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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剑老人双手抱着头,又后退了一步,口中说道:“我区老大不会倒的,区老大一定不
会倒的。”
说话之时,脚下又后退了一步,看去果然支撑住了。
这一情形谁都看得出来,他连连后退,正在运功试图把“闻风散”逼出体外。
欧阳生目光深沉,低声道:“此人功力深厚,不能让他把‘闻风散’逼出来。”
温九姑尖笑道:“副总座只管放心,‘闻风散’不是仗着精深内功可以逼得出来的。”
只听磨剑老人张大嘴打了个喷嚏,“哈哈……啾……”接着嚷道:“还好,岭南温家这
害人东西,果然有点厉害。
我区老大差点上了你小婆娘的道,不过刚才从鼻子闻进来的,一个喷嚏已经把它打了出
去了,嘻嘻,现在又没事了”。
他故意双臂松动了一下,耸耸肩,表示真的已经没事了。
这下直看得欧阳生等人莫不惊然动容,岭南温家的“闻风散”,没有他们的独门解药,
无药可解,这区老大居然只打了个喷嚏,就会没事。
温九姑自然更加惊异,口中冷嘿一声,双手突然屈指向空连弹,一面尖声道:“糟老
头,你再试试……”
磨剑老人没待她说完,怒声喝道:“小婆娘,你还要在区老大面前作怪!”
一双大袖随风挥起,这一下宛如刮起一阵大风,朝温九姑身前卷来。
温九姑不敢和他硬接,要待后退,已是不及,一个人被大风卷得衣衫猎猎作响,无可抗
拒,一直被推出七八步之多!
欧阳生四人看到温九姑双手屈指向空连弹,弹出去的自然是“闻风散”了,也一定加重
了份量,这回被磨剑老人双袖挥出的大风反卷过来,那还得了?“闻风散”只要闻上了点,
立时会被迷昏过去,何况温九姑又加重了份量。四人不约而同以最快的身法朝左右散开,飞
掠出去两三丈外。
磨剑老人像大马猴般站在那里,楞楞的道:“小老儿这记袖风只是把小婆娘的迷药吹散
罢了,连那小婆娘都不会受伤的,就更不会波及你们几个了。”
欧阳生一道人影突然疾欺过来,沉喝道:“这一掌那就波及到你了!”
扬手一掌,朝磨剑老人右肩印到。
他们敢情约好的,欧阳生一掌甫发,另外四条人影同时一闪而至,余沧海身形腾空,右
手箕张,一记“龙爪攫珠”,朝磨剑老人头顶抓落,娄子贤一记“穿山掌”,直撞胸口,青
竹神向问天金鞭拦腰横卷,温九姑一支鸩头杖扫向双膝。
这一下五人同时发动,当真有石破天惊之势,一个人任你武功再高,也难以应付五个顶
尖高手的联手一击。
就在五人集中一击,威势奇猛之际,只听有人“噫”了一声,尖声道:“乖乖,不得
了,这是群殴,你们原本早就约好了的。”
这是磨剑老人的的声音,他居然不在五人围攻之中!
欧阳生等人急忙收手,循声看去,磨剑老人耸肩弓腰,霎着两颗豆眼,像大马猴似的不
是站在一丈开外?五大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何时闪出去的?如何闪出去的?“不
错!”欧阳生沉声道:“咱们约好了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要和你区老大一决胜负,你现在
明白了吧?”
“小老儿明白了。”
磨剑老人点着头道:“难怪方才余老弟说小老儿今晚不用离开这里了。”
余沧海大笑道:“你明白就好!”
磨剑老人神色微变,结结巴巴的道:“那就不是一决胜负,是一决生死了。”
总究对方有五个人,他眼睁睁的望着五人,未免有些胆怯,说道:“看来小老儿除了和
你们一拼,已经别无选择了”
向问天冷冷的道:“区老头,你说的没错,除了交出老命,已别无选择了。”
“好!”磨剑老人咬咬牙,大声道:“小老儿就选择你!”他似是横上了心,随着话
声,一下朝向问天扑去,双臂扬处,又拳又掌,没头没脸的抢攻过去。
向问天没防他会抢先向自己发难,对方已经抢到面前,手中金蜈鞭已经无法施展,急忙
后退了一步,但磨剑老人占了先机,丝毫不肯放松,你后退一步,他就逼进一步,依然拳掌
交击,逼攻过来,一时只好扬手丢弃金蜈鞭,双手化掌,见招拆招,迎着接住。
欧阳生、余沧海、娄子贤,温九姑四人眼看磨剑老人朝向问天抢攻过去,也立即围了上
去,各自出手攻击。
磨剑老人抢攻向问天已经占了先机,岂肯失去已有的先机?因此拳掌齐施,一味的朝向
问大抢攻,丝毫不肯放松,逼得向问天连封带架,落尽了下风,心中暗暗怒恼,欧阳生等人
说好了联手合击的,怎么尽让自己一个人顶着?欧阳生呢?他欺过去还没出手,就看到正在
和向问天动手的磨剑老人忽然舍了向问天,像大马猴似的朝自己扑来,拳掌齐出,突袭而
至,本来是自己欺上去朝他袭击的,这时竟然变成他转过身来先发制人,只得双手发掌和他
硬接。
转眼工夫,连拒带攻,已经连接了十几招,虽然没有被逼落下风,也打得极为吃力,此
时只要再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就可占到优势了,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心中不禁暗暗纳
罕,余沧海、娄子贤这几个人呢?余沧海也和向问天、欧阳生一样,抢过去的人,给磨剑老
人回身截住,他和磨剑老人今晚已经是第三次动手了,动手的情形和前面两次完全一样,你
使“出云爪”,他也使“出云爪”,同样一记招式,也依样葫芦学自己的,却硬是要比你强
上几分。
余沧海心里明白,凭自己一个人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今晚除了自己,还有四位绝顶高手
联手,应该可以稳操胜算,怎知和他动上手之后,其他四人好像都敛手退去,只剩下自己一
人在和他硬拼!
娄子贤精擅剑击,此刻已经长剑出鞘,使得剑光燎绕,磨剑老人和他徒手相搏,还是占
尽了上风,一只又一只枯瘦的手掌,不时从剑光中伸入,一会拍上他握剑的手背,一会又拍
在他肩头,出手虽然不算太重,也使得娄子贤无法专心使剑,打得汗流泱背,好像别人全没
出手,磨剑老人才会专门对付自己一人。
温九姑除了使迷,本身武功也是不弱,这回和娄子贤一样,感觉到自己一个人陷入和磨
剑老人单打独斗,苦撑场面,不知其他的人到那里去了?场中五人同有这种感觉,其实每个
人都在奋力苦战,只是已无暇再去看别人而已!
如果有人在场外作壁上观的话,就可以看到一幅奇景,那就是五个耸肩弓背的大马猴似
的人影,挥动双手,和欧阳生等五人在捉对厮杀,人影游走,拳掌迷离,剑光杖影、呼啸生
风,打得好不热闹?就在此时,战圈外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浓重的沉嘿!
场外果然有观战的人,而且继“嘿”声之后,沉喝了声:“你们退下!”
只有四个字,却显得威重无比!
欧阳生、余沧海等人听到这声沉喝,已经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立即如响斯应,纷纷敛
手后跃,定睛看去,磨剑老人依然只有一个像大马猴似的站在中间。(他们只知这糟老头叫
区老大,并不知道就是四十年前大名鼎鼎的醉翁欧阳休——磨剑老人)这时只见磨剑老人耸
耸肩,笑嘻嘻的道:“方才好像有人叫停,今晚就到此为止,不用打了,小老儿也可以回去
睡觉了。”
话声一落,正待转身走去。
只听一个威重声音从远处传来:“欧阳老哥请留步!”
磨剑老人凝目瞧去,只见七八丈外一棵大树下,正有一个高大人影缓步行来。说他缓
步,只是此人自恃身份,举步之间,好像甚有气度,缓步徐行而已,实则他每一步几乎跨出
一丈有余,转眼之间,就已到了面前。
现在可以看清楚了,他是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生得紫脸苍髯,浓眉鹞目,只要看他一
眼,任何人都会感到他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磨剑老人心头不禁暗暗一楞,忖道:这人绝非寻常之辈,但自己竟然会认不出他是谁
来?一面耸着肩拱拱手道:“老哥是在和小老几说话了,小老儿是区老大,不是欧阳老
大。”
锦袍老者豁然大笑道:“欧阳老哥四十年不见,居然化名区老大,重出江湖,别人也许
认不出来,但如何瞒得过兄弟这双眼睛?”
磨剑老人道:“你老哥真的看错人了,小老儿真叫区老大。”
锦袍老者淡淡一笑道:“欧阳老哥既然不肯承认,那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