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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利的箭镞就会穿透了那女娃儿的心口窝……”
东方独孤手心里渗出了汗珠,他只顾着树上被挂的黄玲,却没注意到在另一棵树上正有个绿毛汉子蹲在枝丫上,一枝锐利的箭镞已指向黄玲,黄玲脸色苍白的望着对面的汉子,满面惶恐的一句话都没说。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说,你有什么条件?”
桑巴嘿嘿地道:
“伸出手来,我也要砍下你的手……”
东方独孤沉思道:
“砍了我的手,你会放了黄玲么?”
桑巴冷冷地道:
“这你放心,韩老大只是要你的命,对那女娃儿不会怎么样,况且,这女娃儿还是甜儿的好朋友……”
东方独孤坚决的道:
“好,你砍吧。”
为了黄玲,他没有选择,桑巴还算个人物,说出的话他不信也得信,他宁可断了只手也不能让黄玲死在桑槐的箭镞下,树上的黄玲闻言却肝肠寸断,她宁可死也不能让东方独孤断了手臂.她知道东方独孤只要失了一臂,背负的血海深仇将永无昭雪之日了。
黄玲颤声道:
“大掌柜,千万不可——”
东方独孤惨笑道:
“黄玲,我还有选择么?—条手哪比得上你的一条命,你放心,断条手只有稍微的不方便,人死了什么都完了,只要能救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黄玲感动的道:
“大掌柜,你……”
东方独孤伸出右手,道:
“桑巴,这只手给你……”
桑巴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条汉子,大掌柜,我佩服你……”
话语未落,背后的一柄鬼头刀已伸手拔了出来,在嘿地一声中,那柄大刀带着冷啸声向东方独孤手上劈来。
黄玲颤声道:
“不要,我愿意死……”
在刀影闪颤下,桑巴的刀还真快,横直的切下,在这千钧—发之际,远处响起数声厉叱,—道人影迅快的冲向切下的刀影里。
那是甜儿,甜儿以身撞刀。
桑巴疾快的收刀,但,刀刃还是落在甜儿的身上,—蓬血影满天飞溅,甜儿在惨叫声中叭地落地——
东方独孤的身子如疾矢般的拔起,铁牛角已随着那跃起的身子扑向半空的黄玲,手里还有那柄耀眼夺目的剑刃,桑槐尚未弄清楚怎么—回事,铁牛角已如夺命的符令射穿在他的胸骨上,他手里的箭镞根本还没有机会射出来,已从树上笔直的摔下来,跌在地上闷哼一声,鲜血已如喷射般的流出来。
挂在半空的黄玲,只觉身子一轻,东方独孤已削断了绳索,抱着黄玲飘然的落了下来。
这刹那间的变化太快了,桑巴人已愣在那里,握着刀,拉着步,却不知该怎么办,眼看着自己砍错了人,眼看着老弟桑槐溅血,这仿佛一场噩梦般那么残酷。
他颤声道:
“这是怎么回事……”
黄玲狂扑向甜儿,甜儿肩背上被刀砍的见了骨,那条血疤长有八九寸,两边的肉向外翻着,黄玲手已沾上血,抱着甜儿,泣道:
“甜儿,你这是何苦……”
甜儿那苍白的脸色上绽露出一丝笑容,虽然她受伤很重很重,但,她却有种永不后悔的笑意,颤声道:
“玲姊,我活着比死痛苦,能两眼一闭,还是我的福气,你却不能死,你有大掌柜,而我,永远不会有人喜欢一个全身没有四两肉的女人……”
黄玲摇头道:
“甜儿,别胡说,你心地善良,只要……”
桑巴吼声道:
“甜儿,你……”
甜儿苦笑道:
“桑叔叔,甜儿不怪你……”
桑巴厉声道:
“都是大龙堂惹的祸,大掌柜,你让我伤了韩老大的女儿,使我没法向韩玉交待,现在又杀了我兄弟,这笔血债是永难清了,来,纳命过来。”
扬起了大刀向东方独孤飞扑过来。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你找死。”
他尚未出手,远处的一点红长剑已猛地穿了过来,硬将绿毛桑巴的刀给拦了过去,桑巴怒声道:
“你是谁?”
一点红长剑如闪,冷笑道:
“你祖宗—点红老爷爷……”
桑巴可是识货的很,一点红那幻化诡秘的剑法顿时将他逼得连着退了七八步,他心里悚然—震,想不到今日所遇个个都是那么狠厉的高手,他在岭南—向很自负,却没想到所见之人,个个都比自己高明,气的他吼声不断,长刀连番劈去。
黄玲急声道:
“甜儿,你要振作,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
甜儿气若游丝,颤声道:
“别管我了,我爹快来了。”
她对自己的父亲相当了解,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果然,韩玉坐在—顶轿子上,由四个黑衣汉子抬着,浩浩荡荡的朝这里奔来。
东方独孤瞄了一眼,当机立断的:
“兄弟,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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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风声如口哨般响起,冷冷的风能使人泛起寒颤,那摇曳的草苇如浪似的在煽动着,韩玉在轿子上远远的指挥着,三十余个手持长矛、背背长刀的汉子已各自散开,围成—个半弧形。分持长矛向这里逼杀过来。
那五个绿毛红眼怪汉更是威武勇猛,各站一个方位,瞪起了目珠将这里的人严密的监视着,大龙堂的兄弟已感觉出那股子浓烈的杀气,由对方的阵势和凶厉看来,这些人已有硬拼硬砸的杀意。
风少东面色一变。道:
“老魏、老乐,看样子韩玉决不会放过咱们,咱们已被这个人害惨了,大伙不如跟大龙堂并肩子干,侥幸的话,咱们还能留条命,就是死了,也比做行尸强的多……”
乐天星恨声道:
“我早就要拼命了,兄弟,咱们跟他们干……”
东方独孤冷厉的环视了各处一眼,道:
“韩玉,你的手断了,还敢纠众……”
韩玉在轿上哈哈大笑道:
“别忘了我是个药王之王,断了的手我照样能接好,而且不妨碍交手,你不信,看看我的手……”
说着将他那断过的手伸出来,行动灵活的在空中摇晃着,虽然腕脉处有个刀疤?但却真真实实的接上了,在场诸人看了无不骇然。
甜儿蓦地抬起头来,颤声道:
“爹—一一”
韩玉陡然瞥见甜儿躺在血泊里,身子突然泛起一阵颤抖,他可没想到甜儿会受那么沉重的伤势,—颤道:
“你……谁你你的……”
正在拼斗中的桑巴闻言似乎相当惧怕,劈出一刀,回头大叫道:
“老大,是我……”
一点红哪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借桑巴一回头的眨眼间,一剑斜着穿了过去,剑及桑巴的胁胸,他啊了一声,刀斜举在半空,站在那里,瞪着一双密布血丝的眼珠子,嘴角里慢慢淌下了血水,终于慢慢躺下去。
桑巴死了,韩玉叫道:
“老桑……”
桑巴已听不见韩玉的呼叫,只有那殷红的血在汩汩流着,韩玉似乎没有料到今日会栽的那么凄惨,自己结义的好兄弟桑氏兄弟全躺在那里不再言语了,他面上浮现着—片愤烈的杀气,仰天长笑道:
“好,大龙堂,今日我要让你们有一个活着离开,姓韩的就—头撞死在你们的面前……”
不屑又冷涩的一笑,东方独孤哼地一声道:
“别说的太快,当心闪了舌头……”
韩玉恨声道:
“大掌柜,桑巴桑槐在我兄弟里只能算是小角色,你何不瞪起眼睛看看我这五位兄弟是谁?他们哪个都是脚跺四海颤的人物,大龙堂眼面宽,总认得他们几个吧。”
铁雄嘿地一声道:
“蒜头鼻子曹冷,雉鸡冷欣,马大锤子,雪山狐狸老凌,孤二麻子,呸,就凭这几块料,就想吞了我们大龙堂,韩玉,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
话是说的那么不在乎,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像有块重铅压在心底里—样,这几个绿毛汉子,哪个都是雄霸—方的主,哪个都是领袖—方的高手,蒜头鼻子据太湖为主,雉鸡冷欣是长白山的头头,马大锤子是西南巨擘,雪山狐狸老凌在雪山有—圣之称,孤二麻子更是古怪绝酷的冷厉人物,韩玉能以一个草药郎中与这群最难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