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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也会暂时抛开心中的烦恼和苦闷,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池中鱼,正在无忧无虑的游着……
仿佛世间让许正烦恼的事物,太多、太多了。
他曾经想养过鸟,会飞的马当然比池中的鱼儿更自由自在,只可惜鸟不是养在天上的,而是关进笼子。
而鸟一关进笼子,岂不立刻失去那种飞翔的神韵。
所以他养鱼。
养鱼的人大多数寂寞。
许正却不寂寞。
他有一个武艺高强,生得俊逸非凡的儿子。
他有一个温柔妩媚,国色天香的妻子。
他有许许多多的朋友。他每天要为许许多多的人,解决问题。他过得充实且又忙碌。
他,更是比对自己的父亲还要尊敬。
唯一敢在他面前顶撞的,就是他的儿子——许不了。
许不了的确是个男子汉,就像他父亲一般,身材并不高。
但全身都充满了劲力,永远都不消耗尽的——劲力。
他也和他父亲一样的慷慨好义,就算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别人穿也在所不惜,但别人对他,却和对他的父亲完全不同。
因为他性烈如火,随时都可能翻脸。
就像翻书一样。
他的脾气非常暴燥、时常令他产生错误的判断,而且使他失去很多朋友。
别人并不是不愿意接近他,而是对他有一种畏惧的心。
女人却例外。
女人虽然也怕他,却无法抗拒他那种强烈的吸引力,很多女人只要被他看过一眼,就会情不自禁地向他献身。
因为他长的太帅了。
现在许不了也站在蔷薇园外,陪着他父亲迎接贺客,只是他的神情略有些不耐,因为他已在此地站了很久。
幸好这时已到了晚宴的时刻,该来的人都已来了。
客中有许多陌生人,其中有一个衣衫朴素,面容苍白冷漠的年轻人。
他带来一份既不算轻,也不算太贵重的贺礼前来。
许家父子并不认得他,这并没有大碍,这儿的门口本来就是为人们而开的,只要他来,就是许家的贵客。
何况这陌生青年,许家父子都觉得他颇为顺眼,许不了甚至都想和他交上朋友。
所以特别瞧瞧礼单上的名字——“周世明”。
很平凡的名字。
许正忽然问道:“周世明,你听过这个名字没有?”
许不了答道:“没有。”
许正皱眉道:“这两年你是怎么在混的,怎么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许不了斩钉截铁的道:“他绝不是一个著名的人。”
许正不解的道:“奇怪,像这么样的年轻人,怎么会是个无名之辈。”
许不了道:“或许他运气不好,亦是他虚有其表。”
许正沈吟道:“等会儿你去问莫神通,也许他知道。”
“好。”。许不了虽然答应了,却没有去问。
因为来的客人愈来愈多,所以他很快就将这事儿给忘了。
就算许不了没有忘记,也未必去问。
他不喜欢莫神通,他认为莫神通此人太过于精明,甚至认为莫神通比他还帅。
所以他讨厌莫神通。
但他若知道这年轻人是谁,为什么会来此地?情况也许就完全不同,那么许多可歌可泣,令人热血沸腾、热泪盈框的事,以后也许就不会发生。
这陌生的年轻人真的叫做“周世明”?
不!
不是的。
他是来杀人的。
他真正的名字是——宋一刀。
许不了若是去问莫神通,莫神通一定会把陌生年轻人的来历调查的清清楚楚。
没有结果,他绝不会放手。
莫神通与许不了虽说是同样的俊逸,甚至有点像女人,但他比女人更仔细,更小心,而且更谨慎。
他和许不了实质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许不了脾气火暴,头脑简单。
莫神通却是个文质彬彬的人,所以别人往往会低估人的力量,认为他没有什么了不起。
这种错误不但可笑,而且可怕。
莫神通不仅是许正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武林中三个最精于暗器的人之一,尤其是属于机簧一类的暗器,天下几乎没有人比得上他。
他从来不用兵器,也不必。
一个全身都是暗器的人,随时随地,无论是在任何时间、地点、角度、都能发出暗器的人,根本不必再使用任何兵器。他就是莫神通。
园内四周灯火通明,在一宽畅空旷之地,宴席开了四十八桌。
每桌十个人。难道只有四佰八十个人前来祝寿?
不是的!
这些桌乃是属于陌生人。熟识的,便在厅内。
宋一刀也是这些人的其中之一。
他不禁的感觉到茫茫然,因为他听到的尽是些关于许正的事;他乐善好施,他乐于助人,他是个好人,十足的好人,这种人,会是个满嘴仁嘴义道德的痞子吗?
几乎每一桌的人,每一个人都在谈论此事。
却有三个人例外。
三湘侠客一一大毛、二毛、三毛。,他二人人座之后,连筷子都不曾拿起,只是静静的,冷冷的,望着大厅内。
那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充满腾腾的杀气。
许正出现了。
身旁紧跟着许不了。他一出现,便抱拳为礼道:“很包歉,老夫贺客太多,若有怠慢之处,尚请原谅。”
众人纷纷抱拳回礼,客套一番,说了声:“哪里哪里。”
“别人是客,我们就不是客?”大毛一旁冷冷道。
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大声道:“胆敢无礼。”
说话的是许不了。
大毛怒道:“他妈的,你是什么玩意儿,你父亲也不敢对我们如此无礼。”
许正一旁道:“你错了,他的无礼是遗传,他的父亲也许比他便无礼。”
说话语声虽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威严。
大毛大喝一声。
他的剑一向比声音快,剑光一闪,已刺向许正的咽喉。
二毛、小毛的剑也不慢,他们剑锋找的是许不了。
许正没有动,连手指都没动。别人的脸上已露出惊怒之色,几乎每个人都想冲过来。
用不着他们冲过来,根本用不着。
大毛的剑刚刺出,就跌落在地上。
他握剑的手臂上已钉满暗器,十几二十样各种不同的暗器,只有一点相同之处,那就是它们的速度。
大毛没看到这暗器是从哪儿来的,只看到许正的身后,一个斯文文的年轻的仿佛抬了抬手。
年轻人站的远远地。
暗器忽然之间,就已刺人他的手臂。
他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因为这条手臂忽然间就完全麻木。
二毛从未想到世上竟有这么样的人,一惊,手中的剑已被一只手抓住。
一只血有肉的手。
“当”的一声,这柄百炼精钢铸成的剑,己断成两截。
许不了手上也在流血。
流血他并不在乎,只要将对方击倒,他什么都不在乎!
连一旁的小毛都被吓呆了,手中的剑一顿。
这种人手中的剑当然不会太慢,就在这刹那间,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个人。
谁也看不清楚他长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只看到他穿着,一身黑灰的衣服。
但每个人都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十一个字!
“谁对洛阳之龙无礼,就得死。”
说这几个字,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但这十一个字一说完三湘侠客就变成三具死尸,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间断气的。
就在这人冲出的那一刹那!
左手的匕首已刺人大毛的腋下。
匕道一刺人,手立刻松开。
大毛的惨叫还未发出,这只手已挥拳反击在二毛的脸上。“
他拳头击碎二毛鼻子的时候,另一只手抓住小毛的腰带。
小毛大惊挥剑,但剑还未削出,他的人已被抡起,摔下。
他的头恰巧摔在大毛的头上,几乎场中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他们头骨撞碎时所发出的声音。
还是没有人能看到这黑灰衣人的面目。
他右手抡起小毛的时候,左手已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他脸上立刻染上从二毛鼻子里流出的血。
其实他根本不必这么做。
大家都吓的呆住了,哪有人还敢看他的脸。
来到此地的人,大都懂个三、二下,杀人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可是大家还是被他吓呆了。“
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杀人的方法——准确、迅速、残酷。
“谁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