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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惊扰帝後,但是我要办的事也极为重要。”炽翼皱着眉说:“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尽量不要发生声音。”
“这……”依妍很为难地看著他:“赤皇大人,帝後已经很久没能睡著过了,我看……”
“抱歉,我没多少时间了。”炽翼手一挥,他身後的人立刻上前把依妍拖开:“日後我会亲自向帝後请罪的!”
“大人!”依妍在他身後著急地喊道:“帝後不知道您在千水,千万不要让帝後见到您啊!”
炽翼停下了脚步,呼了口气,点了点头。
“启禀大人,我们每一处都搜过了,没有找到。”
“那就快些离开!”炽翼吩咐道:“小心些,不许弄出声响。”
“是!”下属轻声应了。
炽翼目光复杂地环视了一眼,最後一个往宫外走去。
刚走到宫门外,竟看到奇练迎面走来,炽翼不由得一怔。
“赤皇大人!”奇练走了过来:“父皇让我过来问问有什麽进展,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多谢帝君关心。”炽翼紧紧地盯著他:“帝君可是等得不耐烦了?”
“你千万不要多心。”奇练摇头:“父皇只是关心,没有催促的意思。”
“是谁提醒帝君,让你来看看情形的?”
“这是什麽意思?”他问得古怪,奇练有些摸不著头脑:“什麽谁提醒?是太渊他说……”
“太渊?”炽翼面色大变,看了看他的身後的侍官们,急忙问道:“你带了几个人出来?”
“怎麽了?”奇练也跟著慌张起来:“是指从殿中出来吗?三四个吧!”
“走开!”炽翼一把推开他,抓起他身後的侍官长:“你们一共几个人出来的?”
“回……回赤皇大人!”侍官长吓得直哆嗦:“是……是五个……”
“五个?”炽翼咒骂了一声:“该死!”
“怎麽只有四个人?”奇练也发现了不对:“还有一个呢?”
几个侍官互相看了看,然後一起摇头。
“不见的那个是谁?”奇练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难得声色俱厉地问:“最後看到他是在哪里?”
“算了算了!”炽翼放开了那侍官长,喃喃地说:“终究也是白忙一场……”
“炽翼!”看他有些摇晃,奇练吓了一跳:“你怎麽了?”
炽翼双目一闭,看似要倒下的模样,奇练连忙伸手去接。
奇练刚张开嘴,就听到有人高喊炽翼的名字,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炽翼就落到了别人的怀里。
“炽翼!炽翼!”
炽翼睁开了眼睛,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究竟出了什麽事情?”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两个为了什麽要打起来?”
“打起来?”奇练茫然地回答:“儿臣怎麽会和赤皇大人打起来呢?”
“那你的侍官怎麽会跑来回报,说你们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共工疑惑地反问。
炽翼猛地一颤,突然惊醒了过来。
“请放开我,七皇子。”炽翼站直了身体,冷冷地说道。
太渊松开手,一步一步走回共工身後。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共工看他们这几个人好像突然哑了一样看来看去,倒是有些不耐起来:“赤皇,你说要搜城我让你搜了,现在这是什麽局面?你可有找到凶嫌?”
“不曾。”这两个字从炽翼的牙缝里迸了出来。
“还要继续搜找吗?”
“多谢帝君,我想还是不用了。”炽翼眼角一挑,对上了那双深邃平静的琥珀色眸子:“只能怪我棋差一著,那个人实在太过厉害了。”
“既然如此,那你也算是放弃了吧!”共工皱了一下眉头:“你心情悒郁,又折腾了这麽许久,还是先去休息一下,这件事情我还是会著人去查的。”
“多谢帝君。”炽翼行了个礼,长袖一卷就要带人离开。
“你们别拦著我。”忽然,众人身後传来了响动:“听说他来了,我要去见他。”
炽翼认出了那是碧漪的声音,脚步不由一滞。
“那是谁?”共工在旁发问。
“回父皇,那好像是儿臣的母後碧漪。”他身边的太渊答道:“母後定然是听到父皇来了,所以不顾身体想要来见您一面。”
“碧漪……”共工略一沈吟:“她好些了吗?”
“还是那样。”太渊神情中带著忧愁:“说是郁结入心,伤心所致。”
“郁结入心吗?”共工似乎叹了口气:“她也说了不愿见我,现在……只怕见了我她更不好过……算了,让她好好休养吧!”
太渊转身就走进大门去了。
“母後,你怎麽出来了?”门外众人听到了太渊的说话声:“回房休息去吧!”
“他来了是不是?”碧漪的声音有些虚弱:“我知道他来了,他来了为什麽不来见我?他不知道我就要死了吗?难道他连最後一面都不肯见我?”
门外的人听到这里,心里所想各有不同。
“母後,没人来啊!你是病糊涂了,听我的,回去休息吧!”太渊似乎在吩咐什麽人:“快把母後扶进去!”
门後许久没有声音。
“帝君,炽翼告退。”炽翼看共工一行还站在那里,想自己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
“炽翼!炽翼!”门里再一次传来碧漪的声音:“是你吗?真的是你在外面对不对?你为什麽不愿意见我……为什麽……”
说到後来,竟然是断断续续,像是哭泣一般。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奇练。”共工俊美的脸上神情阴沉:“我是不是听错了,碧漪她喊的,不会是赤皇大人的名字吧!”
“这……”奇练一脸为难地看了看炽翼:“也许是帝後她病糊涂了……”
“好一个病糊涂了!”共工冷冷一笑:“我一直对她心怀愧疚,原来她这郁结根本就不是为我啊!我倒是觉得一阵轻松,你说是吗?赤皇大人!”
“帝君,我想我可以解释……”
“解释?”共工仰头一笑:“好啊!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为什麽她会说那些话?你又要怎麽证明,你和我妻子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呢?”
“那是……”被共工盯著,炽翼一时竟是想不出任何的解释。
“母後,母後你怎麽了?”门内突然传来了太渊的惊呼:“快,快去找人来帮忙!”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门上,一个红色的身影这时也从门里跑了出来。
炽翼一怔,然後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一扬衣袖,竟然是一股艳丽火焰直往那人身上烧去。
“红莲……”奇练目瞪口呆地喊出了这两个字,眼睁睁地看著赤皇用他在战场上也不轻易使用的红莲烈火,转眼就要把那个连长相也没看清的人烧得连灰烬也不剩了。
他还没有从看到红莲烈火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只觉得眼角一花,然後那焚毁一切的红莲火焰,竟然熄灭了!
“父皇?”奇练张大了嘴,不明白为什麽挡在那人身前的化解炽翼火焰的,居然会是自己的父皇共工。
共工站在那里,最外层金色的纱衣几乎都化作了灰烬随风四散,黄金的冠冕也被损坏,他直到脚踝的黑色长发随风飘扬,缠到了身後那穿著红衣之人的身上。
奇练看到了他那永远高高在上,不知畏惧为何物的父皇,脸上居然有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害怕或者恐惧的表情。
“你……”共工这一生,从没有用这样不确定和轻柔的语气对人说过话:“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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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共工身後的那人慢慢地抬起了头,奇练看清了那清秀熟悉的容貌之後,心里的惊讶简直到达了顶点。
那不是……红绡吗?
但下一刻奇练就知道自己错了。
虽然容貌相似之极,但那人的衣衫单薄,一望可知他是男性。
这只是一个长得和红绡极其相似的男子罢了!
“竟然真的是在这里。”这时,炽翼阴郁之极的声音传来。
那人根本不理站在面前的共工,只是在经过时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了炽翼的面前,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炽翼的脸色苍白,但是双目之中燃著汹涌怒火,好似靠近一些就要被焚烧殆尽了。
那人抬起低垂的头