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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倩又朝房外张望了一下,道:“弟弟,我先走一步!”
“好,我随后上路。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事?”
“我们有人在这一带活动吗?”
“有,秘密的!”
“你可以传话注意两个人的行踪吗?”
“可以,什么样的两个人?”
“—个是面目奇丑的中年女人‘金钗魔女’……”
“金钗魔女?”
“是的,另一个是中年书生装束,他叫徐郁之,两人可能一道,不妨请两人到我们集会之处……”
“这……”
“这两人与我关系非凡,目前正是用人之秋,多一分助力总是好的。”
“可靠么?”
“当然!”
“好,我照办。”
说完,闪身出房而去。
南宫维道唤来了店小二,赔偿了那张被拍碎的木桌钱,小二望着一地木屑,连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像避瘟神似的急急离去。
出店之后,他拣路奔向许州。
一路上,他发现不少金龙帮弟子的尸体,或悬道旁,或挂林中,所留的标记仍是一枝梅,这使他惊骇不已,这神偷竟然也对该帮采取了残酷的手段。
第二天下午,到达许州,他绕道而过,径直奔五女店,这一路比较荒僻。
正行之间,一个热切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弟弟!”
南宫维道止步回身,南宫倩已到身前。
“倩姐在等我?”
“我才赶到!”
“什么地方?”
“后面有人追踪……”
“什么人?”
“还不是那批狗腿子!”
“好,到前面林中。”
两人闪身入林,南宫维道要南宫倩隐在僻处,他自己隐身于—株大树之后。
工夫不大,果然见三条人影朝这个方向奔来,顾盼间已到林外小道之上,这时可以看出,来的是三个二十多岁的黑衣人。
三人停住身子,其中一个道:“多半是入林了!”
“搜搜看!”
三人飞身扑入林中。
“站住!”
三个黑衣人蓦地回身,只见一个锦衣书生站在跟前,竟不知他是如何现身,其中之—陡地惊呼了—声:“不死书生!”
“不死书生!”
三人顿时面如土色,钉在当地不能动弹,手脚都软了。
南宫维道冰冷地道:“金龙帮密探吗?”
三人全身一颤,没有答腔,显然是默认了。
南宫维道再次道:“本人是‘宏道会’少主南宫维道,你们听清楚了?”
三人骇然倒退了两步,互望—眼,转身便逃。
“哇!哇!哇!”三声惨号几乎是同时响起,三人逃出原地不及两丈,便已横尸,南宫维道冷笑一声,回剑入鞘。
南宫倩闪出身子,道:“弟弟,真痛快!”
“我们走吧!”
“噫,那是什么?”
“什么?”
“你看尸体的腰带……”
南宫维道惊疑地看去,不由莞尔道: “倩姐,你说那小荷包?”
“是呀!”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个人的饰物罢了……”
“弟弟,不会每个人都有同样的饰物吧?”
“噢!”南宫维道这才发现,三具尸体的腰带上都挂着同样的荷包,这就不寻常了,随即道:“我刚才没注意到三人都挂荷包!”
南宫倩接了一个去,翻检一遍,嗅了嗅,道: “这香味好怪!”
“扔了吧!”
“不,这香包大有蹊跷,你看,背面还有金龙为记,决非饰物……”
“人死了,无从查询。”
“暂时带在身边再说。”
“好!”
南宫维道把两个香包放在锦袋中,南宫倩带了一个,贴身放好。两人穿林而奔,刚到林边,南宫倩刹住身子,道:“情况有些不对!”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道:“什么不对?”
“此地应该有暗桩,怎不见人影?”
“噢!”
“呀!出事了!”
南宫倩一个箭步,弹身跳到三丈外的一丛树后,南宫维道也跟了过去,一看,不由心头剧震,只见树丛后有四具血淋淋的尸体,看创口是死于剑下。
“倩姐……”
“我们快!”
娇躯一弹,朝林外射去,南宫维道紧跟着掠去,穿过一片田地,眼前出现—所庄院,却不见半个人影。
“是这里吗?”
“是这里!”
刚抵庄门,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地上又是七八具尸体。南宫倩尖叫—声,身体簌簌而抖,粉腮—片泪水。南宫维道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不用说,此地已发生惨祸.至于实情究竟如何,简直令人不敢去想。
南宫维道打了一个寒颤,心想,义姐南宫倩要我自己来此会商大计,必然全部精英聚会一堂,若被一网打尽,“宏道会”复会的根基,便算彻底毁掉了。
南宫倩惊呼道:“看,死者伤痕!”
南宫维道定睛看去,见死者胸口全部被穿出空洞,不似剑创,也非一般利器所伤,竟不知死于何种毒辣兵刃!
“这是何物所伤?”
“看不出来,伤口是圆形,莫非是掌风?”
“天下有这般霸道的掌风,可以连续洞穿这多人的胸背……”
“我们进去看看!”
姐弟俩冲入庄门。“呀!”地一声惊叫,登时怔住了。
里面情形更惨,触目皆是尸身,死状与庄外所见决无两样,凝固了的血,像一条条紫红的蛇,爬满了庭院、廊下及每一个角落。
惨!惨!惨!
“惨绝人寰!”
南宫维道被这惨象刺激得近乎发狂,栗声吼道:“此地被血洗了!”
南宫倩扑入屋中,穿行搜索。
南宫维道检视每一具尸体。他是在看他最关心的人是否也在里面。突然,他瞥见靠角门处的一具尸体似乎动了动,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过去。
—个壮年庄稼汉,手中仍紧握长剑,躯体在一抽—抽地尚未断气,旁边躺了一具同样装束的尸体。
审视之下,眼前—黑,险些栽倒,这两个壮年汉子正是小芬的兄长,也就是独臂老人尤允中的儿子,想不到双双罹难。
他伸手摸了摸,不禁咬牙切齿地自语道: “没救了!能设法让他开口吗……”当即手按对方“脉根”,徐徐迫入真元,死者呼吸逐渐重浊,最后双目一睁,怪叫道:“鬼!鬼!”面上现出恐怖至极的表情。
“什么鬼?”
没有应声,头一偏,断了气。
南宫维道“哆”地跌坐地上,全身发麻,胸内嗡嗡作响。
南宫倩从里面奔了出来,头发散乱, 目光悲凄,厉声叫道:“弟弟,无一活口!”
南宫维道惊得跳了起来,嘶声问道:“全……遭害了?”
“没有范伯伯他们,里面也是些弟子,不下三十人之多!”
“他们……没有遭害?”
“目前还不知道!”
“这位……尤老大的儿子方才断气,他嚷说鬼……”
“鬼?”
“是的,不知是什么意思!”
“下手的决非一般武士,是相当恐怖的人物!”
“难道不是‘金龙帮’所为?”
“还有谁会对本帮的人下这般毒手?”
“对方没有遗尸,无头绪可寻……”
“我义母她们难道……”
“我们查—个地方!”
“什么地方?”
“跟我来!”
穿过两重宅院,来到—座花园之内,南宫倩径直奔向假山石之后,用手一按,一道门户现了出来,层层石阶斜伸而下。
“是暗室么?”
“是—条地道,通到一里外的树林!”
“倩姐是说大部分人可能从地道逃生?”
“十分可能!”
“呀!石阶上有血迹,看来有人负伤……”
“我们去看看?”
“走!”
两人进入地道口,南宫倩按动机关,关了暗门,走完石阶,地道平坦向里延伸,每隔数丈,便有一只油炬,此刻,有的尚在燃烧。
南宫倩激动地道: “弟弟,不错,他们己从这暗道脱险了!”
“何以见得?”
“这暗道只有在利用时才燃火炬照明,同时一路有血迹。”
“但不知是谁受了伤?”
“也许不止一人。”
不久,来到地道尽头, 又是一列长长的石阶斜伸向上,南宫倩当先开启了出口暗门, 只见暗门设在—堆藤萝掩盖的天然巨石中,的确十分隐秘,在外面决不会被人发觉,四下是杂乱的林木。
南宫倩在暗道口搜瞄了—阵,看到了—个三环暗记,道:“谢天谢地,范伯伯他们已平安脱险了!”
南宫维道吁了—口长气,道: “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