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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丁罗二女,二女对自己又万分钟情,自己岂能见异思迁?他想把对文媛的情愫抹去,却偏偏不由自主又会想起她。他把汤文媛与陈竹韵作了比较。陈竹韵对他属意,陈父对他也作了试探,而竹韵也是长得美丽如花,令人心动。但他毕竟毫不放松,将此事作了妥善处置,让田超与她多有接触,使他们产生情愫,这样,陈竹韵既有了好归宿, 自己也不必负疚于她。可是,汤文嫒则不同,他无论怎样也抛不开她。她要是哪一天不辞而别,他不知自己究竟会怎样。是抛下她从此不见呢?还是不顾一切,天涯海角去寻找她?
他发觉自己陷入情网越深,对丁罗二女的负疚感就越重。他虽然下过决心,不与汤文媛涉及婚嫁,以免伤了丁罗二女的心,但终觉勉强而又苦恼。他隐隐觉得,只有汤文媛也进入他今后的家庭中,这个家庭似乎才是完整无缺的。否则,总是缺少了什么重要的物事一般,在他心中将会永远负疚于她。
现在,他克制着情感,开始把两种绝技的口诀教她。起初,她心不在焉,后来发觉失态,才赶紧收束心神,专心一致学剑。
他俩心照不宣,彼此明白。
不需要再说什么,说了又有何益?
人与人相交,贵在知心,这就够了。
一晃十天过去,华山弟子大都学会了迷踪步,只要再勤练一月,就能运用。如果配合上华山绝技流云剑法,足可与一流高手一搏。
云刚、施永浩、陶森自是感激十分,亲自恭送钟吟等下山,互道珍重而别。
第十八章 破解凫中机密
钟吟等一行七人,不用几天便回到洛阳。由洛阳经临汝、沈丘、界首而进入安徽省境。
这一路上,茶楼酒肆都轰传着两件大事。
第一件,神魔教玄武堂不知被何人所挑,玄武堂自堂主崔玉贞副堂主邢云龙以下主要头目,全数被戮。连总教护法鬼王齐正光、勾魂叟冯瑞祥也个个身亡。
第二件,无名岛天下第一庄,以少庄主熊浩为首的高手,在华山一战,一败涂地。少庄主受重伤,总管矮雷公身亡,护法无敌夜叉史剑仁气息奄奄,总之,铩羽而归,威风扫地。
这全是金陵侠义会的作为,特别是会主玉神龙钟吟,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举手投足皆能致敌死命,当世无人能敌,是无名岛和神魔教的克星。
由此可以断言,神魔教玄武堂被毁,定是侠义会年青侠士所为。
传言中,把众小侠也说得神乎其神,最有趣的是分不清这般人是男是女,有的说是男的,有的说是女的,有的则说男女对半,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众人听了,不禁好笑。
这日来到阜阳县境,在一个热闹小镇上打尖午休。
他们找了一家较大的酒馆,吃饭歇息。
五女二男长得不俗;女的侨如仙子,男的俊秀风流,不免惹人注目。
七人坐了一桌,点了酒菜,自顾吃喝起来。旁桌各人窃窃私语,点点戳戳,将他们做了话题。
由于见他们都携着兵刃,食客们倒也不敢过于放肆。
忽然;只听有人说道:“不像,不像,侠义会中哪是这样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人不可貌相,张贤弟,人说侠义会中都是年青俊彦。”
他们声音不大,但钟吟等七人均听得清楚。钟吟不以为意,边吃边和方冕、丁、罗、汤等闲聊。
可两个小姑娘却留了神。
蒋雪雁只是好奇,听听人家对侠义会都说些什么。
姚菊秋却不尽相同,除好奇外,她还要听听是褒是贬,是褒则罢,是贬可不行。
这时,那张贤弟道:“什么年青俊彦,江湖上传得也太神乎其神,我就不信那个什么玉神龙,能将天下第一庄的人打败!”
苍老声音道:“江湖上传言虽未必真,但无风不起浪,侠义会和玉神龙要不是真有些本领,在江湖上岂能传扬得开。”
姚菊秋心道,这个姓张的准是个坏蛋,那年老些的看样子还算好人,看他们到底要说些什么,于是,更加竖起了耳朵听。
张贤弟道:“就算有点功夫,我看也高不到哪儿去!这些人又没亲眼见。”
老的道:“也许贤弟说的对。江湖中人人痛恨无名岛天下第一庄和那个什么神魔教,但又惧于他们的残杀肆虐,便传出这样的消息,一快心中的愤懑而已。”
姚菊秋心里骂道:“好个老糊涂的,姑奶奶先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怎么才一两句话就改了口啦?却原来也不是个好东西!等一下叫你两人知道姑奶奶的手段!”
又听那姓张的说:“我要是遇见侠义会的人,倒要领教领教,看看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有些什么了不得的手段。”
“嘘,轻些,说不定那几个年青人都是侠义会的人呢。”
“怕什么?要真是的话,那就好了,我即时前去求教。”
“不必、不必,侠义会人武功高低与你我何干?来、来、来,喝酒喝酒!”
“相干倒是没有,只是听着不顺耳!”
“少说、少说,来,干!”
“叮”一声,姓张的手中酒杯还没递到嘴边,便破碎成片掉落,酒也洒在袖中。
姓张的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是什么小人,敢暗算张某,是条好汉子就给我站出来!”
他这一嚷,全店客人俱都停下杯筷,惊奇地张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站出来的不是五大三粗、名副其实的汉子,却是一个俊俏姣好、却又瞪着俊眼,鼓着粉腮,双手叉腰的半大姑娘。
“是姑奶奶砸碎了你的酒杯,你要怎样?”她神气活现地叫道。
那姓张的中年人似乎想不到施袭的竟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愣了一会,道:“小娃儿,你干吗砸人酒杯?”
“小姑奶奶不但砸你杯子,还要砸你这个人,不信你就试试看!”
食客们看得啧啧称奇,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妞儿,居然敢凶霸霸地向一条大汉挑战,真是有趣极了,于是兴致勃勃等着下文。
姓张的汉子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是什么人?”
钟吟等人被一闹,先是莫名其妙,继而不想惹事生非,就问是怎么回事。
姚菊秋忙得不能回答,她只有一张嘴,要留着和对方舌战呢。
“好,小姑奶奶告诉你,小姑奶奶便是侠义会旗下卫士,你不是要找侠义会的人吗?这下你可找着了,说!要干什么?”
食客们惊叹议论起来,大名鼎鼎、名扬四海的侠义会,居然有人在这小镇上出现,真是大饱了眼福。于是,又冲着七人评头论足起来。
姓张的道:“你真是侠义会中人?报上名来听听!”
“瞎子你的眼睛,姑奶奶不是侠义会中人,莫非你是不成?小姑奶奶砸了你的酒杯还算是客气的哩,要不,让你门牙和着酒吞下肚里去,这才叫你好受呢!”
“好,既然姑娘是侠义会中人,饭后城外见,让张某见识见识侠义会的高超功夫!”
“一言为定!”姚菊秋像个老江湖,“不来的就是狗,就是王八!”后面几句则离了谱,哪里像个老江湖,倒像娃娃们赌嘴哩。
钟吟见姚菊秋与人约斗,不说话不行了,便站起来一抱拳:“这位仁兄请了,适才小妹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彼此萍水相逢,无怨无仇,这次约斗便取消了吧,兄台以为如何?”
姚菊秋大急,叫道:“钟哥,你不听见他说话有多气人?他说他不眼气侠义会,要见识见识,我听了有气,才用一个肉骨头将他酒杯打落的,这不是?他明知我们是侠义会中人,才向我约斗的,我们岂能怕了他?”
和那姓张的坐一桌的老汉起立道:“适才听这位姑娘称阁下为‘钟大哥’,敢问阁下便是侠义会会主钟吟钟会主么?”
钟吟不想说出名号,便想编个假名搪塞,便道:“错了,在下姓钟,但不是侠义会会主,只是同姓而已,老丈……”
姚菊秋不等他说完,便抢白道:“是就是嘛,干吗要说不是?你不是会主,难道我是?
让他知道了又怎的?吃得了人?”
她胸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通统倒出!
钟吟大窘,怔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
老者见状,暗暗点头。
姓张的却是一声冷笑:“何必藏头露尾?不敢与张某比试就明说,张某便放你一马就是,不必害怕的!”
姚菊秋大怒:“就凭你也让我钟大哥害怕?告诉你,你还不配与他交手,光小姑奶奶一人,就把你二人打发了!”
她认定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