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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招式并未用老,中途一变势立即改为横扫,重兵器,但在铁杖姥姥手中却活如灵蛇。
在无可闪让之下,东方白一个飞鹞式旋起身形,双臂翼展,身躯横空,铁技擦肚皮扫过,东方白一个急旋落地,毫无喘息的余地,铁杖回劈,在变势之间,没有半丝间隙,仿佛如影随形,一气呵成。
东方白足尖才着地,立即借力旋开。
杖影又到。
东方白展开幽灵式的身法,在杖影中飘忽游动。
杖招绵密玄厉,有如千重逆浪,东方白成了逆浪中的游鱼,浮沉闪滑,所有在场者的心,全随着这罕见的搏斗而波动,连呼吸都失去了自然的频率。
是否该拔剑,不能光挨打?
东方白一再犹豫,如果用剑,可以立变被动为主动,但秘密便将不可保。如果不用剑,便无法达到此来的目的。
铁技带起的劲风,卷得在场者的衣袂猎猎飘飞。
不谋速决而徒耗体力是极不智之举。
东方白下了决心——用剑。
东方白的决心下得稍嫌迟了一点。“阿弥陀佛!”一声震耳的佛号宣处,铁杖姥姥突然撤杖后退。
东方白的手已按上剑柄,突感身后空气有异,意念还来不及转,真气陡地一沉,立知不妙。同一时间,一青一绿两名少女电弹而上,东方白右掌本能地迎着挥出,蓦觉臂软无力,双脚随即被两女扣住,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这是什么邪门?
人影一晃,一个缁衣老尼出现身前,胸前的念珠金光灿然,赫然是在徐家老店现身阻止公主出手的老尼。
东方白双目瞪大。
这老记是用什么邪门武功使自己骤失功力?
对了,这被称为公主的女子在客店中也曾以此威胁过自己,看来这是“坤宁宫”的独门功力,看来这老尼也是宫中一份子,出家之人怎也会参加江湖帮派呢?
老尼抬起手,撑开手掌,掌心中赫然是四柄飞刀。
箭头附翼的奇形飞刀。
东方白心头大震,这飞刀正是昨晚下峰之后突袭自已的飞刀,这老尼亮出来是什么意思?
公主小玲脱口道:“大护法,这是什么?”
东方白心头又是一颤,原来这老尼是宫中的大护法,记得在客店中公主称她师太,原来是对外掩饰的称呼。
老尼利刃似的目芒朝东方白一扫,沉声说道:“是从四名被害弟子身上取出来的,这就是他杀人的利器!”
铁杖姥姥横眉道:“刚才梅芳禀报死者身上不见伤痕,也不见血,这……”
老尼道:“不错,外表看似乎无恢,解衣检视,上腹有寸许红痕,不见血,伤口密闭,贫尼当时也大惑不解,为了一明究竟,剖开伤口,在腹内发现这东西,姥姥可曾听说十年之前在‘大荒神尼’剑下伏诛的‘魔刀鬼影’……”
铁仗姥姥“啊!”了一声道:“听说过,难道……他是那魔头的传人?”
老尼道:“错不了,普天下只此一种奇形飞刀。”
“魔刀鬼影”这名号东方白也曾听说过,见过他真面目的恐怕没有几个,一般人仅知道地行动如鬼魅,杀人不见血,想不到曾经暗算自已的是他的传人。
老尼接着又道:“飞刀尾巴上涂有药物,射入人体之后,能凝血闭创,若是不仔细检查,服难窥出究竟。”
铁杖姥姥和公主小玲分别从老尼掌心中取过一柄飞刀,仔细观察。
东方白试着默运功力,觉得有一点复苏的迹象,立时憬悟对方的邪门手法只能使人暂时失去功力,并非使功力永久丧失,心头宽舒了许多,只要功力恢复,事情便有可为,他不动声色,急急运功。
老尼突地伸手,在东方白身上戳了两指。
东方白本能地想反抗,但只身体扭动了一下,使不上力,随即全身酸软,两少女立即架住他的双臂,愤火填膺,但他毫无办法,出道以来,他头一次领受这种待遇,深悔没当机立断出剑,但现在后悔已嫌迟了。
铁杖姥姥冷厉地喝问道:“东方白,怪不得你杀人的手段如此残毒,原来你是‘魔刀鬼影’的传人!”
东方白啼笑皆非自已先被误为杀人残尸的凶手,现在又加了一顶“魔刀鬼影”传人的帽子,这是从何说起?
“东方白,你说话?”
铁杖姥姥走前一步。
“在下郑重否认!”
“不敢承认?”
“从何承认起?”
“搜他身上!”
青衣少女立即伸手在东方白腰间一摸,轻而易举地便抄出了那柄他遇袭时从石头上取下的飞刀。
东方白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感受。
青衣少女抬起手,铁杖姥姥从她手里接过抄出的飞刀,不必比对,本来就是一样的飞刀,也是杀人的铁证。
公主小玲重重地哼了一声,眸子里尽是杀芒。
铁杖姥姥戟指东方白,指头差点戳上他的额头。
“你还有何话说?”
“无话可说。”
他实在是无话可说,别说他只有一张嘴,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辩解,铁证如山,而且四名守阵的少女之发现被杀,恰是他来到此地之后,时间上完全吻合,即使他据实说出事实,也没人会相信半个字。
公主小玲咬牙切齿地道:“丧失人性的武林败类,该把他碎尸万段,姥姥,我要亲自执行!”激愤之情溢于言表。
老尼沉缓地道:“先把他囚禁起来,待请示夫人之后再作处理,依贫尼判断,此事必有重大内幕。”
救人,反而被擒,东方白简直的哭笑不得,先是被误为连续以残酷手段杀人的凶手,现在又成了“魔刀鬼影”的传人,一切的经过似乎是有人蓄意安排了栽赃。他想不透的是真正的“魔刀鬼影”传人既突袭了自己,又杀害“坤宁宫”的人,他的目的到底何在?
这些先后发生的血腥怪事,如果一定要追究蛛丝马迹,都是由拜访“不为老人”查询“大化门”消失之谜而起,“不为老人”已经弃居而遁,而祝彩虹是“不为老人”的客人,归根结底,祝彩虹应该是关键人物。
铁杖姥姥翻腕出指。
东方白顿失知觉。
铁杖姥姥摆手道:“一号房,严密警戒。”
两名女子立即把东方白的身躯放平,一个抬头,一个抱脚,把东方白从堂屋门抬了进去。
公主小玲挥挥手:“你们都下去!”
数十名女子纷纷退离,现场只剩下铁杖姥姥,老尼和公主小玲。铁杖姥姥白眉皱了起来,似在深思一个问题。
“姥姥,您在想什么?”公主小玲开口问。
“东方白,他……”
“他怎样?”
“他昨晚从后山企图暗入,今天又从正面明闯,说词仍然是要索人,而根据密报,徐家老店没祝彩虹的影子,老身判断,劫走祝彩虹的可能不是他而另有其人,如果人是他劫走的,没理由一再上门寻衅。”
“姥姥!”公主小玲闪动着智慧的目芒道:“我的看法不一样。”
“说说看?”
“他是‘魔刀鬼影’的传人不假,杀害本宫四名弟子也是事实,鬼树林自从布置以来还没人公然闯过,他能来去自如,他劫走祝彩虹可以把她藏匿起来,以此为借口上门讨人,实际上一定别有企图。”
“小玲说的也是!”老尼接了话:“反正人已被擒,不难追出真相,还是速速禀明夫人再作定夺。”
公主小玲和铁杖姥姥同时点了点头。
丁府后进一间布置豪华的小厅里,烛火通明,一桌精致的酒席,席上四个人谷据一方,帮主丁天龙上座,对座是二娘,左首是副帮主李昆,右首是一个形貌猥琐的鼠须老者,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沉重。
丁天龙目注猥琐老者,沉声道:“卓大侠,依你的丰富阅历,‘魔刀鬼影’生前是否收过传人?”
猥琐老者手拈鼠须,闪动着毒蛇也似的目芒道:“就老夫所知,当年‘魔刀鬼影’一向是独来独在,由于行踪飘忽,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连老夫也只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见过他一眼,印象不深,是否有传人很难说。”
副帮主李昆吐口气道:“他的飞刀等于他的招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要是传言属实他真的已伏尸‘大荒神尼’剑下,那伤了少帮主左眼的便是他的传人,否则的话便是他本人,可是据祝彩虹的口供,她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魔刀鬼影’这四个字,他出手的目的何在呢?”
顿了顿又道:“无肠公子东方白会是他的传人么?”
二娘瞪眼道:“这还会有问题?”
李昆道:“东方白在大石桥险些送命在我们的火箭围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