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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多财唉呀再逃,窘笑道:“不必了,还好没剃光,够用啦!我看算了,当爹的确危险万分。”实是后悔方才说过那句话。
唐小山呵呵笑道:“不会吧!久了大概就习惯啦!”
苗多财急摇手:“半刻钟即受不了,哪还敢久候?你另找别人吧!”立即转开话题:“得了不少线索,办正事要紧不是吗?”
唐小山这才收回兵刃,道:“是该办正事,可惜赔了不少钱,得回去跟庄主商量商量,我看你先替我跑吧!”
苗多财求之不得,立即颔道:“没问题,我立刻去收拾那些家伙。”
说完,抓起名单便往街道行去,先避开再说,免得唐小山不小心又把利刃剃来,那可得不偿失。
于双儿道:“我呢?”
唐小山道:“留在这里接待前来告秘者如何?当然,如果想不开,四下溜转也行。”
于双儿淡声一笑:“快去快回吧!我再不动,当真会变成黄脸婆呢!”
唐小山笑道:“怎会?你是越来越漂亮,我快被你迷死啦!”又想欺身揩油。
于双儿赶忙闪开,斥笑道:“少来!快去办事,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塞你嘴巴!”
“我句句由衷!”
唐小山虏诚拜礼,这才甘心离去,惹得于双儿甜笑于心,暗道着了什么魔,竟然死心塌地跟他到此当个煮饭的?更气人的是竟然毫无怨言。
唐小山自是怀着战胜一切心灵,快步奔往大吉庄。
他本想高高兴兴大肆邀功。
岂知庄主申剑吉却焦切赶来迎人,开口即道:“唐兄弟你把事情闹大了,为何贴那告示?惹得李大师极度不安正在那里发愁呢!”
唐小山一愣:“怎会?如此正可加速找出那人啊!”
申剑吉道:“我也这么想,大师却说那是私下恩怨,他不愿公开,你去听他怎么说吧!”
唐小山立即跟他步入后院行馆中。
方入行馆,已见及他不安地来回踱步,李欣欣则特别喜欢窗外石灯冒白雾,盯得出神。忽见唐小山进门,李巧惊神迎来,急道:“唐少侠可贴了告示?千万使不得,如此一来,岂非把他当着通缉犯!”
唐小山道,“不会啊!我已写出寻找恩人,对他将是甚为光荣之事。”
李巧轻叹:“你不懂!需知我们上了年纪之人最怕莫名干扰,虽然此法或许可能较容易把他找出来,可是闹得全城皆知,他日后生活岂能安宁?何况他本不愿张扬为善之事,这么做,他可能根本不会出面啊!”
唐小山一愣,暗道:“没想到事情还真复杂?”
李欣欣转头回来,笑道:“我爷爷意思是希望你以暗访方式探查,不要太过张扬,不知你意下如何?”
唐小山干笑,拱手道:“既然大师有令,在下只好照办啦!”
李巧这才露出欣慰笑容:“老朽无理要求,尚请见谅。”
唐小山直道哪里哪里,却嘀咕着,五十两银子看是要不回了。
李欣欣笑道:“既然如此,别忘了把那些告示取下,免得让人不安哩!”
唐小山只好点头:“这就去办。”
李欣欣笑道:“要我帮忙吗?”
“不必了!”唐小山委婉拒绝。
在她坚持下,申剑吉只好开口要求唐小山带人出去,唐小山哪敢再拒绝,便自答应。
时不宜迟,他俩告别李巧、申剑吉便又往外头行去。
在转过大街道后,李欣欣始呵呵笑起:“你好天才想出此法,我连做梦都想不出呢!”
唐小山冷道:“少挖苦人,是不是你要求你爷爷如此做的?”
李欣欣道:“误会,这次我完全没意见,我也意外爷爷会反应如此激烈,我发誓不关我事。”
唐小山瞧她一脸认真,所言大概不假,轻轻一叹,不再追究,忽见对街墙上红告示,便行过去准备撕下。
李欣欣急忙追去,道:“你不再陪我逛街了?”
唐小山道:“红告示百余张,你高兴便跟着逛来吧!”
说完,他撕下红告示,复寻往他处。
李欣欣对他冷漠,先是一愣,随又想及自己一个淑女,跟着他四处撕告示,未免不雅。
她便叹声道:“算了!你不爱我跟,我便不跟,反正大吉庄我已认得,不会迷路啦,你好好撕吧,我逍遥去了!”说完,扬长而去。
唐小山本想唤她回来。以免因人生地不熟受到伤害,可是总无法喊出声音,毕竟她想法忒异,莫要再碰钉子便是。
眼看李欣欣已走远,唐小山轻轻一叹道:“反正她一向诡计多端,什么都不怕,自己又何苦自找担心?”
他想还是撕告示去吧,免得惹大师不快。
他实在猜不透,大师为何要暗着来,那多费力啊!
反正告示已贴出去,有心者,大概都该知道消息,现在撕告示,只不过聊表安慰心意罢了。
直到中午,他才把大部份告示撕下,却仍暗中偷留几张,也好持续昭告天下。
随后,他返回住处。
于双儿见他垂头丧气,问明原因之后,虽对李巧行径不解,却也安慰道,百余位前来提供线索应该够用啦!
唐小山不由打起精神笑道:“那就查证去吧!”
于是他和于双儿收起摊子,把门关上,终于双双成行前去探查消息。
虽说拥有百余名单,但在对照探查之后,许多重复者扣除结果只剩二十余位。
尽管如此,这些人亦够他俩忙得团团转,可惜几乎未能找到符合条件者,有的不是假冒,便是不懂武功,抑或根本不会使分水刺。
越找,越让两人心情低落。
不到初更,便已返回住处。
于双儿苦笑:“再找下去,恐怕要疯了。”
唐小山道:“我才惨呢!可能还赔上大把银子!”
于双儿道:“不必给那么多,很多人是混水摸鱼,存心想骗银子的,这事交给我办便行啦!”
唐小山干声笑道:“沦落此种地步,实是叫惨,且等神猫这头看看,他去了一天不回,说不定有线索呢!”
于双儿笑道:“希望如此,他一向靠此吃饭,大概有希望,我且备酒菜庆祝便是!”说完,进入厨房料理去了。
唐小山则坐于厅前边思考边等待。
就在于双儿快把饭菜弄妥之际,苗多财已风尘仆仆赶回。
唐小山见人即问:“可有消息?”
苗多财神秘一笑道:“有,也可说没有!”
唐小山道:“什么意思?”
苗多财道:“线索有点儿用处,却未找到常大胡子,如此而已。”
唐小山惊喜道:“线索有用?快说来听听看。”
就连于双儿亦凑向前,想了解状况。
苗多财顿显地位吃重,立即把纸张摊开,找到需要处道:“就是这里,看到没有?宣武门东,震威武馆里头有个常姓武师会使分水剌。”
于双儿道:“这好像是个小胖子跑来告密的,他还理半个光头,我记得清楚。”
苗多财道:“没错,我还找过他,谁知他一见我就溜了,我觉得奇怪便特别留意震威武馆,还进去问人,结果一无所知,没人肯说。后来我偷偷潜向厨房间老厨子,他终于说出以前的确有这么一个武师,但后来便不见了。”
唐小山急道:“他没说去了哪里?”
苗多财道:“当厨子,怎可能知道那么多?最重要是总教头矢口否认,其中必有缘故。”
唐小山道:“不错,他大可直说,何苦隐瞒!”
苗多财道:“我探查许久未得动静,只好先行回来告知消息,免得你们疑神疑鬼。”
唐小山笑道:“亏你这么细心,看来跟你合伙好处多多!”
苗多财自得一笑:“当然!别的不行,偷偷摸摸我可说天下无敌手。”
唐小山笑道:“那就封你为偷偷摸摸王吧!”
苗多财皱眉:“怎会有这么难听封号。”
唐小山笑道:“我一向以真实封号为原则。”
苗多财干笑道:“实话使人伤心。”
两人还想斗嘴,于双儿说道:“谈正事吧!我认为量该查的是那个小胖子。”
唐小山已被吸引:“怎么说?”
苗多财道:“他是该查,但你语气像发现什么?”
于双儿稍带得意笑道:“照理说,那小胖子年纪轻轻怎知震威武馆之事?说不定有人指点。”
苗多财道:“如果他一直在武馆附近长大,此事便不足为奇。”
于双儿道:“可是他看到你,为何要逃?”
苗多财道:“大概小老百姓,禁不了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