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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盈洁这才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刚刚将药碗递到亚马手上,另外一碗已被李公度抢了过去。
只见他喊了一声:“干杯!”
脖子一仰,竟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一口灌下肚去,然后张着嘴……不断的呵气道:“哇,这酒……真他奶奶的够劲……”
说完“当琅”一响,药碗掉在地上,人也缩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亚马也小小心心的将解药喝了下去,调息片刻,才站起来,望着依然动也没动的李老太太,笑道:“原来方才不是您亲手施的毒。”
李老太大道:“事事都要我亲手做,我收徒弟还有甚么用?”
亚马连道:“是,是。”
涎着脸往前凑了凑,又道:“您老人家要不要再收一个徒弟?”
李老太太脸孔一绷,道:“你少来打我的主意,我没把盈盈给你的‘一笑解千愁’收回来,已经对你不错了。”
钱盈洁连忙道:“小马,你不是跟李头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么?还不赶快把他叫醒。”
亚马这才想起事关叶红的安危,急忙在李公度椅子上踹了两脚,道:“李头儿,醒醒!”
李公度一副好梦乍醒的样子,揉揉眼睛,道:“这是怎么搞的?我好像忽然睡着了。”
亚马仁道:“你还没有告诉我,金三娘跟你说了些甚么?”
李公度想了想,才道:“她甚么都没说,只顾专心赌钱,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亚马恨恨道:“这个该死的金三娘,我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
李公度道:“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他是‘断刀浪子’的女人,我不能那么做,所以才赶来找你。”
亚马叹了口气,道:“你找我有甚么用?我又不知道他会去甚么地方?”
李公度瞄了李老太太和钱盈洁一眼,道:“至少你比我了解他多一点,你也许知道除了金三娘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户头?”
亚马皱眉道:“甚么其他户头?”
李公度又扫了李老太太师徒一眼,低声道:“户头就是相好的,就像你除了萧姑娘之外,还有个甚么聂小眉、屏儿、飘飘等等……”
亚马急咳一阵,道:“你胡扯甚么?我哪有那么多的等等。”
李老太太“哼”了一声,道:“你的本事倒不小,来济南不到几年工夫,居然被你骗上这么多女人。”
李公度也接腔道:“是啊,我一直觉得奇怪,像他这种人,既没有人才,也没有钱财,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上他?”
亚马忍不住用袖管在下巴上擦了擦,道:“其实也没有几个,飘飘、屏儿,都是老朋友不算,在济南结识的,也只有萧红绫和聂小眉两个而已。”
钱盈洁“噗嗤”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两个还嫌不够似的?”
亚马忙道:“够了,够了,太多了。”
李老太太又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将来你用甚么方法?把这几个女人摆平。”
李公度想起那天聂小眉醋劲十足的模样,不禁摇着头道:“难,难,难!”
亚马瞪眼道:“你说甚么难?”
李公度咳咳道:“我是说……现在想找到‘断刀浪子’恐怕很难。”
亚马道:“难也要找,事到如今,咱们只有去拜托龙飘飘,叫她发动龙府的弟兄,无论如何要在天亮之前把他找出来。”
李公度立刻站起来,道:“好,我这就去找龙飘飘,你安心在这里养伤,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话没说完,亚马身形猛地往前一撞,李公度一时垫丛不稳,重又坐回原处。
只听“呼”地一声,一个沉甸甸的东西破窗而入,刚好嵌进李公度头顶的墙壁上。
那东西金光闪闪,嵌进墙壁,仍在“嗡嗡”作响,李公度倒抽了一口气,惊叫道:“好家伙,它差点要了我的命!”
原来嵌在壁上的,竟是一支纯金打造的金钱镖。
钱盈洁叹了口气,道:“人在走运的时候,真没办法,半夜三更的,都有人赶着来送金子。”
亚马微微怔了一阵!才道:“钱盈洁快去开门,这是我的朋友‘索命金钱’钱红。”
李老太太道:“就是在叶红家里养伤的那个人?”
亚马道:“不错,他的伤势不轻,你们可千万不能在他身上动手脚!”
钱盈洁转身走了出去,边走边道:“那就得看他顺不顺眼了。”
过了不久,钱红在钱盈洁的搀扶之下走了进来,一进门就靠在椅子上,虽然朝李老太太直拱手,却连话都已讲不出来。
钱盈洁摇着头道:“看来金三娘的医道也有限得很。”
李老太太喝道:“胡说,这种伤势,本来就不宜挪动,怎么能怪人家金三娘?”
钱盈洁脸孔一红,道:“我去弄副药,先把他的伤势稳一稳,您看如何?”
李老太太沉吟了一下,道:“也好,下药小心一点,可不要替我丢人。”
钱盈洁一笑走出房门,神态间充满了自信。
钱红好像这时才转过气来,道:“不要紧,我还撑得住。”
亚马望着壁上那支金钱镖,笑笑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使用这种东西,而且威力丝毫不灭,倒也真不简单。”
钱红嘴巴咧了咧,道:“只要我的手还能动,功夫就不会走样。”
亚马目光闪动道:“你有没有打过残月环?”
钱红没有吭声,只愣愣的望着他。
亚马道:“你不必耽心,我只想借用你的手,替我把残月环打进钥匙孔里而已。”
钱红怔怔道:“甚么钥匙孔?”
亚马道:“当然是宝藏之门口上面的钥匙孔,‘巧手赛鲁班’公孙前辈以残月环这种难以控制的暗器作钥匙,我想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一般人难以办到的玄机,所以我才不得不找你帮忙。”
钱红道:“可是马大侠施放暗器的手法,江湖上无出其右,何必我帮忙……”
亚马不待他说完,已将那双缠裹着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钱红傻住了!过了半晌才道:“我行么?”
亚马道:“只要你能保持方才施放那枚金钱镖的火候,就没有问题。”
钱红道:“既然马大侠这么说,我也只好试上一试了。”
亚马道:“不能试,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所有进去的人就再也别想出来了。”
钱红听得不但脸色大变,连一向沉稳的双手都紧张的颤抖起来。
李公度不安的咳了咳,道:“马大侠,看情形,咱们还是再等几天吧!”
亚马摇头道:“愈等对咱们愈不利,再等下去,咱们的人只怕都要被他们杀光了。”
李老太太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看你们这班人都疯了,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亚马苦笑道:“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就算我们决定就此罢手,秦光斗和曹刚那批人,也绝对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李公度也急急接道:“不错,回头路是万万走不得的,事到如今,咱们也只有跟他们拚了。”
李老太太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好吧,就算你要拼命,也是后话,钱大侠负伤赶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你们何不先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
亚马和李公度这才住口,目光同时转到钱红脸上。
钱红神情突然一紧,道:“对了,有件事我非要马上告诉你们不可。”
亚马道:“甚么事?”
钱红道:“方才金三娘突然赶回来,拿了一瓶药又匆匆走了。”
亚马一怔道:“你有没有问问她拿走的是甚么药?”
钱红道:“我没问,按说她回来拿药,也不算甚么大事,不过她临走留下几句话,我觉得很反常,所以才急忙赶来告诉你一声。”
亚马紧张的道:“她留的是甚么话?”
钱红道:“她叫我转告‘千手观音’,说对她的约束到此为止,叫她尽快离开济南,并且将所有的钱都留下来,叫我通通转交给她……你瞧这件事是否有点不太对劲?”
亚马怔了怔!道:“这简直是在做最后交代嘛?”
钱红道:“是啊,我也觉得有点诀别的味道。”
亚马猛一顿足道:“糟了,我看她八成是在赌场里听到叶红负伤的消息,才跑回家取药,准备去替他疗伤的。”
李公尘止即道:“嗯,有此可能。”
李老太太却幽幽的道:“也可能她听到的是叶红被杀的消息,跑回去拿药,是为了要自戕。”
李公度干笑两声,道:“那是您老人家太不了解叶红,想杀死他谈何容易?”
亚马也笑笑,道:“不错,前两天龙飘飘还谈到,除非他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