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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池中的小桥与假山,是唐烈选择的地点。
虽然,这环境并不理想,行动并不方便,却有一个绝大的好处,就是对方失去了人多的优势,无法群殴。
唐烈的判断很准,一直到对方快要接近他时,他才突地向前纵起,一个倒翻跟斗,轻松地翻上了一丈多高的假山顶。
而那个偷袭的武士却因为一刀劈空,目标骤失,而唐烈原先是站在拱桥的中央顶端,他却一直冲下去,煞不住身形,因为他的一条腿是不太受控制的。
砰地一声!
他的头先撞上了多角的假山石,立刻开了花。
假山边缘只有尺来宽的一条小石径,自然无法停住他的身体,噗通一声,又跌进了水池中,而且立刻下沉。
倒是他手中的刀,插进了石缝中,还在晃晃地摇看。
变生突然,立刻引起那些武士们一阵喧哗。
有三个人挺了刀,从桥上冲过来。
唐列在假山上从容含笑。
当第一个人到达桥顶时,他突地脚底向前,斜飞出去,在他的胸膛上,把对方得向后跌飞,又撞倒了跟上的两个人,噗通地都跌入了池中。
这水池虽然不大,却很深,水没至胸,那些人狼狈不堪在水中扑腾,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却看见唐烈已经拔起插进假山上的长刀,威风凛凛地站在桥上。
这三个人是剑道上段的高手,他们既落了水,其他的人只是在鼓噪,却不敢再轻易地上前去。
有两个落水的家伙想慢慢地爬上假山去攻击,使唐烈腹背受敌。
唐烈故意没看见,等他的手指搭上了石块,举身欲赴时,唐烈飞快地过去,长刀落了下去。
那家伙怪叫着又落了水,而且举起一只血淋淋的手掌直甩,上面已失去了四只手指,只剩一只秃掌了。
唐烈收回了长刀,抱在胸前、慢慢地向前逼去,那些浪人们却恐惧地退后。
他们从唐烈落刀的迅速俐落上,看出唐列在剑道上的造诣很高,再加上他的赫赫盛名,把大批的浪人们都镇住了。
唐烈向前逼了几步,忽地一转身,掷出了手中的长刀,刀直飞向树后,一名汉子痛叫看跌出来。
那人是个枪手,手已掏向怀中,枪也拔了出来,却被唐烈一刀钉在胸前,唐烈快步过去,轻松地拔出了刀,左手取过了他的枪。
唐烈再加上一脚。把他蹬得远远地。
唐烈不管他胸前血流如注,愤怒又深沉地道:“你想躲在树后打冷枪,实在太卑鄙了,我最痛恨你这种没人格的人,留下你的命已经客气了,滚!”
那个家伙忙用手捣住了伤口,飞快地逃出去,才跑了五六步,忽然背后砰地一声枪响,他觉得腿弯处一热,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那是唐烈开的枪。
其他的人一看唐烈居然会射击一个受伤的人,而且还在背后发枪,一声叫喊,纷纷都逃了。
这批家伙平时虽然神气万分,但也最怕死。
唐烈手中有刀,他们不敢上前拚命,还围在四周装装样子,唐烈抢到了枪,他们已经色变了。
但他们总以为唐烈不会对他们开枪。等唐烈连受伤的人都不放过时,他们才领教到唐烈的狠,没有人再想送死,都溜之大吉了。
唐烈哈哈大笑,丢掉了手中的枪与刀,掏了块手帕,擦擦手,像是把手上的血腥擦掉,然后从容地向前踱去,走进了一所东洋式的建。
那是原有的艺妲间。只是现在更为漂亮了,他倒是颇为守规矩,还脱了皮鞋才踏上玄关。
里面出来了一个穿和服的女人,很漂亮。
她看见唐烈已经上来了,立刻在门口跪了下来,伏身行礼,然后以柔和的声音道:“是唐样吗?小名叫稻田久米子,欢迎光临指教。”
唐烈笑看也弯腰回礼道:“稻田女士,对不起!敝人来得太鲁莽了。”
这时那批打手又哼哈着来到门口,装腔作势地要杀进来。
稻田久米子沉喝道:“滚出去,谁叫你们过来的,唐样是我的贵宾,你们也敢胡闹得罪!”
一个打手叫道:“社长!他上次就来捣蛋,这次又杀了我们两个人。”
久米子的脸沉了下来道:“我知道,美子在花园里看得很清楚,她都告诉我了,唐样是空手进来的,你们拿了武器对他攻击,他自然要自卫。”
“可是他杀了我们的人。”
“活该!他们技不如人,在决斗中被杀,只有自认倒楣,都给我滚出去,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再三吩咐过,不准你们随便进入花园,你们居然吵到我的屋子里来了,是谁带的头的?”
“是我!社长!你太不公平,我们为了保护你,被敌人杀死了,你反而去帮助敌人讲话。”
久米子哼道:“三木!我知道一定是你,你一直以为我是个女流之辈,管束不了你们。
所以拿我的话当耳边风,现在更好,想爬到我的头上来了,美子!”
后面出来一个女郎,正是先前在花园中剪花的那个。
她先向唐烈行了个礼,才问道:“姐姐!什么事?”
“三木不服从命令,桀傲抗上,立施惩戒,由你执行。”
美子答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一级惩戒?”
“那还要问,他犯的是最重的罪,自然是最严厉地那一种。”
美子答应着走出去了。
那个叫三木的打手似乎也横定了心,拖过一柄武士刀横在胸前道:“美子姑娘!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美子却不为所动,冷笑着道:“三木,你已经听见社长的命令了,乖乖地跪下自动受诫,我还可以对你手下留点情,若是你敢违抗,我就要下杀手了。”
三木举刀大喝一声道:“八格野鹿,我大日本堂堂男子汉,岂能受女子的侮辱,老子拚了。”
他举刀直劈,势子极为凌厉,但美子却轻轻一闪,已避过了正锋,跟看手掌一挥,那只洁白的手挥过喉头,三木一声闷哼,倒跌向一边,脑袋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偏向了一边,显见他的头骨已被劈断了。
唐烈不禁一震,暗惊这个女孩子精纯的功夫,居然在这一探手之间,杀死了一名持刀的大汉。
那个三木的汉子是后来才到的,先前并没有参加花园中的攻击,假如他也在的话,唐烈估计自己未必能如此容易应付下来。
因为他出刀的手法稳健熟练,端的是名好手,否则态度也不敢如此的跋扈了。
谁知道这个叫美子的女孩子,居然轻易地就把他解决了,这一手也震住了其他的武士,一个都不敢动了。
美子看了他们一眼道:“还有谁不服气的!”
那群打手没有一个敢出声。
美子又道:“那你们还不跪下来,听候发落。”
十几个东洋武士全都跪了下来。
美子也向久米子跪下道:“姐姐!三木健次不听约束,已予格杀。”
久米子道:“杀得好!美子,这批人太不像话了,从今后,你负责训练他们,要他们懂得规矩一点。”
美子答应了一声,起身领着那批武士,抬起三木的体退走了。
唐烈独自望看美子的背影出神。
久米子笑着道:“唐样!真是对不起,手下的人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惹你见笑了,真不好意思!”
唐烈忙笑道:“那里!那里!那位姑娘是令妹,她的空手道功夫真是惊人。敝人佩服之至。”
久米子轻轻一叹道:“家父去世之后,因为家中没有男子,这稻田组的担子不得不由我们姐妹挑起来,我们也不得不学点粗浅的功夫,跟唐样一比相差太远了。”
“那里!看了令妹的身手,我是万万不敢跟她动手的,先前如果是她出手的话,我早就躺下了。”
“唐样!这是言不由衷了,美子讲起动手的情形,对唐样赞不绝口,我这个妹妹很骄傲,不轻易夸赞人的,她讲好,就一定是很好。”
唐烈笑笑,未置可否,却也反问道:“刚才听你讲起什么稻田组,那是怎么一回事的呢?”
“在我们日本,开设艺妲馆都要有点地方背景的,手下多少要有几个人,我们稻田组本来是在东京日比谷开设艺妲馆,家父死后,就由我们姐妹接手下来。”
此地本来是由直田组经营的,直田村夫因为在唐样手下吃了大亏,无颜立足,才转手给了我,这里的人也有一半是直田组转投过来的,看我们是女流,很不听话。“唐烈知道内情并不会如此的简单,但并不讲穿,只笑笑道:“原来如此!令妹比直由村夫有魄力多了,这万芳馆在你的经营下,扩展了很多。”
“那还是靠大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