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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飞龙见卫英香目注自己,似要向他捕捉什么似地,心中不由大为惊诧,心中感到疑惑。
“香儿,你不认得为父了么?”
卫英香剪水双眸满含幽怨之色,浅然一笑道:“哪有不认得之理,我是想问一问你当年往事。”
卫飞龙只道是爱女受了人家暗算,神情痴呆,心中大为忧急,及至卫英香说话不似从前那样恭顺,不禁惊得倒退了一步,道:“香儿,你想问什么?”
卫英香低叹一声,道:“昔年岁暮腊寒,在一个漫天飞雪的深夜……”
卫飞龙心神大震,怎么这事她也……
只听卫英香又说:“山东日照县苏家村上,可曾出手伤害八条人命么?”
卫飞龙面色大变,反身掠出室外,不敢再回来。
卫英香忍不住唤了声:“爹!”
卫飞龙在室外听见卫英香呼声,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为父当年误杀,至今仍是内疾,悔恨不已,为恩为仇,全凭你了!”
说完,身形一晃无踪。
卫英香忍不住悲从中来,眸中珠泪断线般涌下。
康风兵劝道:“姑娘不必伤心,此事老朽亦是不明,日后可询问常大侠详情,再作计议不迟。”
室外人影一闪,岳洋已现身室内,打量了两人一眼,十分惊诧。
“卫飞龙呢?”
康风兵道:“刚才业已离去,谅他也走不了多远。”
岳洋道:“此人岂可轻易让他离去,我去追回!”
卫英香忙道:“洋弟,让他去吧!恩怨尚难分明,不论如何他对我总有一番抚育之恩,总是我的父亲呵?”
岳洋默然长叹一声,暗暗内疚有负残叟之托,只有他日徐作良图了。
常柏呈走了过来。
“派往内方山之人业已返来,据云丐帮宁千已遵常某所传少侠之命,暗伺不动,专候少侠赶去。”
岳洋面现诚挚笑容,道:“在下年少识浅,一切皆由常老师作主,他们侦出木龙子一些眉目了么?”
常柏呈微微一笑:
“派赴襄阳丐帮分堂门下已全军覆灭,木龙子怎会不知情。我等此去,若不经一番狠烈拼斗,就是一场扑空。”
岳洋面色微笑道:“你是说木龙子会挪窝儿吗?”
“常某有此预料,但不敢断定。此地事情已了,我等不如立即赶赴内方山,营救丐帮弟兄。”
孤洲之上人数众多,太过惹眼,他们决定三三两两分批动身。
经此一役,三元帮首魁断臂伤身,震惊江湖。
内方山广袤数百里,危峰插云,古木蔽空,罕有人迹。
福寿寺孤处于一座危峰之中,三百丈峭壁,寺隐隐于参天古木中,只露出一角红墙,通路仅靠一条附着绝壁的羊肠小路,仰面见云:俯望不知所终,一失足必粉身碎骨,惊险万分。
第三日清晨,云雾笼罩着内方山境,似梦一般若有若无。
深林密莽之中,隐隐可见几条人影穿飞而过,朝福寿寺方向,疾如电光石火般飘来。
到得危峰之下,盘山羊肠小道蜿蜒于悬崖绝壁之间,隐约可见。
岳洋向常柏呈轻语道:“福寿寺地处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我等如全数犯险登山,中途遇伏必有伤亡,不如在下一人先行,一待到得大明,在下再以长啸相引。”
常柏呈道:“少侠多加小心为是,我等只在此相候。”
又听宁千语道:“属下有意相随,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丐帮信守神龙狮虎紫铜令,苏雨山己将之授予岳洋,故丐帮弟子等以长老之札,无人敢违。
岳洋见宁千说出此语,忙道:“不妨事!”
声落人出,山口上刹时现出岳洋那英姿飒爽的身形。
他肩负一双“红焰烈火”剑,弓身上拔,疾如弹九星射,一口气拔上三十丈高下,身形一落,脚尖方始点在石级上。忽闻头顶一声阴森森的冷笑传来,刺耳心惊。
岳洋机警无比,知笑声之后必有暗器袭来,兼且头上已生出破风疾啸之声,急切中岳洋瞥见绝壁上有一株小树,当下不暇思考,点足斜飞而出。
这株小树少说也有十来文远。岳洋身法玄奇,中途身化苍鹰展翅,两足交互一端,激射而出,右臂疾伸,一把抓住树干,定住了身形。
在这同时,一块巨大山石落在方才落足之处,一声大响,谷鸣山应,裂成数块小石,滚落而下。
岳洋吓得打了一个寒噤。
时间相距只有分毫之差,如岳洋起身稍迟,定为这块巨石以泰山压顶之势击中,真是险到极点。
岳洋盘身树上,目光飞扫山道上,隐隐只见一面相狠鸷的五句老者由山崖隙缝中探首下望。
原来那老者以为岳洋难逃险境,不禁探出头来观望。
岂料一时忽疏大意,种下了他杀身之祸。
岳洋朝那老者哼了一声,疾伸右掌,倏运弥勒神功“压”字诀推去,潜力涌动。
老者一心探视岳洋死还未死,一颗头颅尚未缩回,猛感一片如山气劲压来,心神一颤,竟回缩不及,头颅撞在绝壁上。
只听得半声惨叫,血溅浆飞,一颗头颅立时化作一堆烂泥,身形倒栽坠下山谷。
岳洋曲肢弓体,身如离弦之箭,登在石级上,往下掠去。正行之间,山道转折处转出一个青衫老叟,庞眉虎目,皓首银髯,右手执一夺目长剑,用一双寒目凝视着岳洋。
“来人止步。”那人大喝道。
声音宏亮,震人心魄。
岳洋不禁一怔,刹住身形,仰面上视,哈哈大笑。
“十六名刹,任人瞻仰,何故阻拦在下登临?”
老者面寒似冰,道:“少年人怎的如此不诚实?你明明是有为而来,怎么说是瞻仰佛寺,老朽是好骗的吗?”
“不论在下有无所为,请问这山是你老人家私有的一吗?”说时又跨上了五级。
老者面色一变,长剑疾挥而出,喝道:“站住!”
森森剑罡如寒光匹练,迎面挥落,岳洋感觉寒气逼身若割,心知这老者剑术卓绝,朗声大笑,道:
“在下得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回?老人家何以如此不近情理。”
“要上山不难,你只要接得在下七剑,任你登山!”
“这样说来。老者是非要逼在下动手不可了!”
“不错!”老者斩钉截铁地答道,俨如天神一般。
岳洋叹息一声,道:“如此在下只有勉为其难了。”
“老夫已久绝意江湖,避居深山,这次受人之托,终人之事,非是老关有意相阻,瞧你根骨人品无一不好,实是练武绝好人才,伤在老夫剑下,未免可惜,不如退下山去。要知老夫神剑不出则已,出必伤人。”
岳洋微微一笑道:“那也未必!”
说时,他已打量好形势,只见这老者立身之地,为山道转折处,足有五尺方圆,抢攻而上,必先占有利地势方可施展手脚,与他拚击一番。
老者虎目炯炯,神光逼视,留意岳洋一举一动。他知武林人才辈出,后生可畏,凝视严加戒备。
“看不出你傲气得紧!”
岳洋道:“此乃形势所迫,不得不尔。岂有自损师门威望之理?老人家,你何苦要助纣为虐呢?”
“虐”字出口,右臂疾抬,“呛啷啷”龙吟过处,一道红光冲天拔起,剑气袭人。
老者不禁呓了一声,两道目光逼视那剑上。
岳洋见老叟情状,道:“老人家莫非识得此剑来历么?”
老叟倏地面色一沉。
“此剑名红焰烈火剑,雌雄成对,乃老夫好友西天目山烟波钓徒夫妇所有,怎么被你偷来?”
岳洋剑眉一挑,怒气满面。
“阁下若大年纪了,怎的出言竟如此轻率?在下岂是鼠窃狗盗之辈!不错,此剑正是烟波钓徒夫妇所有,却被猿公剑盗来。猿公剑自甘坠落,与木龙子狼狈为奸,数日前,已在在下手中毙命!”
老叟不由一愕,冷笑道:“就算你所说是实,那也是另外一回事。老夫昔年身受木龙子之恩,此番应邀而来,受人之托自当终人之事,想要上山万万不能!”
岳洋朗朗大笑。
“如在下接得你七剑呢?”
老者闻言不由怔住,忖道:“这小娃儿年纪轻轻,雄心万丈,不可一世,正是血气方刚之年,但能抵得老夫七剑之人,当今武林中尚不多见。小娃儿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若不令你见识见识老夫夺命连环三剑……”
想到此处,老者冷笑道:“话不要说得太满了,巨待老夫七剑之后,你若能安然无恙,再说不迟。”
“话可是你老人家说出的,可不是在下说的啊!”
老叟大喝一声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