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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乌衣七煞的个别功力,都是一流中的佼佼者,与白衫少年一比,所逊也就不会太多。
如今,白衫少年每一招每一式者是以一敌七,虽然仗着剑法的妙用,尚能勉为支持,但这个暗亏,可就吃得够大的了。
因此,这情形,不但使得当事人的白衫少年,和一旁掠阵的公冶十二娘脸色为之一变,即连暗中偷窥的社少恒,也为之蹙紧了眉头。
冬梅也再度传音说道:“少恒,咱们少主的恨天剑法也没法克敌,看来,你我方才的猜想都错了。”
“不!我还不认错。”
“你认为少主还有制胜的可能?”
“不是的,你们的少主已败定了。”
“你这一说,可将我弄迷糊啦!”
“事情很简单,乌衣七煞方面,有极高明的人,在暗中传音指点。”
“啊……”
“这位在暗中指点鸟衣七煞的高人,不但对阵法方面,有极高的成就,而且,也可能对恨天剑法,也极为熟悉……”
只听公冶十二娘突然扬声喝道:“停!”
随着这喝声,恶斗随即中止,但现场中却多出一个面幪纱巾的黑衣人来。
凭公冶十二娘的高明,竟然没瞧出那黑衣人由哪儿来的,因为她一楞之下,注目问道:“你是谁?”
“自然是对头冤家。”
“方才,是你暗中指点乌衣七煞?”
“是又怎样?”
“我正想找你。”
“找我干吗?”
“称称你的斤两。”
“好极了!”那黑衣人笑道:“你和你那位少主一起上吧!但较量之前,话要说清楚才行,咱们双方都有很多事要待办,所以,只能以百招为限,百招之内,你如果胜了,咱们这批人杀剐任便,要是你们败了,可得以贵宾之礼,恭送我们出去。”
公冶十二娘秀眉一轩道:“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请!”
“请!”
“请”字声中,三个人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
公冶十二娘与白衫少年,虽然是以二对一,却一点也没占到便宜。
那黑衣人的武功显得高深莫测,独斗两大高手,居然游刃有余。而且,好在第一百招上,将对方两人迫退五尺,连声歉笑道:“承让,承让……”
公冶十二娘虽然心中老不是滋味,但自己说过的话,却不能不认账,只好以贵宾之礼,恭送黑衣人和乌衣七煞离去。
但那黑衣人于临走之前,却突然回头,目注杜少恒与冬梅的藏身之处,扬声笑道:“杜大侠,热闹瞧够了,再不走,可来不及啦!”
黑衣人这一突发的“回马枪”,自然使杜少恒为之大吃一惊。
也幸亏冬梅似乎早已有所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换上大套魔宫武士的号衣,悄声说道:“不用怕,跟着我走……”
在冬梅的指点之下,杜少恒算是有惊无险地,闯出了古墓。
当他猛吸一口清气,展开脚程,向山下疾驰时,却发现傻大个拾得儿迎面疾奔而来,因而殊感意外地一声“咦”,道:“你怎么也赶了来?”
拾得儿咧咀笑道:“是一位大婶叫我赶来接你的。”
杜少恒接着问道:“那位大婶长得什么模样?”
拾得儿傻笑道:“那位大婶很美、很美,可是,我说不出什么样子来。”
杜少恒眉峰一蹙之间,拾得儿却“哦”了一声,说道:“对了,那位大婶长得像一位仙女……”
“你见过仙女?”
“没有见过,是我义母说的,仙女都长得很美。”
杜少恒也笑了,当然,那是苦笑。
略为停了一下,杜少恒又扭头问道:“拾得儿,那位大婶还跟你说过些什么?”
拾得儿嗫嚅地接道:“那位大婶说……杜伯伯,我……我不敢说。”
杜少恒笑道:“没关系,你尽管照实说来,即使她骂我,我也不会怪你。”
“骂是没有,不过……”
“既然没骂我,那你还有什么为难的,说吧!”
“好!她说……她说……”
忽然,一个苍劲话声由后面传来道:“拾得儿,还是我替你说吧!”
杜少恒住步回身,目光所及,只见一个黑衣人,已到了十来丈之内。
这位黑衣人,赫然就是古墓中使公冶十二娘和她的少主受窘,也是突然指出杜少恒的藏身之处,使杜少恒几乎脱不了身的那一位,他的脸上,也依然幪着一副黑色纱巾。
在此刻,杜少恒的内心之中,是非常复杂的。
对方已欺近他的后面十丈之内,他竟然不曾察觉,使得他既惊且愧……
同时,由于对方在古墓中那显然是故意捉弄他的行动,也使得他既恼且怒?……
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了,深知江湖上不可理解的人和事太多,在敌友未明的情况之下,他未便发作,只是冷眼向对方打量着。
双方互相打量了少顷之后,还是黑衣人先行打破沉寂,道:“杜大侠,在下先要郑重声明,在下一切言行,都是奉命而行,如果有甚冒犯之处,比如方才在古墓中的事,尚请多包涵。”
杜少恒淡然一笑道:“那算不了什么,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请表明态度。”
“表明什么态度?”
“敌我态度。”
黑衣人笑道:“算了吧!杜大侠,你和我心中都有数,如果我是敌人,你未必能打得过我,至于朋友吧!我这个听人使唤的人,又高攀不上,所以,还是不加说明,让以后的时间去加以澄清比较好。”
杜少恒苦笑了一下道:“话虽然不好听,说得倒的确是实情……”
“在下这个人,没有别的长处,就是生平不作违心之论。”
“那么,阁下打算替这娃儿说些什么,就说吧!”
“在这冰天雪地中喝西北风,总不是办法,我想,由在下作东,共谋一醉如何?”
“这是说,咱们进城去再谈?”
“正是,正是……”
“好!请!”
凭这二位的脚程,虽然拖上一个傻大个拾得儿,却也不须多久,就进入洛阳城中。
而且非常巧,就在进入城门时,迎面碰上司马元,拾得儿抢先咧咀笑道:“司马伯伯来得正好,这位黑衣伯伯要请客,你也一块儿去吧!”
黑衣人苦笑道:“你这小子,可真会作人情呀!”
紧接着,却向司马元笑道:“这位司马大侠如肯赏光,在下是一体统请。”
司马元目光在对方三人脸上一扫,含笑接道:“在下理当敬陪。……”
黑衣人飞快地接口说道:“这是在下的光荣……”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一行四人边走边谈中,黑衣人居然将他们带到东大寺前的太白酒楼。
谈话当中,杜少恒与司马元二人也约略了解对方脱险的经过。
原来司马元与那位假杜少恒,是接受一位隐身暗中的奇人,以真气传音指示脱险的,那位隐身暗中的奇人,并说明杜少恒不会有危险,叫他们放心先行离去。
他们两人走出那古墓之后,那位假杜少恒却借口自己有要事待理,独自离去。
司马元回到他的住处后,发觉拾得儿失踪,同时又不放心杜少恒的安全,因而又再度折回,准备去邙山一探究竟,没想到却在城门口不期而遇。
至于那位暗中指点司马元与杜少恒脱险的人,那位黑衣人已自动证实,那是他的主人,不过,对于他主人和他自己的来历,却还是那么讳莫如深。
这一行人到达太白酒楼时,夜幕已开始下垂,天空中又飘舞着疏落的雪花。
一行人四人二楼上拣了一个雅座,点过酒菜后,就开始交谈起来。
话匣子还是杜少恒打开的,他目注那黑衣人,含笑说道:“阁下,该言归正传了。”
黑衣人点点头道:“是的,不过,在说到主题之前,在下先要请教杜大侠几句话,并请坦诚答复。”
杜少恒不加思索地接道:“说吧!只要是我能答复的,也自然是实在话。”
“那么,我先说了!”黑衣人一顿话锋,才注目问道:“据说,杜大侠的太夫人,和令正,令公子等,都被天一门主所劫持,确否?”
杜少恒轻轻一叹道:“是否确实,我不敢断定,但却相信是事实。”
“不错。”
黑衣人接道:“那么,到目前为止,杜大侠还不知道天一门主的来历?”
“还有,那位冒充杜大侠的人是谁,杜大侠也不会知道了?”
“唔……”
“这情形,可的确有点邪门,”黑衣人苦笑了一下,那透过幪面纱巾的精目中,神光一闪,道:“在下再请教,杜大侠是否已瞧出,古墓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