你坐呢?」轻轻把手放在那人的肩膀上。「我看也不用收了,你换个好点的位置吧?」
这帽子好处倒不少,连表情都不用装,柏凌想着。手下还没开始使力,那妃子就识相的尖叫一声跑得远远的,周围也自动空出一片。
挥手招春花秋月坐下,让她们不用管自己,专心看表演。
虽然是小事,柏凌却渐感不悦,要不是春花秋月那麽期待表演,自己倒宁愿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无聊,真是太无聊了。拿起地上的酒瓶一饮而下,唇齿之间溢着花香,原本皱着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不亏是皇室的酒,清香甘醇。
拿起隔壁茶几上的酒瓶,正要倒入口中时,感到原先那股刺人的视线再次锁住他。手上停了一停,不动声色的扫视会场,原来是针对我而来,就不知是为了何事。谅他也不敢在这里出手,尽管这样想,全身还是进入警备状态,举起酒瓶再细细品尝了下。反正他酒喝越多越清醒……
日严发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竟然和冯冶一起来,还无意间表现反常的举止,环顾四周,似乎所有的人对冯冶都充满好奇,少部分甚至透露出敌意。
三人分开后,他即使心里担心却不再看冯冶的方向,神态故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礼貌性的向兄长问安,对几个弟妹则是随意点个头。
大皇子和二皇子自成年后便不住在东宫,而是和妻妾住在宫外的宅邸,平时并不常见到面。
突然右前方传来一声尖叫,日严忍不住还是往那边看去。
「三弟似乎和那妃子很要好。」说话的人一袭镶滚金边的白衫,脸上温和的笑着。「真是难得呀~」
「皇兄言重了,我只是听到尖叫声才……」日严身体僵了一下,果然是太大意了。
「呵呵~瞧你紧张的~」眼睛却盯在那个女人身上。「咱们兄弟几个月不见,就别尽说些浑话。」你什麽时候关心过别人的尖叫了,就是有人死在你面前,你的眉毛也不该抬一下。
男子依旧笑得温和,但日严却皱起眉头:「摩夜,别动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陡然下降。
「这是什麽话,我像那种人吗?」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无辜的模样。「你那麽宝贝他,等会儿定要给我介绍一下。」
日严不再言语,即使自己不告诉他,但知道冯冶身分的人多的是,知道是迟早的事。
丝毫不介意日严的冷淡态度,摩夜早习惯了,即使是兄弟,但从小也没见他跟谁热络,他母亲的身分始终是话题的焦点,大臣们那时反对得激烈,谁也不看好这个皇子。许多孩子因为父母的影响根本不愿意跟他玩,有次甚至发现他给人打得遍体麟伤昏倒在草堆里,他没扶他,也没叫人来,只是蹲在旁边观察。他那时候几岁?……三岁还四岁?等了半天他才睁开眼,不见预期的害怕或哭喊,黑亮的眸子里满是不服输。
「你求我,我就救你。」摩夜温和的说着与年纪不符合的话,对着那个女人的儿子。那个女人取代了母亲,那这个人终究……会取代自己。
小男孩似乎想别过头去,但是身体一动,疼痛便蔓延开来。
摩夜也不急,想了一想爬上去旁边的一棵大树,靠坐在树枝上。从前面的回廊经过既不会看到草丛中的男孩,也瞧不见树上的自己。
「你想求我的时候,就出声吧~我的耳力挺好的。」
两个倔强的孩子就这麽在原地杠上了,整整两天才被人发现,宫里乱成一片,还以为皇子被人绑架了,最后是几个出手的孩子吓破胆招了供。
他在床上躺了三天,而这个弟弟则用了一个礼拜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他醒来后没人责怪他,以为他看到弟弟倒在那儿吓坏了,还夸他手足情深,以为他没离开是为了守护弟弟。
「结果还是没等到。」摩夜叹息着。这些人在胡说八道些什麽呢~还是这个弟弟有趣得多。
会场中央精湛的表演已经开始了,但在场的人却有大半的心思随意而走,没有欣赏的心情,倒是负责伺候的丫环们没那麽多事儿,趁机饱了眼福。下边专门给臣子的区域正热闹着,众家姊妹由于在意先前看到的那一幕,纷纷挤到陶懿身边打探消息。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则是使出浑身解数想勾住同属黄金单身汉的陶懿,没有区域屏障,陶懿身陷水深火热之中,只见他四周能有的空隙都塞满了人。
陶懿饶是风流倜傥,手段高明,但面对一群激动的女人,脸上的笑容也快挂不住了。争执的、质问的、调笑的、明争暗斗的各式言语,陶懿有绝对的自信能应付得体,但是所有的女人同时开口……
反正也听不清楚她们到底说些什麽,陶懿索性一脸专注,偶而配合着搭上几句话,眼睛却不着痕迹的四处张望。小冶怎麽找那麽差的座位,前面的茶几都裂了,该不会是让人欺负了吧?
由于周遭的声音掩盖了一切,以致于刚刚那声尖叫没有传过来。陶懿心里担心但碍于身分,没有办法帮上忙,有些气闷,脸上的笑也僵了下。感觉四周的女人突然安静下来散了开去,正觉得奇怪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头一看,身后的人身材魁武,一身灰色粗布衣明显和现在的场合格格不入,然而陶懿却惊喜的叫道:「哥~!」
来人一句话也没说,先来个大熊式的拥抱,满脸胡扎用力的蹭在陶懿的脸上,让陶懿不得不捍卫自己的俊脸把他的头扒开。从震惊中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发现自己再次成了众人的焦点,急忙连声道歉,将人给拉到角落。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老爹没说你要来。」
「我没告诉他阿~」男子笑嘻嘻的回答。
「为什麽不告诉我们?你知道大家多想你。」
「我怕说了到时有个万一,赶不回来你们会失望~」凑到陶懿的耳边:「我这不是第一个来看你了嘛~『大家』有包括你吗?」
陶懿一手推开那过分靠近的脸,脸上淡淡的红:「你也看看场合。」
男子根本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一双手在他腰身上摸来摸去,边鬼叫:「你是都没吃饭阿~怎麽瘦成这样~」
往他头上用力一敲,眯起眼低声警告:「闭嘴!好好站着不准乱动。」
男子委屈的往后退一步,像被抛弃的大狗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明知道是装的,还是忍不住缓和语调:「我和朋友约好要带他参加祭典,所以还不能回去。等祈月会结束后,我们再一起走。」
男子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若不是他浑身上下脏得像路边的乞丐,凌乱的头发和长短不齐的胡扎让他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面貌,早就有人围上来了。
陶懿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避难所,心里的欣喜与激动绝对比表现出来多上十几倍,自然而然的往他身边一站。
男子看陶懿身上的衣衫被他刚刚抱一下,灰了一片,伸手帮他拍干净,问道:「你不去前面看表演?」小弟最喜欢热闹的。
「这里看还清楚点,你没看到刚刚我差点给人埋起来。」难得的抱怨道。
男子呵呵一笑:「她们有眼光阿~也多亏这样,我一进来就找到你了。」
「对了,你这个样子,守卫怎麽放你进来的?」狐疑的看着男子。
「走在路上的时候,刚好遇到爹的老朋友,让他给带进来的。」男子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在他面前晃了晃。「其实如果没遇到他,我还可以用这个。」
邀请函?
没等陶懿发问,自动解释道:「我朋友有事不能来,就给我了。我可没有用抢的喔~」
「说到这,你说的朋友是哪一个?怎麽没跟你一起?」眼神迅速扫视会场。「是日严那冷冰冰的小子吗?他终于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