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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目光一扫现场,向身边一个威猛汉子道: “王头目!”
“属下在!”
“你率领五名弟兄,在庙后侧方监视,不许有人漏网,如有意外情况发生,随时发号传警!”
“遵命!”被称做王头目的汉子,抱拳躬身为礼,带了五名手下,迅快地扑向庙侧。
“吴头目!”
“属下在!”一个半百老者,应声上前。
“你带五名弟兄,入庙搜索!”
“遵命!”
“还有,此地可能是黄金城在中原的巢穴,当不乏好手,你要特别小心!”
“是!”
六条人影,向庙门射入。现在,除蒙面人外,还剩下七名黑衣汉子。
蒙面人一挥手,道:“散开!”
七名黑衣人,身手相当不凡,闻令之下,唰的在庙门口散开,呈半月形队形。空气在冷寂之中透着无比的紧张。
一个黑衣汉子,电掣而至,向蒙面人施了一礼,道:“十七号参见总监!”
“免礼,信息可曾传到?”
“已经传到了,据联络站头目告诉弟子,附近能调集的弟兄,不超过百人,两位使者远在十里之外,业已飞传讯号,至迟,半上时辰可以赶到此地!”
“嗯!半个时辰,也许真的迟了,我方业已开始行动。下去,到林外待命!”
“是!”十七号秘探拖礼转身退去。
这蒙面人,正是死城所屑秘探总监无情剑客。
就在此刻,庙中传出了短促而低沉的惨号之声。
一声!二声!……
不多不少,一共是六声。
无情剑客亡魂皆冒,脱口叫了一声:“不好!”匆匆向身后的七名黑衣汉子道:“守住,由一人与王头目连络!”声落,人已没入庙门之内。
大殿前的院地中,横七竖八躺了六具尸体,赫然正是方才入庙搜索的吴头目和五名手下。看样子,六人被杀,井未经过反抗。
院中一片死寂,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无情倒客不由头皮发炸,寒气股股而冒,以吴头目等人的身手,竟然毫无反抗的余地,连示警都来不及便已被毁,他自问自己也办不到。他自悔孟浪了,他低估了黄金城的实力。
但目前已成骑虎之势,欲罢不能,援兵最少要两刻时光才能赶到,手下已有六名牺牲,这不过是开始,再以后呢?
细察六具尸体,全部是被一种至高掌力,震断心脉而亡。
眨眼工夫,以同一手法,毁六名高手,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了。
出奇的死寂,令人干添恐怖之感。不可一世的密探总监,竟然也感到心寒。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发话: “黄金械的朋友何以龟缩不出?”
“哼!”冷哼发自身后咫尺之间,无情剑客为之汗毛一竖,陡地回身。
“呀!你……”
“真是幸会!”
“啖鬼客,你……你是东海一派……”
宇文烈冰冰地道:“在下与黄金城的朋友,算是道义上的合作!”
无情剑客做梦也估不到会在这里碰上这生死对头,想起对方通玄的身手,令他从心底泛起了寒意,脚步在不知不觉间向后移了两步,硬起头皮道:“人是你杀的?”
“不错!”
“这笔帐本城会连旧帐一起结清的!”
“在下日内会上门,不劳阁下的唇舌了。”
“好,啖鬼客,本总监一准候教,再见……”
“慢着!”
“朋友还有什么话要说?”
“无情剑客,今天到这里来的朋友,全得留下!”淡淡一句话,发自宇文烈之口,像有无穷的威力。无情剑客下意识地退了一个大步,栗声道:“你准备怎么样?”
宇文烈目中煞芒一闪,道: “在下已经饶过你一次不死了。”
无情剑客全身一震,心头升起一抹死亡的恐怖。
宇文烈一顿又道:“助纣为虐,是看在你与铁心修罗相交一场的份上。今天,你死定了!”
无情剑客心头一闪现侥幸的火花,颤声道:“你与铁心修罗是什么关系?”
“这一点阁下可以不必管!”
“本人正在四处寻访这位老友的下落……”
“哈哈哈哈!”
“因何发笑?”
“无情剑客,铁心修罗交上你这朋友,的确是一种耻辱,死城多次派人探听他埋骨之所,目的是要毁尸,你这种谎言,未免太卑鄙了。你以为如此一说,在下就会放过你?你想得太天真了!”
无情剑客心计被拆穿,知道除了一拼,别无他途可循了,口中发出一声长啸,长剑随着出鞘。
他的剑术造诣,在武林中可说是特级一流,恐怕极少敌手,宇文烈曾领教过他的一剑九创绝招,换了别的对手,也许可以得心应手,碰上了宇文烈,掌指刀剑不能伤,算是天字第一号的克星。他发啸召援,希望在众攻中设法脱身。
宇文烈语冷如冰地道:“无情剑客,阁下的剑术造诣,用于正,可以造福武林,用于邪,生灵涂炭,在下今天非杀你不可了,出招吧!”
无情剑客啸声发出,却不见动静,心中已感不妙,难道埋伏在庙外的弟子,全已遭了毒手不成?汗水浸透他的面巾。他知道另外的援手,正是赶来途中,然而远水救不了近火,时间已不许他停了。
宇文烈再次发话:“出手!”
无情剑客咬牙厉哼了一声,唰的攻出了一招,但见剑气森森,剑影霍霍,威力广被两丈方圆,的确是泼水不入。
宇文烈弹退五尺,口里道:“看在铁心修罗份上,最后让你一招!”
嗤!嗤!连声,紫衫被剑气割破了七道半尺长的口子。
“呀!”暗中隐伏的黄金城高手,忍不住惊呼出声。
无情剑客横定了心,狂喝一声,出手连演三绝招,森森剑气,幻成一片光幕,夹着隐约的风雷之声,以铺天地之势,罩向了宇文烈。这三招,他已用出毕生功劲。
“轰!”恍若平空疾雷,剑气流散消息,劲风余波,使五丈外的屋瓦纷纷碎落。
无情剑客已退到了阶沿边,长剑拄地,胸部起伏如涛,蒙面巾业已自落。
宇文烈弹身欺近到八尺之外,栗声道:“无情剑客,如果你还有一点武道的精神,自决了吧!”话声才落,只见无情剑客身形晃了两晃,“砰!”然栽倒,耳目口鼻全部溢血,显然方才一击,已震断了他的心脉。
宇文烈一摇头一叹道:“在下无意杀你,但又不能不杀你。”
黄衣人从暗中拥出,当先的是柳玉蝉。
宇文烈沉声道:“柳姑娘,请传令外围发动攻势,我们要在对方援手未到时肃清残敌!”
柳玉蝉一颔首,向身后一个黄衣壮汉道:“发出讯号!”
“是!”一股红色火焰,冲空而起。
约莫半盏茶工夫,一个黄衣老人疾奔入庙,朝柳玉蝉一躬身,道:“禀小姐,经搜索没有发现敌踪!”
“什么,敌人全部逃逸了?”
“这……卑堂敢负责,没有放走一人!”
“尤堂主,这话从何说起?”
“庙门口陈尸七具,庙后林中六具,竹林边一具!”
“谁下的手?”
“这……恕卑堂没有目睹!”
柳玉蝉把问的目光瞟向了宇文烈。
宇文烈摇了摇头,喃喃的道:“奇怪,谁下的手,何以会瞒过这多人了耳目?”
柳玉蝉困惑地望了望四周,道;“尤堂主,传予弟子集中待命!”
“遵命!”尤堂主退了下去。
宇文烈心念一转,道:“这暗中下手的人,看来是友非敌,目前不必去探究这问题,戚前辈如何了?”
柳玉蝉秀眉一皱,伤感地道:“我一度解开了他老人家的睡穴,神智仍然不清,只好又点上。”
“此地已不安全,为了戚前辈着想,姑娘即刻率贵门转移一个位置!”
“转移位置?”
“距这里二十里的南山,也有一座废庙,可以暂时寄身,以后在下再与姑娘联络,对方援手将到,姑娘如无异议,就请起程如何?”
柳玉蝉躇踌了片刻,道:“好,就依阁下之见,如遇见贵友宇文烈,请千万寄语。”
宇文烈心弦一颤,道:“在下一定办到!”
“阁下援手之德,就此谢过!”
“言重了,正邪之争,彼此彼此!”
“再见了!”
“珍重!”
柳玉蝉一声令下,由一个手下背起老人戚嵩,迅快撤离了关帝庙。
宇文烈目送柳蝉一行离开之后,迅快地就院中劈土成坑,埋了无情剑客,对方是师付生前至友,为了除魔卫道,他杀了他,在而心中不无黯然之感。
出了庙门,果见七具黑衣人尸体,散抛在门边。他心中惦记着万流归宗大会,会期已迫,无暇去追究这谜底,一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