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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方才对小二说我……是你妹妹……”咬咬下唇又道:“那我们的称呼是不是要改过?”
言下不胜娇羞,用纤纤玉指抚弄着衣角。
东方白脸上一热。
“在下如此说是……省得他们胡猜乱道。”
“这很好,我庆幸有这福份能当公子的妹妹。”轻柔地笑了笑,又道:“那我就该称你为……大哥,成么?”
“当然,我……就叫你的名字。”
东方白心头升起了一股暖意,但夹杂着一种很难形容的异样情怀,距离拉近得太快,反而使他有一种似乎不真实的感觉。
来得太快。会不会也去很太快呢?
他敏感地想这不愿想的问题。
在一间极其华丽的小厅里,持铁杖的白发老妪正与叫小玲的月白劲装少女在交谈,小玲满面激动之色。
“姥姥,石总香主横尸听竹居外的竹林,死状和苏堂主一样,论时间也正合,能不说东方白是凶手么?”
“也许是巧合!”老妪的脸色也很沉重。
“天下那有这么巧的事,姥姥为什么要替他开脱?”
“因为我看他的外貌气质不像是凶残之辈。”
“不能以貌取人,披了羊皮的狼一样……”
“小玲,姥姥一生阅人多矣,咱信老眼不花。”
“他打听大化门的事,他又去听竹居,显然他是居心叵测,姥姥不相值他是杀人凶手,他的行为作何解释?”
“他已经在我们监视之中,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姥姥,您生性仁慈,但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已残忍,这多年来,我们一直摸不到仇家的影子,一直在恨里煎熬,现在我认为他就是线索,这是上代有灵,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条线索,我们……”她激动得粉腮胀红。
“我没说放弃?”
“可是……”
“一切要按理顺章地来,欲速则不达,我们的仇家是武林中前所未见的可怕敌人,绝不能打草惊蛇,他答应三个月之内作交待,到那时再说吧!”
“哼!”小玲长长吐了口气,道:“奇怪,他怎么会和祝彩虹扯一道?”她忽然转了话题,像是在自问。
“也许是男才女貌,一见钟情。”
“哼!”又是一声冷哼,脸上隐有妒意。
徐家老店客房里。
东方白与祝彩虹在房间里对饮。
烛影摇虹,映着被酒渲染的酡红,祝彩虹成了名符其实的光灿彩虹,东方白完全沉醉了,沉醉在流亮的虹光里。
祝彩虹此刻已回复了娴静的气韵,落落大方地斟酒,陪饮,隐约的笑意在酡红里伸展流布,流波妙目不时转闪,但正而不邪。
“彩虹!”美使人迷醉,酒使人忘形,东方白情不自禁地捉住她的手,柔若无骨,细腻如脂,肤理莹白得像夺目的玄玉,仿佛不是血肉之体,而是玄玉雕琢的,她没有抗拒,他贪婪地细细观赏,接触之点导出了电流振荡全身,声音有如梦呓:“你要真的是我的妹妹该多好!”
“不!我不要做你真正的妹妹。”
“那……你要做我的什么?”东方白内心一阵狂跳。
“我要……”眸光闪向空处。
东方白的呼吸顿时停止,他在等下文,但她久久没有出声,一株愁意上脸,取代了那深沉而婉约的笑意。
她在想什么?她那半句话……
“彩虹,说,你要做我的什么?”东方白的声音微颤,心里似已料到她的下半句话是“我要作你终生伴侣!”
她收回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脸上。
“我什么也不要!”
“……”东方白愕住,半晌才费力地道:“什么也不要,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
“你……是说我……不配?”
“不,我这是由衷之言,我真的不配,如果我是你真正的妹妹,会玷污了你,会使你蒙羞,会使你……”她没继续说下去。眸子里幽怨之光更甚。
玷污,蒙羞这类字眼出自一个绝色而端庄的女子口中,绝对无法教人接受,东方白怔住,抓住她的手的五指无形中捏紧,眼神定住连眨都不眨,这是什么意思?她说这话的用意何在?她真正要说的是什么?
“彩虹,我不懂?”
东方白久久才迸出这句话。
“以后你会懂的!”她吐了口气,道:“我只是一棵路边的草,大哥,你能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已经心满意定了,我不奢求任何名份,因为我不配。”剔亮的流彩似乎减少了,烛花结蕊,光亮也黯了下去。
“我不懂?”东方白抗声说,仍是这句话。
“大哥,我说了以后你会懂的。”
“为什么不现在?”
“现在?不!请不要生气也不要逼我。”她那酡红的玉靥突然透出苍白,手缩了缩,似乎被捏得痛了。
就在此刻,房门响起叩击之声。
“谁?”东方白松开手。
“是小的!”是店小二的声音。
“什么事?”
“有样东西要立即交与公子。”
“噢!”东方白起身到门边,把门拉开一条缝,伸手接过,又把门阖上,是一个柬封,回到桌边,拆开,就着烛光一看,登时脸上变色。
“大哥,是什么?”祝彩虹柔声问。
“是一封信!”东方白脸上流露出他那惯有的英气,眉毛挑了又挑,最后皱了起来,五指收紧,把信捏成了一个纸团。
“大哥,谁的信?上面说些什么?”
“扫兴!”东方白答非所问。
“……”祝彩虹默然,凝眸望着东方白。
“彩虹!”东方白尽量使声音平静,道:“你的房间在隔壁,你去歇着吧!把门拴牢,我有事要出去一会。”
“是……约会?”
“是的,我并不认识对方,但不能不去。”
“我能跟你去么?”
“不行!”断然地口吻,停了停又道:“你回房去好好休息,不必为我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去吧!”他像在叮咛真正的弱妹。
祝彩虹起身,一脸无可奈何的神色,出房,到了隔壁房间,房里燃着灯,收拾得很干净,被褥换了新的。东方白等她关好了房门,才回到自己房间,深深透口气,把剑佩在腰间,出房,关上门,深深望了祝彩虹的房门一眼,这才快步离去。
集外的郊野草场。
时间约莫是二更刚过。
天宇澄清,月明如昼。
东方白浴着沁凉似水的月光,静静地站在草场上,他在等待着信上自称“白马公子”
的约会人,他不认识白马公子,信上也没说约会的原因,所以他不愿费神去想,反正到时就知道,他在想祝彩虹,回味在房里对坐举杯的旖旎况味,在想她的一言一语。
玷污、羞辱、路边的草,这些词句怎能用得到她的身上呢?莫非她是名花有主而故意说出这些不伦不类的话来推托?
不错,她对他到目前为止仍然是一个谜,除了她的名字,其余一切陌生,他作了她的保护人,这说来滑稽。
如果不是经过那么真实,他真怀疑她是否真的凡人。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他忽然清醒起来。
我不能,我是在做什么?如果她不那么拒绝,如果不是突来约会,任由情势发展下去,会造成什么样后果?他打了一个冷噤,不敢往下想,更不敢往后想,他突然回复了自我,不能走错一步路,在亡母的遗命没获得答案之前。
母亲的遗命给了他无比的抵御诱惑的力量。
他昂起头,挺了挺胸。
草场的对过是一片柳林,月光下显得静谧而神秘。
来路方向有一骑马出现,白马,在月光下有些蒙然。
约会的人已到,他的精神一振。
人马很快地移近,到了五丈左右,人下了马,马停住,人步行过来,接近,丈许,看清了,一个贵介公子整束的年轻人,很有气质,不带一丝江湖气,年纪约莫在二十三、四之间,腰间佩着剑,垂着流苏,剑鞘珠光闪烁。
“无肠公子东方白?”
“在下正是,朋友是……”
“白马公子莫文俊。”
“幸会,有何指教?”
“比剑!”开门见山的两个字,语气很温和但含着无比的坚毅。
“比剑?”东方白想笑但没笑出来,气定神闲地道:“在下一向不跟人比剑,以往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那就说是决斗吧!”
“决斗?莫兄,你我素昧生平,凭什么决斗?”
“在下向你挑战!”
“哈哈哈哈,挑战,这从何说起?”
“不要笑,在下是非常认真的。”
“要是在下不接受呢?”
“你不能拒绝,非接受下可,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