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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司马元的利民当铺后,杜少恒找了一家较偏僻的小客栈将自己安顿下来,准备好好地歇息一天,以便晚间去白马寺赴欲望香车主人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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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寺位于洛阳城东二十五里,与龙门并称为洛阳的两大古迹,前者以塑像著称,后者以石刻出名,都经过一千五百年以上的沧桑,也同样是我国佛教上的伟构。
白马寺也是我国的第一所寺院,和佛教的发祥地,根据考据,它是建于东汉平帝永平十一年,是由于平帝遗人赴西域求取佛法,得印度僧人摄摩腾,竺法兰二人,携四十二章佛经以白马驮负来到洛阳,为了纪念白马驮经,乃将寺名定为白马寺。
白马寺院既为东济的平帝所敕建,其规模之宏伟与富丽堂皇,自是没得话说,而其对佛像的雕塑技术,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综观全寺佛像,姿势面貌,无一雷同,而其表情之传神与逼真,实为艺坛一绝……
今夜,仍然是风狂雪猛的寒夜,不过,由于地面积雪的雪光反映,能见度却颇为良好。
三更正,杜少恒准时到达白马寺前。
尽管白马寺规模宏伟,占地甚广,但对于在洛阳土生土长的杜少恒而言,即使是闭着眼睛,他也能找得到天王殿的正确位置。
不过,打从进入白马寺的山门起,杜少恒就觉得今宵的白马寺,有点不对劲。
因为,尽管时已子夜,但佛殿中的长明灯是不会熄没的。
可是,今宵的白马寺,却显得一片黝黑,看不到丁点儿灯火,就像是一座没有僧侣照应的荒废佛寺一样。
当然,也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他,边走边蹙眉沉思着,是我离开家乡之后的这二十年当中,这儿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那位欲望香车的主人对这儿的住持有过什么特别交代?
进入天王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尊挺着大肚皮,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以及分立两旁的四大天王……一切的一切,都跟二十年以前,他所见到的并无两样。
而且,殿中收拾得一尘不染,虽然见不到长明灯和香火,却隐约地可以闻到一缕淡淡的檀香香气。
这些,足以证明他的第二个构想不错,目前这儿的反常现象,是受了欲望香车的主人的影响。
他,向着那尊弥勒佛抱拳长揖,虽然没有跪下去,但神态间却显得非常虔诚。
但他这深深一躬,却换来一声脆似银铃的娇笑道:“杜大侠,即使你再虔诚一点,佛祖也帮不了你的忙啊!”
杜少恒讪然一笑间,但觉眼前人影一闪,香风轻拂,那位在太白酒楼前见过面的红衣女郎,已俏立他面前,含笑凝睇着。
杜少恒神色一整,道:“这位姑娘,请示尊姓芳名,以免在下失礼。”
红衣女郎嫣然一笑道:“我姓文,名真真,文武的文,真假的真,够了吗?”
“哦!原来是文姑娘,文姑娘就是欲望香车车主……?”
“不!不过,我此刻是以车主的身份同杜大侠你说话,所以,如果我的言词之间,过于直率,我有甚失礼之处时,倘请杜大侠多多海涵。”
“不要紧,文姑娘有话请尽管直言,我不会计较什么。”
“那我就放胆直言了,”文真真正容接道:“关于本车主所提出的有奖征答问题,既经杜大侠答对了,自然会按规定给奖,但在给奖之前,有一点,我要特别加以说明,那就是:本车既以欲望二字命名,自有其深长意义,杜大侠有兴趣一闻吗?”
杜少恒笑了笑,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文真真笑问道:“杜大侠,古往今来,大千世界中芸芸众生,熙熙攘攘劳碌终生,他们为的是什么呢?”
杜少恒正容说道:“这是一个很有深度,也很广泛的问题,但概括起来,却只要用两个字,就可以说明。”
“那两个字?”
“名与利。”
“名与利有什么好?值得所有的人,终日去钻求,甚至于牺牲自己的生命?”
“有了名与利,才能满足生存的欲望。”
“对了,杜大侠算是又答对一道额外的问题……”
“也有奖吗?”
“很抱歉!这个答案没有奖,”文真真含笑接道:“本车主认为,是人就有欲望,即使是已出世的僧侣,也不例外……”
杜少恒截口接道:“不!这一点,我不同意。”
“杜大侠有何高见?”
“出世的僧侣,与人无忤,与世无争,整日里与大佛青灯,木鱼贝叶为伍,还有什么欲望可言。”
“错了,杜大侠,我请问你,僧侣要不要吃饭?”
“是活人,就要吃饭……”
“圣人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吃饭,是否也包括在人的七情六欲之中呢?”
“这个……”杜少恒居然给问住了。
文真真道:“何况,僧侣之中,也有无所不为的败类……”
杜少恒道:“那些败类,是不能列入出世之人中的……”
“即使是那些安份守己,他们平常的木鱼贝叶,又何尝不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欲望,也可以说是为了压抑他们心中的欲望呢?”
“……”杜少恒苦笑了一下,没接腔。
“所以,本车主认为,只要是活人,就有欲望,也可以说,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莫不是欲望驱使的奴隶。”
杜少恒禁不住心中一惊,注目问道:“难道说,贵车主以欲望命名,就是为了要奴役世人?”
“不!”文真真声容俱庄接道:“本车主是要以菩萨心肠,尽一切力量,来满足世人的欲望,所以才将座车命名欲望香车。”
杜少恒道:“贵车主立意甚佳,只是,人,毕竟不是大罗金仙,个人力量有限,而人们的欲望无穷,贵车主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吗?”
文真真道:“杜大侠说得有理,但本车主所说的尽力满足人们的欲望,是有限制条件的欲望,第一是人的限制,第二是欲望的限制,比方说,有一个坏人,他想要杀人越货,而所杀的又是好人,像这种人的欲望,本车主当然不会成全他……”
“这就是人的限制?”
“不错。”
“关于欲望的限制呢?”
“这个么!假如有人想要摘取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本车主自然是爱莫能助!”
杜少恒:“这是说,贵车主立下此一宏愿的,也不过是以尽其在我的精神,去满足人们的欲望而已。”
“不错。方才,杜大侠也说过,个人的力量有限,世人的欲望无穷,如果本车主要以佛家普渡世人的意旨去满足人们的欲望,是不可能的,所以,除了上述的两个限制条件之外,还得讲究一个缘字……”
“缘?”杜少恒截口问道:“就是所谓缘份?”
文真真点点头道:“不错。”
杜少恒禁不住苦笑道:“如此说来,贵车主所谓能满足世人的欲望之说,真正能成为事实的,恐怕就微乎其微了。”
“是的,所以本车主出道江湖,虽已一年有余,却还不曾有过满足世人欲望的例子。”
“是一直不曾找到一个有缘份的人?”
“不错,但现在已经找到了。”
“如果文姑娘说的就是在下我,则我杜某人感到无限荣幸。”
文真真娇笑道:“是啊,这的确是一宗值得庆贺的事。”
一顿话锋,又含笑接道:“有关本车主行道江湖宗旨既已说明,现在该说到正题了。”
杜少恒笑了笑道:“在下正恭聆着!”
文真真接道:“本车主所要给与杜大侠的奖品,也就是满足杜大侠的欲望……”
杜少恒截口笑道:“这的确是一宗非常珍贵,也非常别致的奖品,不过,在下有点替贵车主担心。”
“是担心本车主役法实践诺言?”
“不错。”、文真真一挑秀眉道:“这个,杜大侠请尽管放心,只要杜大侠提出的要求不过于离谱,本车主一定能够使使你获得满足。”
杜少恒笑道:“文姑娘一口一声‘本车主’,倒使人觉得文姑娘就是欲望香车的车主似的。”
文真真正容说道:“杜大侠,方才一开头我就过说过,我是代表车主说话。”
杜少恒注目问道:“车主是文姑娘的什么人?”
文真真歉笑道:“杜大侠,这不是我们应该谈的问题。”
杜少恒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之间,文真真又含笑说道:“杜大侠,请说出你的欲望吧。”
杜少恒沉思着问道:“有限制吗?”
“有,只能提出三个。”
“能让我满足三个欲望,贵车主已经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