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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相公,你能劳驾带我到外祖父安葬的地方一趟吗?”
字文烈毫不犹豫地进:“可以!”
就在此刻,房门响起了扣击之声,一个女子声音道:“宇文相公,婢子可以进来吗?”
宇文烈不由一愕,瞥了柳玉蝉一眼,移身到了门边,拉开房门,只见一个青衣小婢笑嘻嘻地站在门边。
“你是谁?”
“小婢叫秋香!”
“什么事?”
“奉家小姐之命与相公送信!”
“你家小姐是谁?”
“白小玲!”
字文烈登时怦然一震,白小玲何以会命人送信与自己?送的是什么消息?她怎知道自己下榻在这小客栈中?心念之中,怀疑不释道:“信呢?”
秋香递上一个折成方形的纸片,道:“在这里,相公请收下!”
宇文烈接了过来,正待拆开,秋香一摇手道:“相公,开不得!”
“开不得?”
“我家小姐命小婢禀陈相公,立即乘夜向西沿官道追去……”
“追什么?”
“她说相公明白!”
“哦!还有呢?”
“三百里之外,再拆看这信笺!”
宇文烈剑眉一蹙,他知道白小玲要他连夜上道追赶,必是发现窃取禁宫之钥之人的行踪无疑,至于这信笺要到三百里之外再开看,就不知是什么玄虚了。
秋香神秘地一笑,按着又道:“相公,小姐请您务必要依她的话行事!”
第十二章 奇阵救美人
青衣小婢秋番,奉白小玲之命,到客栈中见宇文烈,要他连夜上进酉行,三百里外,再开看折笺。宇文烈心中十分为难,他已答应领柳玉蝉回头赴天台山探视他外祖父戚嵩的墓地,而白小玲却又要他乘夜上道西行,去追那窃取禁宫之钥的人。
秋香有章无意地向房内瞄了一眼,万福为礼,道:“杯子告退!”
宇文烈心不在焉地道:“谢谢你家小姐!”
秋香漫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宇文烈转身面对柳玉蝉,十分为难地道:“柳姑娘,看来在下要食言了!”柳玉蝉已听清楚了对方的对话,当然明白宇文烈语意所指,却故意问道:“食言,什么意思?”
“在下不能陪同姑娘去探视戚老前辈埋骨之外了!”
相公真的要连夜起身?“
“是的,事不容缓。”
“那小妹告辞了!”
“在下十分抱歉!”
柳玉蝉向房门一挪步,突地又回身道:“相公,小妹还有几句未尽之言。”
“请讲!”
“我外祖父提到外祖母的事没有?”
“这倒不曾提起。”
“相公听说过冷罗刹其人否?”
宇文烈不禁又是一震,脑海里立即浮现一个手持拐杖,干精瘦小的老太婆形象,这老太婆曾迫他进入山腹密宫与姜瑶风成婚。。她,就是冷罗刹一姜瑶凤母亲幼时的奶娘。
冷罗刹会是柳玉蝉的外祖母,的确出乎宇文烈意料之外,他随e9也明白,不久前白发老人戚嵩与姜瑶风所谈的一段话;心念之中,激动地道:“她是姑娘的外祖母?”
“是的,相公认识她?”
“见过!”
柳玉蝉粉腮骤现—片激动之色,声音发颤的道:“相公见过她老人家?”
“不错!”
“她老人家现在何处?”
“这……”宇文烈沉吟着不知如何答复对方,姜瑶凤母女埋名隐姓地匿居山腹秘宫之中, 自己岂能泄露她们的行藏,说不定赵王府现在的主人还不放过她们。 ‘柳玉蝉秀眉紧蹙道:“相公不知她老人家落足的地方?”
宇文烈不善说谎,脱口道:“知道,不过……”
“不过怎样?”
“事关他人秘密,在下不能说出她老人家居停之所!”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利害关系不成?”
“正是这样!”
柳玉蝉苦思了片刻之后,伤感地道: “可否请相公转过几句话?”
“可以!”
“请转告我家祖母,就说家母现掌东海黄金城门户,请她老人家或驾临东海,或传讯家母来中原叩见。”
“在下一定办到!”
“如此小妹先行致谢了!”说完深深一福。
宇文烈俊在微红,道:“姑娘不必多礼!”
柳玉蝉含情脉脉地深深注视了宇文烈一眼,幽幽地道:“相公,中原道上见!”
宇文烈、抱拳道:“姑娘珍重!”宇文烈在灯下了一回神,他想不透白小玲到底弄什么玄虚,他真想打开那纸折先看上一看,但又勉强忍住了。柳玉蝉走了,房中留下,缕淡淡的幽香,惹人无限遐思。宇文烈怅惘地摇丁摇头,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他唤来店小二,结算了店账,立即离店上路,身之外无长物,来去倒曷自如。
第二天过午时分,估计已奔行了三百里过外,他折入路边一座供行人歇足的凉亭,四顾无人,忙取出白小玲的折笺,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烈哥:相信此刻你已远在天台山区数百里之外,所谓疑似窃取禁宫之钥的瘦小老者,实有其人,但并非如前官与妹相值, 因强敌环伺,必欲得你而甘心,为烈哥安全计,妹不得己而出此下策,诡言相欺, 目的在让烈哥避过敌手, 区区之意,想定蒙鉴察而予以宽恕也。
玲妹宇文烈不由啼笑皆非,白小玲这玩笑开得不小,虽然她是出于一番善意,但却大大违背了他的本意,想不到要他追敌,竟然是子虚乌有。但此刻回头已不可能,他要找的人,当然也已经离开天台。他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苦笑,把信笺撕碎,丢向亭外草丛之中。
蓦在此刻,尘沙滚起处,十数骑黑衣人疾驰而至,陡地勒缰折向亭前,翻身下马。
一见黑衣骁骑,宇文烈内心下意识地涌起了一股无边怨毒,只要是黑衣人,便使他联想到死城,数月来他所接触的死城中人,除了沈虚白一人之外,全是黑色衣饰,而死城与他可说旧恨似海,新仇如山。
十几个黑衣骑士,看样子也是到凉亭歇脚,下马之后,栅涌入亭……
宇文烈背面而坐。黑衣人中一个粗嗓子暴喝道: “小子,滚出去,爷儿们要歇脚!”
宇文烈恍若未闻,连头都不转一下。粗嗓子一弹身到了宇文烈身旁,狞声道:“小子,你若非聋子便是想死!”
宇文烈缓缓站起身,与对方一照面。
“呀!‘黑衣人惊呼一声,如逢鬼魅似的踉跄倒退出亭,厉声道:”铁心修罗第二!“所有的黑衣人,齐齐面色大变, 目露骇异之色。
宇文烈心中暗自好笑,自己怎的被称做了铁心修罗第二,也好,三十年前“铁心修罗”四个字震慑了整座武林,三十年后的今天,自己有责任维持师父的威名不坠,心念一转之后,冷冰冰地道:“报上来历!”
十几个黑衣人纷纷就帚认镫,看样子是想一走了之。
“不许动!”这一声清喝,声音不大,但震得人耳膜欲裂,心悸神摇。十几个黑衣人登时呆若木鸡。
宇文烈目注其中最剽悍的一个汉子道:“说,你等是否死城属下?”
那汉子嘿的一声冷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宇文烈面上倏笼杀机,冷峻地道:“你最好实话实说,以免自误!”
剽悍汉子认为宇文烈惊惧死城之名,胆气更豪,大刺刺地道:“是,怎么样?”
宇文烈面上杀机更浓,沉声道:“真的是?”
“嘿嘿!难道武林中还有人胆敢冒死城之名!”
“好极了,你们城主是否已到了天台山!”
“凭阁下还不配问城主的行踪!”
“你不说?”
“不说!”
“那就由别人说吧!”吧字声中,惨号倏起,那剩悍的黑衣汉子脑血飞进,横尸当场。其余的十几个黑衣人亡魂皆冒,人死了,却不知人家如何出的手,惊呼声中,纷纷跃上马背……
“都与我留下!”厉声中,人仰马翻,刹那之间,惨唪声!
悲嘶声!血影!残肢!交织成一幅恐怖的面面。
待到声息止,除了宇文烈本人之外,场中已没有半个活口,连乘骑在内。
宇文烈带赤的目光一扫现场,自问了一句: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但当他想到死城对待武林同道的酷毒手段,以及父仇,亲恨,又觉得这些魔爪死有余辜。
突地。
一个阴冷的声音道:“宇文烈,你好狠的手段!”
宇文烈不由大吃一惊,竟然被人欺近而不自觉,回头之下,心头突感一沉。眼前,站着一个风韵绰约的中处美妇,她,赫然是白小玲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