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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现在说话有点冒险,出点岔子就容易暴露目标,可杜兴为了让我安心,还是悄声回了一句,“放心好了,一会听我的命令。”
我没法子,又学着他,给自己装扮成行尸。
那车停了半分多钟,车门开了,从里面下来两个人。他俩先凑到那棵树旁边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往林子里走。
其中一个还古怪的叫起来,发出呃、呃的声响。
这声刺激的我心里直恶心,就跟电视里出现的恶鬼叫声一样。
杜兴掐着时间,等他俩又离近些后,他猛地站了起来,也呃、呃的叫着。
杜兴说过,让我听他命令,可谁知道他的命令竟然指的是肢体语言。
我急忙紧随着,不过我站的有点急,也有点小乱,被一处灌木挂刮了一下,让衣服有些凌乱。
这下可好,我站起来后还得穿衣服,弄得乍一看就好像我跟杜兴刚才干啥不正经的事一样。
那俩人被我俩的突然出现吓了一下,不过他俩反应快,迅速镇定下来。
其中一人四下看着,又问了句,“你们是江爷的人么?”
杜兴嗯了一声,还在脑门上画了一个十字架。
我也急忙随着,但心里彻底凌乱了,能听出来,这人说的江爷一定是江凛城,可江凛城不是死了么?怎么把他牵扯出来了呢?
奇怪的是,这俩人看我们的动作倒是放心了,其中一个人还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来,对着我们晃了晃说,“我这儿东西带了,你们呢?”
这纸包有小孩巴掌那么大。阿豹说过,许多多有个怪癖,喜欢让手下在荒郊做毒品交易,这纸包中弄不好放的就是毒品。
可他又问的那句,我们的东西带没带?
我不知道我们要带啥!
第十八章 婴灵现
我发现我傻兮兮的都蒙在鼓里,可杜兴却都明白。
他还嘻嘻诡笑着,拍了拍后屁股兜,“方子在这儿,要不是我兄弟俩混的快没饭吃了,也不会违背师父的话,把它拿出来卖了。”
方子?我心里暗暗念叨着,琢磨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定跟江凛城兄弟有关,江凛城这人我没太接触过,但他兄弟可是个奇才,那晚普陀山一战,他的机关陷阱没少让我们这些警察吃亏。
难不成这方子是机关陷阱的设计图么?可话说回来,不管有没有这个方子的存在,杜大油拍着自己屁股兜儿说有方子,这一定是扯淡呢。
我还不了解杜兴?他有个习惯,在屁股兜里永远放着手纸,怕突然闹肚子好上厕所应急用。
而对方那俩人却信了,还都贪婪的笑了起来,拿着纸包那位更是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了走,这就想交易了。
杜兴假装一边掏兜一边也往前走几步。
等我们两伙人离得挺近时,杜兴扯嗓子吼了一句动手。
这次我反应一点都不满,在他刚喊我就冲了出去。我心说对方一共俩人,我们也俩人,一对一,正好!
前一阵对阵小白人时,杜兴教了我一招,飞起来用肩膀撞人。
这可是很毒很厉害的招数,为了能快速擒住对方,我这次也用起这个招来。
我助跑几步,带着速度横着飞起来,用肩膀狠狠撞在对手的小肚子上。
这要是杜兴来做,一招下去,保准让对手晕厥,可我是头次做这动作,掌握不到其中的精髓,而且力道也没到火候。
我一下将对手撞到,不过他没昏,还咳咳直咳嗽,甚至又打了个嗝。
我压在他身上,正巧离他嘴巴近。我算服了他这个嗝,我闻了一口,差点翻白眼,心说这哥们晚上吃多少韭菜?嘴里啥味啊?
我强忍着难受感,顺势往上一爬,坐在他身上。
我不客气,现在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性命的不负责,我对他脖颈打了一拳。
这一拳我挺有信心的,以为对手会晕,可实际出了岔子。
对手挨了一拳,反倒有些兴奋,还呃了一声一挺脖子。
我差点看呆了,他这举动让我想起了折翼天使,那次我跟顾倩婷搏斗时,她也用了这个怪招。
这怪招能让人脖子变硬,不会那么轻易窒息。我合计这一定是个功夫里的绝技,就跟街头卖艺的用脖子顶刀枪一样。
我没死心,又用双手使劲掐着他脖子试了试,可结果还是那样,他脖子跟木头似的。
对手被我连番攻击,这时回过味来,他也明白了,我俩根本不是江爷的弟子,反倒是敌人。
这哥们真怪,他不理我掐他脖子,嘴里就那么呃呃的叫上了,还捏着拳头,把拳头弄得嘎嘎直响。
我害怕了,意识到这哥们可能会啥硬气功。一般人没见过硬气功,或许对这东西不了解,但我之前接触过这类的高人,硬气功发功慢,但要运出力道打到人,那可是非死即伤,骨断筋折。
我心里骂一句娘艹的,这哥们是想一炮打死我是不是?我可不会让他得手。
我四下一划拉,正巧旁边有块石头。
这石头有碗口那么大,还有个很尖的棱角。我一伸手把那石头捡过来,对准这哥们的脑门砰砰砸上了。
这石头不比板砖差到哪去,我心里数着,自己总共砸了五下,最后收手时,对手脑门上全是血,跟个血葫芦一样。他望着我,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可我甘心啊,还试探下他的鼻息,很轻微,若有若无的,这是晕厥的征兆没错,他终于晕了。
我长吐一口气,也忽然意识到,我这边解决对手了,杜兴那边怎么样了?
我扭头看一眼,发现杜兴正乐呵的坐在他对手的身上,像看戏一样看着我。
他还说一句,“李峰啊,你打架不行!太娘们了,咋啥招都用呢。”
我呸了他一口,心说有你这么当兄弟的么?看我在肉搏也不过来帮一把,再者说,什么叫我打架太娘们?我身手摆在这呢,也就是杜兴没遇到搏击高手,不然一样狼狈。
我俩稍微歇了一会,杜兴还把这俩人的裤子脱了下来,把裤腿撕了,跟裤带一起用着,把他俩绑住结结实实。
杜兴又打了个电话出去,但看他播的是手机号,不是110。
电话接通后,他只强调一句,“搞定了,一刻钟后过来拿人。”
我心说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一定是暗中的支援。
这么一来,没我俩啥事了,杜兴又把摩托推起来,我俩往林子外走。
本来我还合计,我俩今晚上来就是为了抓这俩毒贩子么?是不是大材小用了?非得我俩出面?随便找几个刑警一蹲坑不就得了么?
我想问一嘴,但杜兴一句话又把这事弄岔过去了,他指着那辆车跟我说,“咱们过去瞧瞧。”
我也有这好奇心,不知道车里会不会还有啥秘密。
我们翻了一遍,最后打开后备箱时,发现里面有个大旅行包。
这旅行包没啥异常,只是被撑的鼓鼓囊囊的,很明显里面装着很多东西。
这可是毒贩子的车,我不禁想到,难不成这旅行包里全是毒品么?
这想法可太刺激了,这么一大包要都是那东西,那得多少钱啊?几千万还是几亿?
我都被这天文数字弄的晕晕乎乎,杜兴倒没什么,还把旅行包拎了出来。
杜兴力气大,可拎着这包还有点吃劲,我见状也急忙帮了一把。
我俩把包打开,里面露出一个坛子来。这坛子跟酒坛子挺像,盖子还被胶布缠的严严实实的。
我发现个事,先不说这坛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在坛壁上,雕着一幅画。
这是张人脸,还带着彩,跟矮墩车上那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我之前一直以为车纹身是个糜烂的脸,但看到坛壁这张画以后,我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这哪是糜烂的脸,就是一张行尸的脸好不好?只是汽车纹身不带颜色,那些行尸脸上涂着绿光的地方就被我误以为是糜烂的痕迹了。
尤其这张脸的左脸颊上也有三颗品字形的黑痣。
锤王!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杜兴从兜里摸出钥匙,借着劲把盖子上的胶布都抠了下来。
我也帮忙,只是这是心里都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了,我突然觉得,这坛子里装的不是毒品,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在盖子打开的一刹那,我就急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
我承认自己太着急了,想想也后怕,万一这坛子里装啥弩箭的暗器,我这么莽撞不就中招了么?
我这一眼下去,发现坛子里也有一双眼睛在望着我,他那表情还冲我哭呢,而且在开坛的一瞬间,里面还飘出来一股恶臭味。
我被连吓带熏的一下弄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