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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一片祥和气象。太多的感触,使他心境无法宁静。
墓陵高冢,断碑残碣,荆棘铜驼,荒草蔓延。触景生情,不禁泛出戎马干戈,纷如奕局之感。累代英雄,而今安在?只赢得一掊黄土,凭吊斜阳而已。
忽然,岳洋听得后面一阵悦耳银铃笑声,不禁转身回顾,只见清丽绝俗的的葛淑英,展露妩媚笑容,与赵林同立在面前。岳洋大喜,一跃向前执着葛淑英双手问讯,情意真挚大为感动。
葛淑英道:“庐山少山主等人,贱妾已将他们释放。临行之时,他请贱妾代问安好。”
乐洋道:“他们何去何从?”
葛淑英摇头道:“这可不知。”说时,星眸一闪,又道:
“家兄何在?”
岳洋太息一声:“令兄性情太刚,负气离去。”
葛淑英玉容惨淡,道:“家兄此去,不知又会闯下什么滔天大祸了?”
岳洋默然无语。
葛淑英莲足一跺,娇嗔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岳洋不禁脸色一红,略一沉吟,道:“眼下只有借重丐帮弟子眼目了。”遂振吭发出一声悠扬长啸,噪声立时放开,声震云空。
须臾,只见两个丐帮老者如飞奔至,向岳洋执礼甚恭。
岳洋向二丐低语一番。
二丐领命躬身一礼,转身如飞离去。
岳洋随即向赵林附耳低语。他知道女人心胸狭窄,倘如贺束兰知其与葛淑英情形,一定醋心大发,后果难以收拾,先命赵林赶往螺旋谷向贺束兰陈述,免得发生误会。
同时,将武林大局转告常柏呈。
赵林微微一笑道:“我这就赶回,你与弟妹将欲何往?”
葛淑英一闻“弟妹”二字,不禁玉颊泛起红霞,望了岳洋一眼,低垂粉颈,不胜娇羞。
岳洋亦俊脸为之一红,答道:“十方阎罗邱道岭阴险狡诈,如等他阿修罗阵摆成,则武林群彦定遭其害。最难敌者为‘金钱桃花瘴’及‘五色毒蛊蚕’,小弟意欲赶赴苗岭,拜见黑衣玄女尹如蔚老前辈求赐解蛊神药,另在岷山二毒处乞求‘金钱桃花瘴’解法。”
赵林立即点头道:“如此贤弟早去早回。”说时向葛淑英抱拳一拱,道:“弟妹珍重!”
转身疾奔而去。
葛淑英嗔道:“你与他们咬了半天耳朵,到底说些什么?”
苗岭山脉纵横黔北黔南,包括娄山、金顶山、云雾山,广袤数千里方圆。
黑衣玄女尹如蔚即隐在云雾山,山高陡峭,丛林密莽,遮空蔽日,虫蟒蛇豸繁殖,长年雾瘴笼罩,人踪罕至。
岳洋与葛淑英赶至云雾山,仗着一身绝伦武学,不畏虫兽,深入茂林密菁中。
葛淑英嗔道:“以你这种走法,不知未到何年何日。”
岳洋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就不信找不到。”手指着一处凌霄插云高峰道:“小弟心疑尹老前辈定居在此峰。”
话音刚落,忽听深林中一声阴森森的冷笑飘出:“你们二人速退出云雾山,不然必遭无幸。”
岳洋不禁一怔,转身望着出声方向道:“在下欲求见尹老前辈,尊驾何不现身叙话。”
林中人道:“她老人家誓言不见外客,来者必死。我说的是好意,速速离开为是。”
岳洋朗笑道:“烦求通禀一声,说不定尹老前辈接见也未可知。”
忽听得一声暴喝道:“怎么这般罗嗦,再要罗嗦,恕俺出手无情了。”
岳洋暗与葛淑英低声道:“英姐,请屏住呼吸,难免动手。对方乃百蛊能手,无形中了
葛淑英点点头,微笑不语。
岳洋朗声道:“尊驾再不现身叙话,别怨在下猛施煞手。”说着掌心潜运弥勒神功“震”字诀,一掌平平推出。
弥勒神功威力绝伦,掌力一出宛如排山倒海,立时树折石崩。尘涌涡漩,“轰隆”之声大作,几疑天崩地裂,风云变色。
只听一声大喝,轰轰巨震,劲力猛接。
岳洋右臂只觉猛震,禁不住微撤一步。
气流涡漩中,一条身影疾拔而起,半空中一个变式,一个二十五六岁少年来到岳洋身前。通体黑衣,肤色黝黑,目中精芒逼射,一副英悍之姿。
岳洋笑道:“在下只道阴山门下仅施盅小技,却不料武功卓绝,佩服之极。”
那少年面色微变,冷冷笑道:“阴山门下,言出必践。
奉劝两位,还是速速离开为妙。稍时同门赶来,未必能有好话说。”
岳洋道:“兄台盛情可感,在下实是有事,必须面见尹老前辈”
说时,只听嗖嗖之声大作,十数条身形由四面八方掠至。
来的都是阴山门下,男女都有,共十三人。三女均是双十年华,肤色白皙,容貌俏丽,眼波如媚,无疑的是看中了岳洋玉树临风,英俊洒脱的丰神。
葛淑英见三女频频向岳洋媚笑,不禁暗骂了声:“无耻。”由不得杀机顿起,向岳洋暗道:“先发制人,不要中了他们暗算。”
这时,方才与岳洋说话的少年,冷笑道:“如何?现在我是无能为力了。”
岳洋见此形势,心知难免动手,但动手不动手都难免伤了和气,不由大感为难。忽地,他灵机一动,向那少年道:“在下真想不透,彼此同门操戈,传说出去,岂不贻人笑柄?”
阴山门下闻言一怔。
葛淑英也是一怔。
那少年更是困惑不解。看了岳洋两眼,道:“尊驾存心欺骗,其情难容。”
岳洋傲然答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昔年,在下投在尹老前辈门下,尚未授艺,尹老前辈又引拜在家师门下!”
“令师何人?”那少年意似不信,道:“家师怎未提及此事?”
岳洋道:“师门恕难奉告,阁下何不试禀一声,说不定尹老前辈忆起前事,破例赐见亦未可知。”
那少年面现犹豫之色。
忽听有人一声暴喝道:“老八,休听这小狗鬼话,分明有所图谋,不如除去,以杜后患。”
岳洋挑眉转目,只见是一面目阴森的中年汉子,不由转身走去,沉声道:“在下有何图谋,你知道么?”
那中年汉子面现狰狞,一掌飞出,晃起三支掌影,挺着破空劲风,猛袭岳洋上中下三处部位。
岳洋轻笑一声,身形疾晃。
蓦地,忽听那中年汉子惊呼一声,原来岳洋五指已扣在那人腕脉上。中年汉子面色惨白,冷汗如雨,浑身撼震,似不胜痛苦。
阴山门下见状不禁大惊。
葛淑英却料不到岳洋有如此奇诡武功,不禁泛出惊喜之色。
岳洋扣着不放,却向那少年道:“在下实在迫不得已,烦求尊驾通禀。见与不见,悉听尹老前辈自便。”
那少年冷笑道:“我三师兄低估了尊驾,乃轻敌被制。说实在话,论真功夫尊驾未必胜得了三师兄。”语声略顿,又道:“尊驾不报出师门来历,叫我如何通禀?”
岳洋不忙报名,却道:“兄台可瞧出在下方才制住令师兄的手法吗?”
那少年面现怒容,道:“尊驾莫非是自恃艺高吗?”
岳洋微笑道:“兄台请别误会。令师得悉在下所施手法,即可忆起在下!”
说时,五指随之一松。
那中年汉子蹬、蹬、蹬,一连退了三步,方稳住身形,遂恶念顿生,欲放出毒蛊,无奈知觉四肢乏里,气血逆翻,头日晕眩,不由心中大惊,面色惨变。
岳洋冷语道:“你不起恶念则已,妄生恶念必是自讨苦吃。在下是来者不惧,惧者不来。”
弦外之音,无疑告诉他们并不害怕恶蛊。
这一来,阴山门下,更是慑住。
岳洋低声答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英姐不可说话,阴山门下并未远离,反招他们疑心,见过黑衣玄女再说。”
两人并肩携手纵览苗岭景色,只见万山绵亘,云出横岫,峭壁耸崖,雄奇之极。
约莫一顿饭光景,忽听乔木密枝中飘来一声诡笑,走出一个银发少妇。
由头上白发银鬓看,此人年岁约在六旬开外;可是娇靥胜雪,清丽脱俗,如水双眸,清澈如星,又宛如花信少妇。
这银鬓少妇不言而知正是黑衣玄女尹如蔚。
只见尹如蔚面罩浓霜凝视着岳洋、葛淑英,一瞬不瞬,冷语道:“你是何人门下,老身我绝意江湖,不见外人已久,执意要见老身,为了何故?”
岳洋一见尹如蔚,即跪倒在地,道:“老前辈,难道您忘怀了昔年在娥英祠内的洋儿么?”
尹如蔚闻言一怔,星眸顿泛奇光,面现笑容,双手搀起岳洋,柔声道:“孩子,真的是你么?让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