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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连连点头,谄笑道:“正是,正是……”
白衫少年精目向铁笼中的三人一扫,笑了笑道:“我再补充说明一点,从现在起,三天之内,三位都成为我的唯命是从,忠心耿耿的贴身卫士,信不信由你。”
中年文士正容接道:“少主,目前当务之急,是先行确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社少恒,然后,该尽速禀报咱们门主……”
白衫少年截口笑道:“不忙、不忙,像这等天大的喜事,我们该先行好好的庆祝一番才对。”
“少主的意思是——?”
“重行排上酒席,并把乐队叫来。”
“遵命……”
中年文士躬身一礼,倒退着消失于那黄绫帐幔之后。
直到这时,那位假杜少恒才向杜少恒苦笑了一下道:“朋友,不听老人言,吃亏就在眼前,现在你后悔了吧?”
杜少恒笑道:“究竟是谁该后悔,咱们各自心中有数就是。”
紧接着,却以真气传音问道:“朋友,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
假杜少恒也以真气传音答道:“我是谁,你毋须过问,至于为何要冒充你,你应该想象得到,那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相信,也很感激……”
“先别谈这些,现在,你必须听我的话,如果我们还能脱险的话,暂时由我正面跟他们周旋,你则退居幕后,以便明暗呼应,藉收事半功倍之效。”
“我们还有脱险的机会吗?”
假杜少恒道:“有的,北六省中最有名的‘神算子’古朴,曾替我算过命,也看过相,他说我至少可以活到八十岁,同时,我自己也有这份自信。”
“但愿如你所言。”杜少恒苦笑了一下。
在一队女侍们穿梭奔走之下,很快地将残席撤走,并重新摆上了美酒佳肴。
当然,席面也由方才的两桌变成一桌,而两位杜少恒的传音交谈,也被一阵美妙的乐声打断了。
随着那美妙的乐声,一队妙龄少女,各自持着不同的乐器,由黄绫帐幔后面载歌载舞而出。
那队妙龄少女一共二十四个,年纪都约莫十七八,姿色也都是中上之选。
她们应该算是全裸,身上只有胸脯及紧要所在,系着一片手掌大小的红绫,衬托上她们那雪白的肌肤,红白相映,格外醒目,也格外引人遐思。
尤其是轻歌曼舞之间,三片红绫随风扬起,妙处毕露,加上那如林粉腿,美妙身裁,以及闻之心醉的靡靡之音,即使是以坐怀不乱闻名于世的柳下惠处此场合之中,也势将为之怦然心动。
古墓中的气温,与外面的冰天雪地,自然是截然不同。
此刻,加上这批全裸美女的消魂艳舞,更充满着一片盎然春意。
杜少恒与司马元二人,脸上一片冷漠,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感受。但那位假杜少恒却“呸”了一声道:“一群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高踞首座,举杯待饮,脸浮邪笑,目光在那批裸女身上溜转的白衫少年,呵呵大笑道:“杜大侠,你这话就不够意思啦!”
假杜少恒冷笑着:“为何不够意思?”
白衫少年口沫四溅,侃侃而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连孔老夫子也说,食色性也,所以,我认为,在这方面,人与狗是没有分别的。”
假杜少恒禁不住笑道:“那我骂你们狗男女,可没骂错呀!”
白衫少年笑道:“可是,这等于将你自己也骂在内了,想想你的过去,曾经有多少绮年玉貌的少女,自动向你献身……”
“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传闻而来,而且,我相信这些传闻,都绝对真实。”
话锋略为一顿,又含笑接道:“也许三位都认为我是坏人,我自己也不否认,不过,我这个坏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表里一致,心里怎么想,口中怎么说,行动上也这么大大方方的说,不像某些伪君子,假道学,心里明明喜欢得不得了,暗地里也玩得昏天黑地,甚至连他自己的媳妇女儿都玩上了,却偏要装出一脸的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去教训别人,像这种人,才是人狗两不如的狗男女,连他的祖宗八代都是狗男女。”
杜少恒呵呵大笑道:“年轻人,你这一套理论和作风,我倒是深表赞同。”
假杜少恒却披唇一晒,道:“这叫作臭味相投,那你就乖乖地做他的贴身卫士去吧!”
那中年文士笑道:“怪啦!两位杜大侠怎么自己斗起嘴来?”
“与你何干!”假杜少恒冷冷地顶了一句之后,又同杜少恒沉声说道:“这位朋友,你要冒充我,我一见你就不顺眼,希望你以后少惹我生气。……”
白衫少年“哦”了一声,目注那中年文士道:“对了,军师,咱们现在该先将真的杜少恒找出来才是。”
“少主之意,是——?”
“暂时让他们失去知觉,查验一下,谁的脸上不曾经过特别易容术的,谁就是真的杜少恒,还有,那块玉佩,也是证明他们真伪的证物。”
“是是!属下马上就去……”
中年文士离去之后,白衫少年才向两位杜少恒笑了笑道:“二位请尽管放心,我虽然要辨别二位的真伪,但一经辨别之后,待遇上却并无任何差别,二位同样都是我的贴身侍卫,也同样……”
假杜少恒截口笑道:“少自鸣得意……”
白衫少年也截口笑道:“你要是还能脱离我的掌握,我才真的佩服你。”
他的话声才落,古墓中忽然传出一串急促的警铃声,和叱喝声。
白衫少年脸色一变之下,立即向那批仍在载歌载舞,却已露出惊惶神色的裸女们挥手沉喝道:“快退下去……”
一阵尖呼声中,所有裸女一哄而散,隐入那黄绫帐幔之后。
也就在这当儿,“轧轧”连响,那分别困住杜少恒等三人巨型铁笼,也随之徐徐升起。
这情形,对白衫少年而言,等于是屋漏又逢连夜雨,只见他脸色一变再变之下,向一旁的灰衫老者厉声喝道:“赶快进去瞧瞧,是谁吃里扒外,我要活剥他的狗皮!”
三只巨型铁笼陷入地下的部份已被吊起,只要再升高尺许,被困的杜少恒等人,就可以脱险了。
偏偏就在这当儿,困住杜少恒的那只巨型铁笼忽然再度砸落,深陷地下,另两只却仍在继续上升。
那位被称为“军师”的中年文士也适时赶来,疾声说道:“娘娘有旨,请少主速避!”
白衫少年疾声厉言地问道:“抓到奸细没有?”
中年文士说道:“还没有,不过,控制中心已经重行掌握住,各处的信道,也已严密封锁……”
这时,假杜少恒与司马元二人,已就着铁笼吊离地面尺许高之间,伏地一闪而出。
白衫少年疾声厉喝,道:“快快截住那两个……”
中年文士向一旁的葛衫老者一使眼色,簇拥着白衫少年疾退,一面笑道:“少主放心,他们跑不了……”
这些,本来也不过是警讯发生之后,片刻之间所发生的事。
当假杜少恒、司马元二人脱困之后,长身而起时,整个大厅已寂无一人,只听到那黄绫帐幔之后,传来白衫少年的怒喝道:“快传分舵主来,我要问问他,所司何事,分宫内居然会有奸细……”
语声渐远渐渺,各处传来的警铃和吆喝声,也都已停止,这一座本来是乌烟瘴气的古坟墓,这时才算是恢复了古墓应有的宁静假杜少恒目光向杜少恒、司马元二人身上一扫,道:“二位身上,是否携有宝刀?”
杜少恒只若笑着摇了摇头,司马元却于摇了摇头之后,苦笑道:“我如果携有宝刀,早就取出来派上用场啦!”
假杜少恒道:“这儿臂粗的铁条,没有宝刀,是没法弄断的……”
杜少恒沉声说道:“二位暂时别管我,还是快点逃命去吧……”
假杜少恒截口接道:“你别管。咱们三人同时进来,就该同时出去。”
杜少恒苦笑一下道:“别妄想,我们低估了敌人的力量,我想,与其三人都陷在这儿,倒不如你们先行设法脱困为是,好在短时期内我不会有生命危险,二位脱困之后,还可以设法来救我……”。
司马元忽然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角,道:“唉!我真是急昏了头,为什么不立即从地下着手呢!”
假杜少恒笑道:“是呀!咱们快点开始挖掘……”
这办法是可行的,尤其那巨型铁笼陷入地下部份,不过五六尺深,凭他们三个人功力之高,里应外合,共同合作之下,是不消多久,就可以打通的。
也由于这原因,杜少恒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