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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店伙正走在为首一间上房门前,内面突然疾如闪电掠出那绿衣汉子及河间独行大盗天浪星史桂。
史桂低声喝道:“他们留下了姓名了?”
那店伙摇首苦笑道:“未曾,你老拿去瞧吧!”
史桂一看簿上那笔力万钧的“金刀四煞”四字,不禁一怔,将花名簿交还店伙,示意命两店伙离去后,才向绿衣汉子低声道:“莫贤弟足迹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见多识广,可曾听过金刀四煞之名?”
绿衣汉子茫然摇首,喃喃自语道:“金刀四煞,这名字从未听过,谅系新近崛起江湖的黑道人物,欲乘机树下威名。”
天浪星史桂冷笑一声道:“老夫岂可让他们称心如意。”
绿衣汉子道:“史兄似欲寻他们晦气。”
史桂略一迟疑,道:“如非咱们还有正事待办,方才定有他好瞧的!”
说着眼神凝注在罗刹二女房外弄道:“那两丫头自晨至晚足不出户,闭门不出,不知在引什么鬼,稍时你我会晤罗少侠后再作计议。”
绿衣汉子阴阴一笑道:“史兄你也太谨慎了,你我故意找事登门造访,趁机暗算,制住两女咱们乐上一乐,拔一头筹如何?”
史桂瞪了绿衣汉子一眼,冷笑道:“你认为罗刹门下是好惹的么?何况还有那不知来历的金刀四煞在此碍事,莫老弟别枉费心机,你我再饮上两盅吧!”
绿衣汉子无可奈何地随着史桂进入室内。
夜幕四垂,秋风生凉,寒蛩悲鸣,檐下不时飘落下一片片黄叶,平添了秋深萧瑟气氛。
窗内灯光如昼,金刀四煞闹酒喧哗之声洋溢户外。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金刀四煞房内转静。
蓦地,一条迅疾人影掠入院中,窗年灯光处射下映得那人年岁甚轻,似颇英俊,一眼落在罗刹二女门前,朗朗笑道:“在下罗少英奉家师冷面秀士之命拜见二位姑娘,不知愿否赐见。”内面突闻陶珊珊莺声呖咽答道:“小妹业已就寝,如无甚重要事情可否明晨再请少侠拨冗光临。”
罗少英道:“在下如无重要之事,也不致深夜冒昧惊拨二位姑娘。”
须妗,只听陶珊珊答道:“如此罗少侠请稍后,窬小妹襄衣出见。”
忽闻房门呀的一声,悠悠启了开来,只见陶氏二女面蒙纱由姗姗走了出来,向罗少英裣衽一福,道:“少侠有何见教?”
罗少英面露贪婪之色,道:“家师与令师之目前在骊龙谷外分身后就未再见面,家师恐令师遇险,放心不下,四出查访发现两位姑娘下机在此客栈,故命在下相询。”
陶珊珊答道:“小妹也不知家师行踪。”
罗少英微微一笑,压低语声道:“今晚两位姑娘慎防暗算,碧云堡少堡主高雨辰垂涎二位姑娘美色,已约好黑道群邪在今晚四更时分下手,特来告知,又恐二位姑娘力薄,在意下欲相助一臂之力。”
陶珊珊道:“少侠告知足感盛情,小妹两人尽可应付匪徒,不劳少侠费心了。”
罗少英微微一愕,忖道:“这两上丫头也太忒托大了,不料她竟会拒绝我相助。遂摇首正色道:“你我师门谊同手足兄妹,在下怎可置身事外。”
陶珊珊盈盈一笑道:“务请少侠放心,我俩虽是女流之辈,但罗刹门下并非易与,今晚他们不来还好,否则定流血七步,尸横院中,无人幸免。”
罗少英暗中皱眉,强笑一声道:“姑娘既然如此说,在下只有告辞了,望二位小心。”抱拳一拱,转身离去。
他急步跨至金刀四煞门前,忽地门内窜出一人,几乎撞了个满怀,似那人收势绝快,猛然刹住,只见是一身穿簇新发亮黑缀长衫,身背金刀的面目森冷少年,不禁眼中泛出一抹杀机,冷笑道:“尊驾没长眼睛?”
那人正是严晓星,毫无惧色,反唇相讥道:“阁下三更半夜来到我等所住房外为何。”
陶氏二女听出是严晓星语声,不禁芳心大喜,相偕进入房内关上房门。
罗少英冷冷一笑,道:“在下来此访友,不愿无事生非,奉劝尊驾稍自敛束,莫夜郎自大目中无人。”严晓星鼻中冷哼一声,道:“阁下请睁开眼来说话,如有不忿,错开今晚不说,我金刀四煞随时倏教。”言毕昂首阔步迈出院外而去。
罗少英怔了怔神,强自忍着一腔怒气,倏地一跃冲天而起,疾如飞鸟般翻墙越过两重屋脊,往一条狭窄暗巷落下。
暗影中相继现出数条魅影,与罗少英相商,只听罗少英道:“罗刹二女如此托大必胸有成竹,我等不可不防。”
高雨辰道:“二女不让罗少侠进入房内,恐我等无法得逞。
只听陶胜三道:“老朽命五鬼弟兄强行破门而入,再老朽等人蒙面联臂合攻二女,少侠趁机相助使二女分心,那时史老师暗中发出‘冷焰迷阳针’将二女制住。”
罗少英道:“此计虽是万无闪失,但恐半途横生枝节。”
陶胜三道:“少侠心惧何人?”
罗少英道:“那院中与罗刹二女比邻而居的有‘金刀四煞’,诸位可曾闻听过江湖中‘金刀四煞’其人来历么?”
高雨辰冷笑道:“小弟只闻‘崆峒七煞’之名,但是那些不自量力,意欲寻事生非趁机扬名立万,史老师可先施展神针制住四人,免得碍事。”
罗少英道:“好,就是如此办!”
暗巷中忽冲起两条人影,捷逾飞鸟往正街上落下。
街上寂寥无人,只有数盏昏黄的街灯,似有若无,朦胧似雾,西风卷起阵阵落叶灰尘,更显得凄凉萧瑟。
两条身影甫一落地,迎面忽阻住一身背金刀黑影人,冷冷一笑道:“来的是史桂老师么?”
那两条身形正是天郎星史桂与绿衣汉子两人。
史桂只见迎面现身的正是“金刀四煞”性情火爆的严晓星,不禁心神大骇,冷冷一笑道:“尊驾可是还记住方才言语误会之怨。”
严晓星道:“不是,在下四人金刀四煞之名不彰,欲在两位身上扬名立万。”说着手出如风,虚空疾扬。
绿衣汉子与史桂只觉心头一麻,立时冷噤不语。
史桂面色修变,这滋味分明是他那“冷焰迷阳针”,无疑迷阳针已失去,正要开口之际,严晓星两臂疾伸,拾指如爪,抓起两人冲天而起,刺空疾杳。
客栈内沉寂如水,秋风如吟,下弦月高悬苍穹,凄迷若雾。
金刀四煞在院内徘徊于秋菊织锦间,不时伸拳踢腿,似是洒后烦热,夜不成寐般在院内舒展身心。
蓦地,院墙之后冒起五条魅影,悄无声息飘下落地。
只听孟逸雷阴恻恻冷笑道:“五位来意不善,欲找我‘金刀四煞’麻烦么?”
来人系黑道中声名狼籍的滇西五鬼,桑氏昆仲,以龙虎豹彪熊排行,桑龙狞笑道:“你我河水不犯井水,四位最好回房,免兹误会。”
孟逸雷冷笑道:“既然互不相犯,速速退出院外,不然我金刀四煞刀下无情。”
滇西五鬼心中大急,暗忖怎么史桂不依原定之计行事,致节外生枝,不禁楞住。
严晓星霍地金刀出鞘,一道金霞在月夜之下眩目生辉,铮铮震鸣不绝,冷喝道:“在下数得三字,五位如不走时,莫怨在下金刀无情。”
一言激起滇西五鬼怒火,桑彪大喝一声,右臂疾抡,芒邪锤逼起悸耳啸风,泰山压顶向严晓星击下。
严晓星轻笑一声,金霞疾闪,只听一声惨嗥,桑彪身形震飞出丈外,两只断臂连同一柄芒牙锤飞起半空,洒下一片血雨。
但见桑彪倒在花丛中,两臂齐肘截除,血涌如注,面色惨厉。
其余四鬼见状惊怒交集,桑龙大喝道:“杀!”
四鬼一涌而上,严晓星右腕疾振,金霞飙飚爆涌而出,带出嗤嗤刺耳锐啸。
只听闷哼声起,四鬼纷纷倒退,手中兵刃脱手落地,两臂软垂而下,面色惨白如纸目露惊悸之色,额角豆大汗珠涔涔滴落。
姜大年低声向严晓星道:“你将他们怎么了?”
严晓星答道:“我只废除四鬼一身武功,此皆他们作恶多端之报,我等金刀四煞只是黑道凶邪煞星,并非嗜杀好斗行侠仗义,一样也可扬威大江南北!”
忽阅一声冷笑道:“好狂妄的口气!”
院墙外如风飘叶般疾落下七条身影,均黑巾蒙面,同声杰杰狞笑,一霎那间院中平添了阴森气氛。
严晓星认出为首黑衣老者系陶胜三,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