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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二位长老平日对敌不用兵器,一凭双掌,一凭爪上功夫,但那晚却亮出了难得一见的兵刃。冯长老使的是一支连杆铁掌,铁掌直竖,就如人手一般,招式独到,怪异十分。孙护法则是戴上了连臂铁爪,近身搏斗。
那女子等到两位长老一套招式使完,便轻叱一声,使出了杀手。只见剑芒暴涨二尺,三招之内,两位长老便受重创。另两位长老,与另一女子交手,也遭重创。之后,矮小之人便说出两条禁令,声音不似中原人,说完一闪,再无人踪……”
这番叙述听得钟吟等人目瞪口呆。
甘石顿了顿,又说:“这帮人交手时都不突施杀手,看样子似在琢磨各位长老的招式,直到你把一套招式使完,他才猛下杀手。以他们的武功,本可十招内取胜的。所以,老花子判定这伙人来自远地。”
钟吟道:“他们将执事尽数诛除,但对长老们……”下面的话不好出口。
甘石道:“老花子也奇怪,他们本可以将帮主他们全数杀光的,为何却要留下他们的老命。”
钟吟懔声道:“以一个女子,竟能在剑上迫出二尺长剑芒,这份功力太也惊人!”
他自幼蒙父亲以气功按摩,又蒙两位恩师将他经络打通,还得了空灵禅师七十年功力,也不过能将剑芒迫得这么长,如今一个女子,年岁似乎也不大,居然也能如此!,可见“人外有人”了。今后若仅凭自己现有的功夫,只怕还未必能荡妖除恶呢!自己还得勤学苦练哪!
他不禁双眉紧皱,忧心忡忡。
丁香道:“甘长老,不必担忧,有我们酸丁在呢。”
钟吟听了此话,心情更是沉重,未婚妻的信赖,也代表了侠义会诸侠的信赖,可自己实在没把握对付如此厉害又如此众多的敌人。想想看,丐帮长老岂是庸手,却被人家三脚两手就击败了,这又是从哪里来的绝世高手呢?会不会是神魔教的人呢?
他将所想问了甘石。
甘石回答:“大概是一伙吧。”
只是大概因为他的确说不出肯定答案,—也只能猜估了。
如果是神魔教的人,那就太可怕了,与之相比,侠义会的力量未免相去甚远。但若不是神魔教的人呢?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是站在敌对立场的呀!
见钟吟沉默不语,甘石叹道:“老花子明知敌势太强,但迫于无奈,只有厚颜请钟会主大义援手了。”
钟吟忙答:“晚辈定效犬马之劳。”
甘石立即下跪:“钟会主大恩大德,丐帮上下……”
钟吟赶忙将手一摆,嘴里说:“前辈千万不可,岂不折了晚辈的阳寿!”
一股柔和的罡气托住甘石,使他不能下跪,甘石只好起身。
罗银凤道:“蒙面人的踪迹,丐帮可有一点线索?”
甘石摇头:“总舵虽下令各地眼线,注意形迹可疑的人,然迄今还无消息。”
银凤又道:“离蒙面人限期还有几日?”
甘石道:“还有半月之数。”
钟吟算了算:“那限期的最后一天是四月二十八日,届时晚辈到何处见前辈?”
甘石道:“二十七日夜,老花子在丐帮别院门前迎候会主大驾。”
钟吟道:“谨遵台命。”
甘石最后又道谢了一番,拜辞而去。
方冕好半天没说话,心里憋得慌,见老花子一走,忙道:“又有厮杀的对手了,好极、好极!”
银凤道:“冕弟,这伙蒙面人的功力,只怕不在神魔教高手之下!”
丁香有些着急:“酸丁,我们赶快回金陵,把疯道爷他们请来吧!”
钟吟摇头:“几位参事不能离开,还不知神魔教什么时候向侠义会下手呢?”
丁香更急了:“那怎么办?”
钟吟道:“回世外别庄见过爷爷再说。”
银凤道:“此去最好听听老人家的。”
丁香高兴了:“剑神爷爷只要出手,还怕这些蒙面人不丢盔弃甲吗?”
钟吟道:“怎能烦爷爷,走吧,已是四更天了。”
四人回到旅舍,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便启程前往莫干山。四人纵马急赶,当天傍晚到了世外别庄。
相别不过一月,钟、方二人却似离开了好久。爷爷、方宗民夫妇及家中仆役,无不大喜过望,对两个女娇娃也特别垂青。
方冕他妈一边在厨房亲自下灶,一边向方宗民,笑道:“这两个孩子真有本事,出去月余,一人就带了个佳媳回来……”
方宗民是来提开水壶的,闻言叱道:“休要胡说,两位小姐都是钟少爷的!”
方妈一愣:“没我们冕儿的份?”
方宗民自管提水走了,懒得答理。
方妈不会武功,又不识字,原为当地农妇,见识自然浅些,她自言自语道:“冕儿真没用,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竟让钟少爷全得了去。钟少爷也是的,该分一个给他的冕兄弟呀!”
书房里,爷爷正襟危坐,听钟吟叙述月来所见,不时捋着长髯,盯看姑娘们一眼。方冕与方宗民坐在右侧边,钟吟在左侧边,偏偏让两个姑娘坐在对面,害得两人低垂着粉颈,大气也不敢出,心中直恼酸丁,不该这么整她们。
钟吟刚刚说完,方妈叫吃饭,邵爷爷也陪他们前往饭厅。
由于高兴,邵爷爷命方宗民一块儿喝两盅。
饭毕,邵爷爷把钟吟单独叫到书房,两位姑娘自有女仆带去漱洗,方冕则到父母房中与母亲团聚。
邵天龙问了两位姑娘的出身来历。
钟吟红着脸把什么都说了,恳请爷爷恩准。
邵天龙道:“两位姑娘人品不错,天性聪慧,就这么订了吧!”
钟吟这才放下一颗心。
邵天龙又让钟吟把方宗民父子和两位姑娘叫到书房,向两位姑娘谈了准许订婚之事。两个妮子的两颗芳心也才落地,心中的喜悦自不必说。
此后,邵爷爷谈起正事。
他道:“想不到当年被正道人士逐出中原的魔头巨盗,竟然纷纷出笼,而且组成了神魔教。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正道武林,又将大劫临头了!”
说完不禁长叹。
方宗民道:“血手印史刚,在绿林中何等身分,才是魔教一个右护法。屠龙太保雷彪身分比血手印高自不待言,但恐怕也不是教主。由此推论可知这教主身份之高。那么,谁有这样的能耐统驭那么多凶獠呢?”
邵爷爷沉思一会,道:“能统驭这些邪道高手的,这世上倒还有那么两三个人,但可能性最大的,还是阴魔追魂长孙治和无敌阎罗张锦鹤。此二獠,四十年前联手与为师和空灵禅师动手,败后隐迹甘肃。传闻长孙治不甘寂寞,暗中网罗党羽,势力遍布西北。这些年老魔若不魂归地府,他那阿修罗子午天蝎功必练到了十二成火候,就是为师的亲自出马,只怕也不能将他制住,顶多与他战个平手就是侥幸得很了。此獠若真是神魔教主,足可堪虑呢!”
一席话,听得在座诸小,无不动容。
丁香忍不住,道:“爷爷,这世上若无人治他,这可怎么得了呢?侠义会岂不束手待毙了?那酸丁可怎么办哪!”
说来说去,离不了她的酸丁。
邵爷爷微笑道:“说是无人能治也不尽然,这世上能人异士多得很呢!此外,只要中原各大门派能联手对敌,何愁此獠不除?”
方冕道:“爷爷,那夜袭丐帮总舵的,又是什么人物呢?”
邵天龙收敛了笑容,缓缓说道:“依吟儿所述,这伙人确是劲敌,其来历尤为可疑。爷爷没有目睹出手招式,很难道出究系来自何方。但有两个地方,其中必有一个。”
众小目不转睛,屏息凝神。
邵天龙沉入往事道:“大约百年前,武林中出了一位异人,无人知道他的师门,只知他武功出神入化,所向披靡。他经常游历名川大山,寻访高人异士较技。当时著名的高手,许多都败在他手下。后来一些名重四方的能人,为爱惜羽毛,保住刀光血影中挣来的名头,便纷纷趋避。这位异人由此便踌躇自满,自称天下第一。当时少林方丈、武当住持、峨眉掌门,以及别的一些名门大派首脑,无一不是他手下败将,难怪他不可一世,眼高于顶了。
这一年,他游历到黄鹤楼上,竞挥笔提了一首歪诗,讥讽中原大地‘遍地青青草,只恨无奇葩!’
黄鹤楼乃中原名胜,游人如过江之鲫,这诗也随着游人传向四方八面,武林中人视为羞耻。这才惊动了一位出世高人,产生了一较之念。也是活该有事,这位异人游历到西子湖,在西子湖断桥上,以类似大力金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