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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想想看,前顷我被困这儿时,你那莫测高深的行动,恐怕你自己也没法自圆其说吧?”
“我的一言一行,不但能够自圆其说,而且都是有理由的……”
“但目前不便说,是吗?”
“是的,总有一天会议你明白。”
“所以,我认为你的神秘性,似乎不下于那天一门门主。”
冬梅娇笑道:“少恒,你太过抬举我啦!一个伺候人的小丫头,怎么可以跟门主相提并论。”
“我说的是指你们的神秘性,而且,是有事实根据的。”
“噢!你且说说看?”
“关于那位门主父子俩,以及与十二娘之间的令人费解的关系,都暂时不谈,现在光说你,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居然具有以真气传音说话的内家真力,此其一。”
“唔……其二呢?”
“其二,是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却自甘屈于仆婢之列。”
“想必还有其三。”
“是的,那就是你和十二娘之间的关系,名为主仆,但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以上这些,都是令人难以理解的,至于你对我的一切,就更不用提了。”
冬梅嫣然一笑道:“不提也好,且等我将午餐弄来再说吧……”
午餐弄来了,有精美可口的菜肴,也有自酿的陈年百花露。
冬梅首先斟满两杯酒,偎在他身边仰脸娇笑道:“少恒,这一顿,我只许你喝三杯。”
“为什么?”
“不许问,这是命令。”
杜少恒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多年没人命令过我了,听起来倒很新鲜。”
冬梅一举酒杯,道:“喝完这第一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他举杯一饮而尽,道:“什么好消息?说吧!”
“方才,我听到可靠的消息,门主今晚要到这儿来。”
“这怎能算是好消息。”他苦笑着。
“你知道他是为谁而来?”
“总不至于是为了我才来吧?”
“恰好相反,正是为了你而来。”
“即使为了我而来,也不能算是什么好消息呀!”
“怎能不算好消息,你想想看,你们之间的这一宗公案,纠缠多年,还是一个令人难解的谜,如今,你们两位当事人就可以面对面亲自解决了,那自然是好消息呀!”
“唔……但愿如此。”
“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不论他如何的威胁利诱,你必须坚持原则。”
“我知道……”
吃完午餐,冬梅立即收拾碗碟,并叮嘱他好好养神,以应付晚间发生的意外。
★ ★ ★
整个下午,杜少恒都在寂静中渡过,没有人打扰,连冬梅也不曾到来过。
照说,这应该是一安心调憩的好机会,但事实上,杜少恒并未好好的调息,因为,他的心事太多了。
晚餐也是由另一个侍女送来的,他也懒得去问,为什么冬梅没来。
等他独自享用过晚餐之后,那侍女才重行出现门口,向他娇笑说道:“杜大侠,神君有请。”
“噢!娘娘回来了吗?”
“不知道啊!”
“冬梅呢?”
“也没看到。”
杜少恒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道:“好,我们走吧!”
由于这魔宫中的信道,是按奇门阵法改装的,因此,尽管公冶十二娘曾允诺给予他在魔宫中的行动自由,但却等于是口惠而实不至,这就是说,公冶十二娘并未告诉他通过那些甬道的要领。
在此种情形之下,杜少恒的行动自由,也就有限的很,而他的活动范围,也不过是几条可能是不太重要的信道而已。
现在,这个侍女带领他所走的信道,就是他从来不曾走过的一条,因而他特别注意那些拐折处的特征,并暗记心头。
两人默默地通行了约莫百来丈远的甬道之后,那侍女才回过身,娇笑道:“杜大侠,到了。”
说着,并随手将一道铁门推了开来。
杜少恒举步进入室内,背后的铁门也随之关拢,只听那侍女在门外娇笑道:“杜大侠,待会,婢子再来带你回去。”
“唔……”
杜少恒一面漫应着,一面举目打量这个房间。
那是一个只有丈五见方的房间,在室顶的柔和珠光照映之下,除了正当中的一把木椅之外,空洞洞地,并无任何陈设。
他,方自微微一蹙眉峰之间,一个雄浑的语声,忽然在室内响起:“杜大侠请坐!”
“我知道这把椅子就是替我准备的。”杜少恒坦然就座之后,才笑问道:“阁下就是天一门门主?”
“不错。”
“阁下皇恩浩荡,特别召见我,咱们就是这个样子交谈?”
“唔……”
“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因为,你能看到我,我却没法看到你。”
经过这简短的对话之后,杜少恒已发觉对方的语声是由他对面墙壁上一个约幕拳头大小的圆洞中传出。
而且,也隐约地可以看到对方那神光熠熠的目光。
天一门主的语声笑道:“杜大侠,你我之间,本来就是处于不太公平的状态中,所以,目前,你大可不必计较这些。”
“说得也是道理。”杜少恒苦笑了一下道:“门主大人,由你这种不愿意让我看到的情形判断,你我之间,可能是朋友?至少我们曾经见面,是吗?”
“杜大侠,我请你到来,可不是研究这些的。”
“好!说你所要说的吧!”
“唔……杜大侠,你已经知道,我的武功,是获自五十年前,詹老怪所遗留下来的秘籍?”
“不错。”
“你也知道詹老怪的下场吗?”
“据江湖传说,詹老怪是生死下落不明,所以,知道老怪的下场的人,恐怕不多,像我这个末学后进,当然更没法知道啦!”
“那么,你也不知道,詹老怪武功的来源了?”
“不错。”
“这就奇了……”
“这有什么稀奇,詹老怪在江湖上搅得满天风雨的时候,我还没有出世……”
“话是不错,但至少令尊生前应该向你说明的。”
杜少恒微微一道:“你认为先父知道这些?”
天一门主的语声道:“我不但知道令尊知道这些,也敢断定他必然已经告诉过你。”
“阁下何所据而能如此武断?”
“因为,我所知道的,有关詹老怪的一切,甚至于连那武功秘籍,都是出令尊身上所获得。……”
“啊……”杜少恒听了,禁不住为之身躯一震。
“你表演得够精彩!”天一门主的语声冷笑着。
杜少恒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要是不信,那可是没有办法的事。”
天一门主的语声道:“姑且算是你不知道这些吧!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你不妨把它当作故事听。”
“好!在下恭聆?”
“首先,我告诉你,詹老怪的武功,可能是来自白云山庄……”
“你说的那有天下第一庄之称的白云山庄?”
“你说,威震江湖的白云山庄,难道还有第二家吗?”
“可是,据我所听到的传说,当年的白云山庄少庄主江自强大侠,自从消弭永乐年间的一场大劫,与永乐皇帝朱隶闹得颇为不快之后,立即封刀归隐,不再过问朝廷和江湖中事,屈指算来,已经是七十年以前的事了,像詹老怪那样的人,怎么又会由白云山庄获得武功的呢?”
“你忘了,我方才说的只是可能。”
“可能就可能吧!请继续说下去。”
“现在,请听好。”天一门主的语声接道:“我所获的詹老怪的武功秘籍,是一个手抄本,是由令尊亲手交给我的,也是令尊的笔迹……”
杜少恒几乎震惊得要跳了起来,道:“有这种事?”
天一门主的语声冷笑着道:“不相信,你瞧!”
一个纸团由小圆洞中投向杜少恒。
那显然是秘籍中撕下来的一页,杜少恒打开来,目光一触之下,禁不住身躯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
天一门主的语声道:“这笔迹不错吧?”
“不错。”
“这一页,我已经另行抄录了一份,这是令尊遗下的墨宝,你且留下来作个纪念吧!”
“那我先谢了!”杜少恒苦笑着。
“你知道我告诉你这些的原因吗?”
“难道说,你认为那个正本,是在我的手中?”
“如果你我易地相处,你是否也会这么想,何况,我所获得的秘籍抄本,其中还有若干不完整之处,那显然是令尊藏了私……”
杜少恒截口冷笑一声,道:“藏了私?像此等珍贵的武功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