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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子。”
凌濮骂道:“娘的皮,说你刁滑可是一点也没冤枉了你,这等稀奇古怪的法门,也只有像你这样多心眼的人才想得出来,这是遇上我们,换成姓孙的,只怕就连你这张人皮一遭给揭了。”
顾子英忐忑的道:“宫大哥……图,我业已等于交出来了,求你可千万要践诺履信,否则,我就任什么指望也完啦……”
宫笠道:“我所说的,我会全部做到,你安心等待,不必顾虑了。”
凌濮又问道:“姓顾的,你藏图的秘密,孙啸他们可晓得?”
摇摇头,顾子英哭丧着脸道:“不到最后关节上,我怎会叫他们晓得?”
宫笠平静的道:“好,你回去吧。”
四条大汉上来架起了顾子英,临走前,他犹回头叫道:“宫大哥,别忘了我也有一份……”
等他们进入石牢铁门里,廖冲方才出声的道:“这小子,真是财迷心窍,只怕睡进棺材里犹不忘伸手要钱。”
宫笠道:“有些人,便是这样的。”
廖冲咧着嘴道:“你真要分他一份?”
宫笠正色道:“当然。”
嘿嘿一笑,廖冲道:“老弟,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像个善人?”
宫笠淡淡的道:“善人谈不上,我只是多少讲求一点道义罢了。”
廖冲道:“凭良心说,老弟,你有点叫人捉摸不透,一时狠得要命,一时又慈悲得紧,先前在石牢及地窖里,你他娘快得像一阵风双手挥间如电,从这头到那头,只听到”吭“”吭“的闷响,一连串的鸡毛子喊叫,你却眉头都不皱一下,不像是废人的功夫,倒似是阉鸡一样……刚才,对那姓顾的你又似救命菩萨般的佛光普照了……”
宫笠笑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只有一桩,问心无愧就行。”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鲍贵财,笑着道:“二二上汉,你你怎的知知道,那那张藏宝宝图,—一定在在那姓顾顾的身……身上?”
宫笠低沉的道:“这是很明显的事,顾子英虽然串通了‘金牛头府’,互为勾结,他们彼此之间只是利害利用,并没有真正的情感或渊源存在,顾子英单枪匹马,只有一个人,力量上根本不足与‘金牛头府’相抗拮,在他们的勾结里,他唯一的安全保障,就是属于他的那张藏宝图,因此,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肯轻易把图交出来的…”
鲍贵财道:“他他……可是怕被抢抢去?”
宫笠道:“比被抢去犹要严重,一旦他的那份藏宝图落入‘金牛头府’手中,顾子英便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孙啸不会只是将他撵走而任他张扬,必然是在得图后杀之灭口!”
鲍贵财摇头道:“真……真狠,约约莫那顾子英也心心里有有数……”
宫笠道:“他当然明白,所以他不会随便将图交出——这乃是他生命利益的保
障——因此,我断定图便必然在他身上无疑!”
鲍贵财钦佩的道:“二二叔,你你老真真是料料事如神……”
笑笑,宫笠道:“没什么,一点常识,再加上一点儿推理罢了……”
廖冲插口道:“这件事,我也一样早就看破了。姓顾的那份藏宝图,当然还在他自己身上,要保命保利,便不得不保留。”
鲍贵财不敢怠慢,赶紧拍马屁:“师师父,你你老简简直如同诸诸葛再再世,张张天师重生,不不但能够洞烛先先机,更更且可可以未卜先知……”
呵呵一笑,廖冲受用十分的道:“乖徒,为师的这份能耐,你是至今方才看出来呀?慢慢的学,只要你学得到为师的天份十之一二,业已够你终生享用不尽了…
…”
鲍贵财也咧嘴笑道:“这,这还用说?”
摇头晃脑的,廖冲兴味十足:“天也快亮啦,老弟,我看我们也不用睡了,干脆聊到天亮,塞饱肚皮之后,直接上道。”
宫笠道:“这我高兴,我没有意见。”
忽然,廖冲神秘兮兮的道:“对了,老弟,你那出‘楼台会’,唱罢了没有?”
宫笠苦笑道:“唱过了,来这里之前才分的手。”
廖冲挤眉弄眼的道:“娘的,包管又是卿卿我我,闹了个难舍难分吧?”
宫笠有些尴尬的道:“女人嘛,总免不了情感比较脆弱……”
呵呵一笑,廖冲道:“你在这一方面委实也称得上‘高手’,不声不响,居然弄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婆娘,看光景,还是黄大小姐先对你倾心的呢。”
宫笠忙道:“缘份,全是缘份。”
廖冲竟感叹的道:“人同人的遇合,硬是大不一样,就以我来说吧,娘的,怎么就没碰上这档子‘缘份’?否则,也不用打这大半辈子的光杆了……我这宝贝蛋的徒弟,却也几乎就攀不上他那桩‘缘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死寻活,才堪堪沾上了边,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宫笠笑道:“廖兄早岁,必然少年英发,风姿不凡,可能专心扬威江湖,创名立万,方才错过了成家的大好机缘……”连连点头,廖冲道:“这倒不假,嗯,这倒不假,在我年轻的辰光,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比起我这徒弟,奶奶的,是要高明上多多,譬喻说吧,我在家乡的村子头上,就有位姓陈的大姑娘,每次见了我全那么把媚眼乱抛,我却不动心,一意只想练好功夫当侠士,做英雄,后来,我在道上闯出点名堂来了,几次到窑子里去消遣,那些臭娘们也都争着投怀送抱,巴结得一塌糊涂,我呢?连睬也不睬,后来,呢,后来…唉,后来人就老了个球的,再想俏,也俏不起来啦,我操!”忍住笑,宫笠道:“真可惜……”
廖冲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光阴这玩意,实在害人,它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人变老啦!我在你这个年岁,还只觉得人生才开始,怎么迷里马虎里,一家伙就登上一甲子的太岁了?好似练功夫一模样,感到架势刚刚拉开,居然便待作揖下场了,唉,时间快呐—…。”
宫笠颔首道:“是的,时光是快……年月轮转,终其一生,也就是须臾间事…
…”
望着官笠廖冲忽地打着哈哈:“老弟,还记得我与你打的那个赌?”
笑笑,宫笠道:“未曾忘怀。”
干笑一声,廖冲道:“输呢,我是输了,不过,你总不能真个叫我剃掉这满头‘秀发’吧?一个大光头,对于我这个岁数的人来说,不大雅观……”
官笠笑道:“放心,廖兄,也不过说说罢了,怎会真的叫你将毛发理光?”
廖冲如释重负的道:“这样,我就宽怀了,你不知道,每次想到这件事,都他娘的好不自在……”
宫笠微笑道:“其实我们之间打的那个赌,对我而言,也是一种鞭策同压力,迫使我越加积极的去为贵财的婚事策划,只要这件事成功了,打的赌便不再存在,廖见你就当我们从未有此一着吧。”
廖冲忙道:“好,好……好极了……这样最好不过,但你可不能说我耍赖皮呀!”这不是赖皮是什么?宫笠却无所谓的道:“当然。”
望了望天色,凌濮插嘴道:“辰光差不多了,头儿,回房去坐坐,泡上几杯茶,提提精神如何呢?”
宫笠问廖冲:“怎么样?廖兄还是喜欢站在这里‘餐风饮露’?”
廖冲笑骂:“娘的,你不要促狭,进屋里去四平八稳的坐着,烫热喷香的茶水再一喝,自是胜过这里多多,谁愿意挺在此处沾露惹寒?”
宫笠道:“那么,我们走吧。”
四个人一边缓步前行,廖冲边道:“我看,就到我那里坐一会吧,也没有多久时间了,天一亮,我们就待准备上路啦。”
点点头,宫笠道:“也好,希望他们把马匹都喂妥加鞍了,到时上马就能走。”
凌濮忙道:“全弄舒适了,头儿,昨天人夜前,我亲自去看着他们备妥的……”
于是,他们轻声谈笑着,一路行向廖冲师徒的“行馆”。
天色更是黑得如墨,但是,这只是黎明前更黑暗的一刻,很快的,就会有第一线曙光透露自东方的天际……
怀着那一股高愁辞别了“玉鼎山庄”,宫笠感受到了与初履斯地之时截然不同的滋味,他曾是如此漫不经心的来到这里,却负荷着恁般沉重的精神累赘离开,人生的际遇是难卜难测的,但他却未尝料到,就连男女之间的那个“情”字,一旦罩上了身,也居然这等的令人忧心忡忡,神形抑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