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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昔笑道:“是齐小姐要出来的。”
林佛剑笑道:“你嘴里不说,心里却有那个意思。”
阮雄愕然道:“你们一直跟在后面?”
林佛剑笑道:“是我要她们跟在后面的,因为我必须知道帝王谷的人有没有在后面追踪。”
柳如昔笑道:“佛剑,你的办法很绝,这条路也选对了,帝王谷的人紧张得不得了,一面派人想赶到前面去通讯,结果都被我解决了。”
林佛剑道:“没有遗漏吗?”
“没有,连那个画图的人也被美娘用飞针解决了。共是四个人,都埋在林子里了。”
林佛剑叹道:“你们还是伤人了?”
柳如昔道:“没办法,我们没有你的本事,要制住他们,除非用杀手,否则根本就拦不住他们。”
齐碧霞这时对林佛剑已捐弃成见道:“林兄,你的布置实在太妙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帝王谷的四个人一个被你制住后,另三个听你们说就是两个人去,放心地追踪,结果全落在我们的手里了。”
林佛剑笑了一下道:“齐小姐,刚才那番谈话是我故意说的,请你不要生气,我绝无冒渎你的意思,只是让你明白阮兄的一番深情,以及他对你的尊敬。”
齐碧霞白眼瞪了阮雄一下,满脸飞红,低头不语。
柳如昔却道:“佛剑,我知道你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但我却很寒心,原来你心里面对我却是这种看法。”
林佛剑一笑道。“菲菲,你要为此生气就太看不起你自己了,如果我是这种人,还值得你如此的对我吗?”
柳如昔嫣然一笑,她本来就是开玩笑。
尤美娘却庄容道:“相公,我认为你这个做法太冒险了。”
林佛剑道:“冒什么险?我相信菲菲,假如她会因此而对阮兄有意,我也不怪她,因为我认为阮兄在用情方面比我专一,一个女人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是最大的幸福。”
柳如昔道:“万一阮兄为了想得到齐小姐而真听了你的鬼话,同意了你的办法呢?那不是太伤齐小姐的心了吗?”
林佛剑笑笑道:“假如阮兄同意我的办法,齐小姐也许会伤心,不过,她终究会感激我的,因为我帮她了解了一个混账的男人。”
阮雄从齐碧霞的神情上,知道他的一片深情已经得到了报偿,心里十分安慰,嘻着脸道:
“幸亏我不是混账,否则可真惨了!我说林兄是个正人君子,而且还得到这么多女孩子的倾心相爱,怎么会用心如此阴诈呢?”
齐碧霞白了他一眼道:“贫嘴,柳姐姐姿容无双,你是怕真的爱上了她而又碰钉子,才假正经了一下,对吗?”
阮雄知道齐碧霞是假生气,耸耸肩膀笑而不语。
林佛剑正色道:“二位别心存芥蒂,我是在情海中打过滚的人,深深知道其中的苦处,而齐小姐对阮兄的一片深情似乎未能体会,我才略施巧计,使二位推心置腹地彻底了解一下,同时也消除我们之间的一点小误会,大家同心协力,来从事对付帝王谷的行动。我们总算知道了有翁长青这个人,剑帝之说并非空穴来风,而翁长青的存在,对武林是个大威胁!此人若不除,我们的儿女私情更难得谐了。为了大家日后的幸福,我们必须全心全力来击破这个组织。”
众人都肃然动容。
阮雄道:“林兄,齐师姐与小弟俱非自甘落后的人,然而与你一比,无论是心性行为、机智武功,我们都自承不如。此行惟你马首是瞻,该如何进行你说好了,我们无不遵命。”
齐碧霞接口道:“阮大哥的话我完全同意,只是有一点例外,那就是有关镖局的事,林兄除了叫我们镖局歇业这一点无法遵从外,其余一概奉行不渝。”
林佛剑笑了一下道:“镖局的事绝非我个人逞能为难各位,将帝王谷事了后,各位就明白了。今日之行,我不敢说比大家高明,却相信比大家多了解一点情况,所以我也不客气担任调配之责了。我的计划原只是两个人的暗袭行动,现在多了三个人,计划需要稍加修正了。”
阮雄问道:“如何修正法?”
“改为半明半暗,仍然是由我与阮兄担任暗的部分,三位女英雄则担任明袭,掩护我们的行动。这里一出去就是鲁山,帝王谷人手众多,必然有蛛丝马迹可寻,三位打头阵,尽管明目张胆地前进好了,遇有狙击,最好……”
柳如昔道:“我知道,尽量不伤害人命。”
林佛剑一笑道:“是的,这并不是我宅心仁厚,而是杀人对我们有害无益。帝王谷的统治手段过于暴虐,绝非每个人所甘于忍受的。我们出之于杀,使他们无所选择,拼死为吾之敌;如果我们出之以仁慈,很可能会得到一点意外的助力。得道者多助,这句话是不会错的。”
齐碧霞道:“我们都不是好杀的人,林兄请放心好了。关于如何行动,林兄还有什么指示?”
“你们三个人也要分两批进行,美娘擅于突击,由她负责暗中掩护施袭,摸除暗桩。菲菲在青城山中已经学过如何布设防御,祁氏父子在这方面是大行家,帝王谷也不会高明多少,以青城为镜,我相信你们会顺利通过的。”
柳如昔问道:“找到了帝王谷又怎么样呢?”
“不必管我们,能进一步就进一步,等到见到翁长青为止。我们的行动只快不慢,绝对能赶在你们之前。”
分配已定,三个女子立刻分批行动了。
等她们走了盏茶工夫,林佛剑与阮雄也开始行动了。
为了便于掩护行藏,林佛剑由行囊中取出两件土黄色的披风,那是绸质的,十分轻软,上面还有许多纽襻。
他又折了许多树枝草叶,插在纽襻中,再穿戴起来,乍然一看,就像是一丛灌木长在个小土堆上。
阮雄道:“林兄这套行头真是别出心裁。”
林佛剑笑道:“这两件披风是美娘她们的,外面是白天的掩蔽,里子是黑的,便于夜晚掩护。据说是澜沧双煞的发明,我认为这项发明是了不起的成就。”
阮雄道:“的确了不起,林兄博学多闻,原来是集合许多人智慧的大成,难怪能所向披靡。”
“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所谓进步,不单是我的创造,还在于吸取他人之长。我们快行动吧!”
为了配合身上的伪装,他们所走的路径也是将就地形,在密林丛草间,一点一点的移动,每一个落脚处,必须要仔细选好。
这完全是轻功与内力的行动,阮雄多亏是跟方超人学了一身杂技,这方面的底子很扎实,才配合得上。
因为有时要一纵五六丈,而落脚之处,仅能容一足,有时则仅能用一只手,吊住岸壁上突出的树根。
这种走法自然快不了,但也慢不了。
因为他们直线前进,避免了许多迂回,所以走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深入山腹。
而且隐约看见柳如昔与齐碧霞在脚底下兼程急进,从两人持剑而行的姿态上看,她们已经跟人接触过了,这证明了一件事,他们找对了地方。
鲁山只是沂山山脉中的一个支脉,并不太高,主峰不过才三四百丈,但是因为与群峰相连,腹地颇广大。
阮雄虽然尽力追随,实际也相当的累,可是他见林佛剑不休息,也不好意思要求歇脚,最后他实在走不动,才向林佛剑道:“林兄,我们是否可以歇下来喘口气?”
“不能,现在我们必须争取时间。”
阮雄道:“小弟并非偷懒,而是觉得力有不胜。”
林佛剑道:“这种体力的疲劳出于心理的作用,当一个人认为自己走不动的时候,实际上才消耗掉三分之一的体力,真正到了疲不能行的时候,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有次要办一件事,必须连夜赶四百里路,才走出一百多里,已感到气喘了,可是事情不容耽搁,勉力而行,居然也把剩余的路赶完了。可见不能以身体的感觉来衡量体力。”
“拼命赶一程自然是可以的,但无此必要吧!我们虽然证实帝王谷确在此山,但并不知坐落在何处?为什么不从容地观察一下再决定行止呢?”
林佛剑笑指山脚下的柳、齐二女道:“阮兄请看,她们先走,我们后行,采取的路线不同,却没有背向失散,而且我与菲菲也没有联络,何以能走上一条路呢?”
阮雄一怔道:“这个兄弟倒未曾虑及,莫非林兄与柳小姐之间有过什么默契吗?”
“我与菲菲的谈话,没一句背着阮兄,几曾有什么默契呢?这里我们也是第一次到达,更不会事先知道路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