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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维道颔首道:“是的,,侄儿并不懊丧。”
“复会报仇是大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故必须谋定而后动,切忌作孤注一掷之冒险,你以为如何?”
“师伯说得是!”
“你下一步如何行动?”
“侄儿准备在庄院附近接应自己人入庄,事毕之后,首先谋求解决‘行尸武士’之策,以及对付‘鬼见愁’之道,这两件大事必须先办妥。”
“孩子,这工作相当艰苦……”
“是的,但非做不可……”
“再从长什议吧!”
“师伯是传消息还是亲自带领会友?”
“看来要亲自走一道!”
“大概要两三日才能回来吧?”
”嗯,大概是,你现在乘夜回庄去吧!”
“此地善后……”
“会有人清理的。”
“如此,侄儿告辞……”
“你去吧,谨慎小心。”
“谨尊师伯之教!”
说完,从屋面飞出庙外。此时,三更已过,镇上的灯火,已寥如晨星,他已无回镇的必要,当下绕镇而过,直朝庄院方向奔去。
单“行尸武士”已够困扰,现在又加上一个毒物“鬼见愁”,这使南宫维道心头感到无比的沉重。
约莫五更初起,南宫维道抵达庄院之前,他先隐入庄前林中察看动静。
四周静寂如死,只有风吹树梢的“丝丝”声。
突然,数条人影,绕庄院外围,从侧面奔了过来,当先的看似一个女人。
南宫维道不由心头一动。
来的一共五人,当先竟然是“玉蝴蝶潘巧巧”,随在其后是四名“双龙武士”,看情形,对方必有所图谋。
五人径朝林中奔来。
南宫维道立即闪退,借树隐身。
五人到林中停下身子,距南宫维道隐身之处约四丈左右。
“玉蝴蝶潘巧巧”首先开了口:“目前形势已经侦察清楚,只待明晚动手了!”
武士之一道:“怕的是‘不死书生’阻挠。”
“他如现身,自有‘行尸武士’对付!”
“但据说‘行尸武士’不伤他?”
“这是他从死者身上取去香药所致,此事不中虑,‘魔魔道长’已有安排。”
南宫维道心头大震,不知对方明晚要采取什么行动?“魔魔道人”已有安排是什么意思?香囊之事已被对方觉察,必谋对策,三日内,会中人便要分批入庄,这实在令人忧虑。
另一武士道:“禀护法,方才据报,附近所伏暗探,全部离奇失踪!”
“玉蝴蝶”惊声道:“全部失踪?”
“是的,卑属判断可能是‘不死书生’下的手!”
“嗯!这得彻查!”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这准是“一枝梅”那怪人下的手。眼下该怎么办呢?一举而拼杀五人,恐怕不易办到,“双龙武士”身手不弱,首先对付“玉蝴蝶”,四武士势必不战而逃,如果从不同方向逃遁,便难以一一追杀,总有一二个漏网,而听对方口气, “行尸武士”尚潜伏附近,一闹开来,对方的阴谋便无法获悉了,即使擒到活口追问,必属徒然,对方又会改变计划。
“玉蝴蝶”一抬手,道:“我们走吧,天快亮了!”
南宫维道转念一想,决不能放对方走,杀一个算一个。
“玉蝴蝶”这类女魔也是相当可怕的人物,记得在江边“野鸭渡”,连师伯范文昭都几乎遭她毒手,若不乘机除去,将来会中人又不知要有多少人受其害。
转念间,正待现身出手,身后不远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顿时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想到了“行尸武士”,立即回身探察,那声音又停止了。
只眨眼工夫,“玉蝴蝶”一行五人已飞掠而去。
南宫维道运足目力,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由大感惶惑,,那声音分明是高手行动的声音, 自忖决没听错,怎会没了影子呢?
突然,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到庄后林中来!”
南宫维道一听,是“一枝梅”的声音,料他阻止自己现身,必有用意,当下,毫不犹豫地朝庄后方奔去。
顾盼之间,来到庄后林中,直觉地先去察看那暗道出口,一切并无异样, 自己所留的警告暗记也还在, 目光扫处,忽然、发现石头脚边放了四个瓷坛,不禁大感奇怪,伸手去……
“一枝梅”的声音倏忽传来:“别碰它!”
南宫维道惊得一缩手,道:“这是什么东西?”
“剧毒!”
“毒?”
“一点不错!”
“怎么回事?”
“慢慢告诉你,你方才看到那五个人了?”
“是的!”
“你猜他们准备做什么?”
“晚辈也正为此而感到不解。”
“对方准备在这庄院四周布毒!”
南宫维道这一惊非同小可,栗声道:“布毒?”
“一点不错,你布的奇阵阻止了对方,对方便在外围布毒阵以阻止你们进出,这着棋很妙吧?”
“这的确是意想不到的事,幸亏老前辈识破了这奸谋,不然后果太可怕了,难怪对方说明晚采取行动……”
“对方此来,便是侦察地形,以便布毒!”
“刚才是前辈发出声响,阻止晚辈现身出手?”
“不错。”
“为什么?”
“如不让对方遂愿,另出花样,岂不防不胜防。”
“可是毒阵一布,这庄院岂不变成死地了?”
“当然不会!”
“晚辈不懂?”
“你看到四个瓷坛子了?”
“是的!”
“老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四个同样的瓷坛……”
“不是说里面是毒吗?”
“对呀!”
“晚辈更不解了?”
“是老夫发现了对方的毒谋,所以想办法把对方的四坛药调了包……”
南宫维道更加骇然,激动地道:“调包?”
“不错,是老夫的拿手好戏!”。
“对方在使用时如发现调了包,岂不……”
“很难发现,因为这太出人意料之外。”
“晚辈是说启坛之后?”
“不会。首先,四个坛子外型完全一样,而里面的东西也一样,所差的只是那调包的毒药毒不死人!”
“怎么会呢?”
“那只是河沙,不是毒药!”
“哦,晚辈明白了,对方的毒药与沙一样?”
“对了,毒沙,把毒掺和在沙里。你想,任何毒药,能炼成一小瓶已经不易,哪来四大瓷坛之多,这是因为那‘玉蝴蝶’在向四名助手讲解撤布的方法,并开坛取出给他们观看,被老夫看到,所以才想出了这调包之法……”
“啊!”
“对方布毒之后,以为有险可凭,监视必然松懈,这对你们会中人行动有极大好处,故老夫当时阻止你现身出手!”
“老前辈设想周密,晚辈十分佩服。”
“不必给老夫戴高帽子,因为是你,否则老夫不会管这闲事。”
南宫维道愕然道:“晚辈什么值得老前辈如此错爱?”
“一枝梅”哈哈一笑道:“当然有道理,以后你会知道的!”
“何不现在示知?”
“不行,时间未到!”
南宫维道十分困惑,但对方不肯说,他也无可奈何,本来“一枝梅”在伸援手之初,他便感到意外;这一说,显然内中还有文章,只是对方决无恶意或阴谋罢了。
“晚辈有个疑团, 已憋了很久,不知当不当问?”
“说说看?”
“老前辈曾取走少林寺仅剩的三粒‘大还丹’?”
“噫,你怎么知道?”
“晚辈有次到少林寺,适逢外敌侵扰,晚辈伸手管了闲事,受了点伤。少林掌门人欲以‘大还丹’相赠,才发觉已被老前辈取走……”
“哈哈,取走,你怎不说偷走呢?”
南宫维道面上一热,道:“者前辈留有字柬,显示明人不做暗事,说取走并无不可!”
“别给老夫面上贴金,留了字还不是偷?并未得物主许可呀!”
“但仍不失光明。”
“算了吧,要光明就不偷了!”
“老前辈取走‘大还丹’必有重大用途?”
“你说对了,为了救人,不得不如此!”
“啊!但不知救的是谁?”
“—个遭遇奇惨的同道,老夫从坟墓中救他出来……”
“坟墓中?”
“不错,他是被人活埋的!”
南宫维道打了一个冷噤,栗声道: “活埋!什么人施这残酷手段?”
“赤后门!”
南宫维道不由心头剧震。
“赤后门?被活埋的是谁?”
“云中鹤东方英!”
“啊!”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