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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只有家父才能回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杜大侠,他们三位都过得很舒服。”
杜少恒忽然插口冷笑道:“年轻人,如果你我易地相处,你会相信这些话吗?”
白衫少年苦笑了一下道:“杜大侠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接道:“看情形,二位好象都是真的杜大侠似的……”
杜少恒冷然一笑,接口道:“这些,与你不相干!”
白衫少年笑道:“是的,这些,似乎与我不相干,只要二位中有一个是真的杜大侠就行了。”
话锋略为一顿,又含笑接道:“二位,你们的问题,都已经获得解答了,是否也该回答我的话了呢?”
假杜少恒抢先说道:“有关加盟你那天一门的事,我不予考虑。”
杜少恒也立即接道:“我也一样。”
白衫少年精目寒芒一闪,冷然接道:“我不妨坦白告诉你们,你们既然进了这古墓中,除了加盟本门之外,已别无他途可循。”
假杜少恒冷笑道:“你这狐狸尾巴,早就该现出来才对……”
白衫少年截口冷笑道:“杜大侠,难道你不想和家人骨肉团聚吗?”
假杜少恒忽然飞身而起向白衫少年疾射而去,口中并怒叱道:“擒住你这小杂种,不怕老的不出来……”
但他这迅电奔雷似的攻势,被白衫少年身边的葛衫老者接住,立即展开一场精彩绝伦的恶斗。
双方拳来脚往,一时之间,居然显得斤两悉称,难分轩轾。
假杜少恒抢先出手,杜少恒本人,倒反而像是一个局外人似地,冷眼旁观起来。
当然,他这种态度是有作用的。由于假杜少恒冒充他,几乎已到了天衣无缝的程度,而且,由表面上看来也似乎的确是是友非敌,完全是一番好意。
但杜少恒是老江湖了,深知人心险诈,江湖上鬼域技俩层出不穷,披着伪善的外衣,而心存奸诈者,可说是随时随地都可碰上。
也由于这些因素,他必须冷静的静观发展,看情形再决定自己应该采取的行动。
这一冷眼旁观的结果,却使得他更为困惑了。
因为,那位假杜少恒的武功路数,也和他完全一样,此刻使的是怕杜家“鱼龙掌法”。
这种掌法,有一个特征,刁钻、滑溜,令人防不胜防,威力极强,却也是最难练的一种掌法。
而目前这个假杜少恒所使的“鱼龙掌法”,其纯熟程度,几乎已与杜少恒本人不相上下了,据他的估计,至少已有十五年以上的火候。
像这情形,试想,怎不教社少恒愈来愈感到困惑呢?
至于那葛衫老者的情形,也使得他大惑不解。
因为,葛衫老者所使的掌法,看似平凡,但实际上,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饶是假杜少恒的“鱼龙掌法”几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但一时之间,却是奈何他不得。
而更便杜少恒暗中震惊的是,凭他江湖阅历的丰富,竟然看不出那葛衫老者的一点武功路数来。
其余的人也都屏息凝神,目不稍瞬地静坐观战,一时之间,除了恶斗中的两人的拳脚所带动的风声外,整个大厅,没有一丝杂音。
二十招一过,那葛衫老者才呵呵大笑道:“身手高明,‘鱼龙掌法’使得得心应手,看来这位必然是真的杜大侠了。”
假杜少恒清叱一声,道:“废话,我本来就是真的杜少恒。”
葛衫老者道:“杜大侠,既然咱们在拳脚上分不出高下,只好在剑法上一决雄长啦!”
假杜少恒冷笑道:“别向自己脸上贴金,你能接下我百招,再谈其它。”
葛衫老者笑道:“也好,老朽一定舍命奉陪……”
那灰衫老者,忽然起身走向杜少恒身前,含笑说道:“这位杜大侠,咱们也活动活动如何?”
杜少恒冷然一晒,点首说道:“在下正有同感……”
但他的话声未落,司马元已插口说道:“杜大侠,这一场让给我……”
话声一落,立即飞身向灰衫老者扑了过去,口中并歉笑道:“在下有请了!”
灰衫老者一面挥掌迎敌,一面笑道:“也好,也好……”
这两位一经交上手,其精彩程度,比起假杜少恒与葛衫老者那一组来,似乎尤有过之。
灰衫老者的武功路数,与葛衫老者如出一辙,而司马元掌法的神奇,也同样使杜少恒看不出路数,只有莫测高深之感。
这情形,使得杜少恒心中苦笑着:“在这短短不到一个对时之内,碰上这么多的武林异人,和不可思议的奇神事故,看起来,如今的洛阳城,可的确是变了……”
片刻之间,灰衫老者与司马元也激战了二十多招,不分胜负。
灰衫老者禁不住扬声笑道:“少主,您都看到啦!”
白衫少年点点头,说道:“不错,我都看到了。”
“属下恭喜少主,又添了二员猛将。”
“唔……只是不知道另一位杜大侠的情形如何?”
“我想,决不会差到哪去。”
那位被称为“军师”的中年文士,忽然插口笑道:“少主,且由属下考他一下如何?”
白衫少年笑了笑道:“可以……”
那中年文士目注杜少恒笑道:“杜大侠,请吧!”
于是,这两位也展开一场龙争虎斗。
那中年文士的身手,显然犹高于灰衫老者与葛衫老者。
但杜少恒表现得很从容,也是打成平手。
当然,他使的也是家传的“鱼龙掌法”。
与前面两组比较起来,杜少恒的这一组,更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双方都表现得很从容豫暇,使得冷眼旁观的白衫少年,竟然看不出来,他们两人,究竟是已尽了全力,还是隐藏了部份实力?
三组人员分三个角落恶斗着。
好在这大厅相当宽敞,虽然有六个高手在恶斗着,却仍然可以放手尽情发挥。
葛衫老者与假杜少恒的恶斗已超过七十招,但三组人员仍然都是一个不胜不败的胶着状态。
那中年文士忽然扬声笑道:“恭喜少主,这位杜大侠,显然比另外二位更为高明。”
白衫少年蹙眉苦笑道:“只是,不知哪一位才是真的杜大侠?”
中年文士道:“管他谁真谁假,咱们照单全收就是……”
白衫少年含笑点首道:“对对……照单全收。”
只听那假杜少恒忽然大喝一声:“百招之数,只剩五招,你要小心了!”
那葛衫老者冷笑道:“有什么压箱底的功夫,尽管使出来……”
他的话说得很豪放,但行动却恰好相反,话没说完,人已一个倒纵,隐入旁边的黄绫帐幔之中。
而且,他们三个人都似乎事先已有默契,葛衫老者才隐入黄绫帐幔之中,另外的灰衫老者与中年文士,也如响斯应地,采取同样的行动,各自虚发一招,飞身而退。
由于那三位行动太过意外,而黄绫帐幔之内,情况莫测,因而杜少恒等人都未便贸然追击,而一时之间为之一呆。
也仅仅是这剎那之间的一呆,大厅中剧变又生。
只听“哗啦”一声,三一只巨型铁笼电疾罩下,刚好将杜少恒等三人,分别困于三个不同的位置。
杜少恒等三人既已受困,那中年文士等三人也由黄绫帐幔内走出,一齐向白衫少年躬身施礼,道:“恭喜少主,大功告成……”
杜少恒等三人无暇去看对方在表功,只是各自打量着那只将自己困住的巨型铁笼。
那是用儿臂粗的铁条所构成,径约一丈,高约丈五,估计插入地下的部份,至少也在五尺以上,少说点,这铁笼的重量,也在五千斤以上。
像这情形,要想凭自己的力量脱困而出,不管你武功有多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旁边还有强敌在监视着。
因此,尽管被困的三人心中都很焦急,但外表上却表现得很镇静,各自以冷眼向对方打量着。
那中年文士目光一扫被困的三人,含笑说道:“三位请放心,我们并无恶意,只是要使三位加盟本门而已。”
那白衫少年也歉笑道:“由于三位不肯合作,才不得不使点手段,这一点,还请三位多多见谅。”
杜少恒披唇一晒道:“对一个阶下囚,还用得着请求原谅吗?”
“不!”白衫少年含笑接道:“从现在起,三位才正式是本门的特别贵宾。”
接着,扭头向一旁的中年文士得意地笑道:“军师,你说是吗?”
中年文士连连点头,谄笑道:“正是,正是……”
白衫少年精目向铁笼中的三人一扫,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