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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翁大惊道,“那是‘震筋功’,幸喜你们未受其害!”
裴全也点头叹息道:“这是上古内功中罕见的一种,无疑是‘乾坤魔’传与他这批替身的。”
林内打得天翻地覆,六人进入后只敢身藏树后偷看,这时只见花无秋毫不防守,手中短剑硬朝对方三怪身上横扫直点!
兰小英看得惊讶至极,对仇飞仙疑问道:“秋弟的内功哪有这般精进了?”
仇飞仙也看到花无秋的情形有异,他不惟不怕对方的三人的拳掌如此猛烈,甚至连打都打不动,居然如入无人之境,攻势一阵比一阵加紧,叹声道:“那可能是‘紫龙血’发生功效了。”
花无秋闻言即知是乐天翁在暗中指点,大声答道:“你老千万勿接近,他们都有一套‘震筋’掌劲!”
裴全闻言大异,回顾乐天翁道:“他怎么知道对方功夫?”
乐天翁摇头道:“可能他是从对方口中探出来的。”
“行不正”宰父明立即推翻道:“不对,这三个怪物犹如哑子,一直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当此之际,突闻花无秋大喝一声道:“中!”
他当前那个身着黄色异装老怪逃避不及,胸中中了一剑,深及剑柄,竟是无声的仰翻倒地!
花无秋拔剑横窜,但被右侧老怪印上一掌,只打得他正翻两个滚地葫芦方始立起,然而他却一点不会受伤,恰好连滚带第三个老怪面前,机不可失,又发一声大喝道:“你也该死了!”
那老怪拔身待纵,谁料离地不到两尺,而花无秋的短剑已顺势挑起,由跨至腹,破肚流肠,藉力一挑,那老怪的身体带着一股血泉飞过树梢而去,同样的没有发出惨叫之声!所余一怪见势大惊,拔腿就朝北面飞窜!
花无秋大喝冲出,追踪急赶,他已无暇与众老和仇氏夫妇会面了。
乐天翁急急向众人招手道:“我们快追,那老怪一定是去向‘乾坤魔’求救去了。”
花无秋虽知背后跟上大批自己人,但也知道无补于事,只一个劲的仗剑飞追,同时也知放那老怪不得。
那老怪的轻功非常玄妙,身形飘忽,居然能时隐时现,花无秋几乎差点追错了方向,甚至有时拿一株树,一堆石也当老怪的身形扑击,这情形不由使花无秋渐感紧张!
追到黄昏时,踏程已不知追了多远,前途现出绵绵不断高山峻岭,花无秋暗暗着急,他已料定会失去老怪的踪迹。
身前是一遍丛林,发现四老和仇飞仙夫妇竟也遥遥追到,于是即放心追进林中,但已只听得对方一点衣襟带风之声!
过了丛树即为高山,花无秋刚才登到顶峰,突闻老怪竟回身立在一堆石上,两目精光炯炯,死盯着花无秋不放。
这现象即使花无秋不敢接近,心想:“他似有了什么屏障?”
刹住双腿,留心观察,向老怪的左右前后看了一叟,但却一无所见?
陡然,他机伶伶地打一个寒颤!原来在老怪身前石上出现了一只怪脚,那是一只绿色秀鞋和一双黑得发亮的宫靴!
“乾坤魔!”
他自心里喊出这句惊颤的声音!
当此之际,乐天翁他们也已到了他的身后,不由急速回头大叫阻止道:“你们快停!”
四老和仇飞仙夫妇那能刹得住冲势,闻声时已到了他身后五尺之处,乐天翁猛停问道:“什么事?”
花无秋的右手已探到衣底,五指紧扣住“金龙吐纳”
,沉声道:“你们看看那老东西的脚就明白了!”
六个人十二只眼睛惊注,触目齐感冷风上升!乐天翁火速通知同伴们进攻,沉声道:“我们同进同退,功力不可分开!”
就在这呼吸之间,耳听那老怪身前响起一声幽幽怪笑道:“老夫自出世以来,从无人一蛆敢毁亡我的阴兵哑将,你小子竟大胆妄为,居然在一日这内毁去我数十余员。”
花无秋冷笑道:“你除了藏头露尾之外,所表现的也不过是半男半女而已,我姓花的可不会被你‘魔影幻形’邪术吓住的!”
“乾坤魔”阴阴笑道:“惠明老尼的心法对你小子毫无保障,武圣后宫秘法也只能抵抗老夫的‘阴雷灭灵打’,除此之外,你小子还不是束手就擒?”
花无秋大喝道:“我们相距十丈,你现在与我敢动手么?”
“乾坤魔”嘿嘿发笑道:“老夫目前暂时钓小鱼,待打败惠明老尼与武圣之后慢慢扫平武林,你小子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之数。”
花无秋不敢率先发动,眼看那两只怪脚一闪而去。乐天翁替大家捏着一把汗,长长吁口气道:“好险!”
花无秋回身笑道,“他不见得就能胜我!”
乐天翁大骂道,“你少子少在我老人家面前吹大牛,这魔头连武圣和惠明大师都不敢轻举妄动,你凭什么口气如此猖狂?”
花无秋笑道:“除了他幻变无常使我不敢率先发动,如其现出全身,相信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行不正”宰父明哈哈笑道:“你小子对惠明大师的心法尚未搞通,所吸的也不过是武圣后宫第一秘法,这种功夫的真主儿不敢出动,你这半吊子居然充起好汉来了!”
花无秋正色道:“刚才我如不因四老与大哥大嫂在场,乾坤魔要想安然退走真是做梦!”
花无秋闻言一震,上前道,“你可是仗着‘紫龙血’长了神力?”
花无秋点头道:“防守自信有余!”
“坐不端”司寇新叹道,“小子,须知对方并非能仗神力可以克服的啊!”
花无秋摇头道:“晚辈还有攻击之法!”
裴全悚然问道:“你可是已然深得‘金龙吐纳’之秘的么?”
花无秋道:“仅怕一击不中!”
兰小英大喜叫道:“弟弟,你当众试试看!”
花无秋摇头道:“嫂嫂,我不是不试,而是‘紫龙血’尚未与本身精气神凝合,飞剑一出,其威力大得惊人,一发必须杀人,否则收回时非常吃力!”
乐天翁急问道:“你已试过一次了?”
花无秋点头道:“杀那几十条行尸即为飞剑之功,当时晚辈被剑带得如控制不住的烈马一般,手虽握着剑匝,身却不由自主。”
乐天翁慨然道:“那确是力不从心而发,精气虽足,神不能御之故,你今后要多多练功。”
花无秋道:“这个我知道,可惜我没有时间。”
乐天翁道:“目前已有惠明大师和武圣出世,你怎么没有时间?”
花无秋突然捞起右臂袖道:“诸位请看看我臂上字迹,我母亲和大伯是被单富杀的,我父亲是死在雷池派手里,姑姑则死在‘西鬼’阴常隆奸杀之下,我祖父也是独啸天所杀,而牛横却杀了亲伯父,这一身血仇,诸位认为我还有心静修吗?”
仇飞仙知他是近日功力陡长才发现臂上有字的,同时知道那些字迹非功力深厚不会现出,于是将师古宗与花无秋的关系告与五老。
四老中只有乐天翁比仇飞仙更清楚,当日独啸天杀花无秋的母亲和师古宗时,他就是亲眼目睹之人,但却救援未及而惭愧不已,因之他发誓要暗中保护花无秋长大成人。众人看罢花无秋臂上字迹之后,乐大翁警告道,“雷池派现已明存暗袭。你不可能将罪名强加于武圣头上!”
花无秋冷笑道:“除非武圣向江湖宣布任我宰杀其前、中两宫人物、否则他本人仍难脱出罪嫌,将来遇到,我可不管他名声地位,照样放手施为。“
裴全沉声道:“你这种任性做法必将引起武林恶感,同时你还不是武圣对手。”
花无秋道:“晚辈志在报仇,从来就未计及本身身有无能力,武林尊敬武圣是武林的事,我要报仇是我的事,难道叫我也去尊敬杀父仇人不成。”
乐天翁叹道,“雷池派的前、中两宫必定会叛离,你就不能等到武圣清理门户之时么?”
花无秋道:“那就要看他遇不遇我而定,要我等待时机却万万办不到,总之我父亲是死在雷池派未分袭之前。”
五老知道无法劝解,乐天翁道:“你目前行动如何?”
花无秋道,“回山西垣曲杀独啸天!”
司寇新道:“只怕独啸天目前不在家中。”
花无秋道:“最低限度我也要摧毁他的庄院。”
乐天翁道,“那你就和小海盗夫妇同行罢,我们四人先要探寻武圣与惠明大师的动向。”
仇飞仙道:“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