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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炎挑眉一笑,“你这样说了自然是照你说的。”
一时眼波流转,虽然已年届中年,竟然仍让人忍不住想起惊艳二字。暮烟忍不住转头看周颜,暗忖周颜到这年纪时候是否也仍是这般风情,却正好对上周颜一双凤目秋波明送,竟然脸腾的红了,忙将眼神不自然的避开。
周剑坐在位置正对着暮烟与周颜的侧面,只见暮烟的眉眼带俏、唇红齿白,又看见两人的眉目传情,忍不住心下有些发酸的感觉。
因为江尧继的逃走,原本为大家逃出逍遥庄而办的酒宴多了些沉闷的气息。
有人大声咒骂着江氏父子,有人在互相商议如何抓回江尧继,有人在讨论怎样处置江涛行。
倒是周家自己这边倒没什么太大吵闹,除了偶尔有些人过来向暮烟与梓箫敬酒。
昨夜夜黑,加上暮烟因内息虚弱一直垂眉低眼,所以众人皆不知暮烟长相。偏暮烟与梅梓箫今天全部以面纱遮掩,众人知是这两人不愿意留名,加上周家对这二人呵护有佳,所以也不便再多扰。
所以周家几人并不管众人喧哗,只围了一桌边谈笑边浅斟慢饮。
席间,有人一旁移来问询周府当家周剑对江氏父子的处置意见,又问准备如何对付江尧继的逃脱。
周剑只是淡淡笑着,表示周家对于群雄商议结果没有异议,江氏父子一事,凭众人处置。众人都夸赞周家有肚量,不居功。周颜在一旁只是低头笑。
宴后,各归各路。
大家仍然回到“暗音堂”。
周子炎与周子罡一向闲云野鹤,仍然准备次日离开。而其他则准备再启程回临安。
周颜推开房间门,暮烟正站在窗旁低头沉思,屋里有一种奇怪的异香。
心里感觉有些奇怪,暮烟一向畏寒,怎么却在风口站着。于是走过去掩上窗户。
暮烟抬头,见是周颜,微皱了眉道:“江尧继现大概在宝天镇附近,只不知他下一步目标。我暂时不想与他对峙,他虽受了伤,但是他在暗我们在明,若使下什么绊子,我们也未必占到什么便宜,不如绕道。”
周颜揽住暮烟腰,浅浅笑道:“你若觉得应该绕道,那绕道便是,全凭你吩咐。”一边鼻在暮烟颈上嗅着淡淡隐约是药香的气味,一边低声笑着,“我已准备下宽大马车,只要是与你一路,哪管走的哪条路。”
“你似乎不想知道我如何查到江尧继所在的?”暮烟斜眼笑着一脸色欲的周颜。
“管那些呢,你本来便是神通广大,连我在逍遥庄被困何处都能查到,区区江尧继又算得什么。”周颜嘻嘻笑着,“你一定是天仙下凡,是王母身边织男,专门来救我这牛郎于水火。”
暮烟又好气又好笑,“偏你满口的甜言蜜语,倒不怕我会对你不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周颜在暮烟耳边低声媚语,一只手已探入暮烟衣襟。
四十二、
次日,暮烟醒来时竟然已在马车内。迷糊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心下大惊,暗忖虽然自己平时极爱睡觉,却也不至于睡死到被人挪进马车也不知。
“你醒了。”暮烟抬头,见周颜坐在另一边,“你这两天总是睡的不足,我看你疲倦,早晨时候不想打扰,就点了你的睡穴。”
暮烟打着呵欠懒懒坐起来,“吓我一跳,我还想平时虽然睡的多,但是还不至于被人抱上马车也不知道。”
暮烟掀起窗上棉帘一角想看看走到哪里了,却不防冷风嗖的灌进来,冲进鼻子里,激得他连打了几个喷嚏。
周颜忙伸手把棉帘拽好,“刚起来就掀帘子,也不怕灌到风。”
“只是想看看走了多远了。”
“马车总归走的慢些,你来时候大概两天就到了,马车也许要三天。”
“好无聊。”暮烟伸个懒腰,把刚才盖在身上的被子卷到一旁,从旁边拖过自己的琴,在腿上置好,轻抚琴弦。
琴音幽远轻灵,如半山绕云、雾里观花。周颜侧倚一旁,半眯了眼睛,唇角带笑。
一曲完毕,暮烟轻压止音。
“这曲子可好?”暮烟抬眼看着周颜笑问。
周颜抚掌而笑,“仙乐也不过如此了。”
暮烟却突然放了琴,笑道:“那把琴谱写下来吧。”
“琴谱?”周颜愣一下,“写琴谱做什么?再说你只弹一遍,我哪里记得住琴谱。”
“嗯?”暮烟挑挑眉毛,“我见过一张你写的琴谱,是我只在你面前弹过一次的曲子,你的笔迹,老实承认。”
周颜怔一下,无可奈何笑道:“只是写着玩的,那里想到能被你看到了,大概一半都是错的,哪里好意思给你看。”
“是吗?”暮烟抿嘴笑道,“玩着都能写个八九不离,我原还当过耳不忘的是周颐,原来却是你。怪不得周颐每次看你都是一脸崇敬,敢情是他的才子美名里也有你的功劳。你倒说说,你还有什么瞒我?周剑那么正经八百一个人又是因为什么对你这花花公子念念不忘?他是贪你的貌还是贪你的才?”
周颜不甘心道:“我哪还有什么敢瞒你,我是‘暗音堂’少主你也知道了,我可以过耳不忘你也知道了。我简直怀疑你是不是进了太白老儿的炼丹炉,怎么炼出双火眼金睛。”
忽见暮烟坐定,微皱一下眉头,伸手掀开棉帘,冷风呼的灌进来。周颜不明所以的看着暮烟,却看见几只纯白飞虫飞进马车。
暮烟放下棉帘,坐定车内,认真看着那几只飞虫在他面前飞舞,一面口里念念有辞。一会,飞虫停在空中,暮烟拉开袖子,那些飞虫聚在暮烟臂上,停了片刻,又飞起。周颜看见飞虫刚才停的暮烟的手臂上渗出些血珠。
暮烟打起帘子,那几只飞虫飞了出去。
看看旁边周颜的惊异眼神,暮烟笑笑,“我的报信虫。”
“报信虫?”周颜睁大眼睛。
暮烟一边轻揩干臂上血迹,一边对周颜说:“是啊,我养的雪蝇,方才它们是来报江尧继昨天夜里已经离开宝天镇,不过不是向临江方向,似乎是向西北蛮地去了。”
周颜这时已对江尧继的去向失去兴致,一脸探究的问暮烟道:“这样的小虫子也可以报信?可是这是用什么来报信?你又是怎么知道它说些什么?”
暮烟忍不住笑道,“这也就是我们师兄弟间可以看得懂,只不过因为这小东西常人发现不了,且又比报信的鸟还听主人话,所以才养了替我传传信什么的。你在逍遥庄被困也是这些小虫子报的信,倒是它们于你还有大恩呢。”
看周颜仍然一脸兴味,暮烟便细细的将雪蝇传信的种种解释给周颜听。
四十三、
第三天中午才回到临安城。
暮烟已经又蒙好了面纱,伸着懒腰从马车内出来。
竟然的没有看见周颐来迎接,大家都感觉心下有些讶异。
旁边一个小厮飞奔过来,在众人面前站定,一边喘气一边道:“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今天有两个人冲进来,说他的徒弟在这里,让咱们交出来。三少爷说不知道他的徒弟是谁就被点了穴,定在堂上半天了。那两个人现在还在堂上喝茶呢。”
徒弟……师父……
暮烟与梅梓箫互看一眼,忽然一起向主堂飞奔而去。周剑与周颜不明所以,也跟在后面一起过去。
大堂主座上端坐两个人,左边那个肤白胜雪、长眉秀目、翩然若仙;右边那个眼神冷冽、眉目英挺、出尘脱俗。旁边,周颐被定了身,脸色愤然,
“师父,大师兄——”梅梓箫站在门口慢慢向堂上蹭。
暮烟在门口站了一下,忽然奔上堂前,一把抱住那个左边那人,隔着面纱涕泪俱下,“师父,小烟好想你。你不在身边,我茶不思饭不想,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好,真想再为你端茶送水做牛做马。”一边说着,一边在那人身上蹭着。
那人听得心里发酸,急忙抱住暮烟,“小烟,师父也好想你,又不能下山,师父真想插上翅膀下来看你……”
两个相拥而泣的难舍难分,旁边众人一脸黑线。
梅梓箫走过去解了周颐身上穴道。
坐在右边那人站起,对几个人歉然道:“我是暮烟和梓箫的大师兄,我叫千和。”他又指旁边与暮烟正抱头而泣的那人,“这是我们的师父——叶君。因为最近一些江湖仇家的事情所以才下山来。师父因为想念两位徒弟,冒犯了,还请众位原谅。”
周颐一把拽住梅梓箫衣服,“你竟是与暮烟早就认识的,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梅梓箫左右为难,瞪一眼千和,又好言劝周颐道:“这个,我确实是早就与暮烟认识的,可是我并非有意要骗你,实在是……”
梅梓箫对周颐不迭的解释,周颐仍然非常气愤,两人在一旁说个不停。
叶君与暮烟的师徒情深戏码已经结束,暮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