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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个白衣女子,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金澜听说爹无故失踪,心头已是历烦如麻,一下站起身来,拱拱手道:“小侄多蒙老伯
援救,只是家父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小侄急于赶返寒舍,要向老伯告辞了。”
于千里微微一怔,接着含笑道:“世兄身为人子,令尊失踪,难免心急如焚,但此事急
也无用,要营救令尊,就必须要查明令尊等人的下落,究为何人所劫待,所以世兄务必保持
冷静,再行设法,老朽和令尊相识数十年,岂会袖手不管,世兄且请坐下。”
金澜只好依言坐下,抬目道:“老伯……”
于千里道:“三位如果不用了,就请到老朽书房再作详谈。”
丁天仁道:“二弟,于庄主说得极是,伯父失踪,你要保持冷静才是。”
金澜望着他,说道:“大哥,小弟方寸己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于千里站起身,笑道:“世兄但请宽心,令尊并非一人失踪,此中也许另有阴谋,但决
不会有事的。”
他领着三人走出膳厅,右首就是一排三问宽敞的书房。书房左首是一间小型的客室,上
首放一张雕花木炕,左右各有一排椅几。能在他书房里坐的,都是于千里平日最知己的好友
了。
四人落坐之后,一名青衣使女立即沏了四盏香茗送上,就退了出去。
金澜已经刻不容缓的望着于千里说道:“老伯可有什么见教吗?”
于千里朝池点点头,徐徐说道:“此人劫待世兄三位于前,令尊等人又离奇失踪于后,
而且又当重阳大会前夕,这就颇耐人寻味了!”
金澜只是望着他,没有说话。
于千里续道:“由此可见令尊等人的失踪,很可能和重阳大会有关……”
金澜依然没有开口。
于千里又道:“他们劫持三位小兄弟,那是因为你们三人年龄相仿,一时弄不清那一个
是你世兄……”
金澜道:“他们劫持小侄,又是为什么呢?”
于千里微微一笑道:“因为今年重阳大会的主人是令尊,他们劫持了世兄,就可以要胁
令尊了。”
说到这里,口气微微一顿,接道:“这虽是老朽臆测之词,但衡诸世兄三人被人劫持之
后,令尊等人又相继失踪,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
金澜道:“重阳大会其实只是家父几位好友一年聚有一次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会,怎
么会有人要胁家父呢?”
于千里含笑道:“世兄说得不错,重阳之会既然称不上什么大会,你知道何以江湖上人
却要叫它大会呢?”
金澜道:“小侄不知道。”
于千里笑了笑道:“因为重阳这一集会,人数虽然不多,除了峨嵋派是出家人,不曾参
与之外,多是西川一派宗主,尤以青羊宫主景云子和归云庄主归耕云,还是武当派门人的师
弟,令尊是少林俗家名宿,当今江湖上已有二十年没有推举武林盟丰了,试想重阳之会,虽
说只是川西武林人士的集会,但在会中的一言一行,实足以影响中原武林,所以江湖上人要
叫它重阳大会也在于此了。”
金澜道:“老伯不说,小侄还不知道呢!”
于千里笑了笑道:“如果某一个有野心的人,能够控制重阳大会,岂不等于控制了川西
武林,也有足够力量影响中原武林了?”
金澜疑惑的道:“这个有野心的人会是谁呢?”
于千里微微叹息一声道:“只要是江湖上人,谁都免不了有野心的。”
他这话启然只是感慨之言,也像是在回答金澜,接着目光一抬,又道:“因此令尊等人
的失踪,可说牵连极广……老朽原非重阳大会的人,此次是应令尊之邀的,老朽赶到贵庄,
是在重九前两天,也就是会期的两天前了,就算令尊和景云子等四人失踪,其余的人也应该
全赶来了,但据贵庄任总管见告,其余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来……”
金澜问道:”老伯知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人呢?”
于千里又喝了口茶,才道:“诸如大凉剑派的封云山,自流井的金长生、剑门山的白三
元、九顶山八角庙的张述古、娄山的娄子贤。”
金澜道:“小侄好像听家父说过,但他们怎么会不来的呢?”
于千里道:“这些人和令尊都有几十年交情,他们不会不来,但却一个不见,老朽当时
就感觉到事有蹊跷,因此就不曾在贵庄停留,原船返航……”
金澜问道:“老伯认为有什么蹊跷呢?”
于千里续道:“九月半老朽另有一次集会,所以就匆匆走了,但老朽心有所疑,尤其此
事关连极大,已要副总管丁盛去暗中调查了。”
说话到这里、目光盯着金澜蔼然道:“世兄但请放心,丁盛一定会有消息来的,而且后
天百里洲也有一次集会,那是长江上下游的几个同道在此集会,也许会有重要消息,世兄三
位不妨多留一二日,和他们见见面。”
正说之间,只见总管于长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照说庄主正在和客人谈话,他身为总
管,应该先向庄主报告之后再进来,尤其他进来之时,显得十分匆忙,脸色更是凝重,可见
必有紧急之事!
于千里立即回过头去,问道:“长寿,有什么事吗?”
于长寿应了声“是”,一直走到庄主身边,俯下身子,附着庄主耳朵,低低说了几句。
于千里坐着的人,身躯蓦然一震,急急问道:“他人呢?”
于长寿道:“就在大天井里!”
于千里又问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于长寿道:“不知道,他们只是把他放在咱们庄前广场上,是值日庄丁发现的,就来向
属下报告……”
于千里怒哼了声道:“咱们这里四面环水,他们从那里来的,又如何让他们走的?”
于长寿低下头去,蹑蹑的道:“属下查了,对方乘来的是一艘快艇,放下丁副总管尸
体,就离岸而去。”
“真是饭桶!”
于千里几乎气红了脸,拍着椅于靠手,怒声道:“咱们巡江的人呢?难道都死光了?”
于长寿依然躬着身道:“属下已要李副总管派入搜索去了。
干千里哼了一声,问道:“你找出他致死之因了吗?”
于长寿脸上一红,欠身道:“属下已经检视过丁副总管全身,却找不出他伤在何处?”
于千里虎的站起身道:“走,让老夫去瞧瞧!”
一面回头朝金澜说道:“丁副总管就是奉老朽之命,去调查令尊等人失踪之事的,世兄
也不妨随同老朽前去看看。”
金澜点着头应了声“是”,一面抬目朝丁天仁问道:“大哥去不去?”
丁天仁道:“愚兄自然陪贤弟一起去了。”
于长寿已经不待吩咐,走在前面,于千里也不和三人客气,跟着就走,金澜和丁天仁、
易云英跟在于千里身后,出了书房,一路往前进行去。
于千里心头极为愤怒,路上没有多说,金澜等三人身为客人,自然也不便说话。一直来
至前进,只见一道腰门外面站着两个一身劲装手持朴刀的壮汉,看到总管陪同庄主走来,立
即躬身为礼。
于长寿伸手推开腰门,让庄主和金澜等人走在前面。从腰门进去,即是大厅的走廊,廊
上也站着两个持朴刀的庄丁。
大天井左首果然挺挺躺着一具尸体,身上覆盖了一片草席。
于长寿抢在前面,急步走下石阶,等庄主走进,就俯下身去,揭开草席。
于千里看到副总管丁盛的尸体,双目不禁起了一阵雾水,凄然道:“丁盛追随老夫四十
余年,没想到竟会遭人毒手,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他俯下身去,仔细查看了一遍,依然找不出伤在那里?口中忍不住怒哼道:“这凶手果
然狡猾得很,杀人不留痕迹,这手法……看来老夫也是查不出来了,唔,长寿,你先替他买
棺厚殓,等后天大家到了,再让大家看看,也许可以找出他的死因来。”
于长寿应了“是”,随手又覆上草席。
丁天仁虽然毫无江湖阅历,丁副总管全身没有伤痕,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手法?但他却听
得出于庄主的口气,好像他已经想到了,只是有某种顾忌,才没说出来、
傍晚时分,花厅上灯光如昼,一张大圆台面上,牙著银杯,掩映生辉!
今晚是洗尘宴,庄主于千里给前来百里洲的几位老朋友洗尘,客人中当然也有丁天仁等
三人在内。
这次来的六位客人中,以巢湖蒙叟的身份最高,因此他坐了首席,年事也最高,一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