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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雄已然吓了一身冷汗。
何月儿见状道:“瘦师兄,你只放一片怎么行呢?”
了凡笑了一笑,道:“那是试探他的反应如何,别忙,这就来了,保证将他们收拾下去。”
说着,又准备继续施放,阮雄知道他这一下必会连续发出,也许有几十片之多,绝难防备。
阮雄只得叫道:“齐小姐,我们背对背,各管一面。”
齐碧霞转到与他两背相贴,了凡叫道:“师兄、月娘,你们加紧抢攻,我来叫他们手忙脚乱。”
呼呼呼!一连发出了九面飞钹,像流星一般,响声更急。
何月儿与了空攻得也更急了。
碧霞心中大急,忽然瞥见门口展毓民进来了,连忙叫道:“师伯,您快来替我们解解围。”
展毓民在筷筒里抓一把竹筷,一支支如箭似地射了出去,但听得叮叮直响,每枝竹筷都穿透一面钹,余劲不衰,将钹身带了上去,钉在楼栏上,每根栏柱上一面,十分整齐,像是钉上去的装饰品。
那飞钹是风磨铜铸制的,坚硬如钢,展毓民用一支竹筷就穿透了过去,而且还是凌空射的,手法、内劲,都相当惊人。
何月儿首先愕然退后。
了空也撤兵退出,与了凡会合。
三人站成品字形,各作戒备。
何月儿沉声问道:“老头儿,你是谁?”
展毓民傲然笑道:“鼠辈匪类,不配问老夫姓名。”
阮雄笑了笑道:“展老伯,这三个家伙是鼠辈倒不错,但还有点臭名,他们是九尾狐何月儿、胖弥勒了空、瘦如来了凡,是西南的绿林巨寇。”
何月儿听到一个展字,神色微动道:“原来是北海剑隐展大侠,难怪有这么深的功力,齐苍霖怎么没有来?”
展毓民微笑道:“对付你们这些鼠辈,还用得着劳师动众?老夫一个人就够了。”
阮雄道:“展老伯,您只要看住他们,不让他们使暗器就行,要讲动手,有齐小姐与小侄就足够了。”
展毓民微微一笑道:“我对江湖情形不太熟悉,不知道这三个家伙是何方神圣,但人家刚才那一手飞钹可不能算是暗器,胜负关系固然大,却不能胡乱冤枉人。”
阮雄笑道:“原来您老人家对暗器的看法是如此的,小侄以为,除了靠手上的兵器正当求胜外,凡是那些邪魔外道的旁门兵器,都是暗器之属。”
展毓民听了大笑道:“这话也有道理,但要看对什么而言。对正人君子,可以讲道理,对他们这些专以阴谋暗算为能事的鼠辈,可不能用你那一套。”
这几句话使得三个绿林悍盗都为之色变。
何月儿立刻怒声道:“姓展的,我尊敬你在武林中的地位,才客气地叫你一声展大侠,你怎么不识抬举,开口就骂人。”
展毓民哈哈大笑道:“老夫骂你们并没有错,是你们的行为见不得人。”
何月儿怒道:“我们哪一点不对,大家河水不犯井水,我们在这儿喝酒,并没有招惹谁,是这姓阮的小子先来找我们麻烦的。”
阮雄笑道:“你们分明是来找四海镖局的麻烦,我为了省事,干脆先找你们,免得你们回头在暗中下手害人,假如你们心中无鬼,只要在口中说一声,阮某就向你们跪下叩头道歉广
齐碧霞连忙道:“阮大哥,这可使不得,他们不要脸惯了,就来个矢口否认,你还真叩头不成?”
阮雄微笑道:“刚才展老伯没来之前,这九尾狐已经公开声言是来找四海镖局麻烦的,只要他们真丢得起脸皮吞下那句话,我叩头也是心甘情愿的,因为这个头叩下去,他们就再也别想在江湖上混了。”
何月儿脸色大变,手挺软剑飞扑而出,阮雄又待迎敌,齐碧霞抢先一步道:“阮大哥,由我来斗斗这头九尾狐。”
长剑一展,格开了软剑,翻手一招反击,用的竟是大罗剑中猛招,何月儿再也没有想到她的剑式会如此凌厉,一时措手不及,拼命将身子往旁边一缩滚开。
齐碧霞的长剑已经将她的头发削下了一片来。
奇怪的是那片头发中,居然藏有一具小小的箭筒,跟着滚了出来。
阮雄用剑挑起箭筒,举在手中笑道:“齐小姐,你这一剑真凶,居然又砍掉她一条狐狸尾巴,这骚狐一身都是古怪,假如不是你一剑砍得巧,她用手摸头发,也能放出要人命的玩意儿来,可真叫人防不胜防。”
酒楼大厅正热烈的打斗着,而酒楼的后院却有个人……
…
无名氏 扫描,ONLYMAN OCR,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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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恩威并施
更深人静,月冷风清。在酒楼后院的小楼上。
林佛剑沐着月光,独坐窗前,脑海里浮现着两个刁蛮的女孩子。
寒若水不知返回苏州,是否照他所说,闭门勤练武事,这位刁蛮任性的女孩,经过几番波折,再加上父亲行踪不明,如今已看见了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事。
换句话说,就是已经成熟了,不再是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小孩子了。
齐碧霞,跟寒若水似乎是同一个典型的人物,都属于刁钻蛮横一类,但前者尚能在潜移默化中转变,后者如果要用评语,那就是“无可救药。”
人之初,性本善,后天的改造却是最大的因素,就像一块白布丢人染缸一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齐碧霞之所以不可理喻,应该归罪于章清泉,如果没有这位污吏替她筹谋策划,就不会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如果官府真的追究起来,自己蒙上劫逃罪名,真个跑到黄河都洗不清。
越想越恼,一颗心总是平复不下来。
夜风透过窗纱,吹来了一阵挣琼声。
林佛剑从来未听过这曲调,只觉得琴声悠扬悦耳,却透着一股浓重的哀愁,目光不由移向窗那边。
窗外月色如银,不远处的一座小楼上隐约有灯光透出。
琴声继续,林佛剑倾耳细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子,移步到门前。
门外没有人,隔室尤氏姐妹似乎已经熟睡,店小二倚桌打盹,林佛剑步出店外,往琴声处走去。
琴声也就是由那座小楼传出来的。
很精致的小楼,月光下有如一个娇娜的佳人,纤腰一束,楚楚可怜。
石阶素白,垂在门前的那道珠帘在月光斜照下,就仿佛泪珠般闪亮,好像随时都会滴碎在地上。
林佛剑在石阶上呆立了一会,终于轻身一纵,登上小楼,上前将珠帘掀起,走了进去。
珠帘后是一个精致的厅堂,每一样陈设,显然都经过一番心思。
香烟在厅堂中绦绕,浓淡适宜,令人嗅来心旷神恰。
那是龙涎香,烧在一个泥金猊内,金猊放在琴台旁边的小几上。
弹琴的是一个白衣女人,玉手晶莹如玉,那一头秀发却是乌黑发亮,瀑布般披下来。
她面向庭院,背对着林佛剑,幽幽然坐在那里,轻理琴弦,仿佛并不知道林佛剑的进人。
灯光迷蒙,烟香缭绕,月光正泻在她身上,使得她看起来就像是那烟中月,水中花,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迷离。
林佛剑目光及处,一种熟悉的感觉摹地涌上心头。
“这姑娘好眼熟呀,可是一时就记不起来曾在哪里邂逅。”
心念方动,琴声已停下,那个女人随即一声叹息。
“纵使有花兼有月,可怜无酒更无人——”她的话声比琴音更动听。
林佛剑趋前一步,道:“在下因琴声吸引,冒昧登楼,姑娘若是要喝酒,哪怕千百里,在下也夤夜赶去,替姑娘沽酒回来。”
那个女人对不速之客贸然登楼,并未显露惊讶,应声缓缓回过头来。
林佛剑总算看到了她的容貌,那一刹那心头不由怦然一跳。
那个女人的美丽,实在是他平生仅见,齐碧霞、尤氏姐妹。
寒若水都是很美丽的了。
但是,与眼前这女人比较,还要逊色三分。
也许寒若水她们年轻了些,而这个女人的那份成熟,却足以打动任何男人的心。
她笑笑,道:“是不是用琴音作借口?”
“相信姑娘就是这里的主人?”林佛剑一顿接道:“在下如果是登徒子,就不必用‘因琴声吸引’这类字眼了。”
“公子可以称呼我明月。”
“在下林佛剑,多谢姑娘不以贸然闯入见责……在下……”
明月截口道:“相戏之言,公子不必深究,看来公子是一个很拘束的人。”
“姑娘既然这样说,在下也就是不客气了。”
“这里本就不是一个客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