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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尖尖的声音,正是从这个鼠目少年的口中发出的。
威严大汉双目冷冷地盯着雨中看剑的白发小男孩,没有答活。
鼠目少年又道:
“师父可还记得,年前的天山论剑,这小子己远远地看着那场论剑?三月前的试剑大会,他也不请自到!奇怪,怎么每个有人比剑的地方,便会如鬼魅般出现,从不错过?”
威严大汉仍是一语。
鼠目少年继续道:
“但师父今日的这场强者剑决,这小子怎有资格旁观?不如让弟子去赶走他吧!”
威严大汉冷哼了一声,道:
“大言不惭!你以为自己的能力,可以赶他?”
这回轮到鼠目少年不语了,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一脸不悦之色。
威严大汉冷声道:
“看清楚他的眼睛!”
鼠目少年一怔,呐呐地道:
“眼睛?”
威严大汉稍稍颔首道:
“他一直盯着眼前的剑,已经有半个多时辰没有眨动眼睛,一望而知,他的眼中,只有一一剑!”
鼠目少年忙向那雨中的自发小男孩望去。
威严大汉斜瞥了一眼鼠目少年,道:
“这小子年纪虽轻,可能比你更懂剑!”
鼠目少年收回目光,盯在威严大汉的脸上,满脸不相信之色,似乎想从威严大汉的脸上找出他这样说的理由。
威严大汉的冷冷一笑道:
“宝剑易得,伯乐难求!如此懂剑的剑中伯乐,此战如果没有他的旁观,本免太寂寞了,就让他留下来吧!”
鼠目少年不语……
半晌,鼠目少年望了一眼威严大汉道:
“师父,雨越下越大,看来你约战的人不会来了。”
威严大汉充满自信地道:
“绝对不会!如果他不来赴约,我就可以再拔剑杀人!”
鼠目少年沉默了半晌,又道:
“师父,约战时间已经到了,相信你的对手不会来了!”
威严大汉冷哼道: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他不会来?十大堂主背着我阻拦他赴战之事,莫非你也有份参与?”
鼠目少年闻言一惊,变色道:
“啊?师父,你已经知道了?”
威严大汉猛然抬起乎来抓住鼠目少年的衣领,冷笑道:
“嘿,这个世上,能够瞒骗我的人已经不多了。能成为我对手的人,又岂是你们所能对付的?十大堂主不知好歹,擅作主张,就让他们自讨苦吃吧!”
说罢,抓住鼠目少年衣领的手轻轻一送,鼠目少年便一个趔趄,“扑通”一声翻倒在地,半晌才爬起身来,拾起地上的剑鞘,道:
“师父,你说的对手……既然如此深不可测,为何不招揽他,共图霸业?”
威严大汉苦笑道:
“招揽他?不可能!”
鼠目少年媚笑道:
“师父,这个人与你决战,不外乎是想扬名立万而已!如果他肯与我们合作,相信不出三年,势力就可以媲美当年的雄霸!”
威严大汉神色黯然地道:
“他并非像你所想像的如此简单,这一战,关乎一个故事。”
鼠目少年好奇地问道:
“什么故事?”
威严大汉叹了一口气答道:
“我的故事!”
顿了一顿,又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投身本门的人,都要在额上刻一个狗字?”
鼠头少年摇头表示不知。
威严大汉目光逐渐变得迷离起来,似乎陷入了亏段苦涩的回忆中,喃喃地道:
“我们娘亲,本是一名歌妓,而我爹叶南则是一个帮会的小头目,二人一见钟情,旋即就打得火热,很快便已经双宿双栖……
“如烟,这个玉佩送给你!”
叶南从怀里掏出一块缺了一半的玉佩递给如烟,紧握着地的柔美,深情地道。
如烟望了望心上人年轻英俊的脸,然后看着手中的玉佩好奇地道:
“很别致呀!南哥,这个玉佩怎会只有一半?”
叶南从颈上取下另一半块玉佩,微微一笑道:
“因为它本来就一分为二,另一半挂在我的身上。”
如烟偎进叶南的怀里。娇声道:
“南哥,你待我真好!”
叶南抚着如姻的秀发,道:
“以后珠联壁合,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花月情浓固然好,但半年之后,当浓情转淡,结局却是非常残酷,尤其如烟此时己有了身孕……
一日,叶南回来一进门就收拾行李,一言不发地背着个包袱就往外走。
如烟一把拉住他的手,哀求道:
“南哥,你一要走!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你教我以后怎么办啊?”
叶南猛地一摔手,“啪”地一记耳光击在如烟白皙的脸上。
如烟的脸上立时肿起五道红红的指印。
叶南声色俱厉地吼道:
“呸!干我何事?烟花地所玩的只是一场游戏,”谁叫你这样认真?”
如烟跌坐在门边,眼泪汪汪地望着叶南。
叶南继续吼道:
“何况我怎么知道你腹中的骨肉,是不是你与其他恩客的杰作?”
话虽如此,可是谁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分手的藉口,噩运的不单是如烟,还有她腹中的婴儿!
叶南走后第三天,如烟便抱着肚子满屋打滚,惨叫连天。
幸好隔壁有位好心的接生婆,颠着小脚过来帮助如烟,令她顺利地产下了一个自自胖胖的小男孩。接生婆抱着小男孩,问床上脸色苍白的如烟道:
“如娘,你准备替你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如烟想都没想地道:
“叫他‘小狗’!”
接生婆一愣,道:
“小……狗?”
如烟用力地点点头道:
“对!他是被他父亲信手遗弃的一条狗!他根本就不配有人的名字!”
想到这里,威严大汉低头悠悠叹了口气,道:
“娘亲恨爹,更恨我连累她,‘狗’这个字,正是她心底最恨的发泄!但我不恨她!她其实也和我一样,是被我爹遗弃的一条母狗!”
鼠目少年如梦方醒一般,拍着后脑道:
“哦?原来……师父也有一个乳名,唤作……小狗?”
“住口!我不是狗!”
威严大汉声嘶力竭地狂吼道:
“我!不!是!狗!”
声震云霄,连茅棚顶上的茅草都被震得纷纷扬扬,飘落一地。
鼠目少年慌忙疾退几步,双手捂住耳朵。
威严大汉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又重陷入回忆中一个小男孩头的低得差点插进裤裆,目不斜视地匆匆走着。
他身后传来阵阵怪笑,嘻骂:
“嘻嘻!前面那个就是小狗了!”
“喂!小狗,吠几声给大爷们听听!”
两个比小男孩要高大得多的男孩赶上前,围往了小男孩,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小男孩翻身爬起,昂着头颅道:
“我不是狗!我不懂吠!”
剃着平头的男孩咧嘴大笑道:
“哈哈……你如今不是正在地上吠吗?”
另一个胖嘟嘟的大胖子双手叉腰,双眼瞪着小男孩,用命令式的口吻道:
“快吠!”
小男孩几步走到大胖子面前,仰着小脸倔犟地大声道:
“不!我再说一次,我不是狗!”
大胖子怒声道:
“哼!你这条狗种竟然敢越吠越大声,去你的!”
说着,一拳击在小男孩的面门上,将小男孩打得翻了几个眼头,鼻青脸肿,口中流血。
大胖子与剃平头的大男孩相视得意地大笑,扬长而去……
威严大汉站在雨中,喃喃地道:
“如是这样,‘狗’这个字,如同我身上的一个重担,为我带来无数的不幸,,直到我十二岁的那年。。。。。。”
一天,如烟带回一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帮如烟收拾着行李。
小男孩缩在墙角里,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其实如烟的行李并不多,仅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她那把随身多年的琵琶。
如烟对小男孩视若未见,收拾好行李,便随着年轻男子向门外走去。
小男孩突然一跃而起,拉住如烟的衣袖,泪流满面地道:
“娘亲,不要丢下我啊!”
如烟回头道:
“小狗,你快放手,以后自食其力吧!”
小男孩仍紧紧拉住娘亲,不肯松手,可怜巴巴地望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