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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他却未尝料到,就连男女之间的那个“情”字,一旦罩上了身,也居然这等的令人忧心忡忡,神形抑郁,料想这个“情”字无论是在生之旅途上以何种方式降临,其快乐与痛楚的正反面都将是一样的吧?
走了三天,一路上,他的情绪显见的低落,开口的时候也不多。
明天,他们预计即可抵达出海口了,大概是黄昏的辰光。
廖冲策骑凑了上来,咧嘴笑道:“老弟,就真有这么个苦法儿?”
怔了怔,宫笠有些迷惘的道:“你是指的什么?”
呵呵一笑,廖冲道:“相思的味道呀,我说老弟。”
不禁微微感到赧然,宫笠尴尬的道:“廖兄,不要瞎猜,谁说我在相思了?”
廖冲斜着一双眼道:“结啦,在老哥哥我面前,还有什么怕难为情的?我呢,虽说没有个对象好叫我害相思,但没吃羊肉也见过羊在满山跑,这思念的味道,可想而知是不大好受,如若是思念的心上人,自就更难消遣啦,呵呵呵……”
宫笠随着苦笑道:“说真话,廖兄、在这种情景之下,若硬要叫我无所感触,无动于衷,事实上也做不到;人总是人,随之而生的七情六欲乃是免不掉的…”
廖冲压低了嗓门道:“别犯愁,老弟,日子快得很哪,只要从‘飞云岛’绕一转回来,就是红烛高照,拜花堂,人洞房的良辰美景啦……”垂目注视着镫下的地面在朝后缓缓移动,宫笠沉沉的道:“问题就在这里,廖兄。”
廖冲问:“什么问题?”
宫笠低声道:“此去‘飞云岛’,胜算并不保准,鹿死谁手,犹是个未知之数呢!”
双眼一瞪,廖冲道:“你别他娘太把姓孙的那个老鳌羔子估得高了,他再狂再狠,充其量‘金牛头府’也只他一个人上得了台盘,他手下那些虾兵蟹将除了能摇旗呐喊,摆摆架势之外,尚能管个鸟用?我们四个可都是拔尖的硬把子,一等一的英雄好汉,谁也不好吃,谁也不好缠,沙里淘金,我们好比金子,他们就是值子,凭我们这等的千锤百炼法,抖搂那干酒囊饭袋还用得着当一回事?”
跟在后头的“疙瘩瘸子”鲍贵财接着腔道:“可可不是?二二叔,说说不定到了地地头上,你你老人家动动也不用动一下,光光凭俺俺就把老老孙打打发了……”摇摇头,宫笠道:“不要轻敌,尤其不要轻视孙啸,贵财,他的确是个阴毒狠辣的枭雄人物,他能纵横四海,立威江湖,自有其出类拔萃之处与其人独具的才能手段;休说你个人难以与他抗拮,就算我们四人倾力周旋,能否成功而退,我还没有一点把握呢!”
鲍贵财颇不服气的道:“二二叔,二二叔,俺俺就不信,那老老孙真有这这么个行法!”
廖冲也火辣的道:“一点不错,我也不信,凭他、个就能敌得住我们四个,他算是干什么的?他就是三头六臂,我也要通通给他拗断,他便是生铁铸的吧,看我能不能将他搓成一把铁渣了?”
宫笠低沉的道:“别忘了,他也不是一个人。”
怪笑一声,廖冲道:“你是说他周围那些喽罗?提也甭提了,老弟,我们业已见识过好几次啦,那干角儿的稀松法不但叫人失望,更且叫人惊奇,根本不必将那些人算进来,到时候只要任贵财一个人双手一划拉,就能像收拾一堆垃圾一样兜起来往海里抛下去便行!”
连连点头,鲍贵财嘻开一张大嘴道:“可可不是?俺俺只要将他他们扫扫成一堆,朝朝海里抛抛下去就行行了?”
宫笠道:“我不是指孙啸的那些手下,他的一干手下虽然也有些够强悍的,但在玉鼎山庄那一战里,也差不多被我们剪除殆尽了,剩下的一些,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令我顾虑的是,可能他另外还请了帮手!”
廖冲皱起眉头,道:“怎么见得?”
宫笠道:“只要孙啸不是白痴,他就必然会另请帮手!”
廖冲忙道:“你说得详细点,老弟。”
宫笠平静的道:“孙啸连着派了两拨人进逼‘玉鼎山庄’,第一拨,是‘金牛头府’的数位好手,第二拨,除了更是强者尽出之外,犹增加了二百余名爪牙助威;这一前一后的两批人却都一个跟斗栽到底,弄得全军覆灭。因此,孙啸便会知道‘玉鼎山庄’黄恕言必是请了能人相助,而由少数漏网逃回去的人口里,他也大致判断得出黄恕言是请了些什么人助阵,至少,廖兄你与贵财乃是明摆着了,同时,孙啸的大批人马败得如此惨法,他也会猜测到除了贤师徒之外,定然尚有其他的主儿为‘玉鼎山庄’效力;孙啸现在人手折损甚剧,元气颇受打击,他考虑得到廖兄你的修为,也考虑得到贵财的难缠,而目前他人手不足,实力大减,所以,他会将脑筋动到组合之外,另到外面邀请帮手,乃是无可置疑的,否则他就只有坐以待毙,孙啸不是白痴,他会坐以待毙么?”
廖冲回想了一会,喃喃的道:“嗯,说得是有点道理……”鲍贵财道:“二二叔,老老孙他们,会不会逃逃之夭夭了?”
宫笠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放弃他们的基业逃走?”
鲍贵财道:“是,是,俺俺就是这这个意思—…。”
笑笑,宫笠道:“你想得太天真了,贵财,这怎么可能?”
鲍贵财忙道:“怎怎么不不可能?二二叔,他他们的地地盘固固然重重要,但,但他他们也会想想到,老老命更更重要啊……”
宫笠缓缓的道:“还有比性命犹难抛开的,是尊严与骨节的问题,贵财,人失掉这些,也就生不如死了,尤其是在江湖上成名立万的人。”
鲍贵财张张口,却又点点头,没有再吭声。
廖冲颔首道:“说得是,如果孙啸奔岛而逃,他那前半辈子的声誉,后半辈子的名望,便将一概合泥抹灰,臭不可闻了!”
宫笠道:“况且,孙啸素性气量狭窄,目高于顶,是个又狂又做又睚眦必报的人物,他吃了哪些大亏,势必处心积虑,图作报复,断不会不有任何其他选择!”
鲍贵财又道:“既既是这这样,二二叔,他有有种的话,为为什么不不再来‘王鼎山庄’同同俺俺们拼拼个死活?”
轻轻用手指绕弄着皮缰,宫笠淡然一晒道:“这才是他的精明厉害之处;贵财,孙啸连折了两拨人马,自然心中颇生戒惕,他对我们这边的确虚实并不太清楚,我们这边到底有些什么人他亦不会太了解,但是,他必定知道我们是极端扎手的,因而他便采取这种以静制动,以逸待劳的方法,张开罗网,等着我们自己去投入!”
鲍贵财两只斜眼珠拼命往中间对聚,一边不以为然的道:“二二叔姓姓孙的是个大大饭桶,他他怎能猜猜到俺俺们就—一定会去投——投他那张罗网?如如果,俺俺们占了他他的便宜,索索兴不去了呢?他岂岂不是空空等一场?
连连毛也捞不着?”
宫笠笑道:“他的想法和你不同,贵财。”
鲍贵财道:“然然则,他他却是怎怎生想的?”
宫笠道:“孙啸如此慎重其事,大举兴兵胁迫‘玉鼎山庄’的原因是什么?”
鲍贵财道:“还还不是全为为了那张劳什子藏宝图……”宫笠道:“对了,他两次兴兵,两次捺羽而归,他眼见我们抵抗如此坚强剧烈,也自然会联想我们也是为了要保
有那两张藏宝图,而图有三张,我们两张,他占有一张,可是,非三图相并不能得到宝藏的正确地点,因此两张与一张之分,其重要性并无轩轻,得不到第三张图,这两张亦形同废纸,由这一点引伸,他就会以为我们必须要劫夺他那第三张图,有了这个想法,他当然便认定我们非去他的老窝动手不可,是以他动不如静,便专等我们去上钩了!”鲍贵财呵呵笑道:“俺俺不是业已说说过啦,老老孙饭饭桶一个,他他可是压压根搞错错了黄历啦,俺俺们岂岂是为了那张藏宝图去的?俺俺们乃是为为了替二二叔报仇去去的啊!”
廖冲没好气的道:“为了藏宝阁也好,为了替你二叔报仇亦罢,我们总是去了,人家以静制动,以逸待劳的算盘可并没有落空!”
呆了果,鲍贵财窘迫的道:“但但——但老老孙还是不不够精明嘛……”
和鲍贵财并骑前行的凌濮接上腔道:“姓孙的设若知道我们这次前去,主要的目的是打算摘他的‘瓢’,恐怕他就更是坐立不安,两眼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