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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的更不用说了,寡妇是公认为不吉之人,所以没人去注意她。”
南宫俊笑道:“先生倒是调查得很清楚。”
马成笑道:“这是属下的职责,少主进入那家店中,属下不便跟进去,就在外面调查一下,属下至少可以断定她不是百花宫的人,也不是南宫世家的线人。”
南宫俊道:“既是对方身份暖昧不明,为了浪子之故,我们不便造次,马先生,最好你去知会浪子一声。”
马成想了一下,说道:“那样也不好,不如属下告诉老化子一声,问问他的意见了。”
南宫俊笑笑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写封便函,立刻着个小化子送进去,他们一定还在谈话商量,我们明白地指出金宝会武的事实,叫他们注意,盘清了底细,再从事晚间行动,如若是百宝斋的,则我们商量的事情,消息已可能外泄,那就要再从长计议了。”
说着两人折进了一间茶馆,马成向柜上借了纸笔来,南宫俊立刻写了一封便签,正待着人送去。
马成忽然道:“少主,如若金宝是百玉斋方面的,或是属于有问题的一方的,则这封便签一定会引起她的注意,恐怕会先落在她的手中,还是我送去吧!”
南宫俊道:“马先生如若自己过去,又何必送信呢?”
马成道:“有一封信才可以进一步测验那娘儿一下,她并不认识我,只道我是个送信的……”
南宫俊想了一下,也深知其意笑道:“先生果然阅历丰富,不仅察事及微,就是思虑也胜人一筹。”
马成笑道:“少主过奖了,属下在百花宫中担任巡阅使,对每处分宫都有巡视抽查权力,作为考核意见禀报总宫,自然在某些方面,要比一般人多知晓一些。”
他说得很谦虚,实际上这种观察力,正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成就与才能,比他的用毒之技更为可贵。
南宫俊肃然一拱手道:“我能够结识马先生,实在是我的运气,就相烦先生走一趟,我在这里恭候。”
马成也谦逊了两句,告辞而去。
马成的年龄比化三千小,但是比浪子和辛本善都大,南宫俊对化三千称老哥,对马成却一直以先生呼之,这不是客气亲疏之分,而是他对马成的敬意,这份敬意使得马成很是感动。
来到那家酒楼,马成道:“请问娘子贵号是不是有华山川华老哥儿在这儿,我有封信要给他。”
金宝翻着眼睛道:“我们这儿是卖酒菜的,不是卖花的!”
马成耐着性子笑道:“不是赏花的,是个乞花的。”
金宝道:“见你的大头鬼了,街上要饭的多得很,你怎么跑到我店里来了,我这儿可不成了乞儿铺了?”
马成一面赔小心,一面道:“奇怪了,那位公子爷明明告诉我说他在这店里面,跟一个叫什么浪子的在一起。”
金宝笑道:“原来你说的是化三千啊,那是我们当家的拜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位化三千老哥哥呀,只是故意装穷,腰里可真有两个呢,哪位公子爷有信给他?他的脾气很怪,可不认识什么公子爷。”
马成道:“是一个穿着斯文的相公,他指明了要到这儿来找华老英雄,还说他是刚跟他在一起的。”
金宝笑道:“原来是那位相公呀!不错,他刚走没多久,这会儿化三千在跟我家汉子在上面喝酒聊天,他们有个怪毛病,一喝酒,就不让人去打扰的,你有什么信儿,交给我就行了。”
马成道:“那可不行,那位公子指定要面交本人的。”
金宝道:“他也不过刚认识我家汉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我知道,你大概是要个跑腿钱,你放心好了,少不了你的!”
她在柜台上随手抓了一把铜钱,约莫有三四百文,递给马成道:“辛苦你了,把信给我吧!”
马成摇摇头道:“娘子,实在很对不起,那位公子说要面交本人的,而且还有两句口信……”
口在说着话,又把铜钱放回了柜台,眼睛却朝里看去,似乎是嫌少的意思。
金宝道:“你这个人也太贪心了,这几个钱还不够,要知道那个化三千可是叫化子,还得向你讨上几文呢!”
马成笑道:“娘子,那位公子说花老英雄只是喜欢开玩笑,穿着破衣裳,腰里可着实有钱,只要我把信送到,绝不会亏待我的。”
金宝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真会打算盘,好!我不管了,你自个儿上去吧,瞧你发财去。”
马成又看看那把钱,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举步上楼去,金宝却把他叫住了,取出一块银子,约莫有四五两,仍在桌子上道:“这下该够了吧?”
马成先把银子掂了分量,又看看成色,然后才道:“够了!够了!既是如此,就麻烦小娘子了,不过这封信可一定要交给华老英雄,免得我不好回话。”
他取出了一个密封的信封,金宝一手接过道:“还有两句口信说的是什么,告诉我一并好转告。”
马成笑道:“那两句口信是叫他们今天一定要照着信上的交代去做,千万不能耽误,他还在……”
才说到这儿,楼上飞快下来一个人,却是一脸怒色的浪子尚达仁。
金宝嗫嚅地道:“浪子,这个人说要找……”
尚达仁伸手就夺去了那封信,然后道:“我一再吩咐,你别管我的事,你怎么又忘记了?”
金宝惶恐地道:“我只是不让人去打扰你们,你自己说过,你们……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绝不让人去的……”
尚达仁哼了一声!
马成连忙说道:“是一位公子要我送这封信来交给华山川华老英雄,还说……”
尚达仁道:“不管他说什么,上来再说……”
他领先上了楼,一掀门帘就进了屋子。
马成故意缓缓地上楼,金宝却飞快地追了上来,马成连忙用手护着袖子道:“小娘子,那银子是你自己给了我的……”
金宝低声道:“我不是向你要回银子,可是上去也别说我给你银子,否则我家汉子会活活把你打死,他的疑心病最大,我怕你自己找死,才通知你一声。”
马成连忙道:“我不说,华老爷子恐怕还会赏我呢!”
他做出一副贪婪之相。
金宝笑道:“你上去如果能够看到信里说的是些什么告诉我,我再谢你五两银子。”
马成连连点头,慢慢地上了楼,掀开门帘进去,金宝却已经回到了柜台里去了,动作之快,令人难以相信。
马成来到屋中,风尘三友已经看过了信。
辛本善道:“老马,你真有两下子,居然给你瞧出来了。”
马成微笑道:“浪子,难道你一无所知?”
尚达仁道:“我的确从她身上瞧不出一丝破绽,只是奇怪她对我好得出奇,你可曾知道她是什么路数?”
马成道:“我今天才见到她,怎知她是什么路数?”
辛本善道:“什么!你今天才见到她,少主说你发现金宝身怀绝技,要我们注意她,我们看了她两三年都不知道她有武功,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马成道:“我原先在百花宫是专干这一行的,特别注意些细小的地方,而且她在你们面前,一定特别当心,所以才不容易被人发现,人只有在无意之间以及情急之际,才会显露形迹,就像刚才……”
辛本善笑道:“刚才她飞身追阻老马的身法,迅速利落,浪子!恐怕比你还要高明呢,你能找到这么一个好本事的混家,以后可真是一把好助手。”
尚达仁举起拳头在他的鼻尖一晃道:“人之初,你再给我放个屁,老子就在你的鼻子上揍一拳。”
辛本善一缩脖子道:“那可受不了,我已经挨了两拳,鼻梁现在还酸呢,你若再加上一拳,我就成了个塌鼻子了,我可不像你有混家的人,我惹不起你。”
尚达仁气得卷袖子真要揍人了。
化三千沉声道:“好了,别闹了,我们丢的人还不够吗?”
尚达仁放下了手,愧然道:“虽然我没注意这破娘们,可是我敢担保,绝没有泄露我们什么!”
化三千道:“这个我相信,浪子在女人面前,向来没一句正经话,但是人家粘上了你,可见咱们的行迹早已败露,那是无可置疑的。”
尚达仁想了一下,道:“咱们也没什么败露的,最多上百宝斋摸了几次银子,我想她不会是百宝斋的,否则我们早就给他们逮去了。”
马成摇头道:“这倒未必尽然,兄弟跟少主谈过,知道三位虽然夜人百宝斋十次,但是除了摸走几两银子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收获,百宝斋对于这些银两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