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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康徽徽一笑道:“有劳二位通报庄主,就说在下白春帆求见。”
两紫衣汉子一闻白春帆之名,不禁相头失色。
一人面色倏沉,暍道:“不论尊驾是谁?我们奉令相拒任何人前来内宅。”
狄康道:“真的?”右手迅如电光石火拂出,五指扣在肩脾骨上,只听波的一声,肩骨粉碎,那人闷哼一声仰面倒下。
另一紫衣汉子暴喝道:“尊驾瞻敢在此逞凶”,刀光一闪,疾砍向狄康後胸。
狄康身形疾施,右手“毒龙深爪”伸出,只见寒光反奔,一柄钢刀苋落在狄康手中,惨噑起处紫衣汉子一条左臂被生生削落,血流如注。
只听一声断喝道:“住手!”
一株龙爪槐後疾现出一身穿赭衫,紫酱马脸吊目鹞睛老叟,左肩斜搭一柄月牙钢环奇形兵双,目中精芒闪烁,道:“尊驽瞻敢在此逞凶,可是不要命了么!”
语昔尖锐剌耳,令人寒栗。
狄康朗笑道:“来者不惧,惧者不来,速通报田隆武,就说是我白春帆求见,不然在下出手无情。”
老叟鹞目一翻,道:“原来你就是清廷鹰犬白春帆,风闻你武功颇高,老夫意欲见识见识…”
语尚未了,拍的一声脆响,狄康出手迅快如电,老叟左颊着了一下极重的,颚骨粉碎,牙齿进落,鲜血喷溢,只见眼冒金星,只觉得神魂皆颤,怪叫出声。
狄康怒暍道:“你还不配与在下动手,速去通报田隆武,不然别怒在下心辣手黑。”
老叟半晌神定,鹞睛中*射怨毒眼神,冷笑道:“尊驾暗算偷袭,枉为英雄行径。”
狄康沉声道:“在下登门造访田庄主,另有事商谈,并非武林一般无事生非,登门寻仇可比,阁下苋出言诋辱,自取其咎怪得谁来。”
鹞睛老叟闻言知兹事体大,不可因自身受辱急於报复而债误大事,怒道:“尊驽候着,一拳之仇必有所报。”转身奔往内宅而去。
此刻,余风云、关穆两人已立在狄康身後两丈开外,神态冰冷,两人均易容改装,莫辨他们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奇人。
狄康回面密语传音一阵,余关二人略一沉吟,转身穿入林中身形疾杏。
突然,只见田隆武率着八人快步走来,躬身抱拳道:“不知白大人骂到,未能及时出迎,致属下无礼冒犯,望乞海涵。”立时肃容并肩走去。
狄康寒着一张脸,昂然随着田隆武进入一层布设华丽的大厅。
两人分宾主坐下,狄康道:“在下奉命而来,谅田庄主必已知来意,在下同属汉人,贵教反清复明本意至善,但公然明言叛意,实令在下难以身处,请庄主有以教我。”
田隆武道:“白大人何不弃暗投明,风闻大人一身武功超绝,他日事成之後不失为封侯之位。”
狄康朗笑道:“非不愿也,而有所碍难也,庄主在大庭广众之前放言无忌,清宫已派遣甚多高手混迹在群雄内,在下何能为力。”
田隆武道:“草民请问大人真正来意?”
狄康道:“官府治罪讲究的就是真凭实证,不落虚言,在下推断,田庄主此擧必藏有图谋在内,不知可否见告?”
田隆武面色一红,道:“白大人委实神目如电,其实本教举行群英擂,志在把清宫高手一网打尽。”
狄康道:“在此么?”
田隆武道:“不是,在大巴山与紫衣总坛。”
狄康故作一呆道:“田庄主怎能知道清宫高手定须前往大巴山总坛。”
田隆武附掌大笑道:“白大人有此想法,清宫高手何尝无有同感,须知擒贼擒王之理,怎能不去大巴山敝教总坛。”
狄康道:“如此说来,贵教教主定然不在大巴山内冶铸金精铁母了?”
田隆武不禁心神巨震,面色徽变,道:“敝教主已将金精铁母铸成利剑,大人何出此言。”
狄康微笑道:“在下敢断言贵教主就藏身庄内,庄主当众大放厥词,甘冒大不韪之故,故使清宫高手动疑,不敢贸然采取激烈行动,如此贵教主可在此擂赛期间从容铸成宝剑。”
田隆武不禁神色大变道:“白大人委实睿智明见……”
忽见一青衣老者由厅後疾步走来,向田隆武躬身道:“教主有请白大人,命田香主相陪大人入内相见。”
狄康面忽视喜容,道:“在下正欲瞻仰。”
田隆武徽徽一笑,离座立起,道:“田某前导!”转身引着狄康入厅後。
狄康只觉屋宇深邃,重门叠户,廊道曲折不见天日,随着田隆武走入一间宽敞的神堂,长广各有廿余丈,两面竖着有神像八贝,张剑横戟,浑身金钟,怒目竖睛,神态狰狞。
神堂内悬着十数着流苏宫灯,却不甚光亮,上首悬有一方黑幔,幔幕之首设有一张神案,距神案三尺远近矗立一只巨大幔鼎,鼎内送出缭绕檀香,扑鼻送芬,四张太师椅凳分列鼎旁。
这间神堂实在太大了,显得有种空寂之感,由於灯光暗弱,更平添了阴森气氛。
狄康冷冷出声道:“教主何在?”
只听惟幔幔内传来冷冷语声道:“白大人请坐!”
狄康早知有人藉身惟幔内,毫不动容道:“神堂隐秘异常,教主为何吝於现身出见。”
帐幕内後冷冷语声又起:“老朽从不显示本来面目,那是本教门下亦不例外。”
狄康道:“这却是为何?”
“无他,此乃老朽僻性,望白大人见谅。”
狄康道:“然则在下何从得尊驽确是紫友教主本人。”
惟幕後顿起阴侧侧笑声道:“白大人从前曾见过老朽么?”
“未曾!”
“这就是了,老朽就是现身出见,白大人也未必就能断定老朽真实与否。”
狄康摇首笑道:“不同之处就在此,在下认为尊驾假冒紫衣教主,故作玄虚,使在下信以为真。”
惟後默然须臾,道:“何以见得?”
狄康道:“田庄主已自胆怯遁出厅外,显然为心虚而致。”
帐幕後唤响起磔磔刺耳怪笑道:“白春帆,你胆子委实不小。”
狄康轻声道:“在下如无所恃,也不敢只身深入虎穴。”
惟幕之後傅来冷冷澈骨笑声道:“你有何所恃?”
狄康道:贵教难道不知今日之危么,天下群雄及乾坤圣手东方黎明,尚有玄武宫之率领清宫高手无不虎视耽耽,贵教瓦解在即,犹执迷不醒……”
“住口!”一声暴雷似地大暍传来道:“有你一人擒在老朽之手,天下群雄及清廷高手等必
投鼠忌器,你若投身本教,老朽定结以腹心,他日事成,不失王侯之封。”
狄康冷笑道:“可惜尊驾并非紫衣教主。”
帷幕之後传来冷冷笑声道:“白春帆,这间神堂内禁制一发,你纵有盖世武功亦成荠粉,老朽爱惜你奇才异质,不忍遽下毒手。”
狄康嘿嘿发出两声冷笑道:“尊驾何不发动禁制,在下何惧?”
惟後忽传出田隆武哈哈大笑道:“白大人豪气惊人,令田某拜服。”惟幕一揭,走出田隆武及一个三缯长须眉目清秀,方面广颐五旬儒生。
狄康冷冷一笑道:“两位做捉弄是何用心。”
田隆武抱拳笑道:“大人见谅,久闻大人胆气机智无比,故于相试,果然名不虚传。”说着手指儒生道:“这位是敝教广金亮香主。”
狄康面色冷漠答道:“幸会!”
田隆武道:“今晚二更时分敞教主当可赶来寒舍,不知白大人可愿相候否。”
狄康略一沉吟道:“时刻尚早,在下暂且告别,今晚再来拜望就是。”说着转身告辞。
广金亮田隆武在後相送,蓦地,神堂内灯光全熄,空中撒下一莲软网罩住狄康身形,只觉一股臭恶味直冲入鼻。
似闻远处传来田隆武冷笑道:“白大人身入毒网,灌且忍耐一时,待擂赛完毕田某自当释放”
狄康默然不答,不知是生是死。
黑暗似漆,突然亮起十数点豆大惨绿光芒蠕蠕移动,徽闻咻咻之声。
狄康佯装昏迷,凝目之下只见毒网上尚附五只怪虫,口叹毒气,眼内射出惨绿光芒。
只闻广金亮道:“白春帆必已中毒昏迷,趁早将他擒交教主发落。”
田隆武道:“暂慢,白春帆天生异禀,内功精湛,虽然中毒,此刻功力并未失去,他肩头尚有一柄宝刀,斩金截铁宛如摧朽,你我不是他敌手,不如让他毒性发作,容朱少主兄妹赶至押交教主。”
广金亮道:“朱少主兄妹返回来了么?”
“万才接获传讯,少主兄妹亦赶抵汉中,不出一个时辰便可抵达。”说着语声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