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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运起功力,便往热锅躺去。
先前装水过多,此时溢出不少,热气为之四窜,刘吉却忍下来。
苗如玉立即抓起麻袋,伸手一扭,麻袋裂开,白米直往锅中倒去,眨眼满锅,刘吉扭动身形,终让白米裹住全身。
此时他抬高左腿,倒像个翘着二郎腿的老鸨子,故作神态地哼起小调,惹得苗如玉呵呵笑起,直觉他倒是乐天知命啊!
待白米铺妥,苗如玉立即加大火势。
渐渐地,白米开始发热,熏逼进入刘吉体内,终见淡淡青白气体,顺着无数毛细孔排出,染上白米,渐渐转为淡青色。
刘吉但觉此气体嗅来完全无味,难怪受此迷毒而不自知,果真是厉害玩意。
苗如玉道:“可别再吸回腹胸,引来二次中毒。”
刘吉闻言,干笑中赶忙闭气,遵照指示为妙。
就此,苗如玉不断加柴烧火,蒸那毒药,不知不觉中已过两时辰,那糯米几乎快被煮熟。
苗如玉不断抽出银针刺血取样化验。
于是终见喜悦,笑道:“成了,毒性已解,可以出锅啦!”
刘吉此时已满头大汗,闻言忍不住泄声道:“好险,再煮下去,准热死啦!”
大喝一声,他飞掠而起,奇准无比落于左近装水木桶之中,滋滋触响,白烟直冒,刘吉趁此洗去黏身米粒,方觉好过些。
他嘘气道:“要命东酉,下次可得小心,莫要再中此毒才好。”
苗如玉轻叹:“谈何容易,此毒无味无色,根本防不性防!”
刘吉道:“难道别无解药?出门得扛一大包米才行?”
苗如玉道:“只要中了毒,先行逃开,短时间之内,仍可解毒,不是吗?”
刘吉干笑:“真是好事多磨,祸害一千年!得想个法子破解才行啊!”
苗如玉道:“恐怕不容易?何况在五仙教,随时都有新配方出现,防不胜防,就像你爹虽中无毒之毒,却也可能另中极阴之毒,毕竟当时你抢我药包,可能混合被使用了……”
刘吉一楞:“极阴之毒又是什么?”
苗如玉道:“它亦介于毒药和非毒药之间,目的在使无毒之毒发作较快,因为你爹武功太高,当时我不得不如此安排。”
刘吉更急:“这么说,我爹的病要比顸期发作更快!”
苗如玉道:“原则上该如此,可是以你爹功力或许能压制吧……”
刘吉哇哇叫道:“怎不早说,时间已过两月,爹岂非受尽煎熬,快快快,咱们得赶回去才行!”
顾不得一身湿,顾不得末进食,猛地跳出木桶,便要走人。
“中了极阴之毒,会如何?”
苗如玉道:“先是觉得寒冷,如果找到解药,可以祛除风寒,但它往往被人忽略,若此毒深入骨髓,则全身瘫痪,无药可治……”
他拉着苗如玉,已往外头掠去,急于赶回救人。
苗如玉却挣扎:“我不能去……”
“为什么?”
“那毒是我师父下的,而且还是我带去的……”
苗如玉常为此事自责。
刘吉道:“别想那么多啦!我爹不是那种记仇之人。”
苗如玉感伤道:“可是,我现在跟你走,如何向师父交代?”
刘吉道:“你现在回去,准被剥皮,他根本已不顾师徒之情,所以你也不必太在乎走人便是!至少现在不是你回家时刻。”
刘吉拖得甚紧,苗如玉百般挣扎,却仍被拖着走,眼看已奔出数里,心绪一横,便由他去了。
她认命地因着心上人,再次回中原。
然而想及将面对那曾经被自己毒伤的刘千知,她总是忐忑不安,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矣!
刘吉却满心挂念父亲,无暇照顾身边女子。
他几乎日夜赶路,纵使饿空肚子,全是买了干粮、烧鸡之类东西,边走边啃,以争取时间。
如此,足足赶了十天路程,终抵太行山齐云堡附近。
江湖急救站
第九章 东海访妖龙
江湖急救站
第九章 东海访妖龙
旧地重游。苗如玉心绪百转千肠,颇难适应。她说道:“还是让我多作心理准备吧,毕竟我仍无法立即坦然面对你爹!”刘吉想想,道:“也好,你就在附近走动,待我先治父亲毒伤再说。”
他早在山下已买了一大袋糯米,扛及此处,已是汗流浃背。
他现在唯一目标即是先把父亲毒伤治好,其他一切好说话。
待苗如玉含笑送行之下,刘吉方自安心踏入齐云堡。
事隔两月,齐云堡更显苍凉,裂墙、破瓦处处,杂草已生、阴风呼呼,虽是午时日正当中,仍觉鬼气森森。刘吉方掠入古堡,己喊话:“爹,我回来啦!您若还在,请回话,我是阿吉呵!”
乍闻“阿吉”突有声音传来,人影一闻,掠出一位大块头男子,他急奔过来。
刘吉见人,惊喜道:“阿喜?怎会是你?”
此人原是刘家忠仆李喜金,几月前因打斗而分散,没想到他仍在齐云堡,难刘吉如此兴奋。
李喜金见及刘吉,呵呵笑道:“你可回来了,等得我好辛苦!”
忽又笑容一敛:“快快快,老爷中毒很深,快不行啦!你带回解药没有?”
他引着刘吉往内厅一间秘室掠去。
刘吉道:“解药已带回,就是这一包。”
李喜金征愕:“这么大一包!”
刘吉道:“不是吃的,是用煮的,堡中可有大锅大桶?”
“有啊!炼丹铜鼎不就得了。”
“说的也是,你把我爹扶来,我去生火煮水。”
李喜金立即应是,快奔而去。
刘吉则转往记亿中曾经搜过之炼丹房。
果然在东边秘室找到大铜鼎,二话不说,找来柴火先燃起,再挑水倒入铜鼎中。
工作尚未完成,已见及李喜金扶着衰弱老头行来。他就是刘千知,此时他已是满脸发青,清瘦如骨,往昔风采根本不见。刘吉见状,颇为心疼。
他笑道:“爹,我找到解药了,你还熬得过去吧?”
刘千知慈祥一笑:“还过得去,多谢你啦,不知解药是……”
刘吉道:“糯米!”
“糯米?”
不但刘千知,连李喜金皆感意外。
刘吉笑道:“就是糯米,孩儿亦未想及是这玩意,否则岂会花此冤枉路,您快到鼎中,待孩儿把毒蒸吸出来便是。”
刘千知自嘲一笑:“唉,老啦,不中用啦,到头来还是儿子救老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刘吉笑道:“放心,凭爹神功,还可风骚个十年八年,孩儿哪能跟您比啊!”
刘千知自嘲淡笑中,已被扶往铜鼎,盘坐下来,刘吉立即扛起麻袋,将糯米倒入鼎中,然后和李喜金合力加柴引火,霎时间火势更炽,铜鼎开始冒烟。
刘千知则运劲逼毒。
只见得阵阵谈青烟气从毛孔中渗冲而出,被糯米所吸收,糯米则渐渐变成青蓝之色,瞧得李喜金直叫好毒好毒。
刘吉却叫他闭嘴,以免二度中毒。
李喜金掠伸舌头,再也不敢吭声,默默闪着毒烟,免遭暗算。
然而青烟方向甚乱,李喜金终怕干扰,道,“我且在外面保护你们,有事喊一声便可。”
说完,含笑而去。
刘吉无瑕应付他,只顾着检查父亲伤势,每隔一段时间便问如何如何?刘千知淡笑有进展,至于真实状况却不得而知。
时间分秒过去,终近黄昏。
刘千知身上已不再冒出青烟,刘吉但觉毒性该解,便拿出银针,刺入父亲身上,挤出鲜血,照着苗如玉教法,开始检查是否仍带毒性,试过之后,似乎一切正常。
他始笑道,“毒性大概已解,爹您起身看看……”
刘千知闻言谈笑,立即起身,掠出铜鼎,刘吉已取来冷水,往父亲身上游洗,边淋边说道:“爹运功试试……”
刘千知依言远功,那股软劲巳失。
可是想提足十成功力,却迟迟未能达成,甚且一般寒意直冒背脊,连七成功力皆使不出。
他不禁泄气一叹,“糯米似乎未吸尽余毒……”
刘吉叹道:“恐怕是极阴之毒。”
刘千知不解:“极阴之毒?”
刘吉道:“是厉绝生混着无毒之毒使用,不过,没关系,我已找到解毒之人,待她看看便细。”
刘千知道:“谁?”
刘吉道:“厉绝生的女徒。”
“她?”
“她已改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