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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洋虽茫然无知,姑娘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中,深知姑娘已动情愫,她乃灵巧聪慧之人,故不惜用心智撮合这段良缘。
蒙面少女道:“夜寒风劲,公子内伤未复,还是到舟中去吧!”
三人回到船中,岳洋求艺心切,即向蒙面少女求教,少女也尽授胸中所知,不厌其详的一一指点……
东方泛青,大雾漫江,九只大船在江心鱼贯而行。翌日傍晚,舟已傍岸,唯独蒙面少女、青衣女婢、岳洋离舟步行。岳洋茫然随着两个少女如飞而去,不知目的地何在?他也不便多问。
日上中天,三人已登上一座高山,此山虽未耸云汉,但也峻奇挺拔。
登上岭脊,在苍松翠柏,幽篁奇村中,隐隐现出几座雅轩。
蒙面少女笑道:“这是我定居之处。”当先走去,径向一座四壁粉白的雅钎走去。
轩内布置古雅,紫檀木的家具,壁上满悬名人书画,甚是赏心悦目。
此轩四明四暗、建造得极具匠心,使人倘佯其中,不舍远离。
岳洋心中暗暗称奇,不料在山中竟有如此古雅清静的轩屋。
蒙面少女笑道:“此山名叫玉钟山,紧傍鄱阳湖出口处,凭窗望风景绝佳。”说着纤手推开一扇窗户,果然大江横波,浩荡如镜,江心大孤山矗立如螺,月白风清,气象万干。
少女手指远处道:“逢天高气爽、万里无云之际,可见对江匡卢秀壑、五老云峰奇景。”
岳洋望了一眼道:“在下风闻匡卢千壑竟秀,无峰不奇,姑娘为何不定居于匡卢?”
少女笑道:“难道此山在你眼中竟不值一顾吗?”
岳洋不禁语塞,只报以一笑。
白衣少女娇笑一声,随手关好窗子,青衣女婢已点亮四盏流苏宫灯,照耀得光亮如昼。
白衣少女扯下面纱,露出一张艳丽动人的姿色。
岳洋头一次见少女的真面目,不由看呆了,少女见状忍不住一笑,岳洋心神激荡,忙转眼别顾。
只听白衣少女道:“梅儿,你引岳公子去他卧室吧!”
梅儿笑着应了一声,引岳洋走进左间第二室去。
室内万书插架,琳琅满目,一案榻,面窗而设,梅儿笑道:“你瞧这间好不好?”
岳洋连声道好,梅儿忽望着他问道:“我家姑娘美不美?岳公子今晚见得小姐真面目,有点心动是吧?”
梅儿出言直率,岳洋不禁面红耳赤,肃然答道:“贺姑娘貌比天仙,才华极高,在下何敢妄念,姐姐勿存心戏弄,免得贺姑娘知道,在下吃罪不起。”
“痴子!”梅儿一声笑骂出口,悄然离去。
岳洋听得,忽有所感,斜躺于床榻上,万千惆怅宛如春潮一般,袭涌而来。
他并没有太多回忆,除了双亲大仇及恩师外,五年居于雪地冰天中,思想几乎是麻木了,但眼前飘逝的种种经历,却给他带来无穷的困惑。
因为他拘谨谦和,山居孤寂,自然而然的了解了沉默的好处,沉默是最成功的武器,会令人高深莫测,更能予人猜疑。
这九条大船的来历不但岳洋不知,而且在整个武林中也是一个谜。那七星双钧暴脊、灵官巨煞常红青,一腔盛气而来,落得个损兵折将,其后沈逢春又同往舟中长谈,并无下文,贺姑娘对此讳莫如深,漠然无视,他也不便多问。然而此事却关系着今后武林中的命运与安危……
岳洋心灵上有一种预感,种种迹象都蕴含着神秘的气氛。他脑海中有如走马观灯般转个不停,混乱得如同一团乱麻一窗外山谷中风声阵阵,隐隐入耳,如吟如诉,似涛如潮,不禁沉沉熟睡了过去。
时光荏苒,玉钟山上花落子结,岳洋来此已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中,只知那冷艳绝代的贺姑娘名叫束兰,其余的一无所知。他唯一的收获,就是将贺束兰一身奇奥的武艺学成了十之六七。
贺束兰与岳洋之间,表面上看来只是挚友,而非一对沉缅情热中的爱侣。其实两人都含而不露。
玉钟山冷寂异常,仅有他们廖廖三人,例外的一个康姓老者是贺束兰的奶父,难得十天八日来与贺束兰匆匆见上一面,密语一阵又匆匆离去。岳洋对康姓老者来踪去迹还未问及,只觉得玄秘离奇。
贺束兰感到岳洋沉默得出奇,而有所困惑,一次,嫣然笑道:“洋弟,我们主婢二人在此一切举动,多少俱落在你眼中,难道你就未感觉到有点大异常理么?”
岳洋摇了摇头道:“小弟知兰姐及同舟属下均属武林中人,江湖之事最是云诡波澜,不能以常理衡度,多间亦是无用,反使兰姐不悦,小弟不敢以武林中人自居,当然置之事外,小弟但愿报得深仇,除此并无他念、”
贺束兰娇笑道:“你真能如此看得透?只怕未必能如你所愿?”
岳洋道:“茫茫人世,本都匀心斗争,无非是自求生存而已,到头来依然是一梦黄粱。话虽如此,但谁又能看得破,只须本诸恕道,万事作退一步想,天下也就太平得多了。”
贺束兰凝口望了他一眼,微笑不语。
岳洋不禁一怔,道:“兰姐,难道小弟说错了话么?”
岳洋不寻常之举,使贺束兰微微点头,道:“你的话本是不错,要知物竞天择,强者生,弱者亡,这是千古不移之理。试看古往今来又有谁能逃出这个命运呢?”说着嫣然一笑道:“你说是么?”
岳洋既不能说是,又不能说不是,只道:“小弟年轻识淡,不象兰姐老练通达,假以时月,小弟自有体会。此刻,小弟难以判断是非与曲直。”
贺束兰格格笑道:“你比初来时会说话得多了!”
爱苗逐渐在他们的心田中滋长着,但谁也不曾表露出来,只有梅儿看得极为清楚。
一晚,狂风暴雨,雷声隆隆,岳洋睡得香甜沉熟,天明时已是风止雨歇。他醒来发觉有异,室外静悄悄地毫无声息。
本来梅儿是最早起身,下厨引火后打扫厅房,数月来如一日,未曾变更。今晨声响俱无,这个异常使岳洋一惊,跃下床出室而去。
那厅中八仙桌上石镇下有一张素笺,只见上有几行整齐娟秀小字,大意是:“因急事需与梅儿离山一行,七日必返,轩中食用之物不会缺乏,望岳洋弟留山,慎勿他去……”
岳洋看后、惆怅之情油然泛起,只觉贺束兰本身就是一个神秘人物。行事不可捉摸,只有耐心在山中守候,以勤习武功排遣这死一般的孤寂。
一晃又是半月,贺束兰、梅儿一去杳如黄鹤,岳洋想起了许多未了之事尚须办理,不欲在山枯守,留下一笺,束装离去。
这座高峰经贺束兰以绝世才华布下奇门八卦,一石一木都蕴含生死之数,不怕有人闯入,除非深明生克之数,否则不死必伤。岳洋由贺束兰口中得知出人之法,坦然地下得玉钟山去。
鄱阳湖水浩荡,波光万顷,风影千帆,水天一色,远山隐约,景色如画。
骄阳如火,岳洋盘坐在樟树下,食了干粮后,纵目眺望,忽见湖滨来路如飞驰来两条身影,临近发现为两中年乞丐,衣袖挽起老高,露出一身黄铜色皮肤,青筋隆起。
一丐身着褴楼青色短裤褂,腰中系着一条黑色闪光的软鞭,脸特长,另~人则身着黄色裤褂,面目异常阴沉。
这两丐步履轻盈,转眼之间即到樟树下,四目望了岳洋一眼,长脸丐者笑道:“此处甚好,咱们就在树下进餐吧!”
这樟树很大,浓荫十亩,两丐在距岳洋五丈开外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荷叶纸包,铺在地卜,吃了起来。
岳洋本想搭讪,怎奈两丐只顾吃饭,心想等他们用完食再说,便双眼一闭,佯作打吨。
片刻,只听得一丐叹了一口气道:“咱们穷家帮是走入霉运啦!大四长老双双外海失踪,不知生死存亡,如今又是吕长老在九龙寺被贼秃掳去,害得常长老派出帮中高手四处查访,自己率领十二内外堂主前往匡卢,那匡卢无名老人以礼相待,一间三不知,遂无功而返,两月以还,迄未查出半点儿端倪,敝帮声望自此一落千丈,受尽武林中人奚落,真正把人气死。”
另一丐咳了声道:“我对吕长老被九龙寺方丈长悦掳去一事,至今仍不信,看来内中必有蹊跷……”
“胡说,这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发现二长老被长悦贼秃所掳的是四长老挚友丧门剑客灵飞。
“灵飞泛舟顺流东下,路经小孤山,登岸访长悦,适见九龙寺僧群殴一少年,致少年负伤坠崖,灵飞不知少年是何来历,也未多问,与长悦略叙后告辞而去,正欲解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