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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坦白得可敬,令人心佩。”
“此事不必再提了,老夫此来,尚有件事相告!”
“哦!”
“黑衣蒙面客”缓缓摘下蒙面黑中。
“呀!”南宫维道惊叫一声,连退数步,激动的浑身直抖,这情况是他做梦也料想不到的,所谓“黑衣蒙面客”竟然正是尤小芬的师父“神针射斗周础”。
“神针射斗周础”蓬乱的须发阵阵拂动,宏声道:“孩子,你很意外?”
南宫维道激动地道:“周前辈,晚辈做梦也估计不到!”
“神针射斗周础”突地神情一黯,道:“听你母亲说,你认识小玉?”
南宫维道如中蛇蝎般的一震,栗声道:“小玉?”
“是的,你认识她?”
“认识!”
“你喜欢她?”
南宫维道陡然省悟,颤声道:“小玉是令千金?”
“神针射斗周础”眼圈一红,道:“不错,但老夫对她未尽父责,实在不配以父亲自居。”
南宫维道顿时思绪如潮,他想到了小玉, “金钗魔女”山中相遇,要“金钗魔女”交出小玉的白发老太婆,她自是周础的老娘无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神针射斗周础”泣然泪下地接着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小玉?”
南宫维道点头道:“是的,晚辈一直在找她!”
“什么,你在找她?”。
“是的!”
“她……已不在她母亲身边?”
“出走两年多了……”
“啊!可怜的孩子,她因何出走?”
南宫维道脸一红,嗫嚅地道;“听说是下山找晚辈。”
“她很爱你?”
“是的!”
“没有下落?”
“这……目前出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前辈可知道‘赤后门’这一门派?”
“曾听说过,怎样?”
“赤后门主之女,据周伯母说她就是小玉,晚辈也曾不止一次见过她,她确是小玉没错,可是她矢口否认,还向周伯母下手……” ’“神针射斗周础”惊呼道:“有这等怪事?”
“晚辈想不透其中道理!”
“莫非是生相酷肖,而非小玉本人?”
“晚辈也这么想,但周伯母认定是她,判断可能被药物或某种邪门手法,迷了本性,丧失记忆!……”
“这怎么可能呢?”
“她也能使金钗,手法与周伯母一样!”
“啊!”
“神针射斗周础”像寒疟似的抖了起来,悲声道:“我离开她母女时她太小,即使见了面,我可能也不认识,但她怎会入‘赤后门’而又做了少门主呢?”
“该门是由女的一派继承,留女不留男,作风十分邪恶!”
“不可能啊!莫不是她娘思女心切,江湖中不乏先例!”
“哦!”
南宫维道原来的想法动摇了,周础的说法颇合情理,面貌酷似,金钗手法,当是一种罕见的巧合,那女子一切正常,并不像心神被控制的人,同时,以控制心神的手段,而使一个外人继承门派,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她娘现在何处?”
“目前不清楚!”
“唉!”
“前辈,晚辈誓要揭开这谜底!”
“神针射斗周础”炯炯目光,直照在南宫维道面上,久久,忽然脸色严肃地道:“孩子,我把她交给你了,我本来不配说这样的话,但,我为了求其心之所安,不能不说,望你善待她!”
南宫维道激动而坚定地道:“周伯父,我会的!”
“很好,老夫算少了一番挂牵!”
“晚辈有些事……未尽释然……”
“哪些事?”
“晚辈本不当问……比如周伯父当初为‘金龙帮’效力……等等!”
“好,来,我们到后面僻静处谈谈!”
一老一少,来到柯后林荫中,拣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神针射斗周础”面上一片激动之情,良久无语,看来他在抑制心中的情绪,南宫维道也缄口不出一声。
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周础才悠然开口道:“孩子,真是不堪回首话当年啊!”
南宫维道同情地点了点头,他无法想像这老人将要说出怎样惊人的故事,他们夫妇的结合、分离等等,都是耐人寻味的谜。
“神针射斗周础”又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启口道:“老夫讲个故事给你听!……”
“晚辈洗耳恭听!”
“从前有两个师兄弟、师兄为人刚直不阿,嫉恶如仇,而师弟则工于心计,野心勃勃,有枭雄之风,虽说两人性格不同,但却亲如手足,同食同眠,倏忽八载,师父一病不起,撒手西归!“师父在临终时,把师弟托与那师兄……”
“他们师父一定极爱那师弟?”
“不,师父早年丧偶,只留师弟这个独子!”
“哦!原来如此!”
“师父死后,那师弟性格大变,专横任性,但师兄因受有托孤之重,处处忍让,才算相安无事,有一次,师兄弟结伴游三峡之胜,邂逅了一位美如天仙的少女!”
“而后呢?”
“不幸师兄弟同时爱上了那少女。”
“种下了不幸之因?”
“听老夫说,那少女也因师兄弟俩英俊潇洒,无分轩轾而难以决择……”
话锋至此一顿,老脸上浮起一层薄晕。
南宫维道知道周础在说自己的故事,但只不知他是那师兄还是师弟。
“神针射斗周础”情绪复又激动,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接着道:“那师兄念及师恩深重,有心成全师弟,于是借故出走!
“不以儿女之私而害义,可佩!”
“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由于做师兄的这一避开,反而促使那少女专情于那师兄,竟不顾少女矜持,移樽就教。”
“那位做师兄的独获美人青睐,艳福不浅。”
“神针射斗周础”苦苦一笑道:“哪里是什么艳福,是艳祸呀!”
“后来呢?”
“人非木石,孰能无情。”
“那位做师兄的与那少女缘定三生了?”
“是的,他们结为夫妇了,可是那师兄却因此而愁苦不已……”
“为什么?”
“师弟迁怒于他,师兄弟反目。”
“那师弟未免太没有风度!”
“也许是,但师兄却以不能善始全终师命而自苦。”
“那后来呢?”
“那师弟的性格变得更加可怕,流入了残狠暴戾。”
“罪过并不在于师兄,是那做师弟的不明理,不近情,那位少女舍彼而就此,可谓慧眼识人!”
“但谁也没有得到幸福,最苦的是那师兄,他总觉得对不起过世的恩师。”
“因为他为人诚厚,才会有此等想法。”
“在某一次机会中,双方不期而遇,师兄求师弟谅解,恢复和好,但那师弟却不死心,仍痴爱着那业已为人母的女子,声言此生不得到她决不甘休!”
“无理!”
“那女的因这不如意事,使夫妇之间落落寡欢, 已隐忍了数年,现在双方渎面相逢。便质问那师弟为何要破坏别人家庭安宁?”
“他如何说?”
“神针射斗周础”沉痛地道: “他答应得很干脆,毫无掩饰,只简单几个字……”
“几个什么字?”
“他说,因为你太美!”
南宫维道不自觉地愤然道:“无耻加无赖!”
“神针射斗周础”眸中突现泪光,久久才动情地道:“那女子个性十分刚烈,知道常此以往、后患无穷,立时做了最残酷的决定……”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脱口道:“什么残酷决定?”
“神针射斗周础”双目圆睁,一字一字地道:“自毁容貌!”
“呀!”
南宫维道惊叫一声,激动地全身发抖,他骤然明白了,那师兄便是周础本人,所谓美如天仙的少女,就是现在奇丑无比的“金钗魔女”,她所做的决定,的确够残酷二字,但,仔细说来,根本不必如此,太过分了。
“那丧心病狂的师弟是谁呢?”
周础闭上双目,面上的肌肉连连抽搐,把虬髯牵扯得蓬然乱动。
南宫维道也感觉到对方此刻内心的痛苦,低头不作声。
这的确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足足一盏茶工夫, “神针射斗周础”才睁开眼来,脸上一片惨痛颓丧之色,以低沉暗哑的声音接下去道: “自此以后,师兄弟算是情断义绝!”
“这样的师弟应该早早断绝的!”
“但师父的遗命如何交待?”
“他已成人自立了,做师兄的也已情至义尽!”
“不!你错了,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