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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片刻,田敦明的笔势将长身蓝衫怪人凌厉玄诡的剑招压制住,却仍占不到半点优势,显然两人功力悉敌,并无轩轻。
田敦义圆睁着怪眼,一瞬不瞬逼视着蓝衫人脸上心中震骇异常,委实猜不出武林中还有此人武功可与他们鄷都双判并相抗衡。
忽地,一匪徒诧道:“怎的仅他一人与雷老贼候老贼对敌,以一敌二,稳落败看。。”
另一匪徒忙道:“不好,其余三人均惨遭两老贼毒手了,咱们上!”
田敦义间言也察觉阁楼上情势不利于他们,挥手示意徒众赶援阁楼而去,自己抖腕振出独门兵刃夺魂旗,抢步袭向蓝衫人后胸。
蓝衫人振吭发出一声刺耳厉啸,剑势宿变,寒芒电奔攻向鄷都双判,只见三重光影挟着三条人影,腾挪如飞,舍死亡拚。。
阁楼上严晓星混元爪侯迪佯装拚搏,雷翠瑛此刻已苏醒过来,只是气力未复,浑身怠软。
雷玉鸣欣喜不已道:“瑛儿,你感觉如何?”
话声甫落,只听严晓星道:“老英雄速拒来敌,雷姑娘快调息行动,气运周天当可无恙!”
一双匪徒正扑入阁楼,雷玉鸣大喝道:“鼠辈欺人太甚,莫怨老夫出手辣毒无情了!”右掌平推而出。
只听一名匪徒张嘴惨嗥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心脉已历断,仰面横尸倒地。
另一匪徒不由呆得一呆,接着又是一双匪人掠入阁楼上,厉喝道:“暗青子喂他!”
三手齐扬,十数点暗器如飞打出,堪近雷玉鸣身前,十数点暗器相撞,爆散出淡蓝色毒烟。
降魔八掌雷玉鸣因其爱女前车之鉴,已闭住呼吸,挥劈出潮涌罡风,将暗器青烟震散。
三匪乃无极帮中武功佼佼不群之辈,展开独门武学与雷玉鸣缠斗在一处。
严晓星一面挥手拒攻,一面暗中传声侯迪道:“候老英雄速出掌攻向在下后胸,在下佯装重伤以便取信双判,如此老英雄可且雷老英雄一臂之力,亦可戒备尚有匪人攻上。”说着微露破绽。
侯迪暗道:“此人真个机智无匹。”身形疾挪,右掌疾如电光石火打向严晓星后胸。
严晓星鼻中发出一声闷嗥,身形震飞了出去,跌在雷翠瑛身前不远处,嘴角尚溢出丝丝殷红鲜血,做作得极象。
雷翠瑛听得轰然大响,星眸微启,但见严晓星晕死在身前不远,她从其父口中得知此人实系越春城乔装无极帮匪赶来,阁楼相救于自己,芳心大感忧念,突听严晓星蚁语传声道:“在下无恙,倘非如此无法释双判胸中之疑,姑娘请专心调息恢复功力。”
姑娘闻言芳心大慰,逐紧闭双眸气运周天。
严晓星睁开一线眼萧,但见候迪右手五指疾伸如电,指爪如钩根根抓入一匪胸脯,克嚓声响,胸骨尽裂,发出凄厉惨嗥,鲜血泉涌从口中喷出,横死非命。
雷玉鸣亦一掌将另一匪徒震跌出去,无巧不巧摔至在严晓星一处,严晓星忙低声道:“快装死!”
那匪徒闻言心神一凛,立即忍住伤痛一动不动。
这时蓝衫怪人似敌不住鄷都双判凌厉攻势,发出一声刺耳锐啸,身形穿空腾起,去势迅疾如电,眨眼无踪。
鄷都双判也不追赶,转身向阁楼上扑去。
雷翠瑛毒伤痊愈,气力已复,跃身立起。
混元爪侯迪忙道:“快走!”
雷翠瑛不忍弃严晓星而去,面现迟疑之色。
降魔八掌雷玉鸣伸手一把扣住了雷翠瑛腕脉穴道,身形一提,带着穿出窗外,侯迪鱼贯随出。
双判接踪落在楼内,四道森冷的眼神巡视了阁楼一瞥,目睹烙上死亡狼籍,狞笑了两声,田敦明冷笑道:“快追!”
田敦义道:“反正其子仍在你我手中,还怕他不自投罗网。”
田敦明道:“夜长梦多,不可任他们逃出手外,走!”
双判追出楼外。
那楼上重伤匪徒竟被严晓星暗中点了睡穴,见双判已去,便暗暗为他们解了穴道。
躺在严晓星身旁匪徒如在梦中,睁目醒来,向严晓星问道:“雷老贼咧?”
严晓星沙唔哑出声道:“走啦!”
“二位香主咧?”
“追踪而去!”
“你伤势如何?”
严晓星答道:“伤在内腑,三两日内恐无法行动自如,你先走吧!”
匪徒见严晓星吐音微弱消哑,信以为真,苦笑一声道:“在下亦伤得不轻,怎能弃你而去。”
严晓星摇首黯然一笑道:“我尽可自保,在附近择一隐秘之处养伤,你快走吧!”
匪徒迟疑了一下,挣扎立起,道声珍重蹒跚离去。
严晓星待那匪徒走出宅外后,迅速恢复了赵春城形象,待离去,忽见一条人影疾若闪电掠人楼内。
来人正是那长身蓝衫怪人去而复转,两道森冷的眼神逼视了本眼,阴恻恻笑道:“雷玉鸣何在?”
严晓星道:“尊驾问得太没来由,雷玉鸣与在下何干?”
怪人间言眉目之间顿时泛起一抹森厉杀机,沉声道:“那么你为何来此?”
严晓星面色一寒,冷笑道:“尊驾又为何来此?”怪人顿实为之气结,面色发青,大喝道:“你在找死!”呼的一掌直推而去。严晓星鼻中冷哼出声,右掌一弧,一式“横云闭月”迎出,硬接怪人一掌。啪的一声巨响,双掌接实,两人沉桩不动,却上身撼极不止,震得梁木飞落尘灰如雨。怪人用骇异的目光望了严晓星一眼,冷笑道:“难怪你如此卖狂,居然能接下我一掌。”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在下与尊驾无怨无仇,徒然结怨则甚,骊龙谷藏珍图一分由鄷都双判收藏,尚有一份尚不明由何人窃去,草率恃强于事无补。”怪人目光闪烁诧道:“另一份不是为了雷玉鸣老儿得手么?”严晓星道:“尊驾是耳闻抑或亲眼目睹?”怪人迟疑了一下道:“如此说来,雷玉鸣真的为流言中伤了。”严晓星点点头道:“正是,尊驾必着取得那藏珍图,势必经历甚多周折不可,依在下之见,不如长线放远鸢,容鄷都双判寻得的真正得主才下手不迟!”蓝衫怪人望了严晓星一眼,道:“我原也打了这主意,不过有一点疑虑,须知夜长梦多,打铁趁热,尚让鄷都双判觅获那幅藏珍图,再来夺取反成众矢之的了。”严晓星冷冷一笑道:“目前尊驾有此把握迫使鄷都双着就范献出藏珍图么?”蓝衫怪人似有自信,瞅了严晓星一眼道:“阁下如不从中作梗,谅不难取得。”
严晓星不禁放声大笑道:“尊驾太抬举在下了,武林中高出在下能力者不胜枚举,在下无意于藏珍图,但目前尊驾无法迫使鄷都双判就范。”
蓝衫怪人冷笑道:“阁下太看重鄷都双判了。”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尊驾有所不知,鄷都双判身后尚另有主者尊驾武功虽高,独难胜过鄷都双判,何况那不知名头武功旷绝的凶邪巨孽。”
“甚么!”蓝衫怪人不禁一怔,道:“双判身后还有主者,阁下必有耳闻,可否见告!”
语气异常温和,他与严晓星对手一击后,已起了惺惺相惜之念,竟不计较严晓星讥刺之言。
严晓星答道:“在下尚难确知其人是谁,此人所笼络门下者均是身手甚高,极一时之选之武林高手,自称无极帮主,总坛所在仍是一个迷。”
蓝衫怪人闻言微笑道:“我名廖独,阁下面目与我虽一样可憎,但阁下言语神态却有一种罕有的亲切吸引之感,此乃我平生未曾有之感觉,你我竟是一见投缘,不论阁下言语真假,倒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不知是否可以攀交?”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尊驾不要后悔就是!”
廖独道:“区区言出,如此绝不后悔。”
严晓星略沉吟,微笑道:“既然不后悔,那么你我一同赶往救雷少侠雷俊峰。”
正说之间,楼外疾如飞鸟般掠入两条人影,来人正是偷天二鼠器吕鄯姜大年。
吕鄯道:“老弟,鄷都双判残余党徒将雷俊峰挟持逃往沙河九首蛇罗秉浩处,我等投鼠忌器,祝老儿他们已尾蹑追踪而去。”说时目光打量了廖独两眼。廖独道:“两位谅是偷天二鼠。”
吕鄯道:“不错,如吕某记忆不错,尊驾定是当年以神鹰七式驰名辽西廖独兄台么?”
廖独抱拳拱了一拱道:“不敢,廖某与这位一见投缘,料不到与两位亦是好朋友!”
吕鄯哈哈大笑道,“我等亦是如此,这位老弟暂名赵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