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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雄忙问道:“林兄,真是这个人吗?”
林佛剑无可奈何地道:“是的。”
翁长青冷笑道:“当然是他,正因为乾坤一剑萧白要逼他保镖,弄得师徒反目,他连师门都恨上了。这种人会有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的仁心,不是岂有此理吗?”
林佛剑道:“这种说法我反对,他不肯保镖是为了志趣不合,萧白怎能强迫他?”
阮雄道:“这些理由我已经向林兄讲过了,只是片面的歪理,我相信林兄心中也未必真承认他是正确的吧?”
林佛剑只得道:“这只是一时意气之争,他对同门还是关心的,所以令师遇到麻烦时,我曾出力解危,这也是他关照过的。何况我还侧面将大罗剑法中不足之处指出,这都是他的授意。”
阮雄道:“林兄既知他的身份,为什么家师一再询问,林兄要再三的否认呢?”
林佛剑道:“我没有否认,你们问的是罗公远,我知道的是袁南荒,我当然不能承认。”
“可是林兄知道这明明是一个人。”
林佛剑笑了一笑道:“我也是从侧面判断,但我受他之嘱,无论如何不准说出他的名字。
我想他既然不肯再以乾坤门人自居,我也没有揭穿的必要吧?”
阮雄愤然道:“只为了一时之愤,他竟捣同门的蛋,这个人的确是太没有道理了。”
林佛剑道:“阮兄,乾坤一剑萧白不是圣人,他的决定并不是完全合理的,这一点令师展老前辈也承认了,因此你也不能怪他。做师父的没有权利强迫弟子做不愿意做的事,萧白做事太绝了一点,罗公远自然也太偏激,但令师并未将他除名,乾坤剑派中仍有他的名分,他是你的师叔,无论如何不能批评他。”
阮雄道:“为上不尊,我就可以不敬。”
林佛剑笑道:“那么他违抗萧白也无可厚非了。”
阮雄语为之塞。
翁长青笑道:“这些是是非非我们都不谈了,至少可以证明罗公远不是个君子。”
林佛剑道:“但他要求我的事却是正当的。”
翁长青冷笑道:“一个反复的小人会有正当的要求吗?”
林佛剑庄容道:“也许他存有私心,那我不管,在我所受的教育中,我还懂得辨别是非。”
“你父亲死得很早,是谁教育你的?”
“家母。她老人家才是一位真正的巾帼完人。”
“你接受罗公远的条件,也曾得到你母亲的同意吗?”
“是的,我得到家母的指示,才再度找到了袁南荒。”
“他们还常有来往吗?”
“没有。自家父弃世后,他们再没有见过面,袁南荒虽然将他落脚的地点告诉了家母,家母却从不想去见他。事实上家母孀居后,即闭门礼佛,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也不见。二十五年来,她都是伴着古佛与青灯。”
翁长青身子颤一颤道:“有二十五年了吗?”
林佛剑道:“是的。家父弃世时,我才六岁,今年我三十一岁,她老人家一身兼严父慈母,抚育我成人。”
翁长青叹了一口气,默默无语。
门外传来了剥啄的叩门声。
翁长青这才沉声道:“是谁?进来。”
首先进来的是翁寒梅。她直扑到翁长青的怀中,撒娇地道;“爹,您的功夫练成了,也不告诉我,让我先知道。”
她后面还跟着刘半盲。
翁长青推开翁寒梅问道:“半盲,你也太掉以轻心了。”
刘半盲垂首道:“是的,属下该死,属下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化装成本谷的人混了进来。”
翁长青却又笑了一声道:“算了吧,你的智慧跟林佛剑比差得太远,不过你居然会将紧急通行令符交给他们,也实在太粗心。幸好我练功早已完毕,如果我真是要靠那本下册,现在正是吃紧的关头,岂不是被你害苦了。”
刘半盲不敢答辩。翁寒梅笑笑道:“爹,我也有责任,因为我没在谷中巡查,否则绝不会让他们混进来的。”
翁长青道:“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翁寒梅道:“不过也没关系,九娘的那批闪电剑手都是我亲手训练的,他们即使闯进来,也打扰不了您。”
翁长青笑道:“那我可不能相信,我看过林佛剑的出手了,你们的估计都有错误,他绝不在你们之下。”
翁寒梅突然拔剑道:“我立刻击败他给您看看。”
翁长青一摆手喝道:“不许胡闹,把剑收起来。”
翁寒梅犹自悻悻地道:“爹,你不是说过,您是天下第一把交椅时,我就是第二把了,甚至于十名之内,都不可能有本谷以外的人。怎么又改口了呢?”
翁长青的语音中显出一丝欢愉之情道:“不错,我没有改口,从一到十名,外人绝不能染指。帝王之学,必须高于其他一切,但林佛剑例外,他的剑法跟我是一个路子,都是由武林秘籍上变化而成,因此算不得外人。”
翁寒梅愕道:“爹,您的剑术是得自武林秘籍的吗?”
翁长青笑笑点头道:“不错,我来此地之前,是以武林秘籍上的剑术为基础,跟你母亲结偶后,我才参照两处剑法的长短,加以融会变化而创新途径,但基本的变化,仍是武林秘籍上的记载为主。这个九娘比较清楚。”
桑九娘忙道:“老奴不知道主人的剑法与武林秘籍有关。”
翁长青道:“你也许不知道,但你应该想得到。你的老主人的确是五行剑主的后人,五行剑法的攻势凌厉,可谓天下无匹,但守势不足。武林秘籍上的剑式刚好就针对了这些缺点,一直到我融会两家之长后,才成为帝王之学。”
翁寒梅道:“难怪林佛剑在泰山会上说我们是五行剑的后人,当时我还加以否认,想不到竟是真正的事。”
翁长青笑道:“他猜得不错,你否认也有理,因为你们的剑法已经超出五行的范围,成为一代至尊,举世无双,独步天下的帝王之剑了。”
翁寒梅还想问下去。
忽而门外飞也似地扑进一人,匆匆的行了一礼道:“启禀主人,谷外又来了很多的人。”
那人是侯六官。
“差不多参与泰山会的人全来了,在谷口要硬冲进来,现在由仁寿老爹带人堵住。但对方人数太多,势力颇盛,恐怕难以堵截,属下特来请援。”
翁长青问道:“他们是一起来的吗?”
“不,乾坤剑派与柳大树合在一批,青城的闻氏兄弟与另外几起人又合成一批,虽然不同路,却是由两个方向,几乎同时到谷口。幸亏他们分成两路,互相不合作,本谷的剑士尚能分头抗敌。如果他们合成一起,本谷的门户恐怕早就被他们攻破了。”
翁寒梅怒道:“刘半盲,你到底干什么?被人找到了门口,你却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刘半盲愕然道:“小姐,属下的防御措施完全是禀承主人的指示,被林佛剑来闹了一阵……”
翁寒梅道:“那你也该负责,来人的底子我们都很清楚,你所辖的一级剑士应该抵得过的。”
“属下所领的二十名一级剑士,有五名被人暗杀在谷中,剩下的一大半又被调来布置开府会场。”
翁长青却笑了一声道:“别再推究了,两批人中都有青城的元老在内,我们的布置是难不住人的。他们来得正好,恰恰赶上开府大会。寒梅,你带人去把他们都带进来。”
翁寒梅愕然道:“现在就放他们进来吗?”
翁长青大笑道:“不错,我本来就打算在今天举行开府大典,难得他们不请自到,真是再理想也不过了。你尽管带他们进来,但是要约束他们遵守秩序,除了观礼的场所外,不得随意行动,违者格杀勿论。到了我们的帝王谷中,就得遵守我的律条!九娘,带着你的二十四罗刹金吾剑卫,协助小姐行事,尤其是青城的人,万不可对他们客气,稍有不逊,就给他们颜色看。”
翁寒梅与桑九娘立刻带着那一批中年妇人去了。
翁长青又朝侯六官道:“你帮刘半盲将禁营中的人押到会场内,只许对后来的三位姑娘客气些,她们将来都会是帝王谷中的上宾重臣,地位说不定会在你们之上呢!”
林佛剑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绝不会屈服。”
翁长青仍是笑道:“话别说得太早,我知道你是他们这群人的灵魂,只要你同意了,他们都会跟着行动。”
林佛剑道:“我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但我担保自己永远不会屈服。我承认剑法可以有天下第一人,但我不以为你用高压的手段能使天下人屈膝。”
翁长青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