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约翰有点尴尬,叹口气道:“他们全部是一流老手,除了屋内炸开的两个大洞,什么也不留下来。据军火专家说,他们用的炸花是国际流行的货色,完全不予人根寻的线索。现在搜索还在进行中,不过我想那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卓楚媛道:“搜屋有什么成绩。”
钟约翰的声音立时回复了生气道:“贵方派来的专家谭臣果然了得,在凌渡宇的书房发现了一个暗格,你道是什么东西。”接着说了一大堆枪械武器的名字。
卓楚媛秀目神采飞扬道:“不要泄露我的行踪,待会再和你联络。”一放下听筒,转身望向凌渡宇。
凌渡宇看到卓楚媛眼射异采的俏模样,暗叫不妙,不知今次她得到了副什么好牌。
卓楚媛卖个关子,把手放在身后,挺起动人的胸膛,在凌渡宇面前缓缓踱起步来。
凌渡宇恨得牙痒痒,却又拿她没法。
卓楚媛停下步来,向凌渡宇妩媚笑道:“凌先生家中收藏丰富,又是威名远播的电子装置专家,所以我特地从外地请了另一位电子专家过来,果然大有所获,在凌先生寓所的书房内,发现了一个藏在墙内的暗格,暗格中还有精巧的感应干扰装置,可以避过金属探测器的耳目,令人不胜佩服。”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暗格中的枪械弹药,不用说落在警方手上。在这不准藏械的城市,罪名真是不轻。卓楚媛非常厉害,一下击中他的要害。
卓楚媛来到沙发背后,手按沙发,在凌渡宇耳边道:“凌先生不知有心情和我们合作了没有。”她的声音非常动听,可惜凌渡宇完全缺乏欣赏的心情。
凌渡宇苦笑道:“我一向都是个好市民,最欢喜和警方合作,卓小姐何出此言。”
卓楚媛淡淡道:“我忘记告诉你,我有正式受训的罪案调查专业资格,所以今天下午,一到机场,立即赶往凶案现场作了个详尽的查察,发现了一点很奇怪的微小事物,或者你这位合作的市民可以给我一个有肯定的答案。”
凌渡宇讶道:“本人洗耳恭听。”
卓楚媛道:“谢教授尸身右手五只指尖,沾了少许蓝色的纸纤维,而且根据他指掌的形状,他死时手上应是抓紧着一部书那类的东西,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凌渡宇哂道:“卓主任精明仔细,有什么能瞒过你呢?那是一本记事簿,我取去了。”他现在落于下风,处处挨打,除非他立即逃走,那将是四处遭人通缉的生涯。
卓楚媛精神一振,俏目凝注,等待凌渡宇自动招供。
凌渡宇道:“假设我把记事簿交出来,对我有何好处。”两人到了讨价还价的地步。
卓楚媛狡猾微笑道:“如果你能帮我们把‘幻石’找出来,我可以保证不起诉你私藏军火的罪名。”
凌渡宇怒道:“那劳什子‘幻石’,我也是从我口中第一次听到,叫我怎样帮你找出来!”
卓楚媛面色一沉道:“那是阁下的事了,先拿记事簿来。”
凌渡宇余怒未息道:“我和你离屋逃走时,发动了毁灭装置,记事簿现在最多也只是一堆灰烬。”
卓楚媛一震,急道:“你看过内容没有?”
凌渡宇看到她焦急的模样,心也凉浸浸起来,慢条斯理地道:“我看到一半时,你们便大举来犯,打断了我阅读的情趣,跟着的事,我知的和你知的便是一样多了。”
卓楚媛面上难掩失望的神色,道:“那一半有什么内容?”
凌渡宇见她不再用藏械罪名来迫他,心中舒服了点,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不过恐怕对你没有帮助,当时我顺手翻了翻,印象中记事簿最后两页给人撕去了。”
卓楚媛道:“难道有人比你先一步进去?”
凌渡宇道:“眼下唯一的线索是陈午鹏,他可能会知道一点东西。”
卓楚媛望向墙上的挂钟,刚好过了九点,是航空公司开始办公的时间。她打开电话簿的黄页,一连问了几间公司,都查不到陈午鹏的名字,直到第七间,那边航空公司地勤的女职员立即道:“陈午鹏先生乘坐的七0八号班机,将在下午三时抵达。”
卓凌两人同时一呆。
卓楚媛道:“小姐,为什么你不用查看旅客名单,就知道他坐那班机回来?”
女职员答:“你已是第四个查陈先生到港机号和时间的人了。”
卓楚媛道:“我是警方的人员,希望你能把前三个询问者的详细情形告诉我。”
女职员支吾以对道:“这个……”
卓楚媛声音注入了权威的语调道:“第一个电话说的是什么语言。”
女职员犹豫了一下,屈服道:“三个电话,两个说英文,一个说日语。内容都是那句说话,不过……”
卓楚媛道:“不过什么。”
女职员余悸犹在道:“第一个说英语的人语调非常怪异,像是有点神智不正常,我说出班机和时间后,他不住喃喃道:‘那很好!那很好!’我在惶恐下挂断了线。”
卓楚媛呆了一呆,道:“你贵姓!”
女职员道:“我姓马。”
卓楚媛说声谢谢,放下了电话。
凌渡宇望着她,这事事毫不在乎的人,眼中露出关心的神色。他听不到卓楚媛谈话的内容。
卓楚媛又再拿起电话,一边按动钟警司的号码,一边向凌渡宇道:“凌先生,有没有接机的心情。”
下午二时四十五分。
秋阳在中天偏西处。
蔚蓝的天空白天飘舞,天气良好。
通过候机室的落地大玻璃,凌渡宇目光灼灼注视着直伸出海上的飞机升降道,灰白的跑道在阳光下闪烁,剌人眼目。
凌渡宇不放过四周的动静,可是敌人掩饰得很好,一点也发现不到可疑的人。只有几个便装警探,在远处遥遥监视着他。这就是卓楚媛所谓的“保护”,其实还不是利用他引敌人出来。他身上还给被迫放了个偷听器,心中的窝囊是不用说的了。
机场广阔的大堂内,影相机闪光灯夹杂在欢乐的笑声里,一片热闹,有几个日本旅行团持着布条在影团体相,假如有人告诉他,其中一整团人都是日本大亨田木正宗派来的,他一点也不会奇怪,田木的确可以有做到这事的实力。
比卓楚媛先打往航空的三个电话,一个是以国的特务,一个是田木正宗的人,另一个一定是那个“M”了。
凌渡宇心中窃笑,管他是谁,任他们有什么板斧,今次看来也会败在卓楚媛手下。她此刻在跑道上守候,飞机停下,陈午鹏将是第一位被安排下机的乘客,届时卓主任会在几位经验丰富的特警陪同下,把陈午鹏接上一架有避弹的装置的房车,由贵宾室的特别出口,在两部警车、六部电单车的护送下,离开机场,除了还差一张红地毯和仪仗队,对陈午鹏的欢迎,比之一国元首也不遑多让。
七0八号班机在天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慢慢飞临跑道另一端的上空,向着跑道缓缓降落,有如电影中的慢镜头。
这刹那凌渡宇还是心情开朗,下一刹那却是面色大变。
一种危险的预感,强烈地涌上心头。这是一天内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凌晨二时,在书房中进胎息的状态时,这是第二次。
他感到一种危机正在临近,但又不知那是什么。
机场外的跑道在温柔阳光中静静地直伸出去,飞机底下的滑轮伸了出来,有如展翅的大鸟,向跑道俯冲而下。
一切正常。
但凌渡宇手足冰冷,一道寒意从脊骨透上来。
他知道一件惊天动地的恶行要发生了!
卓楚媛这时和几名全副武装的机场特警,站在跑道近机场大厦这一边的尽头,凝望着从另一端俯冲而下的七四七巨型珍宝客机。机上有他们恭候的贵宾陈午鹏,他可能是世上唯一破案的线索了。
她手中的无线电传来指挥塔和客机上机师联络的对话。
机师说:“一切顺利,滑轮脱出,开始减速及降落程序,请报告跑道情况。Over。”
控制塔:“跑道情况正常,降落批准。Over。”
跟着是三四秒的沉默。
飞机笔直向跑道降下。
卓楚媛呈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应该到了新的阶段。
就在这一切顺利进行的时刻,飞机的机头忽然奇异地向前一垂,由四十五度角的俯冲变成七十五度角向跑道插去。
卓楚媛面上霎时灰白,心脏狂跳。她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开始向跑道另一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