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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摇了摇头,叹声道:“几乎等于零。”
“这……”宋一刀支吾了半天,答不出个屁来。
许久……许久……。
王瑞安慰道:“只要人不断气,还是有办法可想,只是我必须仔细想想,我所要做的事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宋一刀疑道:“你想做什么事?”
王瑞缓缓道:“心脏移植手术”。
他不等宋一刀答话,接着道:“心脏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器官,位于肺的下部,为管理血液运行的总枢纽,眼前你心脉俱碎,除了换心别无他法。”
宋一刀动容道:“换了心又待如何?”
王瑞道:“换心之后,血液运行顺畅,自然可痊愈。”
宋一刀耸了耸肩,咬着嘴唇道:“我还是不懂。”
王瑞略思索了一会儿,正色道:“目前给你服下任何仙丹灵药,根本无法顺着血液到达所需要的器官,因此,只有利用心脏运行血液的功能,将药效自然的送去各个器官。”
他顿了一下,又道:“所以必须先医治心脏,才为上上之策。”
宋一刀点点头,道:“我懂了,可是那来的心呢?”
王瑞支吾了一会儿,沉吟道:“有是有,不过我只怕你用了之后会悔恨终身,因为成功的机率很小。”
宋一刀说:“谁的心?”
王瑞道:“你娘的。”
刹时有股头皮发麻的感觉,袭卷宋一刀的心头,他断然道:“那倒不必了,我宁愿死也不可能会用她的心。”
王瑞点点头,应声道:“我也是这么想,你娘一生清苦,没过一天好日子,况且成功的机率那么小,万一失败了,那可是两条人命,我可担待不起。”
宋一刀满脸疑虑的望着他,疑声道:“你说我娘一生清苦,难道沈媛媛不是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瑞叹声道:“等你过几天稍为平静些,自然便可知道,我只能告诉你、那妖妇并不是你娘。”
宋一刀喘了口气,满脸悦色的望他,激动道:“那真是太好了……”
“哇”的一声。
他吐了滩鲜血,咳个不停。
王瑞摇了摇头,肃然道:“你看看自己,别急!不会差这几天的,快躺着歇会儿,否则,没人可以救你了!”
宋一刀无奈的叹了目气,阖起双眼,幽幽沉睡而去。
接连数日,宋一刀的伤按照旧毫无起色,但唯一庆幸的是,他已经不再吐血,人也有了精神,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缓缓的走下床,打开房门,斗然间,就听到一股庄严的梵唱诵经声。
说也可怜!
他武功俱失,耳目也变得与乎常人一般,即使再叫他杀猪,他也不够格了。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缓缓走去。
大厅内。
一排排大小身着道袍的尼姑,约有近百名之多,井然有序的跪在观世音的神像前诵经、梵唱、祝祷,各行其事,甚是壮观。
赫然——
宋一刀从偏房中的屏风内,一眼就望见跪在神像下的沈媛媛,他惑到十分诧异。
然而王瑞曾经再三告诫,不得妄动真气,否则一旦吐血不止,铁定回姥姥家。
“这是一间尼姑庵,问题是,她在这儿干嘛?”宋一刀想了想,却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了避免看得一肚子瓦斯,连忙快步离去。
他信步走至后院,一股淡淡的花草香,刹时便传入鼻息,当下深吸了日气,朝内行去。
哇塞!他从侧面望去见着了一个正点子也!
她身着道袍,却留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子,任是谁见了她,铁定鼻血都要喷将出未。
别担心!
宋一刀并未喷出鼻血,他只是斗鸡眼的看着这名女子。
她年约二十上下,虽说她长得一张绝色的面容,但她双目之间却隐隐约约射出一股忧郁之色,望着眼前的荷花池。
荷——水生的草本植物,也叫“笑渠”,花大,果实叫“莲”,地下茎叫“藕”。
她忽地侧头道:“你看够了吗?”
“我……”宋一刀支吾了半天,呐呐道:“姑娘,我……你……阿达……我……”
她“噗嗤”一声笑将出来,娇声道:“你这个人真有趣,说了半天,我一句也没听懂。”
“她长得真美,美得都要让池中的水冒起泡来。”宋一刀心里这般想,随即正色道:“在下打扰姑娘清修,深感抱歉,就此告辞。”
他正当转身离去的同时,她突然道:“既然知道打扰我的清修,不妨坐下一块儿聊聊吧!”
宋一刀顿了顿,落落大方的坐在地边,微笑道:“既然姑娘这么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她细细地凝视宋一刀,问道:“你是谁?庵里从来没有来过男子,是谁放你进来的?”
宋一刀答道:“在下宋一刀,前来此地乃是为了疗伤,至于是谁放我进来的……”
他顿了顿,接着道:“是一名叫做王瑞的大夫。”
“你是指王叔叔!”
她不等他答话,继续道:“王叔叔最好了,上次庵里重新整修,都是他花的银子,听说他花了五千多两呢!”
宋一刀井未答话,他只是一直盯着她的嘴猛瞧。
因为那张嘴着实不是吹的,很小、很薄,尤其是那口牙齿,所谓“朱口皓齿”,她当之无愧矣!
她又道:“你是不是从来没见过女人?”
宋一刀皱了皱眉,歉声道:“姑娘生得一副绝色面容,在下冒犯了!”
她笑了笑,并未答话。
然而她暗自狂喜不己,因为宋一刀夸赞她。
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她美呢?
宋一刀见她井未答话,又接着道:“在下有个问题,不知姑娘可否……”
她嫣然道:“没关系,你问呀!”
宋一刀疑声道:“姑娘在此是……”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微微笑道:“这里的师太是我的义母,我并不是此地的尼姑。只是穿着俗装在此不大方便,所以我才穿上道袍,应该算是带发修行吧!”
宋一刀问道:“此地的师太唤做什么名字?我是指俗姓。”
“沈殿霞。”她答道。
宋一刀神情怔了怔。讶道:“她不是唤做沈媛媛?”
她满脸疑虑的望着他,耸然道:“你是不是发烧啦!义母在此已有十个年头。知道她俗家姓名的只有找一人。”
宋一刀接着问道:“她都未曾离开此地过?”
她想了想,答道:“在我的印象里从未有过。”
“这……”宋一刀支吾了一会儿,答不出个屁来。
毕竟这着实是令人相当讶异的一件事,厅内的人明明就是沈媛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喂,你在想什么?”
宋一刀神情怔了怔,道:“没……没什么。”
她笑了笑,婿然道:“你可别小看我义母,她武功可高得很,只是她的心肠很慈祥,连个小动物也不忍心杀害。”
“哦!”宋一刀不解道:“有这么一回事?”
她点点头。说道:“有啊!上次还有只小麻雀被树枝给铡断了腿,义母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把它医治好之后才放生的。”
“惠君,又在那胡闹了!”沈媛媛忽地出现后院,开口说道。
原来她的名宇做惠君。
宋一刀正想开日说话,惠君已然道:“才没有哩,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嘛!”
沈媛媛望了望宋一刀,淡淡道:“随我来。”
宋一刀满头雾水,一脸茫然的随着她东拐西弯的来至一间清静的雅房。
她替他斟了杯茶,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请坐。”
宋一刀总是觉得见着眼前这名女子,心中有股说不吐的亲切感,然而他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正当他想不出结果的同时,她叹了口气,道:“我潜心苦修了二十余年,最后还是躲不掉。”
宋一刀没答话,他只是凝视着她。
她的神色犹如一道柔和的阳光,慈样道:“孩子,我是你娘沈殿霞。”
宋一刀按照旧没答话。
她微微的笑了笑,耸然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证明了”
她不等宋一刀答活,接着道:“你的左脚掌有颗痣……”
话及此处,宋一刀忽地一个扑身,跪倒在地,泣声道:“娘……找相信……我相信你是我娘。”“哇”的一声。
他吐了滩鲜血,颤抖不巳。
沈殿霞神色大变,连忙将手按住他的章门穴,将内力缓缓注入。
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