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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再次恢复先前的寂静。
经过方才众人一阵大闹,还真是鸡飞鸟叫。
小赌早相准,倒霉的野鸡往哪里窝。
带着小飞雪,轻手轻脚地,像在走自家的厨房般,来到一丛叫野铁茄的矮树丛前。
嘿嘿!嘿嘿嘿!
你瞧树丛后,不正躲着一只又肥又漂亮的公鸡。
这只不知死之将至的公鸡,正是好梦连连。一个脑袋藏在五光十色、有着漂亮羽毛的翅膀下,梦见自己雄纠纠、气昂昂,仰首阔步地巡视着自已的王国。
它那些争风吃醋的母鸡们,正谄媚地巴结着它,呵呵……好得意呀!
“嘘!嘘!”
这只准花子鸡,机警地钻出头来,四处观看。
“嘘!”
哎呀!不妙,快逃!翅膀一拍,走啦!只见野鸡拍翅往上冲起,小赌也掠身而上。
鸡快,人更快!小赌已经一把捞住夺路而逃的野鸡。
而这只鸡也不甘示弱,又啄又叫,还拼命地扑着翅膀想要脱离魔掌。
小赌被啄得火大,一拳敲在鸡脑袋上。
可怜的公鸡,脖子软软地往下垂,昏了!
看来这只鸡,呆会儿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这时,小飞雪拍着手,高兴地叫道:“好棒啊!”人也从隐身的付丛后走出来。
忽地,又是一阵振翅的声音。另一只自以为聪明的野鸡,正向东北方飞去。
小飞雪大喝一声,人如流星一闪,相准准地抄向那只鸡。
可惜!那只鸡比刚刚做梦的那只,贼得多多。
见小飞雪玉手抓来,屁股一扭,斜斜地扑向左前方,躲过小飞雪这一抓。
小飞雪一举未能成擒,颇不甘心。
眼见野鸡已经快要窜入更深的树丛中,急忙一摆娇躯,换个方向,单手倏扬,一道白影缠向鸡脚。
“我看你往哪跑。”
野鸡双脚被白影缠个正着,下落的身子,硬被一股力道带起,莫名其妙地跌入了小飞雪的手中。
原来,小飞雪看鸡就要飞走,便以身上所带的丝绢儿当作绳子用,硬是把快要逃走的野鸡绑了回来。
可是,这只鸡还真凶悍。
它被小飞雪倒提着身子,还不时地扭着脖子想啄小飞雪的玉手。一双翅膀更是扑啦扑啦地猛拍着,弄得小飞雪不知如何是好。
只得伸长手,将它提得远远的,大叫道:“小赌,你快来嘛!”
小赌看完表演,见小飞雪叫他,才悠哉悠哉地走过来。
“不简单,不简单,看姑娘身手如此利落,吾等决定自今晚起,抓鸡的工作,将赐与阁下来做。”
“死小赌:“央帮人家把它打昏嘛。”
“峨!人家是谁?”
“哎呀!讨厌啦。”
“呵呵……”
小赌等笑够了,才屈起右手中指,弹向野鸡头部。
波一声轻响,鸡头倒是没穿洞,只是被震昏,不再作怪。
看来,小赌这手穿云指的功力,又精进一层,已经练到可以随心所欲、收发自如的境界。
“好了,咱们回去吧,有了这两只鸡准喂得饱那群夭鬼。”
二人地的回身往林外而去。
林外的杨威他们早就把火生好,只等着鸡来报到。
三宝又丢些树枝在火中,抱怨地道:“死小赌,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该不会被鸡抓走了吧。”
突然--
“哎哟……”
原来,小赌一回来,正听见三宝骂他,便飞出一脚,踹在三宝的屁股上。
“小三啊!你实在是很可恶,我老人家辛辛苦苦地为你们准备吃的,你居然敢咒我,嗯!”
三宝一手还撑着臀部,苦着脸说道:“师兄在此,师弟我随便说说而已,不算数的啦。”
小赌只要听到师兄就爽,当下只是一哼,不再理会三宝。
他径自将两只鸡丢给杨威,道:“喏!鸡来啦,不过要杀要剐,你可要自己动手。”
接过鸡,杨威笑道:“教你个乖,花子鸡是不用杀、不用剐的。”
于是取出随身携带做花子鸡的佐料来。
只见杨威自怀中掏出的是一些小油纸包,打开来后,每一包都是些粉末状的东西。
空气中剎时弥漫着五香、八角、胡椒等等的味道,好香啊!
“可惜,若是再有些酒来,那就更妙了。”
小飞雪一听,便起身向拴马匹的地方走去,就在马鞍上的背包中摸摸找找,翻出了个酒葫芦来。
原来,心细的云长风,在小赌等人的背包中都备有干粮、卤味和美酒八以供小赌他们路上食用之需。
可是连着吃了那么多餐的干粮。哪有不腻人的。
所以小赌才想到要吃吃丐帮三绝美味之一的花子鸡。
将来,他还想找个机会,尝尝丐帮的另外二绝?炖香肉、炸螟蚣。
小飞雪一边将酒递给杨威,同时娇笑道:“小威哥,正宗的梅花酿来也。”
“好极了,今天且看我露一手,给你们瞧瞧!”
“你的手有什么好瞧,又粗又黑。比鸡爪还差,要瞧,我宁可瞧瞧小飞飞那只青葱般的玉腿。”
小赌说着,便往小飞雪的裙角抓去。
小飞雪连忙一闪,顺手给了他一个响头,嗔道:“死小赌,色鬼!”
小赌偷鸡不着蚀把米,只好摸着头傻笑。
四平早就忍不住,直催杨威快点,他等不及要见识见识什么是花子鸡。
杨威便以酒凋入五香、八角等佐料。提过两只鸡,抓起其中一只,将一碗调味酒灌人野鸡口中。
野鸡被酒一呛,醒了过来,又是一阵死命的挣扎。
杨威只是胳膊一展,便将野鸡央在腋下,使它动弹不得。
嗯!的确不愧是整治鸡仔的老祖宗。
等一碗酒灌完,野鸡巳经熏熏然。杨威将它放开后,这野鸡就在地上颠三倒四地打起醉拳。
小飞雪几时见过这种事,忍不住呵呵直笑,还一边拍手为它助兴,至于小赌,他也在笑,只是不知道是在笑鸡的表演,还是笑小飞雪纯稚的样子。
等另一只鸡,也将灌醉了之后,杨威便用刚才从山涧里,提来的水和着地上的泥土,搅出一大团的稀泥,再将泥巴一层一层厚厚密密地裹着野鸡。
小飞雪看得瞪大了眼睛,奇道:“小威哥,你怎么把泥巴抹在鸡上,脏死啦,待会儿要怎么吃呢?”
扬威笑笑道:“我们做叫化子的人脏惯了,东西不沾点泥巴,吃起来就觉得不是味道,如果你怕脏,待会你的那一份让我帮你吃。”
小飞雪本想说些什么,忍了忍没说出口,只是看着杨威玩泥巴。
等涂好了泥巴,杨威小心地将两个泥巴鸡,放在火上,仔细地烤了起来。
小赌等人见状,全都撑着下巴,望着杨威烤鸡。
闪烁的火光,动跃在每人的脸上,仿佛替众人戴上一副神秘的面具。
小飞雪可爱的脸蛋,有些着迷惑,微侧着头,就像一个想问尽天下为何的稚龄赤子。
小赌的冲天马尾,在夜晚中不安分地飘动着,那张清纯的娃娃脸,在阴影的刻画下,像极了一个隐世已久的智者,自然地散发出一种深邃与智能的气质。
周遭突然地沉静了下来,夜虫也好象忘了鸣叫。
每个人心里,兀自转着不知名的思绪。
眼见包住野鸡的泥团,由湿渐渐干透,慢慢地龟裂,一缕若有似无的酒香,悄悄地钻入众人的鼻中。
小赌耸耸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兴奋地叫道:“好香啊!”
顿时,几人都活了过来,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番。
终于,扬威取过准备好的破布,抓起熏烤成黑炭的泥团,轻轻一剥,连泥带羽毛剥得一干二凈。
露出了香喷喷、白嫩嫩、肥喷喷的野鸡来。
“哇塞塞!赞!乞丐王子有你的。”
“废话!你以为乞丐王子干假的。”
众入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怪,只要是看得顺眼的朋友在一起,好象没事就会笑上两声,真他妈的怪哉!
不多时,一张大油纸上,两只花子鸡,五个小酒杯,整整齐齐地摆着。
小赌等大家都各就各位之后,端起了小酒杯,敬向众人,口中却道:“敬花子鸡!”
“敬花子鸡。”
大伙儿的默契不是盖的,毕竟,月余的相处并没有白搭。
小赌非常做作地以袖掩脸,仰头把酒喝下。
“豪饮也可,小酌何妨,酒伴知己,举杯共觞。”
杨威见小赌出口成章,顿时也诗性大发,唱道:“寒风起,吹皱武林江水;谈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