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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已被太祖师黄石公渡化,成仙道而去!”
吕世成当然听得懂“信阳夷王”话中有话,鹰眼暴射一道冷芒,轻哼道:
“刘老王爷!张良是何等人物,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世间只知掌兵符的韩信,却忘了闲云野鹤的张良?”
顿了一顿,转头对窦长君道:
“窦侯爷!我们应该多亲近些,因为现今颠沛流离的我可是你最好的借镜,谨记今晚的密约,事成之后推刘揭老王爷为皇帝,三分天下,才是真正的保障,你窦皇后姊姊的裙带关系是靠不住的。”
李探花神不知鬼不觉点倒了三名守卫及厨师,看到军厨帐内一桌丰盛菜馐,大喜过望,立时狼吞虎咽起来。
前面主帅帐内密谋造反之事,李探花耳里一清二楚,吕世成语带威胁的话说完,他也酒足饭饱,顺手丢出一根鹤骨头,急射帅帐。
“噗!”一声,竟穿透帐幕而入。
“有刺客!”张动道长一扫拂尘打落暗器,人已飞掠出去。
张勃闯进厨房,一见刺客还在,立即拂出一尘,金刚睾气随之撞出。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竟然发生。只见那末满二十的年轻刺客明明似笑非笑的站立对面,却忽然成了一具视觉十分之一秒的残留影像,缓缓从眼前流失。
““闪灵追星”!这……怎么可能?”张动道长大吃一惊,愣在当场。
“他奶奶个熊!真是孙子有理打太公,兴家犹如针挑上,败家好似水推舟。跟来吧!”
李探花身影杳然,声音犹在空中回响。
费长房、吕世成、刘揭也已追到,乍见修为高深的张动道长愕在厨房里,不见刺客踪迹。
正待开口探问究竟,却见张勃已然腾空而去,传下一句话来:
“吕兄!师门前辈有事召唤,我去去就来!”
月光如洗,松涛阵阵,哪有什么人影?
张勃道长亲上松枝,举目四眺,终于发现山径尽处一点星炽,立刻掠身下树,追赶过去。
光点并不移动,及至十文之遥,张勃又是一骇,当即肃容跪拜。
“参见“道门至尊令”,太公祖师爷仙驾,弟子张勃至诚顶礼。”
李探花从松林内闪了出来,伸出“福气”左手拍拍伏地的张勃肩膀。
“起身吧!别老是跪拜的,你不烦,我都赚迂腐。”
“谢太公祖师爷!道门传统,礼敬不可废,弟子不敢偕越!”
张勃道长站起身来,见李探花如此年轻,又是一愕,揖礼道:
“太公祖师爷已修得“返老还少”了吗?”
“喔!怎么跟牛鼻子“黄子”一样口吻?难道没有别的辞了!我今年才十七岁,是黄石公的师弟,你祖父张良的师叔,你该叫我什么来着?”
张勃一震,恭敬道:
“弟子理应尊称太叔公祖师爷!”
“不不!别把我叫老了,我叫李探花,各算各的交情,就叫我探花,要不然我收工不玩了!”
“是,是!弟子恭敬不如从命。”
李探花扬眉问道:
“很好:你怎么跟叛党吕世成混在一起?”
一禀探花太叔公祖师!吕世成曾救过弟子一命,视弟子如手足,于情于理均该效命!”
李探花抬手搓搓下巴,悠悠说道:
“黄子那牛鼻子就聪明多了,明着不参与政治,暗地里协助有道明君,一面广收门徒传道、授业、解惑,已然桃李满天下,为当今圣上所敬重。”
“禀探花太叔公祖师!祖父张良为汉宫迫害,此仇不报,身为子孙岂能心安。所谓神争一性香。人争一口气。不是吗?”
“叫探花!别再什么太叔公了,多弯扭,我和你一样是凡夫俗子,道末学成呢!”
语气一转:
“你说人争一口气?好!把那口气吐出来我瞧瞧?我替你评评看如何报仇。”
张勃道长闻言,如遭雷击,睁大了眼睛。李探花一语犹如当头棒喝,惊醒梦中人,你一口气在不在?谁与你争?你又与谁争?
刹那间,张勃道长沉沦恩仇冤报泥海的心灵受到从未有过的巨大震撼,灵台顿觉清明,心海一片宁静。
“无!无为!无无为!”
李探花又淡淡念道。
张动道长的心灵再次震颤了一下,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放下。回归真如本性。
毫然,从张勃顶门百会穴士冲出一道金芒,幻化千亿,绕体形成一个光罩,瞬间消失,头顶乍现一座金光耀眼,三寸来高的元神金身,对着李探花微笑作揖,一闪而逝。
李探花见状倒是愕了一下,暗忖道:
“他奶奶个熊!悟就悟,长出这个小金人是什么玩意儿?”
“多谢探花祖师指点无上道法,弟子不该自我局限,应以救渡天下众生为己任,修功异果,早登仙班。”
李探花习惯性的抬手摩擎了一下脸庞,喃喃道:
“这就怪了?学学老子师父说的几句话也这么有效?难怪师父要我出门历练,原来经历流离颠沛的日子,反而悟道得快!”
张动道长神采奕奕,有如脱胎换骨,心悦诚服问道:
“不知探花祖师有何法旨圣谕?”
李探花心中明白,捡起地上的“道门至尊令”,递给张勃。
“恭喜你了,这“道门至尊令”你收下,去找“黄子”吧!当世看似太平,实则暗潮汹涌,需要你们一明一睹降魔卫道,弘法渡众。”
“弟子张勃恭领法旨!”张勃弓身下拜,接过令牌,往长安方向腾空而去。
李探花搔搔鬓角,又是子然一身。给了张勃号令天下道门的至尊令牌,恍如卸下心中一块大石。却又自问,我做对了吗?
思忖间,三里外的营地忽然传来一声幽怨泣拆:
“悲啊……情郎抛弃……”
尖锐凄厉的哀诉破空回响,震得林内夜息的飞鸟喧嚣躁啼,似乎受不了空气中一股无形的激荡,纷纷鼓翼冲飞而起,各自逃生。
“哀啊!…….投诉无门……”魔音二转,更加幽凄。
盲目窜逃的飞鸟抵挡不住魔音穿脑,一支支“噗!噗!”折翼暴毙,落得满地皆目正。
“啊!不妙,是“幽怨九转”魔音!”
李探花头顶如中闷锤,一时昏昏沉沉。有上次受害经验,不敢大意,赶紧从怀中取出那只“银翼金蝉”吐丝制成的灯笼,轨在手中。灯笼瞬时泛出淡淡红光,笼罩全身。
李探花精神一振,陡地掠起,循声追去,快似流星。
怵目惊心!只见吕世成营区百名士兵,发疯般,手执兵器互相厮杀,喝喊连天,个个胀红了眼,咬牙切齿,如有杀父夺妻仇恨。正拚个你死我活,受伤倒地犹不放过,还要开膛剖腹,好似人肉屠宰场,令人不忍卒睹。
片刻,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倒了下来,还张牙例嘴互相咬噬,眼、鼻子、咽喉,甚至生殖器一片血肉模糊,至死方休。
李探花看得心惊胆战,人类潜藏的残暴凶狠本性竟然丑恶如此怎不令人栗然而惊。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同情,额头直冒冷汗,眼珠差点突蹦了出来嘴里就像吞了个臭鹤蛋,“哇!一一声,刚才吃下的山珍海味全吐了出来。
转身奔进的帐,映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人间炼狱,地上到处活生生鲜血淋漓尚在孺动的钱裂尸躯。会议桌上摊着吕世成已被分尸剖腹的躯体,洒满一桌血红的心肝肠肺,活血尚兀自浙浙滴流,腥臭扑鼻。
“哇!”一声,李探花连胃汁都吐了出来,一脸凄楚,涕泗纵横。
想起师父说的戚夫人被吕后截肢坐瓮,尿屎一处的惨状,隐忍不住,又一阵反胃,“哇!哇!哇!”口中一股腥苦,这次胆汁都吐出来了。
“怕啊!…….千刀万刚……”幽怨凄厉哀音又起。
李探花悲愤已极,转身冲出帐棚,破口大骂:
“操你个祖宗十八代!身受截肢坐瓮酷刑令人同情,但也不该如此恶毒报复,残杀无辜啊!”
幽怨魔音条然而息,一股紫雾氢氨旋绕而来,见李探花竟能安然无事,似显讶异,及见其手中提了一只灯笼,红光炽炽,顿了一下,随即急速旋转膨胀,迸出一道紫芒,随气绕转,形成一个紫光气团。
“愁啊!…….千头万绪……”魔音再转,更加幽怨凄厉。
弹指间,直冲而来的紫光气团幻化出一贝鬼魅,高有三丈,眼如蛇撞,血盆大口中撩牙如剑,舌长似鞭,双臂如猿,十爪铁勾锐比利刃,双脚粗壮,满布紫色鳞片,足趾细长,有蹊相连,臀后拖着如鳄尾长五尺,魁梧异常,丑恶十分,“磴!瞪!瞪!”直奔过来,还不忘择人而噬。
李探花首见鬼魅这般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