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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连忙以纤掌捂住她的小咀:“白姊姊,这些话,只能用耳语。”
“啊!他会那么厉害?”
“除了用耳语之外,就只有用真气传音交谈,上床去吧!谈起话来,也方便一点。”接着,语音略扬道:“白姊姊,早点睡吧!一切问题,明天再谈,明天还要起个大早哩!”
“好的……”
琴儿对于白小云,倒是非常投缘,两人并头躺在一起,互相依偎着。
“现在,可以继续方才的话题了。”琴儿首先说。
“琴儿妹妹,照你方才那么说,太上的女徒弟,岂不都是他的老婆?”
琴兄道:“是的,只要满了十六岁的,都不例外。”
“那么,你呢?”
“我?”琴儿苦笑道:“我和妹妹剑儿还都只有十五岁,但到明年……唉!”
“有办法避免吗?”
“没有。”
“那么,那些人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这可很难说,平心而论,太上除了嗜色如命之外,平常对我们这些人,倒的确是一位很好的师傅,也是一位很好的义父。尤其对我们姊妹,更是特别宠爱,连门主也要买我们的账哩!”
“……”白小云沉思着没接腔。
“咦!你在害怕了?”
白小云的确有点儿担心。
尽管她已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她脱离父母的照顾之后,又先后托庇于恩师白云庵主与义母汤紫云的呵护,一直不曾吃过苦头,也不曾担惊受怕过。
此刻,她一个人孤身涉险,深入魔巢,尽管到目前为止,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同时,她接受此一任务时,也曾作过最坏的打算,而且,当她出发之前,精于先天易数的江涛,还替她演算过,断定她此行有惊无险,一定会完成任务……
但瞻望未来,她的芳心中,却不能不感到无限惶恐。
当她听到琴儿的访问时,却故意笑问道:“我为什么要害怕?”
“怕太上要你作老婆。”
“琴妹妹,你忘了,我是替父报仇,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呀!”
“我没有忘记。”琴儿的语气忽然庄重起来:“白姊姊,你我虽是初逢乍见,但我们算得上是一见如故,我更是把你当亲姊妹一样的看待。”
“谢谢你!琴妹……”
“可是,如果你心中有什么事情,可不能瞒着我。”
白小云道:“没有啊!我的心中一心只想替父报仇。”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问你,希望你不是别有用心而来。”
“别有用心?此话怎讲?”
“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而我们太上,也决不是轻易相信人的人。”
白小云道:“我只求无愧于心,可不管人家怎么想。”
“白姊姊,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太上要我陪着你,是别有深意的。”
“是要你就近监视我?”
“不错……”
“那好办,以后,不得你的许可,我决不擅自离开你一步就是。”
“我就为你好,白姊姊,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幸的事故发生。”
“我知道,谢谢你,琴妹……”
琴儿道:“好了,睡吧!其余的回到总舵后再谈……”
★ ★ ★
当白小云与琴儿,在房间内相拥恳谈的同时——雪山四老的老三公冶月与公冶恒,也在房间内一脸肃容地商谈着。
房门上传来轻微的剥啄声。
“谁?”公冶月首先发问。
“老爷子,我是送信的。”是一个陌生的口音。
“进来!门没上闩。”
房门“呀”然而启,进来的是一个小二。
“信呢?”室内两人同时注目发问。
“小的带的是一个口信。”小二似乎有点不安地笑了笑。
“口信?是谁的口信?”公冶恒抢先发问道。
“是二位老爷子的二哥……”
“啊!他怎么说?”
“他老人家就在镇南的土地庙前,要小的带领二位老爷子前去见面。”
“他为什么不到这儿来?”
“这个,小的可不知道,因为,他老人家没有说过。”
两个老头互望了一眼,店小二又接着说:“哦!对了,他老人家交代过,二位老爷子前去时,不可告诉另外的任何人。”
“为什么?”公冶月注目问。
“这个……小的还是不知道。”
两个老头再度互望一眼,以真气传音互相交谈了几句之后,才由公冶月向小二说道:“小二,你不必去了,告诉我们方向就行。”
“是,那土地庙就在镇南的山脚边,由这儿出大门向左拐,顺着大街一直向前走……”
不等他说完,两个老头已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公冶月并扭头说道:“小二,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们出外逛街去了。”
说着,便顺手递给小二一块碎银。
“谢谢!小的知道……”店小二连连哈腰谄笑着。
那土地庙位于刘家集郊外约莫半里的山麓,背倚丛林,面对人烟稠密的市集,在深夜里却显得相当寂静。
当公冶月、公冶恒两兄弟赶到那儿时,屹立土地庙前的,赫然是那个店小二。
凭“雪山四老”的身份,他们的脚程自然是不会差到哪儿去,尽管他们此行是以逛街的姿态前来,但仍比普通人要快速得多。
如今,这个店小二居然会赶到他们前头,这就够人玩味的了。何况,他们还曾交代过,不要他赶来的。
因此,两个老头心头微凛,公冶恒并抢先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店小二谦笑着道:“不敢当!老爷子谬奖啦!”
公冶月注目问道:“阁下先报个万儿。”
“区区司马元。”
“哦!原来是石车主的得力助手司马大侠,那就怪不得啦!”
“公冶前辈,咱们双方的时间都很宝贵,我看,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司马元的语气和神态,都显得颇为客气。
“唔……老夫正听着。”
“在下不惜以诈骗手段,将二位前辈请到这儿来,是有要事相商,也可以说是有所求于二位前辈。”
“请干脆一点。”
“是!”司马元扭头沉喝一声:“人杰,将二当家的请出来。”
“得令!”随着这声暴喏,人高马大的汤人杰已双手托着一个白发老头飘落当前,后面还随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
中年美妇是汤紫云,那白发老头却是“雪山四老”中的老二公冶升。
一见他们的二哥被劫持,公冶月,公冶恒二人禁不住鬓发怒张,双目中寒芒暴射地,作势欲扑。
司马元连忙沉声喝道:“二位老人家请稍安勿躁,至少,咱们目前还是朋友。”
“朋友?”两个老头强抑着心头怒火,由公治月发话冷笑道:“好,老夫问你,我们老二,是否还活着?”
“毫发无损,只是被点了昏穴。”
“咱们老大是谁杀的?”
“杀死你们老大的人,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但二位老人家可以将这笔账记在石车主身上,或者暂时记在我的头上也行。”
公冶月冷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司马元过去虽是小角色,但现在已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大丈夫应该敢作敢为,为何杀了人不敢正式承认?”
司马元苦笑道:“老人家,杀你们老大的人,目前不在现场。”
“在那儿?”
司马元道:“在正邪决战时,我会告诉你。老人家,目前追查杀死你们老大的凶手,是次要的事……”
“放屁!我们老二就是为了追查凶手,才遭到你们的暗算……”
司马元也截断对方的话道:“老人家,二当家的不是被暗算,是凭真功夫制服他的。”
“是你?”
“不!就是这位小哥汤人杰。”
公冶月向汤人杰深深地打了一眼,道:“一个臭乳未干的傻小子,能制服我们老二,老夫不信。”
司马元道:“不信可以当场试试,老人家,目前当务之急,是如何解救你们老二,老人家同意吗?”
公冶月冷然注目道:“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司马元正容说道:“条件很简单,我要委屈四当家的到我们这儿来,作几天贵宾。”
“为什么?”
“因为,我要借重他的身份,混到天一门去,目前三位老人家中,只有四当家的身裁,和我近似。”
“真是异想天开。”公冶月笑道:“司马元,咱们撇开其它的一切都不谈,像我们这样的老头儿,你能模仿得来吗?”
司马元道:“我有绝对自信,只要二位老人家肯合作。”
“老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