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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赐幛面纱巾一扬道:
“悉听尊便!”
南宫秀笑道:
“听说你已有‘青胜于蓝’之势,人也够狂,现在看来,这传说可不假。”
胡天赐接道:
南官夫人如果别无吩咐,小可可要告辞了。”
南宫秀沉思着接道:“我犯不着以大欺小……”
说话间,己纳刀入鞘,挥手接道:
“去将你师傅找来。”
胡天赐道:“不瞒南宫夫人说,小可也正在找家师,一时之间,可能没法报命。”
“那么,”南官秀注目接道:
“你替我带个口信给他也行!”
胡天赐点点头道:
“小可正听着。”
南宫秀正容接道:
“衡量目前双方实力来说,你也该明白,以你们师徒几个人的力量,绝非我的对手。”
胡天赐朗朗一笑道:
“这个,可得要见过真章才能知道。”
南宫秀道:“我不跟你抬杠,也不愿以目前这压倒性的优势,过为己甚,只要你师傅有接受我的一个先决条件,过去的一切,都可一笔勾消。”
胡天赐笑道:“话倒是蛮中听,请将那先决条件说出来试试看?”
南宫秀注目接道:
“告诉你师傅,要他将那半块龙凤玉佩交给我,以半月为期,也就是说,在元宵之前,给我答复!”
胡天赐漫应道;
“半块玉佩,值不了几文,我想他老人家,不至于那么小气,万一他老人家不答应呢?”
南宫秀冷笑道:
“那是他自找麻烦!你告诉他,只要他不要命。也不要面子,我也可以不要那半块玉佩。”
胡天赐似乎为之一怔道:
“那半块五佩,就这么严重?”
南宫秀道:
“玉佩本身,倒并不严重,只是你那老鬼师父所犯的错误太严重了。”
胡天赐哦了一声道:
“在下有幸一闻么?”
“可以!”南宫秀正容接道:
“不过,我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先行解除脸上的伪装。”
胡大赐笑问道:
“这是为什么呢?”
南宫秀道:
“谈不上为什么,方才我已说过,我看不顺眼。”
胡天赐漫应道:
“那你可以不看。”
南宫秀美目深注道:
“男子汉,大丈夫,除非你有什么不敢见人的苦衷,否则,你有什么理由,要这么神秘呢?”
胡天赐默然沉思之间,南宫秀又笑了笑道:
“我也不便勉强你,不过,如此一来,你就别想听我说出什么秘密来了?”
胡天赐有意无意之间,向蓝衣人投过匆匆的一瞥,蓝衣人却以真气传音说道:
“你就给她瞧瞧吧,看她还能玩些什么花样。”
胡天赐故作沉界状,一会之后,才点头道:
“好,我答应你!”
“这才对啊!堂堂逍遥老人的徒弟,为什么故作神秘,不敢见人呢……”
说话之间,胡天赐已揭下幛面纱巾,和脸上的人皮面具,南宫秀入目之下,不由一怔道:
“原来是你……”
胡天赐淡淡一笑道:
“你真的连一点都想不到?”
“不错。”南宫秀注目接道:
“那么,那个老学究胡不归,就是逍遥老人的化身了。”
胡天赐点点头道:
“是的。”南宫秀道:
“据我的想法,你,可委实没有故装神秘的理由。”
胡天赐道;
“能够保持一重身份,不是对自己的运行,可以获得一方便么?”
“这也是你那老鬼师父的主张?”
胡天赐脸儿一沉道;
“阁下说话最好客气点。”
“我已经够客气的了!”
南宫秀冷笑一声之后,才注目问道;
“你知道我同你师傅过去是什么关系么?”
胡天赐冷冷道:
“我不知道。”
南宫秀道:
“平常,他也没提到过我?”
胡天赐道:
“偶然之间,也提过,不过语气不详。”
南宫秀沉思着接道:
“好,我们到‘朱仙镇”上去,再作详谈。
接着,又目光移注蓝衣人道:
“阁下是否有意同行?”
蓝衣人笑了笑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南宫秀冷冷一笑道:
“那么.我们就一齐走吧,那位真正的胡玉,我可以当面交还给你。”
蓝衣人笑道:
“那我先谢过了……”
南宫秀冷然接道:
“少来这一套,咱们走。”
盏茶工夫,这三位到达‘朱仙镇’上,一幢古老巨宅之中。
这一幢古宅,显然是由一幢废弃的住宅所整修而成,外表虽然古老,但里面,却是美仑美奂的,一切都非常讲究;而且仆婢如云。
胡天赐一面四处打量着,一面边走边向南宫秀问道:“这是阁下自己的住处?”
“不错。”
“来到这儿,可能已很久了。”
南宫秀笑了笑道:“才不过三个月而已。”
胡天赐道:
“真想不到,彼此作了三个月的芳邻,却只到今天才知道。”
南宫秀也嫣然一笑道:
可不是,如果我们都知道贵府那个学究,就是宋希贤,也就不会人年前的那一场闹剧了!”
说话间,已进入一间豪华的小客厅中,由两个妙龄侍女献过香茗之后,南宫秀才挥挥手道:
“去将胡大侠送到这里来。”
两个妙龄侍女恭应着退出室外,胡天赐却注目南宫秀道:“那位‘灭绝神君’也住在这里。”
南宫秀摇摇头道:
“不,他另有住处。”
胡天赐接问道:
“‘灭绝神君’与阁下,是何渊源?”
南宫秀俏脸一沉道:
“这,恕不答覆。”
胡天赐笑了笑道:
“那么,说你愿意说的吧。”
南宫秀幽幽一叹道:
“在令师口中,我南宫秀是一个大大的坏人,对么?”
胡天赐正容说道:
“平心致论,他老人家不曾说你坏,也不曾说你好,仅仅偶然提及你的名字而已,而且,他老人家,好象非常不愿提及当年行事。”
南宫秀注目问道:
“你也不曾问过?”
“问过。”胡天赐接道:
“可是,他老人家不肯说。”
门外,传来一个苍劲语音道:
“启禀太上,胡大侠到。”
“请!”
随着南宫秀的这一声“请”字,胡玉已缓步而入,室内二人一齐站了起来,南宫秀并扬指凌空解了胡玉被制的穴道,含笑说道:
“胡大侠,非常抱歉,现在,你完全自由了。”
胡玉首先向胡天赐投过深深的一瞥,目光充满了困惑神色,-皱眉头之后,才披披嘴道:
“中原,毕竟是礼义之帮,对付一个阶下囚,也那么客气南宫秀接口笑道:
“不,现在,胡大侠已是阵上客了,唉,各位坐。”
胡玉一面就坐,一面向蓝衣人笑道:
“你们中原好象有这么一句,叫什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在下拜领阁下所赐,倒真有点前人光辉相映的味。”
蓝衣人满脸歉笑道:
“非常抱歉!胡大侠,咱们之间的事,待会再谈好么?”
胡玉笑了笑道:
“好,冲着你阁下这一付“金面’,我敬谨遵命就是。”
接着,才笑对胡天赐道:
“这位少侠贵姓?”
胡天赐含笑接道:
“小可胡天赐,也就是那个‘风雪未归人’……”
蓝衣人也含笑接道:
“我还要说明一点,这位胡少侠,也就是胡宅主人胡老镖师的令郎。”
胡玉“哦”了一声道:
“这就怪了……”
这句没头没脑,令人莫测高深的话,不由使胡天赐一怔道:
“胡大侠此话怎讲?”
胡玉似乎感到自己失言似的,连忙含笑道:
“没……没什么,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由他这语气,这神情,谁都可以看出来,是言不由衷,而他方才于听到胡天赐是胡老镖师的令郎时,所说的那句“这就怪了”的话,不但令人困惑莫名,也可说是大大的失礼了。
试想:在那种情形之下,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岂有此理之材!
可是,胡玉不肯进一步解释,胡天赐也不便追问,于是,大家都只好暂时闷在心里了。
于是,胡天赐也只好讪然一笑之后,问南宫秀道:“阁下,还是说说我们的事吧!”
南宫秀反问道:“方才,我说到什么地方了?”
胡天赐道:
“方才说到,我问过师父他老人家,可是,他老人家不愿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