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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出来,心里大大奇怪,这两人是不是胭脂三煞派来的人,他们劫持自己又为了什么?只有任由他们摆布一阵,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不一会出了城郊,穿过一片林子,居然进了一所破庙,两人被放在地上。随着火折一亮,点亮了几根蜡烛。
一个娇脆的女音道:“毛师兄,小妹让他们嗅解药了。”
一个男的声音道:“嗅吧。”
女的又道:“万一不招供怎么办?”
男的道:“让他俩尝尝为兄的截经断脉手法!”
女的反对道:“不,师兄,对他二人只是怀疑,并无凭证,还是不要随便伤人的好。”
男的道:“师妹,你难道忘了崆峒血仇?人家对付我们一点也不心慈,你还讲的什么仁义?快让他俩醒过来,别误了时间!”
钟吟不免大奇,崆峒血仇与己何关?看样这两人是崆峒弟子了,听爷爷讲,崆峒向不与中原武林交往,武功正邪兼备,怎么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报什么仇了?
思忖间,一股淡香略带苦涩的味道钻进了鼻孔,闻之舒畅之极。他想,自己就装不会武功的人,该在方弟后醒才对。
“咦!这里是何地?喂,你们……啊哟,不好,有人点了我穴道……”方冕吃惊的声音。
钟吟这才动动身体,表示“醒”了。
他睁开了眼睛。
刚才说话的一男一女就站在供桌前。
这女的不是曾经跟武当、黄山弟子在一起的么?怪不得声音耳熟呢。再看男的,不禁吓了一跳,这人生得尖嘴猴腮,两只眼睛却是泛着红色,天生一副猴儿相,真够瞧的!
方冕怒道:“你们两人是干什么的?怎么暗算小爷,小爷又没惹你们,真是可恶!”
女的笑道:“小兄弟,你又是干什么的?”
方冕眼一瞪:“你管得着?”
那猴子道:“你小子还凶?再凶我割子你舌头!”
方冕运气提真力,因穴道受制提不起来。
女的道:“小兄弟,你中了我的五毒香,解药吃不够也提不起真气,你就不要白费劲了,还是好好回答我的问话。”
方冕道:“看你人长得不丑,怎么干起事来却不漂亮,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话?”
猴子大怒:“好小子,还敢嘴硬,先把你舌头割了再说!”
他从腰间抽出把短刀,狞笑着过来。
“哎呀,你这只大猴子,舌头割了,小爷岂不一辈子说不成话了?那还不闷得谎?”方冕大惊失色,嚷嚷起来。
猴子身子一晃,一手来抓方冕的嘴。
方冕把头一偏,吓得大叫道:“吟哥,你还不快出手,装什么死?小弟要是变了哑巴,谁来陪你说话儿?”
猴子嘿嘿冷笑:“怎么?你还想让这个没有武功的废物救你?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女的说话了:“师兄,且慢,待我再问。”
猴子喝道:“问什么答什么,再不老实,先割舌头,后挖眼睛!”
钟吟说话了:“二位,在下兄弟与你们无仇无怨,有话就好好说嘛,何必动刀动枪?”
女的笑道:“还是你这读书人知礼。好,我问你,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混进镖局队伍,目的何在?”
钟吟叹息道:“姑娘,是不是华山许大侠、九龙镖局丁二爷让姑娘抓我们来审问?”
女的奇道:“这话怎么说?”
钟吟道:“他们也怀疑我弟兄二人,所以把我们赶出来了。”
女的道:“哦,有这等事?”
方冕接道:“要不然我们怎会离开?”
女的又道:“你们是不是三煞的人?”
钟吟道:“我不过一个读书人,怎会与什么三煞五煞相识呀!”
女的似乎动心了:“真的?”
猴子道:“师妹,不动刑不会招,看我割了这坏小子的舌头,那个穷酸丁就会招了!”
方冕气得大骂:“暗算人家有什么本事?敢不敢解开小爷的穴道,真刀真枪干一场!”
女的娇笑道:“小兄弟会武功姐姐是知道的,但你决不是我大师兄的对手,还是好好听话,免得成了哑巴!”
忽听一阵阴惨惨的笑声响自庙外,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冷冰冰说道:“罗银凤,你要是懂得好好听话,几年来又何至于落得个东躲西藏,跟着赤眼猴这畜生流浪江湖?”
罗银凤大吃一惊,喊声“不好”就想往外纵跃。可是来不及了,烛影一晃庙门口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把去路堵住了。
这两人不过三十来岁,一身黑衣劲装,前面这人五官倒也端正,只是目露邪光,阴鸷冷峻,后面那人面黑粗犷、相貌丑陋。
赤眼猴毛一子又惊又怒,喝斥道:“欧阳森、郑建功,纳命来!”
欧阳森阴笑道:“毛一子,稍安勿躁,大爷等会儿就超度你!”
罗银凤娇呼道:“师兄,快走!”
相貌丑陋的郑建功怪笑一声:“罗银凤,你还想走?你听听外面的声音。”
话音一落,外面鬼魅般响起尖声怪笑,人数不下于七人之多。
罗银凤娇容惨变,悲声道:“师兄,今日命该绝此,师门大仇就请师兄肩负一身,银凤豁出性命一拼,师兄快走!”
毛一子两眼赤红,似欲喷火,大叫道:“师妹,事已至此,愚兄决不苟且偷生!”
欧阳森一声长笑:“二位诀别完了么?其实并非死路一条,只要将秘籍献出,投效本教,前程便如花似锦,恩师老人家还会成全你我的一段姻缘……”
罗银凤银牙一咬,骂道:“欧阳森,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崆峒秘籍早被你们夺去,恩师老人家也惨遭毒手,你们所作所为,入神共愤,我罗银凤玉洁冰清,岂能与凶魔为伍,今生倘不能报此血海深仇,变鬼也要啖你之肉,夺你之魂……”
躺在地上的钟吟,从有人进庙起,便注意着双方动向,直到此刻,他才听出个眉目来,不禁对罗银凤有了好感。
欧阳森双目一瞪,喝道:“罗银凤,死到临头还敢张扬,我问你,悟玄子躲到什么地方了?秘籍是不是在他手中?快快从实招来,否则,就要你尝尝‘五阴搜魂’的厉害!”
毛一子大吼一声,单掌劈出。
欧阳森急忙横飘三尺,提气运功,骨骼一阵爆响,双掌平举,掌心向外,两只掌面竟然血红。
罗银凤惊呼:“血手印!师兄小心!”
惊呼中,欧阳森“推窗望月”双掌击出,整个破庙内顿觉血腥味刺鼻,一股猛烈的罡风直击毛一子。
与此同时,罗银凤身形一闪,两手一边一个提起钟吟、方冕避向墙角。
毛一子在血手印亮出时,早已蓄劲待发,欧阳森一掌推出,他也击一掌“火焰掌”,一股灼人劲力“呼”的一声迎向血手印。
“砰”一声大震,两股罡气相接,震得庙顶上尘沙俱落,两支烛火一闪而灭。
欧阳森大叫一声:“围住庙堂,休要放走了人!”
郑建功一声奸笑:“走不了的!”一晃火折子,火光映得庙堂里鬼气森森。
突然,火光大盛,庙堂照得如同白昼,原来庙里又进来了四个黑衣劲装壮汉,手中高擎火把。接着又进来了两人,手持两柄弯刀。
毛一子和罗银凤并肩而立,身后卧着钟吟、方冕。
欧阳森道:“今日活捉了你们,定使‘五阴搜魂’手法让你们生死不得,受够活罪!”
话刚说完,毛一子双掌一晃,直扑过来。罗银凤则三尺青锋在手,并不离开钟、方二人,似有维护之意。她全神贯注于毛一子和欧阳森相搏,竟未发现方冕已经站在她身后。
原来,钟吟弄清事由之后,看见罗银凤怕他二人受掌风波及,危急中忙着救护,感到此女心地善良,便决心助一臂之力。他以传音入密告诉方冕说:“待我解了你的穴道,你起来助这师兄妹退敌,我暂时作壁上观,你休要泄露出我的武功根底。”
方冕听了大喜,他早就技痒难耐,对罗银凤也产生了好感,这时忽觉身上尾闾穴、鼠踩穴上窜来两股劲力,全身一松,功力顿复,便悄悄起身,蓄劲待发。
毛一子和欧阳森打得凶猛激烈,竟是棋逢对手,一时难分胜负。
郑建功身形一动,一把蓝荫荫的利剑已到了手上,觑个空子一剑递出,双战毛一子。
欧阳森、郑建功武艺高超,两人联手夹击,毛一子顿感不支。
两个手持弯刀的凶徒,狞笑一声,直扑罗银凤。
罗银凤刚想仗剑迎敌,忽手上一松,一股微风穿肩而过,一低头,手上的剑已不翼而飞,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与此同时,却听一个爽朗的声音:“以多为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