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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不愿平白受惠,唯恐无法偿还!”
“老夫岂是施恩望报之人?小子,如果是在二十年前……”
“怎么样?”
“老夫已一掌劈了你!”
“现在呢?”
“老夫要救你!’
“晚辈不接受呢?”
“那可由不得你!”话声中,一掌拍向了宇文烈。这一掌说快不快,但却奇诡绝伦,宇文烈寒煞攻心,真气不能提,竟然避无可避地被击中了“七坎”大穴,闷哼一声,晕了过去。醒来之时,但见红霞满天,已是黄昏时分,目光转动,诛心人踪影不见,身旁静悄悄的躺着桐柏老人的尸体。试一运气,但感经脉畅通,毫无不适之感,心中可就疑云重重了。 “诛心人”到底是何许人物?何以武林中从未听人道及有这名号?他救自己的目的何在?何以又不辞而别,如神龙隐现?他说:“其身当丧,其心可诛!”是什么意思?世间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人,说什么也不会用名号标榜自己是该杀的人,这完全超越情理之外,原因何在呢?
一声苦叹,结束了紊乱的思潮,只剩下了一个意念,便是欠了那神秘的“诛心人”
一笔大恩。
夜幕降临,他想,这正是赶路的好时机,如果大白天他带着桐柏老人的尸体上路,难免惊世骇俗。于是,他负尸出林,认了认方向,专拣小路疾奔。
一路之上,诛心人的影子,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驱之不去。他不相信相信诛心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他援手,尤其对方说过“除了我之外,世间无人能解这‘冰魄煞’的寒毒”,他何以甘冒与“死城”为敌之险来救自己?这决非偶然,但,他又叫人无法蠡测。
正行之间,突听一声冷喝道:“站住!”
宇文烈不由暗吃一惊,马上刹住身形,一条人影已近身前,赫然又是那诛心人,对方在替自己疗伤之后,不告而离,
现在又忽焉而来,的确令人莫测高深,当下剑眉一蹙,道:
“晚辈先行谢过疗伤之德,将来必有以报!”
“事情过去就不必再提!”
“前辈有何见教?”
“你先把背上的尸体放落!”
宇文烈依官放下“桐柏老人”的尸体。
诛心人目光朝四下一阵扫掠之后,压低了声音道:“小子,老夫有件事请你办!”
宇文烈微感一怔,暗忖:来了,对方救自己果然另有用心,但大丈夫恩怨分明,受人滴水之恩,必涌泉以报,若非对方,自己早死于“冰魄煞”的寒毒之下,这事实不容抹煞。可是,如果对方要自己办的事是有背“武道”的事……
心念之中,沉声道:“晚辈有句话事先说明!”
“讲吧。”
“晚辈受前辈救命之恩,若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有辞,不过……”
“怎么样?”
“如所命有乖道义纲常,晚辈恐难接受!”
诛心人嘿地一声冷笑道:“如果事实正如你所说呢?”
宇文烈一怔神之后,慨然道:“晚辈一命是前辈所救,仍请出手毁了晚辈,彼此互不相欠!”
诛心人拊掌笑道:“妙极了,小子,看来你与老夫确实投缘,老夫救你本是出于一时冲动,说过无条件就是无条件,至于要托你办的事,虽说不上是武林空前盛举,但也并非小事,关系着当今各门派的盛衰荣辱,以及武林的命动……”
宇文烈不由悚然而震,口里发出了一声:“哦!”
诛心人又道:“老夫请你办这件事,会给你代价……”
宇文烈急声道:“既屑正义之举,晚辈誓必完成,代价两字请收回!”
“那老夫救你岂非成了预谋?”
“晚辈不做此想!”
“不,老夫一言不二,除非你拒绝办这件事。”
“前辈何妨先谈事情本身?”
“嗯!……如此你听着。老夫身份特殊,仇家不择手段,必欲置我死地而后已,所以在老夫而言,生死难料……”说着,递过一个小小布卷,道:“你收下!”
宇文烈迟疑地道:“这是什么?”
“你先收下,老夫再告诉你!”
宇文烈只好接过手来。
“ 诛心人沉重地说道;“这是老夫匆匆绘就的一幅图,图中打有‘十’字记号的地方,藏有一批东西,这批东西,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命运,当若干时日之后,武林中道长魔消,你可以按图发掘,照附柬行事……”
“前辈的意思是……”
“老夫生死极难预卜,而这批东西却非处理不可,惟恐老夫一旦遭了意外,这批东西岂非永久沉沦,所以事先托你代办这件事!”
“为何不现在处理?”
“不能,那将为各门派带来不测之祸,非要等到武林承平之日,才能处理”
“晚辈可否先问这批东西究系何物?”
“老夫不能告诉你!”
“如若事情并非如前辈所料……”
“今后你我见面的机会可能很多,如老夫幸而留得性命在,这事情仍由老夫自行处理,这不过是一种未然之计!”
宇文烈低头思索了片刻,道:“晚辈答应!”
诛心人用手重重一拍宇文烈的肩头,道:“小子,一言为定,记住,时机未至,切不可从事,同时这幅图更不可以落入他人之手,否则结果同样不堪想象!”
“晚辈记下!”
“现在老夫传你一种功力,作为交换!”
“不!”
“你不愿意?”
“晚辈尚欠前辈大恩未报,这件小事理应效劳!”
“你知道老夫将传你一种什么功力?”
“不管什么,晚辈不接受!”
“如果是一种足以抗御‘死城’绝技‘冰魄煞’的功力呢!”
宇文烈不由心中一动,但一转念之后,冷冷地道: “敬谢!”
诛心人一瞪眼道:“看来老夫只好收回那幅图了?”
“这……”
“小子,老夫传你‘赤阳功,作为交换!”
“什么!‘赤阳功’?”
“不错,怎样?”
“晚辈听人说过这‘赤阳功’是一切阴寒掌力的克星。”
“你说对了,否则老夫怎能迫除你身中的寒煞!”
“晚辈心领了!”
“什么,你还是不接受?”
“受惠一次,已令晚辈有欠偿之感,岂能一而再……”
诛心人摇手止住宇文烈的话尾,道:“你身中‘冰魄煞’,经穴之中必有残留,比如说‘鹊桥’与‘熏楼’之交,外力殊难达到,必须靠本身予以炼化?否则后患无穷,是以老夫决心要传你这神功,一立面也可以说是自私,因为老夫不希望你稍有意外,将来才能为老夫办那件事!”
宇文烈踌躇半响之后,毅然道: “好,晚辈记下这笔恩情。”
诛心人微哼了一声道:“那是你自己的事,老夫不管。现在听老夫述出口诀!”
说着,把口诀念了一遍,然后又道;“坐下,老夫助你速成!”
宇文烈依言就地跌坐,按所授口诀运气行功,一只手掌,轻轻地附上“天灾”大穴,接着,一股炙热的劲流,冲穴而入……功圆果满,天已破晓。
诛心人道了声“后会有期”,眨眼而逝,身法之奇快,惊人至极。
宇文烈心中有如梦幻一般的感觉,把那个小布卷贴身藏好,然后负起桐柏老人的尸体,重行上道。
过午时分,宇文烈来在一座破庙之前。这破庙僻处荒郊,香火早绝,平常可说是人迹罕到的地方。
他高叫了一声:“曹姑娘!”寂然没有回应。
他一脚踏入庙门,再唤了一声:“曹姑娘!”仍然没有半点反应,一颗心不由忐忑起来。莫非她伤重不治而死了?莫非她不耐久候而离开了这破庙?莫非……
心念之中,疾步奔到殿堂之内,登时一窒,果然不见半丝人影。
他与桐柏考人的女儿曹月英陌路相逢,因见她重伤将死,遭遇奇惨,动了侠义之心,慨然代她赴“死城”赎命之约,约定在这破庙相见,不见不散。现在曹月英人影已杳,倒叫他有些进退维谷。
呆了一阵之后,把桐柏老人的尸体放落在石供桌之前,然后开始在庙内搜索,希望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他判断曹月英主动离开的成分不大,因为她不可能不等待他回转,极可能的是遭逢了意外。
一年以前,桐柏老人在桐柏山中巧获一部上古秘笈“无字真经”,直至桐柏老人被“死城”绑架,传柬指定以“无字真经”作赎,事遂传出江湖,”些武林败类为了觊觎这部“无字真经”,公然血洗“桐柏派”,曹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