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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指名要自己答话,仲飞琼自然不好不理,车帘掀处,冷冷的道:“来的原来是淮扬
派的掌门人,仲飞琼失敬了。”
恽钦尧道:“仲姑娘好说。”
仲飞琼目光一扫,依然冷峻的道:“淮扬三杰,盛名久著,今日联袂而来,阻我去路,
不知有何见教?”
恽钦尧道:“仲姑娘车中还有什么人?”
仲飞琼:“我车中还有什么人,恽大侠管得着吗?”恽钦尧被问得一怔,还未答话。
恽夫人已接着说道:“仲姑娘,据咱们调查所得,姑娘从归云庄劫走伤重垂危的岳相
公,总是事实吧?”
仲飞琼冷哼一声道:“劫走,我为什么要把他劫走?”恽慧君一下闪身而上,气急的
道:“难道不是你劫走的?你还耍赖?”
仲飞琼道:“我赖什么了”人是我救走的,因为我不把他从归云庄救出来,他就会毁在
归云庄了?”
恽慧君回身道:“娘,她不是承认了吗?”
恽夫人道:“仲姑娘,归云庄如何会毁了岳相公呢?”仲飞琼冷笑一声道:“他中了火
灵圣母‘火焰刀’,不是你们‘八宝紫玉丹’所能治疗,如若任由你们大名鼎鼎的易华佗施
以金针过穴之法,他一生岂不毁了,我把他救出来,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易华佗听得老脸一红,伸手摸摸苍髯,不自然的一笑道:“仲姑娘那是有把握治好岳相
公了?”
仲飞琼道:“至少我不会用金针过穴,毁了他一生。”恽夫人滇:“听姑娘的口气,好
像已经把岳相公治好了?”
仲飞琼看他们拦着去路,心头又怒又急,说道:“至小我已治好了他被‘火焰刀’的伤
的内腑,只要你们不在这里耽误我的行程,我会治好他的。”
恽慧君听他一口一声的“他”,姑娘家心头自然怪不舒但,冷笑道:“他,他是你什么
人?”
仲飞琼冷峭的道:“他是我什么人,你管得着吗?”恽慧君身躯发颤,哼道:“仲飞
琼,你好不要脸!”仲飞琼听他出口伤人,心头十分气恼,暗道:“这真是丑人多作怪,凭
你也配爱上俊弟弟?”心思这一转,不觉冷笑一声道:“恽慧君,你是淮扬派掌门人的女
儿,居然口出污言,今天要不是恽大侠也在场,我就要出手代恽大侠教训教训你了。”
这话说得很重,恽钦尧身为淮扬派掌门人,被她说得脸上无光,沉喝道:“慧儿,你退
下来。”
恽夫人道:“仲姑娘,咱们来意,希望你能把岳相公留下来。”
仲飞琼道:“我为什么要把他留下来?”
恽夫人道:“因为岳相公是你从归云庄劫走的。”
仲飞琼冷冷的道:“我就是留下他,谅你们也无法救得了他,不如听我相劝,快快让
开,别耽误了他救治的时间。”
恽夫人听碍一呆,说道:“你不是说己替岳相公治好了‘火焰刀’伤吗,怎么他……”
她也关切着准女婿!
仲飞琼道:“我无暇和你们多说,他火毒已清,如今逆血倒行,危在旦夕,我要尽快赶
上雪山找我爷爷去。”
恽慧群叫道:“娘,别听她的,她不会安着什么好心。”
易华佗道:“仲姑娘,老朽还懂得一点脉理;岳相公火毒已消,伤势应该不会太重,你
可否让老朽切切他的脉象,真要和姑娘所说,咱们绝不阻拦于你。”
仲飞琼一双凤目之中,射出浓重的杀气,怒声道:“我说他危在旦夕,岂会骗你们?你
们再要阻挠我行程,耽误了岳少俊的救治机会,我要你们淮扬派所有的人抵命……”她话声
甫落,突听一个又娇又尖的少女声音叫道:“娘,他们就在那里!”
一道红影,像流矢一般,随着喊声,划空飞来,好快的身法,不过眨眼之间,已经掠到
车前。
那是一个全身火红的少女,她,正是火魔女祝巧巧!仲飞琼暗暗攒了下眉,忖道:“她
口中叫着娘,莫非火灵圣母也来了?”
抬目望去,但见大路上,正有一顶黑色软轿,如飞而来!
走在轿前领路的,是一个黄衫老人,崆峒派右护法靳半丁,护轿的是四个中年青衣女
子,轿前则是八名青衣劲装汉子。
果然是火灵圣母亲自赶来了,她明知俊弟弟是自己从归云庄救出来的,硬要自己交人,
这是为什么?她手一松,放下了车帘。
软轿来势极快,就在这转眼工夫,已经到了面前。软轿一停,护轿四名中年女子迅速分
左右两旁伺立,由靠近轿门的两人撩起轿帘。
火灵圣母目光一转,望望恽钦尧等人一眼,冷笑道:“淮扬派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恽钦尧抱抱拳道:“圣母消息也灵通得很。”
火灵圣母哼了一声,叫道:“靳护法。”
靳半丁立即躬身道:“属下在。”
火灵圣母道:“前面这辆马车,可是仲姑娘的吗?”靳半丁应了一声:“是”。
火灵圣母道:“好,你去告诉仲姑娘,就说老身有请。”
靳半丁又应了声“是”,转身走近车前,抱抱拳道:“仲姑娘,圣母有请。”
仲飞琼“哦”了一声,吩咐道:“涂金标,给我掀起车帘。”
涂金标答应一声,跳下车辕,替仲飞琼掀起了车帘。仲飞琼跨下车,瞥了靳半丁一眼;
冷冷的道:“是靳老把圣母请来的吧?”
靳半丁连连陪笑道:“不敢,不敢,仲姑娘,是圣母有请。”
仲飞琼走近轿前,躬下身道:“晚辈雪山仲飞琼参见圣母。”
她故意在自己名字上,加上“雪山”二字。
火灵圣母冷冷道:“仲姑娘免礼。”
仲飞琼道:“圣母见召,有何吩咐。”
火灵圣母道:“那个姓岳小伙子,是你把他劫走的吗?”
仲飞琼仰脸道:“圣母这话……”
她底下的话,没说出来。
要是说出来,该是:“圣母这话就不对了”,她不说,是因为对方算来总是长辈,不好
当面和她抢白。
火灵圣母那会听不出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才道:“老身这话,可是不对了吗?”
“晚辈不敢。”
仲飞琼接下去道:“只是据晚辈所知,岳少俊接下圣母三招剑法,中了圣母一记‘火焰
刀’,圣母已经答应让他离去。他回到归云庄,伤势发作,淮扬派易华佗因‘火焰刀’所
伤,非圣母解药,无法清解,迫得想以金针过穴,宣泄他内腑火毒。晚辈因金针过穴,会毁
了岳少俊一身武功,故而把他暗中救出,此事似乎和圣母已无过节可言。”
火灵圣母脸色微变,沉哼道:“数十年来,老身有个规矩,凡是被老身‘火焰刀’所伤
的人,是生是死,悉凭老身主宰,旁人不得插手。”
仲飞琼听得也变了脸色。
火灵圣母续道:“何况老身当时只是略予警戒,出手极有分寸,当晚已命巧巧把解药送
去,你不是多此一举吗?”
仲飞琼道:“晚辈当时不知圣母有此禁忌,因易华佗说出只有金针过穴,始能救得岳少
侠一命,晚辈身边,正好有一粒家祖的‘雪参丸’,可解‘离火真气’之伤,故而把他暗中
救出来了。”
火灵圣母哼道:“你就是仗着你爷爷一颗‘雪参丸’能解‘离火真气’,就没把老身放
在眼里了?”
仲飞琼几乎要想发作,但还是忍了下去,说道:“晚辈已经说过,不知圣母有此禁忌,
何况当时救人心切……。”
“救人心切?”
火灵圣母目光一注,问道:“姓岳的小伙子,是你什么人?”
仲飞琼被她问得粉脸上不禁一红,女孩儿家,被人当众逼问他和她的关系,自然是十分
难堪之事,心头不禁有气,暗道:“自己若是不说出来,当着崆峒、淮扬两派的人,还当我
仲飞琼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这就理直气壮的说:“岳少俊和晚辈结为姐弟,晚辈总不能眼看着义弟伤重不救,我身
边带有‘雪参丸’正好救他之伤,岂有不救之理?”
站在较远的恽慧君,和站在火灵圣母轿右的祝巧巧,听她说出和岳少俊结为姐弟,两位
姑娘不约而同的同时冷笑了一声。
火灵圣母道:“老身怎么不知道你和岳少俊结为姐弟之事?”
仲飞琼道:“这是晚辈的私事,没有理由一定要圣母知道。”
火灵圣母怒哼一声道:“仲姑娘,你总该记得你们姐妹三个,下山之时,你爷爷如何交
代你们的?”
仲飞琼:“晚辈不敢忘记,愚姐妹年幼识浅,望圣母时加指导。”
火灵圣母道:“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