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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飘飘也笑了笑,道:“不错,只要他自己不找死,别人想杀死他还真不容易。”
曹老板忽然皱起眉,道:“可是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挡得住申公泰呢?”
龙飘飘想了想,道:“幸亏咱们还有‘江湖野马’压阵,以他那套神出鬼没的断魂魔枪,再佐以阁下当年的那股拚劲,想解决一个申公泰,应该还没有甚么问题。”
萧红绫急忙道:“我还没有告诉你,小马已经中了毒,看样子好像还不轻。”
龙飘飘大惊道:“有这种事?”
曹老板马上接道:“你放心,那点毒还毒不死他,最多三、两天就可复元。”
萧红绫愁眉苦脸道:“你莫忘了,他的毒是从双手浸进去的,我就怕他那双手到时候不听使唤。”
龙飘飘听得脸色大变道:“那可糟了,我伤了腿,脑筋还可以派上用场,可是‘江湖野马’亚马的手一旦不听使唤,那他还玩甚么?”
萧红绫道:“还有,你赶快到玉琳轩去,亚马还有两支残月环要交给你。”
龙飘飘又惊又喜道:“了不起,两支残月环真的弄到了!”
那六支得来不易的残月环,亚马交给龙飘飘,然后催促着她赶紧离去,免得与钱盈洁碰面,大家尴尬。
龙飘飘颇能体会,拿了残月环就走,却见钱盈洁正寒着脸,站在门边。
幸好钱盈洁颇识大体,侧身让路,龙飘飘也忍气吞声,低头而去。
亚马顾全大局,对此事不闻不问,以免节外生枝。
呆呆的望着他那双缠着的手叹气,正如萧红绫所耽心的,他全身都已复元,唯有那双手依然麻痹不敏,一点都不听使唤。
除了缠裹着白布,呆呆的躺着之外,他还能做些甚么?
钱盈洁冷着脸孔,端着菜碗走了进来。
亚马急忙站起来,口中称谢不已,他对这位钱盈洁的神态,显然比对李老太太还要客气几分。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欠人家的人情。
当年如果没有冷面心慈的钱盈洁出钱出力,亚马想在济南找个立足之地,恐怕都很困难。
她这么做,虽然是看在李老太太的面子上,但李老太太是他干娘,而她不是。
所以亚马永远欠她的。
更何况这钱盈洁还大亚马好几岁。
正因为如此,亚马总是把她当成敬爱的大姊,每次和她见面,都是客客气气,从来不敢怠慢。
钱盈洁冷着脸孔,把菜碗往桌上一放,道:“这是今天最后的一餐,我在里边给你加了点料,有没有效就看你的运气了……”
亚马神色一振,道:“有效的话,几天可以好?”
钱盈洁沉吟着道:“我想总要个七、八天。”
亚马大失所望道:“这么慢……”
钱盈洁冷冷道:“你还没有问我要是无效会怎么样?”
亚马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说?”
钱盈洁道:“如果无效的话,你这双手就完了……药我是端来了,喝不喝随你。”
亚马似乎想都没有想,端起药碗,一口气便把大半碗药灌了下去。
钱盈洁冷冷的望着他,道:“你倒豪爽得很,居然连手都不要了。”
亚马嘴巴一抹,道:“手我当然要,如果没有手,我‘江湖野马’亚马还混甚么?”
钱盈洁道:“既然如此,你为甚么毫不考虑的就敢把这碗药喝下去?”
亚马笑咪咪地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而且你的医道,我绝对信得过。”
钱盈洁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乘机下手,把你除掉……”
亚马道:“你我无冤无仇……”
钱盈洁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得不到的,大家都别想!”
亚马奇道:“你得不到甚么?大家都别想甚么?”
钱盈洁气得不再理他,端了空药碗就走。
亚马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我快一点好起来么?”
钱盈洁冷冷道:“你不必求我,我已经尽了全力,至少十天,少一天都不成。”
亚马急急道:“如果我在这里再躲十天,我外面那群苦哈哈的朋友们就惨了。”
钱盈洁道:“有甚么惨?过去他们没有指望那批宝藏,也照样活到今天。”
亚马忙道:“宝藏倒是小事,我就怕秦光斗和曹刚那批家伙找不到我,会向我那群朋友们下手。”
钱盈洁呆了呆,道:“不会吧?”
亚马道:“谁说不会?那批家伙个个心狠手辣,甚么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如果我再不露面,他们一定会从我的朋友身上开刀,非把我逼出来不可。”
钱盈洁缓缓的点着头,道:“嗯,这倒有可能。”
亚马又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明明知道出去是白送命,可是我总不能自己躲在这里养伤,而置外面那群朋友的生死于不顾啊,你说是不是?”
他说得慷慨激昂,眼睛却一直偷瞄着钱盈洁。
钱盈洁垂首思考了半晌,忽然道:“好吧,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只好冒险帮你这个忙了,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让师父知道。”
亚马大喜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
钱盈洁立刻沉着脸道:“你不要搞错,我只是帮你想个自卫的方法,至于手伤,我实在无能为力,你就是逼死我也没用。”
亚马只得退而求其次,道:“也好,你快告诉我,甚么自卫的方法?”
钱盈洁回首朝房里瞄了一眼,才从怀里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白布口袋,轻声道:“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可以把里边的药粉扑在双手的白布上。记住,千万不能碰到皮肤上,当然也不能去抱女人,万一沾在她们身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亚马急忙把布袋接过来,道:“总之,这种药粉碰上谁,谁倒楣,对不对?”
钱盈洁点头道:“不错。”
亚马开口道:“有这种好东西,你为甚么不早一点给我?”
钱盈洁横眉竖眼道:“早给你干甚么?叫你拿去害人?”
亚马干笑两声,刚想抬手摸摸下巴上的胡渣子,门外忽然响起一声轻咳,吓得他几乎把药袋掉在地上。
只见李老太太走进来,先瞪了钱盈洁一眼,才道:“我警告你,手上扑了这种药粉之后,千万别摸鼻子,否则你纵然不被人杀死,自己也要笑死。”
亚马怔了一下!大失所望道:“我还以为是甚么法宝,原来只是……”
李老太太冷哼了一声,道:“如果你知道这种药的名字,你就不敢再轻视它了。”
亚马瞧着那袋药粉,笑笑道:“哦,这东西居然还有名字?但不知叫甚么?能不能说来听听?也好让我长点见识……”
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甚么,神色陡然一变,道:“‘满堂皆醉汉,一笑解千愁’……这种药,莫非就是您老人家当年毒遍武林的‘一笑解千愁’?”
李老太太“哼”着道:“看起来,你的学问好像还不小嘛。”
亚马愣了一阵,突然往前凑了凑,嬉皮笑脸道:“您老人家可否把‘满堂皆醉汉’也赐下少许,以备不时之需?”
李老太太寒着脸道:“你想都不要想。”
亚马道:“干娘,不要小气嘛,一点点就行了。”
李老太太冷冷道:“你叫我亲娘也没用,我说不给就是不给。”
钱盈洁急忙道:“小马,算了吧,你能够拿到一样已经不错了。”
亚马眼睛一瞪,理直气壮道:“那怎么可以,我是她的干儿子,我连她当年威震武林的两大法宝,是啥东西都不知道,像话么?起码她也得让我见识见识才行。”
李老太太冷冷一哼,转向钱盈洁道:“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钱盈洁应了一声“是”随着她身后走了出去。
李老太太转过身来,对钱盈洁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想不想救他?”
钱盈洁道:“救谁?亚马吗?我当然要救他。”
李老太太道:“可是我刚刚听你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钱盈洁叹气道:“我怎么舍得……”
李老太太道:“但是救他,你的牺牲会很大。”
钱盈洁道:“我愿意。”
李老太太道:“但是即使救了他,他也不会只属于你。”
钱盈洁又叹了口气,道:“他也不会只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他是‘武林种马’他属于每个女人……”
李老太太道:“但是你的日子会很不快乐……”
钱盈洁道:“以后不同了,我已经想开了,就不会不快乐了!”
李老太太道:“好,我就是等你这句话。”
钱盈洁眼睛发亮,道:“师父有法子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